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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黄焖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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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午醒来,床边早已凉下,空气中还氤氲着暧昧气息,浮动淡淡尚未散去的腥味。
他抓了抓头,坐起,看到腿边床单的红,眼神一滞。
想到昨夜一晚的颠来倒去,疯狂无度,他的偏头痛又开始隐隐发作。
因为这个病,他基本晚上无法好好入睡,每天睡眠不足,心理医生开了多少药都没有办法,因为缺乏睡眠,他的脾气越来越差,暴戾烦躁、情绪反复、喜怒无常。
除开昨夜,他已经好久没有踏实的睡过一觉了。
而且,最令他诧异的不是这个。
昨晚,在头疼欲裂和身体极端燥热中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浴池里!
若不是心肝脾肺肾一个不少,他都怀疑遇上了什么贩卖器.官的违法组织。
等他冷静下来,回忆起昏前种种,才留意到,尚未褪去的欲.望。
走到床边,看着深陷在床中央睡得香甜的女人,那股冲动依旧没有消解。
换句话说,药带给他的生理上的冲动,已经在她强塞的药片和电击.枪以及冰水镇定中消弭了,而心里的那股躁动,并不是药物作用。
他坐在床边,只静静看着她,就觉口干舌燥。
他发现自己的念头更加强烈了,甚至在打量着她柔美的身体还有随着呼吸起伏的饱.满时,隐隐有种失控感,等他意识到时,陷入不可思议的沉思……
自从多年前看到恶心一幕,他彻底对女人产生了厌倦,生理性的厌恶甚至让他排斥女人。
可是,只是看着她小巧的嘴唇,他便觉得不可控制。
他想起了那一天,女人生涩却又霸道的吻。
似乎含住女人的喃喃自语也不错,然后她就醒来了。
而他的躁动一点没有冷息。
权家大少从来不需要估计什么,想到什么便做什么,没有原则,无所谓结果。
所以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发生了。
收回沉思的目光,权午偏头看向旁边张着嘴,半晌没说话的女人。
他拧眉,怀疑这女人被巨大的喜悦砸昏了头。
还不快回,省得他一会后悔,做出这么个决定,权午都觉得意料,也难怪她了。
“说啊,想要多少钱。”权午问。
所有人都知道,权家大少出手一向阔绰。
“啊?”她说什么啊,按照她自己给自己立的人设,这时候应该飞快且愉悦答应,还要表现出皇帝宠幸了冷宫妃子般的受宠若惊。
可,臣妾做不到啊!
“不知道行情?”权午想了一下,挑眉道:“给你十倍。”
“哈……哈哈”陆菟干笑了两声,你这么大方我该夸你吗?
权午不说话,好像浑不在意,但一脸对自己报价十分满意的样子。
是啊,张嘴就是市场价十倍,也没几个人了。
“我……可以拒绝吗?”陆菟扭捏着说。
“嗯?”权午蹙眉,“什么意思?”
陆菟揉了揉眼睛,使劲到把自己眼睛都揉红了才说:“我……我是喜欢你,可是我配不上你……”嘶……说这话牙疼……更违心。
“我配不上你的另眼相看……我只求能偶尔给你送上一瓶酒就好,多了,我受不起,时间久了,也会伤心。”
她说着,好像真的爱他颇深,眼眶越来越红,坐立不安,妥妥的不舍又无奈,喜欢又不敢接受。
天可怜见,她是屁股实在太疼了,坐着比站着还难受!
权午这是要去哪啊,二话不说载着她就跑,半天都不见停下的意图。
“是吗?”权午慢慢事不关己道:“包你一个月,时间到了,你拿钱就走。”
陆菟:“!!!”这是人说的话吗?敢情这一个月你爽了,她是死是活都不管啊。
禽兽!活该曾衫不喜欢你,只能跟她这个替身在一起。
“权,我能这么喊你吗?”陆菟红着眼睛,来回动着身子说:“我……我怕到时候离不开你。”
“放心,一个月后,你想见也见不到我了。”
说罢,他烦躁地说:“叫我权午。”
显然,他对这个称呼也不太满意,但是一想到什么“权少”、“权爷”在床上喊出来,便只觉索然无味,只能任她暂时这么喊。
陆菟咬牙切齿,想拿手上几盒药砸他,一想到命还系在他手上就作罢了。
“下车。”
车终于停下,陆菟下车,看清面前的豪华别墅,结结实实吓在了原处,嘴半开着合不上。
这、这不是权午的宅子吗,在郊外富人区,房价可谓寸土寸金,多少人奋斗一辈子买不来一个厕所。在小说里,女主也不过是后期怀孕才被男主强势爱带来了这里,她才见权午第二面,怎么就来了这里?
会不会太快了点?!这他妈什么神走向。
是她太优秀了吗这种优秀真的好让人苦恼啊!
