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妃》半调子的吉他

7、第七回 赐婚

　　第二日，莫飞飞早早地就爬起来了，火急火燎地跑到司徒墨房门前踱步。

　　“这个姐控，都日上三竿了，怎么还在睡？不知道要勤学早吗？真的是……”

　　司徒墨听到门口有动静，便起身来开门。

　　见到莫飞飞，也倒不觉得奇怪。

　　“唉？小墨，早上好呀，好巧啊，你也起这么早哈。”莫飞飞有些心虚，一边打招呼一边原地小跑，“我在锻炼身体，你要一起吗？”

　　司徒墨静静地看着莫飞飞，任由她胡闹。

　　莫飞飞觉得场面一度有些尴尬，于是呵呵笑了两声。

　　看到他脸上那条若隐若现的血痕，抬手指了一下，忍不住问了句：“可好点了？”

　　其实莫飞飞昨夜就看到他脸上那条血痕了，只是他有意隐瞒不愿说，自己也就不好问，但今日一看明显有点炎症了，可惜这古代也没有消炎药……可别回头把这个姐控整毁容了……

　　司徒墨稍侧过身，回道：“好多了，让姐姐替小墨担忧了。”

　　“可抹了药吗？”

　　莫飞飞今早听别的仆人嚼舌根的时候有了解一点点，说是司徒墨昨天去了趟老夫人房里，然后出来就成这样了，想也知道，老夫人肯定是因为自己出府的事大发雷霆的，可是司徒墨怎么说也是她亲生的儿子，怎么可以这样不管不顾地在脸上动了手，她难道不怕司徒墨毁了容以后娶不到老婆吗？

　　莫飞飞哪里知道，司徒墨年轻有为又样貌出众，早就是城中家喻户晓的小将军了，想要嫁给他的女子怕是可以从城头排到城尾，根本不用担心娶不到老婆……

　　“嗯。”司徒墨轻轻回了句。

　　莫飞飞听到他这样说，稍稍放些心，见他一直故意侧着身，像是不愿让自己看他脸上的伤痕，转而又说道：“其实吧，我觉得男子汉大丈夫有道伤痕是很酷的，所以你不用躲着我怕吓到我，我反而觉得是小墨长大了，有了些男子汉的血性了，其实姐姐我吧，最懂女孩子了，我们女孩子最不喜欢的就是柔柔弱弱、gay里gay气的男生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嫁给他是要做什么？过去做他的老妈子嘛？遇着危险了还得我去保护他……”

　　司徒墨显然没想到莫飞飞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些发愣。

　　莫飞飞急了，直接将他身子掰正。

　　“嗯，很酷!”莫飞飞一边说着还一边对着司徒墨竖起了大拇指。

　　该说不说，司徒墨确实开心了的。

　　“好了好了，说正事。”莫飞飞又将话题转回来。

　　“姐姐可是心急了？”司徒墨终究还是听到她提及自己最不想听到的事。

　　“没有没有……”莫飞飞连忙否认。

　　“原来姐姐这么不喜欢小墨，这么着急要嫁出去……”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姐姐最喜欢小墨了。”莫飞飞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改掉司徒墨这动不动就绿茶的行为。

　　——喜欢……她说她喜欢……

　　“姐姐……”

　　“嗯？”

　　“以后喜欢这种话不要随便对别人说。”

　　司徒墨有些激动，双手握住莫飞飞的肩。

　　“好的好的，姐姐定会将小墨的嘱咐铭记于心。”莫飞飞只当他是姐控，舍不得自己，所以说出这样的话。

　　司徒墨还准备说什么，却被前来汇报的侍从打断。

　　“少爷，这是三殿下府里的大致账簿和起居录。”

　　——好家伙，不过一夜的功夫，司徒墨就让人搞到这些东西了，果然将军府的没几个善茬。

　　莫飞飞伸手就去拿，却被司徒墨抢先一步。

　　司徒墨拿了账簿和起居录，转身进了屋内。

　　莫飞飞紧跟着进了屋子。

　　司徒墨看账簿看了半天，莫飞飞就静静看着司徒墨看账簿看了半天。

　　大概一柱香之后，司徒墨放下了账簿。

　　“怎么样怎么样？”

