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童话》李七百

4、小丑狂想曲

　　她说：“在河里，我看见了你，因过于投入的表演，彩妆变的很狼狈呀！”
　　他问：“你是谁？”
　　她说：“看见我嘲笑你了吗？ ”
　　他问：“你到底是谁啊？恶作剧很讨厌的！”
　　她说：“那如彩虹的卷发还挺好看的，你此刻也在盯着我吧？”
　　他问：“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我要生气了！”
　　她说：“好吧，我让你猜猜我是谁？”
　　他说：“你……”
　　她开心的说：“认出来啦？……你好呀小丑，你一定和我一样，见到我时也觉的很亲切，对吗？”
　　小丑欣喜的说：“是啊，你好呀！”
　　她说：“等夜色很好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东岸边城上喝清明酒……今天我听你说话的时候，一直带着落寞的色彩，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大食指指着不远处的伯爵城，回答她：“那里有吸血鬼，叫索赫，我每年都会在他一百平方米的阳台上表演。他喜欢看一些杂技，会给我丰厚的奖金，他其实很喜欢日出的……对了，他有说他为何不吸我的血，不是因为我表演的出色，而是因为我的血是酸的……”
　　瞧他有些失望的样子，她问：“哦！那挺好的呀，你每次表演都会很安全，……那你为什么还寂寞了？”
　　小丑回答不上来，望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因为离家太远了，”他说：“卸了这一身，我不知道如何活着？”这话是问句，他转头去看身后的青山。
　　彼此静默了很久，小丑反倒转来安慰她：“那天听你说了阿乌镇，后来也去了，来这里的路费都由那里赚来的……不过，我没有看见你的晚寺……他会喜欢看我的表演吗？”
　　“会，他一定爱你！”想起那孩子，她很乱，因为心不安了吧！
　　而听到这话让小丑兴奋极了，拉着她的手说：“等我从索赫那里表演完得到路费后，我就去看他……我想我会成功的让那孩子离开那里，与朋友的名义和我去流浪的。到时候，你要一起吗？”
　　“不用了……”她摇摇头，自觉没脸见那孩子。
　　“我曾经在一个奇怪的国度里见到一棵奇怪的树。”小丑似乎更起劲了，又想起趣事便同她娓娓道来：“是在离北国很近的一个地方哦！……那树的叶子有一艘单人划艇那么大，我坐在上面随林子里的河流飘到了一片圣诞树林中，听说会遇到天使……
　　我的愿望是能喝到伯爵城的葡萄酒，所以我花了两天又三个小时的时间等……
　　其实我不明白索赫为什么不直接赐我一杯呢？
　　我决定今晚去找他，不过在这之前要另外再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个痴情的少校，他喜爱河蟹，特别用那餐馆女儿秘制的酱料……哇！你可知我上个月去演出时偷偷尝到了，那味道真是太美了！
　　我想再去看看那少校，因为可能不会再回来这里了。”没有不舍，只是事实陈述。
　　东岸与伯爵城只隔了一条宽两百米的河。渡河的船都是二十来岁的花样年华，她们在清晨出发，会去伯爵城逛逛，到黄昏时才回东岸。
　　“我愿意给她们免费的表演……不过她们真的太可爱了，每次都给我札好的新鲜花环。”说着他学那些姑娘的舞蹈突然的就手舞足蹈起来。
　　她拉住他：“你小心点，别掉下去了……我想问你，你知道这儿是哪儿吗？”
　　他不解：“什么意思？这儿不就是北国的东岸。”
　　她说：“去过那么多地方的你没有发现吗？……这个国度好像在人世间，但又仿佛不在这世俗中。”
