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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啧啧啧,三俗的想法要不得哟,季经纪这样矜贵,不会……

      边西夏自我检讨中,再抬头,季涯戈正拉着个女子从屋内快步走出。女子哭成一块化了的奶糖,粘在季涯戈怀里。

      边西夏张了会儿嘴。

      真是强夸遭天谴!季涯戈是真没长在她的夸奖线上啊。

      边西夏看了看女子,觉得眼熟。

      但却记不起哪里见过。

      门内男子自天降神灵,一脚跺开了他的门后,一直呆着。

      这会儿才回了魂,明白有人要从他这儿劫人。这可不成。“干什么的?随便闯入别人的房间,我报警了啊。”可惜手机不在手边,男子一边拦人一边四下踅摸,嘴里骂咧咧的:“手机呢?MD,老子手机呢?”

      季涯戈冷哼:“我闯房间?你还随便拘禁人呢。”

      门内男子吵吵:“我拘禁谁了?这就一V姐儿,我们早就说好了价钱,你情我愿的。”

      季涯戈气场里的刀马上就要从空气中化形而出:“V你奶奶。闪开。”

      门内男子想来也是有身份的,眼看到嘴的鸭子飞了,他要是闪开了,还是爷们不?“你谁啊?想玩儿也不能明抢,把人给我留下,否则,我叫警察了啊,我叫保安了啊!”

      被眼前这个意念有刀的家伙压的有点怂,不过还在做最后顽抗。

      季涯戈眉锋立起,冷笑道:“好,你叫,我等着。你叫刘文绪对吧?东优的副总对吧?看看到时是你这个上市公司的副总丢脸,还是我丢脸。干脆再叫上几个媒体,大家一起赶个热闹。”

      被呼出了名字和身份,门内男子气弱:“你认识我?你到底是谁?”说着,人往后缩,让开了通道。

      季涯戈没再理他,径自搂着女子往电梯去了。

      ……

      边西夏愣着,与叫刘文绪的男人大眼儿瞪小眼。

      那时听到季涯戈不耐烦的声音:“你还戳那儿干吗?”

      他这是,跟谁说话呢?

      边西夏在想,边西夏努力地想,难道,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边西夏回神,就是,戏都散场了,自己还呆在丑角儿面前干吗?

      等怼啊?在刘文绪也醒悟过来的愤怒里,边西夏转身就跑,迅速跟上季涯戈。

      季涯戈搂着女子,直接到了1506,开了房间门,对边西夏说,照顾她。她有什么事儿,我饶不了你。

      然后,人就……飞了。

      ……

      飞得姿态真好,咻一声,隐者也似,不见踪影。

      边西夏错愕,不是不认识我的吗?

      不是要鄙视到死的吗?

      这房间是你的吗?

      你这么开着房间留我在此,我怎么好意思?

      还有,这哭得跟漏汤的开封包子似的女孩,是你家包袱吧?

      你这一飞,强留照顾责任给我的方式,就是百闻不如一见的——甩包袱行为吧。

      她扫一眼扑倒在沙发里痛哭的女子……

      满脑子想的都是季涯戈狞笑着,举着颗已点着捻子的手雷跟她说,喏,拿着。

      她傻啊,这着火的雷,他叫她拿着,她就拿着了?

      但在意念里,她还就傻大妞儿一个的,把那雷,接住了。还捧稳了。

      脑补完成,她想揍自己。

      季涯戈走了,那她也当仁不让地,要走啊。

      但走到门口,听到房内女子的哭声,叹口气又转回了身。

      她绝不是因为被季涯戈威胁了,怕他真的会饶不了她,才回转身的。

      她绝对是因为她是仁慈的,关爱的,有助人为乐之心的文明礼貌之花才回到女子身边的。

      她为女子拿了毛巾,放在女子左手边,拿了面巾纸盒,放在女子右手边,还为她倒了水,捧到她跟前:“你别哭了。有什么事,季涯戈都能解决的。”