　　莫飞飞一脸期待地看着司徒墨。

　　司徒墨却摇了摇头。

　　莫飞飞叹了口气。

　　就知道是这样，皇帝怎么可能舍得把自己的财产这么随便就交给自己儿子呢？果然无毒不丈夫……

　　“保守估计有多少钱？”

　　莫飞飞仍旧不死心，她好歹得让自己心里有个数，看看值不值得冒着风险退婚或者逃婚？

　　“房屋地契加上各类现银约莫三千万两。”

　　莫飞飞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什么？三千万两？!”

　　莫飞飞迅速在脑海里算了起来：一两银大概相当于人民币2000元？那三千万两就是……600亿？!

　　“不是，六百亿你摇什么头啊？”

　　司徒墨听不明白莫飞飞说的六百亿，他刚刚明明说的是三千万两。

　　莫飞飞看出来他没听懂，于是换了个说法。

　　“就是你刚刚说的三千万两，有三千万两你摇什么头？”

　　——难不成司徒府比这钱还多？这儿的人是没事儿就印钞票玩儿吗？

　　司徒墨把账簿递给莫飞飞，说道：“因为数额不对。”

　　这句话又把莫飞飞的担心提到了嗓子眼。

　　数额不对，多了？多多少？不至于吧，好歹也是个皇子，故意多写点，打肿脸充胖子？

　　“这数字明显有所隐瞒，”司徒墨绝不相信这账簿上的数字，一个皇子怎么可能只有区区的三千万两，“单就我知道的，四殿下名下的房产都不止这些，更何况……”还有些见不得光的……

　　莫飞飞听到司徒墨这么说，把刚到嘴边的脏话又咽了下去。

　　——原来是少了，幸好幸好。

　　“不是，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好家伙，整的自己这小心脏跟坐过山车似的。

　　莫飞飞翻开账簿随便看了几眼，就把它还给了司徒墨。

　　为什么？因为她看不懂呗!

　　那上面的字没几个是莫飞飞认识的，让她这么一个律师来认这些古体字，实在是有些过分为难了，自己还不好直接跟司徒墨说不认识，毕竟之前听青莲的描述，司徒静香可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那可是琴棋书画样样都会——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竟会认识二殿下这种渣男……

　　“那依你看，你觉得少了多少？”

　　司徒墨摇了摇头：“不好说。”

　　莫飞飞现在一看到他摇头就想动手，可是作为一名专业的律师，她又不得不坚持“拒绝暴力行为，从我做起”。

　　“那你就往好了说。”莫飞飞咬牙切齿道。

　　司徒墨沉默。

　　倒不是他不往好了说，只是皇室都如此，从来不会让别人看到他们真实的一面——若是姐姐知道这么个理，也不会被二殿下所蒙骗。

　　“算了算了，我懂，自古帝王将相深不可测，你不好说，我也理解，”莫飞飞瞧他这为难的模样，索性也不问了，随手翻了几下起居录，发现也还是看不懂，“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了解。”

　　——等我嫁过去了，一切不都在掌控之中？我最喜欢的可就是打跟财产有关系的官司了！对了，还得弄明白这个时代的律法有没有婚前财产这一说，如果有的话，我还得好好琢磨一下，可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司徒墨哪里知道莫飞飞存的是这样的心思，他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姐姐会说出这样的话，许是二殿下的事让她看通透了些。

　　“对了，再问你个事。”莫飞飞趁热打铁，“这里有没有婚前财产这一说？”

　　司徒墨蹙眉，不解。

　　莫飞飞一拍脑门：这题超纲了!