　　很深奥的样子，他回答不了，只问她：“那你……还喜欢这里吗，这儿的人待你可好，你要定居下来吗？”
　　她肯定的回答：“嗯，是的，我会留下来的，因为我爱它！”
　　夜越来越深时，酒喝的也多了，他们也渐渐的皆醉了。
　　最后她离开前听小丑说：“我一直不是家族里认可的专业小丑，但，就这样吧……我早就迫不及待的旅程不能因此而回头的……这世界也许没那么好，但它是那么的美！”
　　他是醉了，在这美丽的华灯下，明天又有一堆事去让它们发生了，而他会继续他的美丽遇见！
　　他答应所有人的未必会完成，因为等他再遇见谁时，他又要花点时间说这些事了，好像一直重复，没有什么新意，但这已经是陪伴了，他相信下次会更丰富的，下次会更精彩的，下次……
　　清晨，听到河上传来欢快的手风琴声，看见有其他小丑在手舞足蹈，他的妆没花，衣服全新，不像是会掉进河里的蠢样；听说今早东岸的一家酒馆里也请来了一位小丑表演，少校赐予他最爱的河蟹，用餐馆女儿秘制的酱料搭配着吃，会让所有人都爱上那味道的，并因此流连忘返；还听说今天到对岸的铁索桥放下来了，有马车出城，是索赫伯爵要来请东岸这边的一位小丑表演绝活了……
　　有太多了，不知道哪个是昨晚的那一位小丑，应该都不是吧——他不是要在昨晚就去伯爵城了吗？
　　住在城中一户人家阁楼里也有一位小丑，此刻正对着镜中自己兴奋的说道：“索赫来请人了，你准备好了吗？”
　　接着房门被敲响，外头有男人声音响起：“小丑先生您好，您在家吗？……我是索赫伯爵的管家，来邀请您入城为伯爵表演的。”
　　她看着镜内的血红大口笑的是那么骄傲，自己却疑惑的伸出手指向他，不安的问：“为什么你在里面……啊～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手……我的衣服……我的脸……这是怎么回事？”
　　她对他嘶吼起来，两人都愣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先生你太慢了。”索赫的管家带人破门而入，对破旧贫瘠的屋内环境表示不忍直视，他用白色丝巾掩着嘴，说：“我们的伯爵不喜欢等，先生麻烦你快下楼吧！”
　　说完，他招呼手下强行的架着她离开了这里……
　　她的耳朵听见他的嘴巴兴奋的说：“不知道接下来我又会遇到多么奇异的事了……对了我绝不会让昨晚自己一人饮清明酒的事件再发生了，危险不说，一个人真的太凄凉了！”
　　“什么？”她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东岸对面的城堡，因为住着一个索赫，而索赫从人们住在这座城市开始就一直是以伯爵的身份存在着，所以东岸对面的都城就从那时开始被称作伯爵城了。
　　索赫是个吸血鬼，这是所有伯爵城和东岸人的猜测，因为他不老不死吧！
　　不过有一位小丑表演者已经很确定且骄傲的认定他就是个吸血鬼了，所以每次到来给索赫表演时，从开始的害怕到现在的兴奋，每一次表演结束，除了得到丰厚的奖金外，他还希望伯爵能赐给他葡萄酒，因为听闻索赫的酒是非常与众不同的，他很想尝尝，不然他早就可以出发离开去下一座城了。
　　“你去过圣诞林？”索赫的灰眸望进小丑唯一无法装饰的无辜眼里去。
　　“是的，我以为那里有天使的……你知道吗？我等了两天又三个小时的。”因再次回忆那个地方语调变的兴奋起来，大红嘴因而咧的更开。
　　“那里……是有的！”伯爵意味深长的看着远方，像是经历了些伤害一样，他又接着问小丑：“你找她什么事吗？”
　　“我……我……我想许愿，想……想……想喝您的葡萄酒。”虽然没有见到天使，不过也许今天愿望就会实现了也说不定。
　　“是吗？”轻轻答应了一声却没了下文。
