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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70180] 番外:樱花祭 ...

  •   本文内容衔接未来篇,180失忆。

      —From The Past To The Future—

      00

      “你是谁?”

      “我是你的情人哦。”

      云雀皱了皱眉,疑喃道:“情人?”

      坐在床沿边翘着二郎腿的青发男人对他莞尔一笑,故作委屈:“亲爱的,真是无情啊。”

      语毕,伸手轻轻撩起云雀额前微长的碎发再顺势覆盖整个侧脸,发觉云雀没有抗拒,竟胆大包天的凑上前。

      可能六道骸先生已经忘了自己在谁的房间里了。

      眼看着那张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在对方的唇就要贴上来的瞬间,云雀推开了他。

      后者如梦初醒,随即退开,不再逾矩。

      云雀把眼前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尽管处于失忆状态,依然对面前这个男人的言辞一概不信。

      察觉到云雀的质疑的目光,六道骸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好吧宝贝儿,其实我刚才是骗你的,其实啊……”

      他突然向云雀凑近,后者因尚在病中身体孱弱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云雀瞪大眼睛看着他把双手搭在自己的双肩,神情严肃。

      “我是你爸爸。”

      01

      我刚好走进门就听见这一句,面色凝重的警告他:“骸,请不要胡说八道。”

      六道骸给了我一个白眼,指着我对云雀恭弥说:“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云雀举起了左手,一脸平静地回答,“我爱人。”

      六道骸倏地转头一脸鄙夷地瞪向我,仿佛在看排泄物上的蛆虫。

      怨念与嫉妒迅速在心中盘旋,发酵。他的双眼死死锁定云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趁人之危果然是黑手党肮脏下流的品质。”

      肮脏下流的我对他笑笑,“谢谢雾守的夸赞,不过别忘记你的双脚也踩在肮脏的污水里。”

      云雀默默地看着我俩小学生似的争吵不发一言,当我们的争吵开始上升为动手动脚的时候,他终于冷漠地开口,“喂,你们很吵。”

      我和六道骸对视一眼同时噤声,“抱歉。”

      大门突然毫无征兆地被一把破开,屋里的三人都是一惊,纷纷回头看,只见笹川了平拎着几个酒瓶子踉踉跄跄地晃荡了进来,一开腔就是气吞山河之势。

      我在这之前迅速做好反应连忙捂住了云雀的耳朵,完美地避免了一场战争。

      “云雀——!”笹川晃了晃手上的瓶子,“给你带了慰问品,好不容易才让我买的,我敢极限的肯定,这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他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拧开瓶盖的时候我阻止了他。

      笹川愣了一秒之后向我点点头,靠着床头坐着的云雀表情冷淡地看着他,仿佛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一股失意感涌上心头,笹川提起酒瓶直接就着瓶口豪饮了一口,眼神难免失落。

      气氛一时有些伤感,谁都没有再说话。直到狱寺推开门,后面跟着山本,里包恩,还有碧洋琪他们,狭小的房间瞬间被充盈。

      “Ciaos~云雀,你好些了吗?”里包恩跳到床上跟云雀亲切地打招呼。

      云雀看着眼前的这个黑衣的小婴儿,虽然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但还是点点头,“恩。”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然一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看到云雀略带陌生的目光向我与之袭来的时候还是会怅然失落。

      于是我开始劝慰大家:“好了,病人需要静养,要不大家都先回去吧。”

      “首领这是打算对云守实行囚禁play吗?”六道骸不怀好意的曲解其意。

      “你可以出去了,雾守。”我对他笑,“记得完成你的任务。”

      02

      云雀醒来已经十九天了,一切都如入江正一当初所言:你和云雀之间所有的记忆都会清零,他将也不再记得你。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但在面对那陌生而疏离的眼神时,还是不免触目伤怀。里包恩跟我说其实不算太坏,给了我一个重头再来的机会,也给了我和云雀重头培养感情的机会,但有时候我也不免反省自己是否太过自私。

      云雀如今的记忆就如同一张白纸,而我的做法,好像在强迫他接受一段无中生有的感情,一段他没有任何情感倾注的恋情。

      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我当初躺进装置前的想法,好像这就是一个漫不经心顺口而出的噱头。没有任何实质性。

      千思万绪交织错乱,实在太过繁杂,剪不断理还乱,索性放空大脑不再思考。

      并盛町,又是一年樱花祭,粉红的花朵沿着日本的南部到北海道次第咲放。

      樱花易逝,从绽放到凋零不过短短七日。

      由于近来忙于工作而耽误了赏樱的最佳时节,南部的樱花早已尽数凋谢。我知道意大利北部的多洛米蒂山有一片美丽的樱花林,于是我立马订了次日的机票带他赶过去。

      云雀昏迷了近两个月,如今步伐还有些不稳,于是我搀扶住他,小心翼翼地搂过他的避免各种磕碰。遇到难走的地段时我突然蹲下来朝他回头一笑,“上来”。

      云雀看着我的举动甚是不解,我想了想,笑了:“还是说你更喜欢公主抱?”