      ……

      吃瓜看戏,不忘开动脑筋。

      脑筋活动开了,边西夏推翻了刚才给出的,两人是情侣关系的想法。

      从经纪角度去看,女孩更像是季涯戈手下的艺人。

      长相啦,身材啦,气质啦,分明是插电的白炽灯,看久了眼得瞎。

      做艺人的身上有那么一股子装劲儿,或者该叫气场的东西,是和普通人不一样的。

      关于装劲儿,有一个分类说法,厂花校花的装,是能看出装的装,是为低级装。

      主播们,装且作,却不让人厌烦,是为中级装。

      明星们,装且拿捏且端抬,以气势压人,登临极致,视角转换,成了脱俗,亦即高级装。

      眼前女孩就是高级装。装的很养眼。

      ……

      边西夏认定此女是季涯戈的艺人后,觉得此女肯定是相信那人的,那么奉承两句季涯戈的能力,也许能遏制女孩继续流汤泄水。

      边西夏好言安抚,女孩果然抽了抽鼻子,坐起身,“他不喜欢别人连名带姓叫他。”

      边西夏握拳,中!果然就是季涯戈带的艺人。

      “那你们叫他什么?”

      “叫他戈哥。”

      边西夏抽了抽嘴角:“我可以吐吗?”不要怀疑她,她是认真的。

      女子有一对长睫毛大眼睛,听她要吐,翻扬一下,略有明媚,略有风情,“不是亲哥哥的哥哥。是他名字最后一个字儿,加哥字儿。”

      她说“字儿”,不是连读,而是生硬地先单读“字”音,再念个“儿”音。

      听起来有些好笑。

      边西夏拿手在脸边扇风:“他也不怕东施效颦。”

      这是说一个称谓典故了,整个娱乐圈都知道谁才是哥哥。

      女孩当然也知道,哎呀一声:“给你说了,不是哥哥的哥哥,是名字与称谓的组合。”

      边西夏:“念出来有区别?”

      女孩:“这才说明他这个人要做自己啊。他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

      边西夏腹诽,夜郎自大。

      ……

      聊些有的没的,边西夏认为此漏汤包已被制服。才舒了一口气,女孩看一眼紧阖的房门,包子就又漏了:“他不理我啊,我白哭了哇啊啊啊,命比黄连苦哇啊啊啊。”

      边西夏被自己的气息噎住了:“你是因为季……他,没安慰你才哭的?”

      女孩扁嘴:“嗯,每个女孩哭的时候,美男子都该对女孩亲亲抱抱举高高。”

      边西夏构画了一下季涯戈对一个女孩子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场景,蜷曲了一下手脚:“你的要求太高难度了。比拔牙伤到脚神经还难,咱脚踏实地点好吗。”

      女孩想了想,道:“好吧,听你的。”

      还真说不哭立即万里无云,边西夏立即给她的演技点了个赞。

      女孩拿过杯子来喝了水,又剥了颗酒店送的薄荷糖吃了,起了身,去洗脸补妆。这才想起她和边西夏互不相识:“你是?”

      边西夏快速自我介绍,中夏先旗,经纪,边西夏。

      一边说着,一边发微信给中夏先旗老总,季涯戈新带的女艺人是谁?

      很快得到李总回复:唐琪。

      边西夏百度了唐琪。

      果然是个新人。

      唐琪的母亲是X籍华人,唐琪在国外长大。

      不知何种机缘,被季涯戈带在了身边。

      唐琪此前曾在一部大咖云集的电视里演过女一的丫环,脸是露了不少,不过台词没几句,难怪她看她眼熟,又想不起她的名字。

      又难怪她说话,儿话音说的生硬。

      女孩演技尚佳,只怕台词是坎儿,需狠练发音。

      唐琪显然没听过中夏先旗的名号。抱歉道:“我刚到这里没多久,所以很多公司都不知道。”

      边西夏:“我们公司规模不大,以前一直在做模特儿这块,入行很久的人也未必听过,唐小姐不必在意。”

      卫生间开个缝,唐琪的声音自门缝钻出:“你知道我姓唐?”