　　小丑猜想，吸血鬼先生也去过那片圣诞林等过天使吧，不知作为吸血鬼的他为什么还要找天使许愿呢？
　　不过他更好奇，天使愿意见魔鬼吗？
　　“emmm……伯爵先生？”虽然他陷入了沉默，但小丑还是很期待，想提醒他是否可以赐自己一杯葡萄酒。
　　伯爵先生将目光再次拉回到这个愿望简单的小丑身上，“你要喝吗？想喝的话可以问我，找天使有用吗？”
　　“她实现不了这个愿望吗？”他这小脑袋却只想到这句话，便失望的叹气：“哎呀……那可如何是好，我就这个愿望呀！”
　　可当他忘记身处何地的唠叨起来时，突然接触到那个好像不太愉快的灰眸时，小丑赶紧结尾一句：“没关系的，我喝清明酒也挺开心的。”
　　索赫问：“你怕我？”
　　索赫坐在屋里的沙发上，小丑站在一百平方米的阳台上，这让他显的特娇小，虽然深红的窗帘挡住了所有的光线，但那鲜艳的色彩与那笑脸都刺痛到伯爵先生了，他几乎睁不开眼！
　　伯爵身后的壁炉火烧得噼啪作响，对于眼前这个丑角，就今天，倒很想听听小丑的回答，只不过他也怕听到不愿意听到的。
　　索赫复问：“你不怕我？”
　　“当然不怕。”其实回答的很心虚，因为少校有说过：如果索赫是吸血鬼的话，那么他就是黑夜的审判者了，要非常小心他，最好不要靠近他的城堡。
　　所以小丑当然会怕呀，黑夜本身就叫人害怕，那是闭上眼后便害怕再也无法睁开的世界，光想想就很可怕了。
　　听他回答完后，索赫依旧面无表情，但接着却点头了，伯爵说：“那我就赐你一杯吧！”
　　“真的吗？谢谢伯爵先生！”就说了他很吃香的。
　　索赫招来管家吩咐完了后，再转来问小丑：“你叫什么名字？”
　　“小丑。”
　　“真实姓名？”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我确实叫小丑。”
　　“那好吧小丑，喝我的红酒是要有代价的！”接着他英俊的脸上缓缓荡开来冷冷的笑意。
　　小丑只顾兴奋的答应：“你说吧，我想我可以的。”
　　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叫索赫眼红了起来，接着一伸手，像一个超强吸尘器，将小丑直接从阳台拎进毫无阳光的大厅内，小丑这才看到了索赫腥红的瞳孔，他害怕了起来，赶紧提醒伯爵：“你……你说过我的血是酸的，你不喜欢……”
　　此时管家正端着一杯红色液体进来，索赫随后放了他，没解释，只作了一个请的动作，小丑战战兢兢，却还是伸手去接过高脚杯，美妙的品下那红酒五秒后……小丑才知道原来伯爵城的葡萄酒和红酒是两种不一样的酒。
　　索赫喜欢聪明的孩子吧，他抚摸着其爆炸的五彩假发，说：“这是一种蛊，只要你不离开伯爵城就不会有事。”
　　终于明白刚刚那残忍的笑意是什么意思了！
　　当然小丑也知道他不会真正害了自己的，只是：“为什么？”
　　他还想再去阿乌镇，打算游说那个叫晚寺的孩子，带他和自己一起离开的。
　　恢复灰眸的伯爵眼里也有了寂寞，索赫问：“听说你决定离开了？”
　　“我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的……”耳里似乎听到河岸那边传来姑娘们准备回东岸的吆喝声和铁桥要拉起来的声响了！
　　伯爵也听到了，这是他们种族特有的技能，所以他看到小丑眼里的期盼，没有忽视，一步一步向小丑靠近，慢慢的说服：“我不换小丑了，就长期看你的表演吧，所以你就留在伯爵城吧，以后你不用再找天使许愿了，我可以完成你所有的愿望。”
　　那笑脸不再有笑意，他的耳朵听见她的嘴巴说：“报应！”
　　伯爵冷了脸，最后出声警告：“如果你不愿意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