陆菟发现,遇上权午这个变态,她时时刻刻都想爆粗口。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权午说。
“哦哦。”陆菟小跑跟上他。
“权哥儿,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宅子里的女管家,也是看着权午长大的郑婶,看到权午的车子进院,老早就跑出来迎了。
她笑的开心,看到权午身后的陆菟,定了一下,诧异很快闪过。
“安排间房,她在这儿住一个月。”
“好,我马上安排,你们两位都快进,郑婶刚煮了粥,你们赶上了。”
说完,她喊下人去打扫客房,自己去厨房端粥。
“啊,权午。”陆菟怯怯地拽住他的衣角,拦住了他上楼梯的动作。
他站在一个台阶上,居高临下偏头看她,“怎么?”
“我……我还要上班呢。”
“呵。”他像是听了笑话:“收我那么多钱,你还想去上班?”
陆菟翻白眼,光见你空口支票,钱呢,钱在哪?没见过包养连钱的影都没有,就先把人往家里带的。要不是真知道他有钱,都以为是个神经病在这儿大忽悠呢。
陆菟摇头:“不行,我没辞职,不去的话这份工作就没了?”
权午:“你在开玩笑吗?我给你的钱足够你大学毕业了。”
“可……可是……”
“行了。”去换衣服客厅等着。
“换衣服?”
陆菟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普通针织衫外加一个牛仔短裤,青春活泼女大学生,骄阳明媚骚断你腿。
没毛病啊。
权午嗤了一声,“郑婶的围裙都是纪梵希的。”
陆菟呐呐,小声说:“纪梵希……不做围裙吧。”
权午:“给钱,为什么不做?”
陆菟:“……”
果然,冷少身上总是散发一种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的气息,不是错觉,是事实。
权家下人训练有素,动作速度。
引着她进房间的时候,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连衣服都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了床头,就是……
陆菟拿着衣服跑到末尾那间最豪华的房间,推开门就问:“这件衣服……”
后半句“不能穿”堵在了后面,权午正在换衣服,健美的后背裸露在外,斑斑红印留在上面,甚至还有吻痕。
陆菟立马打住遐想,闭上眼转身出去。
“进来。”
“啊。”她离开的动作停下,犹豫了一下,转身进来,关上了门。
陆菟:“……”
为什么下意识……关门……
她也不知道!关上就后悔了!
“拿住。”
权午扔过来一个白色东西,陆菟接住,惊讶地看着手里的药膏:“这什么?”
“消肿的。”他言简意赅。
陆菟咳了咳,反应过来脸上一片燥热,刚才被带来这儿只顾着懵逼,都要忘了那里的痛了。
“不会用?”权午穿好衣服,拧着眉走过来,“要我给你上?”
“不用不用。”陆菟一溜烟就要跑,又想起来她来这儿的目的。
“这衣服我穿不了啊。”她手里握着男士的白色衬衣,一看就知道是权午的。
嫌弃她的衣服地摊货拉低这家的档次,也不能找个都能当裙子穿的他的衣服啊。
权午拿过床边钱包,抽出一张卡,“密码我生日,拿着去买衣服,随便刷,记住不要把原来你的任何东西带进这个家。”
陆菟装模作样推辞了一下接过来。
开玩笑,不要是傻子!
她住了一辈子医院,还没享受过身为女人疯狂购物无限刷卡的幸福呢,找霸总不就这点好处,要不是他那点钱,是看上他那臭脾气了啊还是看上他常年冷冰冰的脸了?
上了药,喝粥时,陆菟想起自己的学生身份,声音软软地问:“权午,我怎么去上学啊?”
“会有司机送你。”
“是不是太远点了啊。”陆菟和他打商量,这房子虽然昂贵不菲,但是为求僻静,远离闹市,离c大也很远,她要是赶早课,足足得早起一个多小时的床。
她赖床啊!
“我们……为什么不住市里?”
陆菟记得清楚,权午在市中心有一座高级公寓,离c大很近,那才是他经常去的地方,经常喝了酒直接回那睡去了。
权午偏头,看她不语。
“怎么了啊。”陆菟含着勺子呆呆看他。
权午看着她一脸单纯稚嫩的看着他,好像刚才就是随便说说,单纯又懵懂。
只是,圈子里谁不知道,市里那房子,是他自己打拼事业,挣到的第一笔薪水买到的房子,平时钱凯他们闹着去他家轰趴趴,都要开着跑车来这里,更别提那里了。
但是看着陆菟睁着大眼睛,含着勺子的嘴唇微微撅着,眼睛闪亮,像是一个可爱无知的小兔子,诱人去摸一摸她机灵的小耳朵。
他移过目光。
“啪。”
放下了筷子,推开凳子,走之前他撂了句话。“下次说话前,动动脑子。”
甩脸离开。
“啧。”
陆菟看他阴晴不定,莫名其妙就变了脸色,嫌恶地看着他背影连连啧声,大猪蹄子啊,尤其是有钱的大猪蹄子,真是欠人炖了卤了烤了炸了!
