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受欢迎怎么办？》莱茵纱

16、第 16 章

　　今天阳光极好，暖洋洋的光透过院前绽放盛开着的盈盈粉色樱花，连带着粉星斑驳的影子折射到屋里。

　　阿波罗撑着窗户，在看外面的樱花。难得今天没有人纠缠他，他总算有了能真正休息的时间。

　　卡卡西今天要去执行任务，大约一个星期才能回来。里拉临时有事，好像是回家族了，还说回来会顺便捎上一些甜点过来。

　　“您其实不必浪费休假的时间陪我去。”

　　君麻吕穿着他简单素白的和服，把前两天买好的苦无装好。看着专门早起等他的阿波罗，如是说道。

　　阿波罗今天特意把长发扎在背后，披散至腰间用头绳系起，略为松散，倒不会觉得太过难受或是不舒服。

　　他牵起君麻吕的手，关上门笑道：“我来到木叶就没陪你去过学校，我看他们似乎都有家长在接送，担心你会多想。”

　　“火影说你年纪有些大，把你安排到第一届的班级里。我怕你会和他们合不来。”

　　颜值太高而受到小女孩们追捧的君麻吕感动的说：“我有大人就足够了。”

　　“这怎么能行？据说在成为上忍前需要和其他人组成小队。不试着交一些朋友以后不好和队友相处吧？”

　　“我已经决定做暗部了。”君麻吕回忆着猿飞日斩对他说的话。“这所学校能教给我的东西不多，我需要变强。而且，由于血继界限，我不能随便暴露我的能力。”

　　他上次就是这样拖了大人的后腿。君麻吕鼻尖泛酸，难受道：“我想保护大人，不想在像上次那样拖大人的后腿。”

　　“何况，我和他们从出生那一刻起就不一样。”

　　他不需要陪那些连血腥都没指染过的小孩玩过家家游戏。

　　他们永远不会懂得一个挣扎在黑暗里的人突然遇见光明时的心情。

　　他们甚至会因为一点擦伤而痛哭流涕，而他即使被苦无刺得面目全非也不过是皱下眉头罢了。

　　他的未来，只需要在大人左右就够了。

　　果然会这样。阿波罗在带他离开时就料想过今天这个局面，对他的依赖也尽量默认。

　　以至于君麻吕除了上学和训练外，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他这里。

　　阿波罗叹了口气：“我不勉强你，你的人生由你做主。我也不会干涉你的行为，但千万牢记，别做危险的事。我怕我会赶不及去救你。知道吗？”

　　君麻吕见他答应了自己，心里松了口气。

　　他怕他做的事会让大人为难，不过现在好了，大人理解他，等他学会写字后，就出去执行任务。这既能让大人轻松一些，又能训练自己。以免陷入危急时刻，他护不住大人。

　　他保证道：“我会永远跟随大人，绝对不会轻易倒下！”

　　“这是我和大人的约定。”即使到死亡也不会停止我想陪伴您。

　　阿波罗眼神温柔了些许，仿佛有星辰闪耀，他揉了揉他的银色头发。视线在周围到处看着。

　　和他刚到村的时间点不同。早上人流很多，熙熙攘攘的一片。乍眼一看，无一例外是家长陪伴着孩子上学。

　　阿波罗能够想象出君麻吕孤零零站在人群外的样子，心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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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君麻吕诶！旁边送他的是他哥哥吗？”

　　“长得好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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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觉灵敏的阿波罗停止了心疼，满脸疑问的看向在树桩附近小声嘀咕的小女孩们。

　　貌似小君的人缘不是太差？

　　“呐，大哥哥是来送竹取同学参加家长会的吗？”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女孩拉着另一名女生走到阿波罗面前停下，好奇地打量他。

　　阿波罗一愣，疑惑的用眼神询问君麻吕，小声问：“家长会？”

　　“对呀！不过老师说他不用带家长，本来还有些小失望，没想到今天大哥哥来了。”

　　“为什么小君不需要带家长呢？”阿波罗问。

　　难怪他看到一群人都陪着孩子到学校了还没出去，原来是要开家长会呀。

　　“唔……我不太清楚。”女孩摇了摇头，手指戳着脸颊。

　　她突然跳了起来，连忙撒开腿跑。边跑边回头挥手：“我妈妈来了，我成绩没考好，她肯定要打我了。我要跑了，再见大哥哥！”

　　阿波罗哑然失笑，这小家伙倒是有趣。

　　他没有追问家长会的事，说到底他也不是很懂。

　　不过也依稀记得卡卡西曾经和他提过，当时他没有多问，现在自然也不会多问。

　　“我马上就能毕业，所以才没让我专门请家长。”君麻吕突然出声解释。

　　“我知道你跳了级，”阿波罗不介意道，“卡卡西跟我说过。”