　　“为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失去了自由的权力。
　　夜冥街，传说中没有阳光的暗夜街道。
　　泪划过白色的脸颊，妆又花了，大理石透过月光看见那不再乐观的脸问：“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我要和你拥有同一个身体？……我要留下来的，但不是这里，是东岸不是这里……”
　　夜空正好，隐约中听到哪里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他的表演，却是她被关进夜冥街，可是她知道原因，所以关进去的那一刹那问管家：“是谁伤害了他？……为什么要连累到我？”
　　管家语重心长的说：“那是伯爵的心事，你就原谅他吧……在这多好，你要什么赏赐，伯爵都不会亏待你的，先生！”
　　“先生？……不不不，麻烦你和伯爵说一下，我不是，你们认错人了，我是位小姐，不是我，我是无辜的。”
　　管家回答：“一样的，小丑先生还是小丑小姐，伯爵第一次见你时就知道你是位女子了，只是最近才知道你有双重人格，不过这无碍他的决定。”
　　她拍打着自身咒骂着小丑：“为何要连累在我身上？”
　　黑暗中听到他回答：“也许我也只是单纯的怕寂寞吧！”
　　正式入夜的夜冥街——幽静的街道，两排老去的凤凰树，大雨刚从这离开，街上飘零零没有生息，也许有，是那暗处叫的诡异的猫。
　　它对着街尽头的那道铁门叫个不停……
　　晕黄的旧式路灯下，死寂的黑铁门，蔷薇色的墙，门牌十三号，红色纸页塞满了锈迹斑斑的信箱，这房子的主人都不出来理会一下吗？
　　夜好似哀伤的很，隐隐的哭出声来，不知名的黑鸟飞上铁门内那幢楼的最高处，钟楼，钟沉重的响起，接着黄白的葬花从天际洒落，空旷的天地唱出了黑暗的、庄严的歌声。
　　有什么正在向它涌来，急速而静……夜冥街十三号，居住者、闯入者、逃离者，在夜冥街没有出路。
　　十三号耸立在尽头，挡住了路的去处，像死神的双眼，紧紧的、死死的盯着每个出现的……生物！
　　一夜那么不安的过去了，天好像亮了，好像又从不亮，她推开窗往外头瞧了瞧，对着阳台那盆鲜艳的蓝色妖姬疑惑起来：“这里都没有阳光，那花怎么也会开的那么好……对了，我一直好奇玫瑰花它会长果实吗？……我听说……”
　　“你给我闭嘴。”书桌前的索赫再也受不了的扬起头来，他真是受够这个女人唠叨了。
　　瞧他不耐烦的样子，她反倒伤心了，索赫只好将接下来的话吞回去。
　　恢复正常的时候，小丑是她，清秀的一位姑娘，但她总是哀愁的，又恢复“他”的身份的时候，就开始将那彩妆一层一层的往脸上盖，还有那刺眼的衣服……索赫记得自己不是早就叫管家把它们扔了吗？
　　特别是她乐观的呱噪音调，能让他想起逝去很久的母亲，那并不愉悦的回忆……
　　她总说着男生才该说的话，仅一个晚上她已调整好心态，对于自己来到夜冥街一点也没往心上去了，双眼从窗口上的那盆蓝色妖姬转到镜中的自己，他兴奋的问：“伯爵先生，我等会要在哪里表演呢？”
　　“……街口！”也许是因为伯爵不想回忆了，灰眸渐变红。
　　“居民们会喜爱我的表演吗？”他到了这里才发现不像人们说的那么可怕，看来少校他们也是没来过，才会夸张比喻吧。
　　夜幕再次降临，雾聚到街上，突然到来的雨势没有停的意思反而渐大起来，小丑立于夜冥街旁的水池边上，在那里特别麻烦管家差人搭了个不小的顶棚作舞台用的，以为要等上十来天，没想到当天下午就可以使用了！
　　可是，一切整装完毕后，站在台上，看着空荡荡的街，空荡荡的座位，就连两排的房子都是房门紧闭，里头乌漆抹黑的，一点人烟也闻不到，他的表演没有人想看了吗？