　　“算了算了，你直接告诉我，书房在哪，我自己去找。”

　　——书里应该有所记载吧？

　　“在西边院里。”这句话司徒墨听明白了。

　　“行，那我先去书房了，”说着，莫飞飞拍了拍他的肩，“你再好好把这账簿研究研究。”

　　她把账簿交给了司徒墨，却随手把起居录收到了衣袖里。

　　莫飞飞可没打算把这个跟屁虫带着，毕竟她要了解的是一些比较隐私的事情，可不能让他看出来自己另有所图。

　　司徒墨听出来她在刻意躲避，便不再强求，应了句：

　　“好。”

　　莫飞飞出了司徒墨的房间，一路问，眼看都快正午了，她才到达书房。

　　“早知道就让小墨带我来了，这书房也忒难找了。”

　　书房内——

　　角落里的东方弃听到门口有声音，不自觉地皱眉：清风是怎么办的事？不是说了别让人进来吗？

　　莫飞飞一进门，抬头定睛一看：嚯，不得了，这哪里是书房啊，这简直就是个小型图书馆啊。

　　莫飞飞没想到在这司徒府里居然会有这么大的“书房”。

　　“这个小老头，平时怕是没少贪。”

　　东方弃被莫飞飞这句话给逗乐了，探头出来瞥了一眼：果然是她……

　　——清风怎么把她放进来了……她刚才说什么来着？她说司徒敬是个小老头？还怀疑他贪污？

　　东方弃轻轻将书本合上，默默观察着莫飞飞。

　　莫飞飞在书架上翻箱倒柜好一顿找，可是很明显，她并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怎么没有呢？”

　　东方弃不解：她想要什么？

　　莫飞飞完全没有察觉到书房里还有其他人在，肆无忌惮地一通乱翻，可还是一无所获。

　　“不应该呀！”莫飞飞有些累了，一屁股坐在了书桌上，又拿起桌上的书翻了翻，还不是。

　　有问题，大有问题，这么偌大的一个书房，连一部法典都没有？如此看来这个司徒敬并不是一个遵纪守法的人……又或者，这个时代真的没有法律？

　　莫飞飞心里这般想着摇了摇头，低头看到一个精致的砚台，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拿起来瞧瞧。

　　“司徒姑娘好兴致，”东方弃见状只得出言制止，那砚台是他的东西，是今儿个父皇赏的，方才拿书时觉得不便，就放在了书桌上，本想着一会走的时候再拿，可没成想司徒静香会突然闯进来，还想拿他的东西。

　　“可私自动别人的东西怕是不合适吧？”

　　莫飞飞哪里知道书房里本来就有人，现在突然冒出来，吓得她差点没坐稳，从书桌上摔下来。

　　东方弃看她这般没规矩地坐在了书桌上，那原本就皱着的眉锁的越发紧了，于是赶紧向她走去，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你，你怎么在这？”莫飞飞待东方弃靠近了，才认出来：这不就是那天请自己吃糖葫芦的“彭于晏”小哥哥吗？

　　东方弃从桌上拿回自己的东西收进袖子里，又离她稍远些，回道：“这句话应当我问你。”

　　东方弃听她这语气，想必是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更不知道她要嫁给自己的事？

　　“这是司徒府，我是司徒静香，在这不是很正常吗？”莫飞飞被他问的有些无语，“倒是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我司徒府的书房里？”

　　“你在这找什么？”东方弃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东方弃在司徒府养病是众所皆知的事，当然，除了她；而这书房也正是他命人在府里修建的，他出现在自己的书房里，合情合理，用不着跟任何人解释。当然，也包括她。

　　莫飞飞有些不悦：这个小哥哥有些不厚道，一人一个问题，自己都已经回答了，他却不回答，不仅如此，还咄咄逼人继续发问，不厚道，实在太不厚道了。

　　“你管我呢，这是我司徒府，我在这找什么东西犯得着跟你说吗？再说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呢，谁知道你是不是小偷私闯民宅想偷东西呢!就算是你请我吃过糖葫芦，可一码事归一码事，偷东西是不对的，是违法的……”

　　“偷？”东方弃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把这个词用在他身上。

　　“司徒姑娘，单凭身份来说，我完全可以管你，虽说你还未进门，但皇上已然下了旨，如此我便可以约束你，更何况，这里是我的书房，我没有向你解释我为什么在这里的必要。”

　　莫飞飞挠头，她尽量从东方弃的话里找到些关键词语，好帮助自己理解这段有点迷惑性的句子。

　　——下旨？皇上下旨？进门？他？我？

　　莫飞飞脑海里居然齐刷刷冒出来三个让她觉得匪夷所思却又最符合逻辑思维的字：未婚夫!