　　今天是忍者学校二年级生的家长会，新生是没有这个活动的。

　　离开学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相当于他们已经进行完成了最基础的考试。

　　至于像君麻吕这种一个月就跳两级的，整个学校也没见到过几个。被留到学校的理由，也是因为他没有完全学会文字。

　　学校老师应该得到过火影的命令，和阿波罗说了一些君麻吕的近况后，自己折去教室和里面的家长进行沟通。说着大致情况。

　　阿波罗今天算是没事做了。

　　打算回家在院子里浇浇花，晒晒太阳去睡觉。

　　自从那次差点晕倒后，睡眠质量提高了不止一星半点。现在他只要闭上眼，无论何时都能睡着。简直不要太美好。

　　他笑眯着眼，穿过人来人往的走廊。耳边突然响起一声轻轻的道谢声。

　　等他转过头时，后方空无一人。就连一开始的人群也仿佛在一瞬间转眼消失了。

　　阿波罗纳闷的撇了撇嘴，心里盘算着待会要吃些什么。

　　卡卡西出去执行任务，相当于他间接的吃不到他做的饭菜。

　　哪怕他根本不需要吃东西，无奈他实在是嘴馋。尝到了甜头后，恨不得一天到晚都沉浸在食物的世界里。

　　幸好神明不会身材走样，不然按他的速度和分量恐怕已经变成一个胖子了。阿波罗不止一次的庆幸。

　　火影对他不错，就算工作量降低了，工资依旧没变，出手十分阔绰。

　　外加上他在水之国赢得的一些钱，花起来绰绰有余。

　　阿波罗愉快的哼着希腊语的小曲，微弯的唇角仿若抹上粲然的光彩。一眼望去，不由使人会心一笑。就算是心情不好的人都不禁平复了焦躁，认真去倾听他哼唱的悦耳音调。

　　阿波罗没有半分发觉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朝着目标的方向前进。他采购了一些人类生长期需要进食的水果，就去买念念不忘的三色丸子。

　　“是你呀！好久不见。知道那个店铺的位置了吗？”老婆婆手里端着茶几，打趣道。

　　阿波罗点了点头，“我这次来是想买些三色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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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尼桑为什么要对那个人道谢呀？他帮助过你吗？”佐助歪了歪头，手扯着鼬的衣角，脸上满是疑惑。

　　鼬用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冰山似的脸仿佛被融化，露出少有的温情。

　　在佐助不满的注视下，他解释道：“他救过我。所以，佐助别对他敌意太大了。”

　　“哪有 ”佐助脸蛋微微鼓起，怒瞪着他。“我就是好奇尼桑为什么对他道谢而已！”

　　在鼬宠溺的目光下，他渐渐没了声音。眼睛左右躲闪，别扭的小声嘀咕：“我知道了啦……”

　　前两天在暗部执行任务受了重伤，他暂时不用去工作。要不然今天也不会有时间亲自去送佐助了。

　　就是没想到会恰好遇见他——阿波罗。

　　他在暗部呆了好几年，最近总能听团藏说阿波罗的事。只是大部分都是关于他救了多少人。

　　重点是在他身边年仅六岁的孩子，好像是水之国稀有的血迹界限。本人已经被暗部内定了。至于其他，他尚且不知。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双仿佛能宽恕一切罪过的蓝色眼眸，他揉了揉眉心，试图把他晃出脑外。

　　沾满鲜血的手，怎么能得到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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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包好了，欢迎下次光临。”

　　“谢谢。”

　　熟悉的金发在略微暗淡的室内依旧耀眼，他就像一个光源，不论在何时都能瞬间收集到所有人的目光，使人沉溺在他清澈明亮的眼中。

　　名为理智的那条弦突然崩断，他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表情欲言又止。

　　阿波罗困惑的转过头看着他，视线落到这名黑发少年上。礼貌的询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话语间，悄无声息地挣脱开他的手，并与他保持一定距离。语气温和却有疏离，和他听到过的完全不一样。

　　鼬意识到不对，讪讪的放下手。歉意道：“失礼了。”

　　“没事。”

　　阿波罗微微垂目，悠悠的走出店外。他倒不至于会因为这点小事而生气。

　　老婆婆和王成一样熟练地给鼬到了杯茶，在店内拿出三色丸子招待他。

　　时间很早，在现在大部分人都还在吃早餐。店里不免空旷了些，她自己坐在椅子上，浑浊的眼经过岁月的洗礼染着清亮。

　　她捧着茶，给他建议：“如果想认识他，不妨大胆点，或许能成功。”

　　鼬结过她递来的茶水，道了声谢谢，静静倾听她的话。

　　“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像他这样的人，他好像与周围格格不入，但的确散发着一种磁场。”

　　“对挣扎在黑暗里的孩子具有天生的吸引力，他就像光一样温柔。”

　　“我看得出你想和他结交。”

　　鼬对上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有些抵触：“并没有。”

　　“是这样吗？”她没有刨根问底，收回目光，眯着眼喝了口茶。

　　又苦又涩，却留有阵阵余香。

　　她叹慰出声：“说不定还能在今后的人生中能回忆起像他这个与众不同的人吧？”

　　鼬垂下头，额前的刘海把他蒙上了一层阴影，掩盖住他少有慌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