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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误会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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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夜庭豪华包厢,气氛压抑沉闷,坐在正座的男人从进来就低头品着酒,昏暗光线落在脸上,半明半暗间,一半冷白瘆人,另一半藏在黑暗中,危险丛生。
跪在沙发边的中年男人手抖得更加厉害,“权、权少,是我一时糊涂,你放过我吧,我不该脑子不清醒一时着了坏人的奸计。”
“一时糊涂?”权午放下翘着的二郎腿,伸直双腿,一个踩着桌子玻璃岸边,一个平放桌上,傲慢又轻佻。
“一百万,花的不舒服吗?”他问。
男人顿时缩成了一圈,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早就被权午看穿,膝行向前求饶,“权少!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旁边一个黑衣保镖拦在他身前,挡住了他试图碰到权午裤腿的动作。
男人四十多的年纪,却声泪俱下,仓惶可悲。
他的一个项目在和权午竞标,可他怎么争得过权午,那天在金夜庭看到前来喝酒的权午,一时鬼迷心窍,就想出了歪招。
传闻权午不近情.色,从来不招女人,外界对此有诸多猜测却没有证据,但他若是证实了权午这个权家独孙却是个性.无能,不仅权午,权家都将颜面尽失。
拿着这个实证,权午会不怕他的威胁吗?
酒壮怂人胆,怕老婆怕了一辈子的林煤伟趁着权午不备,偷偷下了药,没想到权午竟能挣脱圈套逃了。
现在罪行全部暴露,他在权午面前,就是秋后的蚂蚱。
想到这儿,林煤伟哭的更加情深意切,甚至磕起头,一个四十多的男人向一个比自己小的年轻人磕的额头都要破了。
权午此人,性情阴鸷,阴险记仇,凶狠多变,上流圈子里流传着一句话:宁得罪权家掌门,不得罪独孙权午。
现在,他终于见识到了。
可惜,已经晚了。
“少爷,我来处理吧。”保镖同时也是权午重要助理和帮手的李禾站出来,看到这男人又是鼻涕又一脸狼狈胆怯,只觉得玷污了权午眼睛。
“enen……”权午竖着一根手指摆了摆,发着鼻音拒绝:“多好玩啊,先放这儿,我交代你的事做好了吗?”
“已经吩咐下去了。”曹元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瓶酒,说:“加量,加劲,不出三天他下不了床。”
“会精.尽而亡吗?”他笑的开心,只是那笑谁看来都会后背阴凉,只觉险恶可怖。
李禾见怪不怪,认真思考后回答,“他若是平时便沉于酒色,会。”
“嗯。”权午有意思的点头,“那就做个实验喽。”
看他是精.尽而亡,还是侥幸活下来,照片散在整个圈子里。
他那位太太,可不是位好说话的。
林煤伟大惊,一时抖得像帕金森犯了:“放过我放过我!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权爷权爷!放过我!”
他是个上门女婿,平时老婆管得非常严,想偷.情都跟打游击战似的,所以他死不了,但若让他家母老虎看到那些照片,甚至流传在太太圈里打了脸,他一定会被净身出户的!
这一次,林煤伟真的怕了,哭的是真伤心真胆颤!
权午看戏般,翘着嘴角丝毫不为此波动。
李禾明白他的意思,朝手下抬抬下巴。
手下拿过酒瓶,一个掰着林煤伟的嘴,一个强行把一瓶酒往里灌。
权午拍拍裤腿,站起,吩咐李禾:“接下来你处理。”
说完,他留下一室惨叫离开。
出了门,他皱起眉。
离开这么久,她还没请完假?
恼怒金夜庭办事效率,他直接寻去了苗兰办公室,结果在敲门时,听到了“陆菟”两字,不知怎么就停下了动作。
“你说,路途怎么这么可怜,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大靠山,结果竟然查出了子宫内膜炎,怀不了孕她还怎么踏入龙门,这么多年的愿望竟然就这么落空了。”
“这就是命啊,好不容易有个要她的,结果她还得了这病,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小孩了。路途啊,这都是作,让我怎么说她。”
苗兰这几天,就在路途流产和陆菟搭上权午大腿这两个同名不同命的两人之间不停吃瓜,见了谁都要说上几句。
说完路途,又要说起陆菟。
门外,权午面色阴晴不定,转身走了。
想到这女人早上装模作样还把一大盒药拿给他看,现在回过味来,原来是在做戏,想伪装成一个正常女性?
呵,他哂笑,也是,哪有女人会买个避孕药,直接买几十盒。
这么大漏洞,他竟没发现。
她不孕,权午没什么感觉,毕竟就一个月,之后就不关他的事了。不过,以后不需要套了,倒是舒服很多。这样看来,对他还是好事。
权午回到车里,拨给陆菟,过了一会,那边才接通。
“你去哪了?”权午原本烦躁,厌倦这女人不知轻重,竟然没对他交代就不知道跑到哪了,但想到刚刚得知的消息,就好声好气了一点。
当然……这也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在陆菟听来,这就是一个暴戾没教养的男人打过来的骚扰电话,还充满了傲慢。
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挂上甜甜的微笑,语气柔软细腻:“我回租的房子啦,明天还有课,我回来拿些东西。”
权午捏了捏眉心,问:“你回去了?你回去为什么不告诉我?”
