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练]五十九》四月栀小兔

105、104.

　　对方没想到林彦俊会提到这个人，扩音机里一时没有传出任何回答。Q小姐在听到问题以后，显然也怔了一下。
　　“您可能贵人多忘事，我可以再具体点。”林彦俊慢悠悠地往下说着，“祁呈，男，身高175，年龄25岁，皮肤黝黑，脸颊消瘦，五岁时母亲和音乐家私奔，单亲家庭，和父亲长大，父亲在他十五岁时自杀身亡，妻子明小亚是个大学老师。因为仇恨母亲和音乐而犯下连续杀人。”
　　因为林彦俊的话，整个空旷的场子立刻听到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声。被关在小屋子里的韩沐伯等人虽然看不见，却能隐隐约约听到声音。
　　祁呈？那不是从医院跳楼自杀的那个人吗？
　　“怎么样，I先生？我说的够明白吗？”
　　“……呵，是不是试验品，那又怎样。”I先生平淡的反问，“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祁呈的案子，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林彦俊挠挠头，装作不明白的样子，“祁呈的不在场证明，他究竟是从哪里找到和他相似的人，来代替他去医院呢。”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话听到这里，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没错，直到刚刚长靖说，你的部下A，会易容。”林彦俊猛地将视线转向A，“小鬼之前提到过，去医院的祁呈曾经帮医护人员捡瓶子，下意识用的是左手，而祁呈本人——可是右撇子。那么很巧的是，A……刚好就是左撇子。”
　　原本还一副坏笑模样的A，此时此刻已经笑不出来了——他仿佛是被林彦俊扒光了扔在人群里一样。
　　“也就是说，祁呈是你的试验品之一。”林彦俊整理了一下刚刚的思绪，“你教唆他犯下连续杀人，让A协助他，替他制造不在场证明……”
　　不对。
　　林彦俊突然沉默了一下。
　　在刚才……好像漏了些什么。
　　“八哥怎么突然不说话了？”I先生似乎还很平静，而接下来的话却猛地让他呼吸一顿。
　　“或许，我们认识你。”林彦俊再次抛出一个炸弹般的言语，“你用变声器，是不是因为我们听过你的声音。”
　　“说明我谨慎。”
　　“不对。”林彦俊伸出食指摆了摆，“你还记得你刚刚怎么叫人进屋的吗？”
　　“……怎么？”
　　“你说的是各位警官。”林彦俊说，“虽然严格意义讲也可以算警官，但最奇怪的是……你叫了韩沐伯。你还记得你怎么称呼他的吗？”
　　“韩警长！”黄明昊反应的飞快，“他叫的是韩警长。”
　　“你大概不知道，所以管韩沐伯叫韩警长，原意大概是想借此让我们以为，你对我们了如指掌，谁是警察谁不是你都知道。可实际上你犯了最大的错误——你让我知道了，你根本不清楚我们里面到底有谁是警察。”
　　林彦俊指了指不远处的李希侃：“你没有叫他，因为你以为他只是个小弟。这就证明了——你根本不清楚我们每个人都是谁。”
　　“那又怎么样。”I的声音已经有些不稳了。
　　“刚刚我说，A易容成祁呈去替他做心理治疗，可出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心理问题是骗不了心理医生的。”飞快跳动的心脏，似乎在疯狂叫嚣着告诉林彦俊，他快接近真相了，“所以，心理医生也是一伙的。”
　　心理医生？
　　拽着范丞丞袖子的黄明昊眨眨眼。
　　“说到这位心理医生，这里顺便提一下毕雯珺。”
　　被自己弟弟用枪指着的毕雯珺一愣，抬头看向林彦俊。
　　“毕雯珺的弟弟，毕唯景，在被人带走之前，也遇见了一位心理医生……并且巧合的是，这位医生和前面是同一位。”和激动的内心不同，林彦俊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平静，“如果结合刚刚的‘韩警长’，我觉得我非常有理由怀疑，我的猜测是对的。”
　　所有人都忍不住屏息凝气，等待着林彦俊说出他们猜测到的，那个令人不敢相信的答案。
　　“您觉得呢？敖崎宇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