　　“你是我的未婚夫？”莫飞飞捂着嘴惊道。

　　东方弃不解。

　　“你就是皇老三？”莫飞飞继续问道。

　　——皇老三？她竟敢这么称呼我？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殿下，宫里来人了，让您去前厅……”

　　东方弃听得出来，这是清风的声音。

　　他走到门口，打开门，白了清风一眼，道：“方才去哪了？”

　　——竟然把司徒静香给我放进来了。

　　清风有些难堪地回道：“肚子有些……”

　　东方弃也不等他说完，拂袖而去，丢了一句：“回来再跟你算账。”

　　清风赶紧跟着，却被他拦下：

　　“去，把里面那位也请出来，既然宫里来人了，她也得一同前去。”

　　说完东方弃便扬长而去。

　　清风虽是疑惑，却也照做，他正欲进书房瞧瞧，莫飞飞却自己走了出来。

　　“司徒小姐？司徒小姐!”

　　清风没想到自家主子说的人是司徒静香，难怪方才他说要同自己算账，恐怕是司徒静香趁着自己刚刚去如厕的这段时间里，偷偷进了书房，惹了殿下不快……

　　莫飞飞有些不爽，原因一是，这个“彭于晏”小哥对自己态度有些恶劣，原因二是这个看似人高马大的侍从竟然也唤自己为“小姐”——还是未婚夫唤的姑娘好听些。

　　莫飞飞白了他一眼，正欲离开，却被清风抬手拦住了去路。

　　“司徒小姐随我一同走吧。”

　　莫飞飞极度不满：呦吼，这家伙居然敢拦住我的去路，要是换作以前，我非得好好跟他说说非法拘禁罪是怎么个判法，可如今……

　　莫飞飞看着他腰间佩戴着的长剑——还是算了吧……在这，有些问题还是得智取……

　　“我问你，刚才那可是三殿下？”

　　清风疑惑地点了点头，他没想到这司徒小姐竟然不认识殿下，那方才二人在书房里做甚？

　　莫飞飞激动地一拍大腿：好家伙，果然被我猜中了，看来原本并没有担心的长相现在看来也确实不用担心了……我老公是“彭于晏” 还特有钱……虽说脾气臭了点，但人家好歹还帮过自己，也算是心地善良吧……这样看来，这个婚结的不亏……司徒静香，这个主意我帮你拿了，这人可以嫁，哈哈哈……

　　莫飞飞仰天大笑，把清风吓得不轻。

　　清风现在是确信殿下说的是真的了——这司徒小姐的确是个疯子……

　　“司徒小姐，您还是跟我一同去找殿下吧。”

　　莫飞飞收了笑，想起方才好像是听到三殿下说让她跟着一起去前厅来着。

　　行吧，那就去一探究竟吧。

　　——

　　等到莫飞飞到了前厅，才发现前厅跪了一大票子人，靠近门口的位置，还站了个带着帽子的人。

　　跪在最前头的就是那个三殿下，然后在他两侧稍后一点跪着的是她那个不管不问的亲爹和心狠手辣的后妈，就连司徒墨也规规矩矩地跪在了最外侧。那个戴着帽子的人手里拿了一金黄色的卷轴面向着众人站立着。