“……啊?”
你屁都不放,丢下我就走,鬼知道还要向你通报啊!
权午的霸占、变态、独占欲真的是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
“对不起啊。”陆菟委屈解释:“我不知道你去哪里了,怕你在忙,不想打扰你。是我不对,下次不管去哪我都会告诉你的。”
“收拾好了吗?”权午表情微微缓和,打断她的话,二话不说交代:“我十分钟后到,拿好东西在门口等我。”
“嗯嗯,我知道了。”陆菟用一种受宠若惊又惊喜的语气说,放下电话,心梗的对着手机“啪啪啪”扇了几巴掌,接着赶紧收拾最后那点东西。
这女人虽然娇软、天真,有时候又不知分寸,但好在很听话,他到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小区门口了。
一辆豪华张扬的跑车开进这里,不伦不类,格格不入。
权午压根不在乎,下车后蹙眉扫了眼面前破烂掉灰的老房子,问:“可以走了吗?”
语气很明显,这种濒危楼房,他进都不想进。
陆菟却不能放过他,小心翼翼又期待地看着他撒娇:“权午,我的东西有点多,你可以帮我拿一下吗?”
在合适的时候使唤他,转换一下二者身份,这是一个推进感情的好方法。她要是一味骄纵权午,那真成个暖.床的了,权午何年何月能喜欢上她。
黑夜里,权午的表情看不分明,只有车灯照着他轮廓清冷,在漆黑的深夜里,只显得森然,不可靠近。
陆菟说完这种话,冷场的很自然。
她:“……”我不尴尬……
“自己拿。”权午面无表情:“你要拿不完,干脆就留这里陪它们吧。”
说完,他毫不犹豫转身,似乎这一个月包养,就这么可有可无的取消了。
陆菟:“……”mmp,是她太激进了。
陆菟赶紧拉住他的手,像这夜一样,权午的手很凉,陆菟忙活了大半天,汗都出来了,更别说手有多热了,两人手相握之时,似乎一股电流窜过两人,电的心房一颤。
她赶紧看向权午,他侧着身子,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但离开的动作停下了。
陆菟抓的更紧,拉着他修长的大手晃了晃,“权午,你看看,真的很多啊。我不想你一直在这里等,这里晚上有很多蚊子,咬到你,我也心疼啦……”
心疼,是真心疼啊!怎么就不能打他呢!
她拉着他看向单元楼口的那好几摞厚书,每一个抱起来都要超过她的头,随时能压倒她。
这是陆菟故意摆的,其实能用的上的书没几本,她费了很大劲搜刮了整间屋子,才攒出这么多书,好让权午看不下去绅士的动动手。
想要打动他,单单是她拿不动这理由太单薄了,还要是因为他,不然权午这种铁石心肠的人,才不可能出手。
权午目光随着她的手指方向看过去,看到那厚厚的几摞书,确实愣了一下,后知后觉想起来,眼前这位黑夜都压盖不住眼里对他浓浓爱意,黑眸为他闪烁光芒的少女,还是一位c大的高材生。
不过……这就想让他搬书?难道她不知道这右手签的都是上亿项目,更别说两个都要用上。
他的手,怎么能用来干这个?
权午甩开她的手,看也不看,径自坐回车里。
“车里没蚊子,我坐这儿等你。”说着,他像真怕有蚊子进来似的,在缓缓升上玻璃前冷漠说:“给你五分钟,没结束我就走了。”
陆菟:“……”
她目瞪口呆看着面前这个我行我素冷酷到底的铁石心肠绝世大渣男,惊了!
回头又看看那些书,咬牙切齿又无比后悔。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找书之前,她怎么就没有想想,权午要是不吃这一套怎么办?!
最后,陆菟满头大汗搬完了书,上车后,权午看见她狼狈样子,毫不掩饰地送来一道嫌弃目光。
陆菟:“……”
我他妈这大晚上不睡觉都是为了谁啊?!
是大宅的床不够大躺着不舒服还是权午你技术太烂?
大好夜晚,她就在这里一趟趟搬书玩?
好在回到宅子,权家下人就主动包揽了所有书,她连手都没插上,就被权午嫌弃地赶去洗澡了。
陆菟也是个爱干净的,认认真真洗完澡,躺到床上睡觉时,终于喘了口气。
权渣今晚没来,太好了。
结果还没睡着,昏昏沉沉时,一个男人就压了过来。
她惊呼。
权午吻住她的嘴唇,喃喃说:“别吵。”
陆菟就不动了。
第二天,她不仅错过了全年级最恐怖教授的早课,还后知后觉发现,又没用小雨伞!
权狗这个总不爱戴的男人,知不知道这要放在小说里孩子都三四胎了!就是你们这种人存在才会有那么多亿万老婆买一送一啊!知不知道!!!
陆菟拿着抱枕,看着旁边睡得酣眠满足的男人,忍无可忍,一盖子就要闷他脸上。
恰在此时,权午睁开了眼,看清她的动作,冷冷问:
“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