等着,她早晚要他好看。
陆菟吃完,把她和权午的碗都收拾端回了厨房。
“啊,陆小姐,快放下,让郑婶来。”
郑婶离开一会,回来看到厨房饭碟都放了回去,又看到少爷带回来的女人还在拿着毛巾擦桌子,吓得立马放下手中的插花。
“可不敢,陆小姐快去休息吧,让我来就好。”郑婶拿过她手中的毛巾,拉着她回去休息。
“没事,我来吧,饭后运动运动。”她在医院的时候,吃完饭小桌子顾听南也不让她收拾,她都是打着这个幌子。
“陆小姐说笑了,您是少爷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郑婶开心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您一来就做家务呢。”
郑婶拉着她笑的慈祥,笑眯眯的眼睛都快合上了,看样子是打心里开心。
陆菟受宠若惊,对她说话方式感到局促:“郑婶,你叫我小菟就行,不用那么客气。”
“好,小菟。”郑婶做权家女管家多年,当然有资格这么喊她,也不同她过分客气,拉着她好一阵嘘寒问暖,大有问候未来权家孙夫人的架势。
陆菟说了几句,最后实在招架不住,躲回了房间。
昨天结结实实忙了一晚上,躺到床上,没多久累意就如同倾斜的洪水淹没了她,沉入深深梦乡。
再醒来,外面已经是月牙高挂。
竟然睡了这么久。
陆菟一蹦,赶紧从床上跳下来。
她还要回去请假收拾东西,明天还有课。
虽然权午那么说,她还真不能拍拍屁股走人,毕竟他只包一个月,她还不一定要攻克多久,要是没了这份工作,以后还怎么接近权午。
因为要出门,陆菟又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打开门,郑婶正在门口打算敲她门,看到她后一脸高兴,“小菟醒了啊,郑婶做了晚饭,就怕你饿了,醒了就快下来吃吧。”
“好,我知道啦。”
郑婶满意地点点头离开。
陆菟揉了揉睡的乱糟糟的头发,想起来头发都没梳,不过肚子咕咕叫,也就放着不管了。
恰在此时,尽头的房门打开,在拐角要下楼梯的陆菟正撞上权午,他表情糟糕,一脸的厌烦。
看到他起床气这么大,陆菟一缩脑袋就想跑。
“啊。”
权午一把拉住她帽檐,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时,就被权午扯进了他房间。
“砰!”
尽头门再次合上。
门再打开,已经是后半夜了。
陆菟下楼的时候,已经走不动路了,是坐着旁边的直梯下来的,揉着腰,看到郑婶竟然还没睡,惊讶又心虚,眼神躲闪,不好意思同她对视。
郑婶却是一脸心知肚明的笑了笑,愉悦说:“小菟来了啊,等会,郑婶把饭再热一热。”
“嗯……麻烦您了。”
陆菟才醒悟过来,刚才那么久也没听郑婶上来喊过她,想来早知道她去了哪。
况且……也不知道这宅子隔音好不好。
刚才控制不住,若是郑婶听到……想到这儿,陆菟头都要钻进桌子下面了,权午下来时,偷偷地狠狠瞪了他一眼。
等他看向她,立马挂上憨甜幸福的笑容,同他打招呼。
权午冷着脸,从她身边不带一丝感情走过,拿起报纸坐在桌子对边看起来。
超长餐桌,两人隔了至少五个人的距离,和之前的负距离完全正负两极。
“权午,你……”陆菟忍不住要骂脏话,等开口时迅速反应过来,咬了咬牙,想起自己现在营造的小兔子可爱撒娇、喜欢权午看见就想跪舔、摸到就要睡他的人设,磨着后槽牙,碾碎了后半句“他妈的”,只在心里默默腹诽。
你他妈是公牛吗?!
除了犁地你大爷还会干点什么?
这两天算是一点正事没干,就陪着他胡来了。
早上还肿的地方好不容易抹了药好一点,现在又开始泛起疼意。而且好好的腰都开始酸了,谁让权公牛只喜欢某一个固定姿势呢。
一想到他那把枪.是初初使用,现在正是憋一股劲的时候,骂人的话硬是忍了回去。
“嗯?”权午的脸从报纸里露出一点。
“没什么,我就是想说……”
权午蹙眉,厌烦她的扭扭捏捏:“没吃饭?”
“嗯。”
陆菟红着脸,慢慢说:“你好厉害……”
厉害你个腿!
你就是个黄焖鸡,又黄又闷又垃圾!
你个铁憨憨!
压根是个生手还敢上来就玩花活,粗暴又多事,光知道自己一个人爽你大爷姑奶奶一点都不性.福!
“嗯。”权午点点头,心安理得接受这个赞美。
并且,浑身散发着一种对自己枪的巨大信心和给女人酣畅淋漓快.感后男人的骄傲。
傲娇还死闷骚的娇□□男人啊!!!
这蜜汁自信,害苦老子!
饱受折磨有苦说不出还只能拍彩虹屁的陆菟:“……”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