      边西夏:“季……戈哥,捧的新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唐琪对这句话挺受用的。从卫生间跑了出来:“我就说你们这些经纪的眼睛毒耳朵毒,我这个小人物也没逃过你们的消息渠道,你们好厉害。”

      边西夏……这有什么好厉害的,发个微信圈就知道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

      唐琪的眼泡肿着,却不妨碍她此时一脸大泱泱的无所谓:“刚才的事还要谢谢你。我跟你说啊,色魔这物种,有了下面的东西就不要脑袋了,你跟他说话,他都听不懂的。”

      唐琪把自己的遭遇给边西夏说了——接到季涯戈助理发来的,要她试镜的短信,她简单画了个妆,急急而来,找到试镜房间,谁知出来个谢顶,除此之外,经纪、助理导演、机器设备统统不见。

      唐琪察觉不对,立即跟对方解释走错了门,但对方坚持没有走错。她就是他正在等的V姐。还劝她不要羞涩,又说老杨这回介绍的货色不错。

      这样那样的。

      边西夏听明白了,感情唐琪的助理是只连爪猫,把试镜的1703的房号发成了1103。

      对方揣着明白装糊涂,唐琪也只能撂脸走人,谁知对方撕扯她衣服。

      唐琪只能暂进卫生间躲避,并给季涯戈打SOSCALL,于是就有了季涯戈收到信号后的急行救人……

      边西夏听呆了,“你给谢顶说了你不是他要等的人,他还不放过你?”

      唐琪:“你看我像表达有问题的人吗?”说着,做刺杀之状:“我包里有防狼喷雾,要不是想让戈哥来救,我就拿喷雾喷死他。”

      毕竟在国外长大,说起这些事来,唐琪倒不像国内的女生羞涩扭捏。

      而且这明明可以自救,偏要让人来救是什么道理?

      麻烦人不嫌不好意思?

      不过边西夏认为唐琪与季涯戈之间的事,轮不到她来置喙。

      她的关注点在社会主义文明建设的层面上。

      叫刘文绪的男人,凭着有几个臭钱就做坏事诶!

      季涯戈刚才说过,这男人有老婆的,有老婆还出来胡混,私德败坏到了极致!

      在唐琪敲错门,并表示自己不是做那个的情况下,这人还要欲施非礼,不要脸到了极致。

      这个连人渣都不如的猪狗玩意儿,怎么就大富大贵了呢?

      还,还,还,上市公司的副总!

      对这种男人怒极:“这谢顶!简直欺人太甚!下次别让我看见他。看见他,让他谢顶变没顶。”

      唐琪笑起来:“没顶是什么?”

      边西夏:“就是卸了他的脑瓜顶当瓢使。”

      唐琪看边西夏瘦瘦小小的,居然能豪迈欲取人骨当屎,哈哈地笑起来:“瓢屎是什么?听起来像瓢虫的便便?”

      边西夏盯着唐琪呆了一会儿,才明白她在说什么。

      唐琪不知道什么是瓢。

      外国长大的妞儿,理解能力差点不算意外,但可惊喜。

      就也笑。

      笑了一会儿,边西夏:“季经纪认识那个谢顶?”

      唐琪:“应该不认识吧。”

      边西夏:“那怎么知道他的名字,还有公司啊?”

