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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梦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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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那个野菊花开了的窗台,窗帘卷起我的发。]
在我因为那件事而造成的梦魇中也有着不算太残酷的一部分,但那部分却是这一切的根源。
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被引领着走进了那间屋子,其实我们都紧张而惶恐,带着少年和少女特有的心事。那间屋子淡蓝色的窗帘轻轻地重叠着,随着我们进来带入的一阵微风,两块布料不自觉的分分合合了几次。
然后记忆的残片中还留存着对方白色衬衫上洗衣粉的清新味道,夏天特有的燥热粘腻和交织着的汗水,以及根植于我身体中的原始冲动。身下的床单也是和窗帘相似的淡蓝色,我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个蓝色的泥沼,分不清到底身处现实还是梦境。
但是我很庆幸起身时我就再也没有回头,没有去看那应该会出现在淡蓝色上面刺目的一抹猩红,就像是可以成为某种心灵枷锁的红字。
我记不得又是怎样走出这间房间的了,但是还记得在离开那乡下的外婆家之前时,他站在我的背后说我会去找你的。
我垂着头默不作声。我觉得我并不需要这样的一句话,因为我知道我们都只是一时被少不经事的冲动所蛊惑。清醒过来时的我居然异常冷静自持,甚至超越了本身年龄的淡定。
或许这可以归结为缘于这场意外给我带来的蜕变。因此在回家之后,甚至是真的出事以后,对于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除了我之外的另一个人我都可以做到绝口不提。好在母亲也没有对此过多追问。
回到同学中间他们所知道的只是我做了一个腹腔的手术,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做着我守本分的国中学生,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