　　综上所述，莫飞飞知道了——那是圣旨，这戴帽子的人是个太监，他们现在是在接旨！

　　——我去，我哪见过这场面啊？这，这我该干啥？

　　清风赶紧跑到三殿下身边行了个礼，然后也跑到最外侧跪着。

　　东方弃回头看了一眼莫飞飞，明显有些不悦。

　　莫飞飞被他的眼神吓得也索性跑司徒墨身边跪下。

　　“过来。”东方弃有些不耐烦了，看着她，指了指他的右手边。

　　——这个司徒静香怎么回事，明明那日在青兰阁是古灵精怪得很，怎么如今却变得唯唯诺诺不知所措了？是装出来的吗？果然，还是在想着法子隐藏自己吗？

　　莫飞飞赶紧照做，挪到他边上。

　　“咳咳，”那个戴着帽子的公公清了清嗓子，缓缓打开金黄色的卷轴，开始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三子，弃，行孝有嘉，文武并重，而今已至弱冠，朕念及已故司徒将军为本朝开国之臣，深知其孙有女唤静香，秉性端淑，秀外慧中，故特为二人赐婚，以示恩泽……”

　　莫飞飞听出来了，圣旨的大意不过就是：司徒静香要嫁给东方弃了，还是正房的那种。

　　“……即日起，赐封为肃王……赐城南府邸一座，奴役百人，良田千顷，黄金万两……”

　　司徒静香专挑重点听，听到这么些个“重点”竟开始有点动摇了，不由得身子晃了一晃，随即立马收到了东方弃的怒视，她又赶紧跪好。

　　那戴帽子的公公念了好一会，才终于说出“钦此”两个字来。

　　莫飞飞真担心他若再念下去，自己都要睡着了。

　　东方弃起身接旨，众人皆起。

　　东方弃同那戴帽子的公公寒暄了几句，那个戴帽子的公公便走了。

　　莫飞飞见状，也准备开溜，却被司徒敬叫住：

　　“站住，怎么没规没矩的，还不过来见过肃王。”

　　莫飞飞听得出来，这句话是个肯定句，也是个命令句。

　　她只得无奈转过身对着东方弃有模有样地行了个礼：“见过肃王，肃王再见。”

　　“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司徒敬见她如此，佯装要打她，却被司徒墨拦了下来。

　　“父亲，姐姐最近身体还没恢复，您莫要同她计较，我想像肃王这般不拘小节的人应当也不会同姐姐计较的吧？”

　　莫飞飞忍不住在心里给司徒墨点了个赞：好家伙，这一箭双雕，不仅解了自己的困，还让司徒敬和肃王无法再刁难自己，真绝!真不愧是我弟，果然知道疼姐姐!

　　“嗯，”东方弃应了一声，面无表情地从莫飞飞身边经过，“好好学学规矩就行了，省的下次再跪错了位置。”

　　她哪里知道自己是要跪在他右侧的，也没人教她这些啊，她平日看的电视剧大多都是刑侦片，哪里知道接个圣旨还有这么多规矩，这个肃王也太爱计较了吧？

　　莫飞飞看着东方弃的背影，忍不住在脑海里赏了他一套降龙十八掌。

　　司徒敬见东方弃不再追究，便也不好再多说，毕竟他这个女儿是要嫁进肃王府做肃王妃的，若是太过为难，日后若得了恩宠，凭她如今的这个性子，非得把司徒府弄得天翻地覆不可……

　　“罢了罢了，回头让院子里的教养嬷嬷好好教教你规矩。”

　　听到这话，一旁的司徒墨可是坐不住了。

　　“父亲，不必大费周章，我来教姐姐便好。”

　　——那些教养嬷嬷都是娘亲的人，若是让她们来教姐姐规矩，姐姐免不得要吃好些苦头。

　　司徒敬看看司徒墨，又看了看莫飞飞，点了点头，道：“随你们吧，别给我捅娄子就行。”

　　司徒敬说罢领着众人都进了里屋，独留下司徒墨和莫飞飞。

　　“姐姐对圣上给的赏赐可欢喜？”司徒墨犹豫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他早就看出来司徒静香的喜不自禁了——就算只是个背影。

　　“还行吧。”莫飞飞当然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愉悦，不然就凭他姐控的属性，指不定又要耍些什么小性子。

　　司徒墨看着莫飞飞，莞尔一笑。

　　书房里——

　　东方弃看着书桌上的起居录，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