      唐琪:“戈哥的记性很好的。只要见过一次的人,哪怕只是远远的一眼,下次就能把对方认出来。而且,他还很神奇的能够知道对方的职业,年龄,爱好。像部储存人物信息的电脑,且扫描功能强大。”

      边西夏不笑了。

      季涯戈那个滚你丫的表情以及表情下配的那句话:你谁啊,明晃晃从眼前溜过。

      原来是个超级记忆储存器,而且只储存权贵的资料,她这种小人物,就不配占用他的内存了。

      想及此,边西夏暴躁。

      站起身,抓了抓自己头上的丸子,又抓起包:“对了,我是带公司艺人来试镜的。我得走了。”

      说着开门要走。

      却被唐琪抓住:“留个电话吧,以后有事好联系。”

      边西夏想想也好。季涯戈虽然目中无人,但唐琪还是跟她很对脾气的。就按唐琪报的号码,拨了唐琪的电话。

      输入完成后,从包里掏了颗梅子,塞给唐琪:“我自己做的苦辣酸甜矛盾梅,你尝尝。以后再见吧。”

      ……

      包里装的梅子,是边西夏为丁博宣准备的。

      小丁丁嗜酸。别看个子大,其实就是个小屁孩儿,经常会闹脾气。

      有时候哄不住了,就拿颗梅子出来,分分钟搞妥小丁丁的狗性子。

      今天看到唐琪,也不知怎么的,觉得和小丁丁有点像,就给了梅子。

      但仔细一想,相像的只有年龄。都是二十岁。

      已经二十三岁的边西夏发出了青春真好,而自己已经年华老去的喟叹。

      并且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

      从1506出来,边西夏听到电梯叮地一声响,想着不会是季涯戈回来了吧?

      她刚才以甲勇之力,急力道歉并挽回,这会儿倒是不想见他。

      一番接触下来,她心底有个认为,认为丁博宣被弃此一事件,她掌握的情报太少,像走进了八卦阵,不知来龙,如在这种情况下强摸去脉,似乎只能在原地打圈圈。

      所以当面道歉这种事,她能压制自尊做得来,但却做不好。

      简知翃和季涯戈的关系,不管她是不是穿凿附会了季涯戈,她都无法完全顺从职业性。

      而季涯戈也的确是通过表象可以看到本质的人,他很冷漠,不接受别人对他服软。

      她的道歉大抵是喂了狗。

      一味服软之法在狗这里行不通,就得从其他地方想法子。

      所以道歉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她该换其他路数,挽回局面。

      所有想法,是刹那的火花,闪起时行动已定,立即转弯向走廊拐角去了。

      等入了拐角,再回过身,探个头,看到果然是季涯戈回来了。正站在1506门前,手里拎着两个透明塑料袋。

      一个袋子里是饮料,看粉红色的外包装,应该是很甜腻的东西。

      另一个袋子里嘛,边西夏盯着看了会儿,觉得好像是盒丝袜。

      唐琪的袜子破了?她没看到啊。

      所以季涯戈离开,是去给唐琪买饮料和丝袜了?

      甜饮料可以镇定心神。丝袜可以让女人焕然一新。

      原来他还记得自己的本职工作是经纪。

      ……

      见季涯戈进了1506,边西夏才乘电梯下楼,同时电话联络了公司的老总。

      ——对于丁博宣要被弃用的事,资方是如何回复的。

      求季涯戈不行,还是拐过头来求李头儿吧。

      李头儿回了电话,说此事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

      为了安慰他们受伤的心灵,中午请他们吃饭,马上就到领冠大酒店,让他们到门口来。

      边西夏想到李头儿平日里请客时的作风,浑身冷汗直冒,立即就回应,只请丁博宣就好了,她就免了吧。

      李头儿不依不饶,说两个都辛苦了,定要一起请。

      边西夏推辞不过,只好答应。

      边西夏联络了丁博宣。一会儿看见丁博宣垂头丧气从电梯走出。

      与早上边西夏去他家接他时的意气风发,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丁博宣见到她立即哭包脸,问,“李总干吗又请吃饭?”

      边西夏安抚,“你还不知道咱们老总,属欧巴桑的嘛。”

      丁博宣倚柱痛哭:“我能拒绝吗?”

      边西夏叹气,“你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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