      云雀这才反应过来,他生气了:“不用。”

      无视周围对我们纷纷投来各种奇异的目光,他是死过一回的人,他现在几乎是骨瘦嶙峋,却还挑食。他在我背上感觉轻飘飘的,实在不像一个成年人该有的体重。

      近来他气血不足很容易疲惫,不一会儿他就趴在我背上睡着了。他不仅嗜睡而且浅眠,于是我开始放慢步伐,几乎是一步步挪着走。直到现在我还有些恍惚,你看,他现在就活生生在我面前。

      真好。

      他的侧脸贴着我的后颈使得我的身体有些微微发烫,那些埋藏在心里的小小悸动全部呼之欲出。

      我一路背他到山腰上的一个小亭子上,来之前我做足了功课,他们说这里是观赏樱花的最佳地段。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到了。”

      云雀睡意惺忪地揉揉眼睛,一片粉色的就悄然映入眼帘,应接不暇地粉红花朵在视野里渐渐清晰,他的脸色也逐渐柔和。

      “不过比起并盛的樱花还是稍稍逊色。”我说,“明年,我带你回并盛看樱花。”

      03

      那是他五岁的时候。

      ——是从樱花丛中降临,裹挟着花瓣与沁人心脾的香气,以及和风吹过发梢带来一丝春日的温柔。

      那是他十五岁的时候。

      ——是在千万丛枝繁茂密花团锦簇中的望穿秋水,埋藏在心底里的无声暗恋。

      那是他二十五的时候。

      ——画面骤变,无数冰凌刺穿胸膛,刀尖血舞,鲜血迅速蔓延大地,在黄昏地笼罩下晕染上一层柔和的光,身体逐渐在手心里失去温度。

      我瞬间惊醒,瞳孔在黑暗中陡然紧缩,嘴唇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脑中喧嚣不断。

      当初那个念头又在脑中异常清晰。

      ——清零吗?好像也不错。

      ——大空与浮云最好也别再有任何交集。

      我不知道为何会做这些梦,好像是冥冥之中给我的警告。

      放空,睡去,再惊醒,继续,周而复始。反复的梦魇折腾了我整整一夜。

      第二日我醒来,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04

      我订了回日本的机票,亲自送他去机场,送他离开。

      当时他只是稍稍愣了一下就点头说好。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或许他也迫不及待的想离开了。

      去机场的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从后视镜偷偷看他,在目光快到交汇之时仓皇逃离。

      在候机厅的时间太过漫长,漫长到我仿佛在备受煎熬。终于,登机的提示音响起。

      “没事吗?”云雀看出我脸色很差。

      “没事,”我轻轻地说。强忍住拥抱他的冲动催促他登机,心里却五味杂陈。

      他不再说什么,朝我轻轻一点头,转身离开。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手竟然不自觉的向前抓了一把。却只抓住一团无形的空气,独自离去的背影。

      直到飞机起航,发出刺耳的轰鸣,滑向天空。我心里的一根弦陡然崩断,所有的隐忍全部崩塌,鼻头突然很酸,想落泪。我奋力地憋住,抬头仰望天空,用力地擦去那些令人烦躁的眼泪,却很烦地怎么擦也擦不完。

      一个手帕递到我眼前,我慌乱地抬起头,瞬间定在了原地。

      云雀把手帕递给我,看着狼狈不堪地我依旧一脸淡漠。

      时间好像定格在了这一刻。

      我猛地扑上去抱住他,用尽最大力气拥抱他,力度之大以至于我都能感受到他的骨骼硌着我,生疼。

      云雀有些不适地闷哼了一声,却没有推开我,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来还东西。”

      还东西?我松开他。

      接着——

      云雀把那张揉碎的纸用力地拍在我脸上。“你给谁写的情书?”

      把挂坠从脖子上扯下来甩给我。“你送给谁的定情信物?”

      最后把戒指从手上取下来扔给我。“你要跟谁结婚?”

      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唯有再次再次拥抱他,或许只有拥抱他的实感才能让我回归平静。

      云雀在我怀里沉闷出声,语气依旧淡淡的。

      “你给谁写的情书?”

      “你。”

      “你送给谁的定情信物?”

      “你。”

      “你要跟谁结婚?”

      “你。”

      “那为什么隐瞒呢?我们不是二十年前就见过吗。”

      我惊讶不已,望着他声音颤抖道:“你都记得?”

      云雀却依旧笑,“我从来都没忘记过。”

      “你……”居然假装失忆?我实在是难以置信,心情有些复杂。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里包恩。老师的电话不能不接,于是我只好顺从按下接听键。里面却传来斯库瓦罗先生震耳欲馈的问候。

      说实话通话内容让我有点疑惑。不过,也就那么几秒而已。

      “好,马上就来。”我挂断电话拉起他的手就跑。

      “去哪?”

      “结婚。”

      我们回到彭格列总部的时候,那里已经被布置成了一片婚礼会场。

      守护者和成员们早已换好了礼服,瓦利亚全员竟然全部到齐,居然连米鲁菲欧也是。XANXUS还是一副懒散地样子瘫坐在椅上,然后朝我略一低头,于是我也点头示意。

      狱寺亲自把新郎的名札替我带上,“十代目,祝福您。”

      “谢谢。”

      最后我走到里包恩旁边,刚想说点什么就被他一脚踢开,“去吧。”

      “请问沢田先生,您愿意与云雀先生结婚,并且守护他一生一世吗?”

      “我愿意。”这次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请问云雀先生,您愿意与沢田先生结婚,并且相伴一生到老吗?”

      “我不愿意!”六道骸突然站起来贸然出声,满座皆惊。里包恩使了个眼色,狱寺和山本就一个箭步冲上去按住了他。

      他转头看我一眼,我真的有被他这个举动吓到,但是下一秒他就开口。

      “我愿意。”

      “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恩,大概是梦里吧。”

      是梦么?

      应该不是。

      因为此刻我们都能真实的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ALL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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