　　这会打击他的自信心，他本就不是家族认可的专业小丑。
　　突然，不知哪里传来了一句话：“索赫大人离开夜冥街去城堡了。”
　　这句话如风刺骨般的吹来，吹向整条夜冥街，在小丑打了个激灵时还在想不知为何有这种感觉，许是天冷了吧！
　　但这话从哪出来的，他已经来不及细究了。
　　“砰”的一声，吵杂声从远处开始传来，所有房子的房门、窗户全数打开，里头的人们纷纷向这边涌来……
　　“我的演出要开始了吗？”大红唇咧的更开心了，他的耳朵又听见她的嘴巴说：“快离开这里笨蛋，没看见他们是来吃我们的吗？”
　　“怎么会？”眼还很迷茫，但脚已迈开跑了。
　　妆被雨刷花了，彩发也不知丢哪里去了，衣服早已被追上的“人”扯破了。
　　“是索赫的安排？”一个身子两个灵魂都明白现状。
　　他们饿了很久很久，都想着吃了小丑。
　　“原来我不是一个人，一直都不是啊？”可他现在还只是关注这个问题。
　　“笨蛋！”同样的嘴却出现不一样的调，人潮在她倒地之际，蜂涌覆盖……
　　再次醒来时，还在十三号那间卧室里，还在那张床上，照样闻到了窗台上蓝色妖姬的味道。
　　然后她放开嗓子的怒吼：“放我出去！”
　　“现在知道自己是谁了？”索赫悠然的坐在沙发上，喝着下午茶。
　　“我就是我……我……你不是要让他们吃了我吗？”
　　“当然，只不过我，发现我还没腻了你。”不愿意承认那短短的几分钟，自己到底又产生了什么新的感受，那种感受可以让自己做出非常不理智的决定，可是，这种感受也只有那样做了之后才舒服一点。
　　但也才舒服了一点点哦，如果要彻底的解除的话，此刻的他要拿床上的她怎么办？
　　“伯爵先生，你到底要干嘛？”她不能理解。
　　“你有想要什么吗，作为报酬我都可以给你哦。”黑色披风拿下来，外套接着脱下，再来是衬衣……
　　“不用。”她不知他这是为何，但还不至于要他以身相许的地步。
　　“做伯爵夫人如何？”他扑向她，控制的很好的獠牙在闻到她软软的体香时完全无法克制了。
　　即刻要她服从于自己，所以从嘴里说出来的条件也让索赫自己都惊讶了。
　　“你……你不是讨厌我吗？”
　　那么讨厌自己的人，为什么要娶？
　　是因为她是唯一很怕他且都没有哭泣的人吧！
　　反正吸血鬼的口味，普通人如何猜的着。
　　“我不要，不要变成吸血鬼。”她有些犹豫，虽然伯爵夫人很是诱人，可是她还是害怕黑夜。
　　“你不是不怕我？”
　　她肯定且任性的说：“你可以吃了我，但我不要做你夫人！”
　　如果不能当小丑，她和他都不知在如何活下去，可是现在有了另一条活路，不过如果接受了，便是不能活了。
　　她和他想的很清楚，又不是那么清晰理智。
　　伯爵问：“有什么问题吗？”
　　她说：“我是愿意的，只是……”
　　他说：“成为吸血鬼后，我不能害人的，我本来也没有什么贡献的人了，不值得任何人回忆我，可是那样我也不想害人。”
　　她说：“笨蛋，你只要回答，你喜不喜欢伯爵就可以了。”
　　他羞涩的点点头，回答：“大概是喜欢的吧！”
　　伯爵的瞳孔越发狸红了。
　　她代表回答：“那么伯爵先生，我们愿意成为你的夫人。”
　　夜幕又降下了，天上无星，只有一轮月亮明晃晃的挂在很近的地方，风掀不开厚重的窗帘，屋里什么也看不到。
　　但我们相信，最后索赫伯爵与小丑夫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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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万圣节小心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