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老攻共处一室》拾宴

3、困电梯

　　“你喝酒了？”
　　“啊？喝了一点。”楚时闻了闻自己身上，一股烧烤味，“你啥鼻子啊，这都能闻到，我还吃了口香糖呢，你闻闻。”说着他转向戚淮，朝他哈了一口气。
　　一股口香糖混合着啤酒的味道扑面而来，戚淮忍不住皱了皱眉，强忍住一脚踢开楚时的冲动，往后退了两步，又迈开脚步往前走了。
　　楚时其实就喝了几口而已，他酒量不好，所以不敢多喝。
　　楚时靠了一声，跟上戚淮进了小区。
　　小区里不少下晚自习回来的学生，看两人一起，不禁好奇他们怎么会走到一块。
　　小区里住的基本都是周围四所高中的学生，对他俩都比较了解。楚时以前是五中校草，听说后来因为一个人干倒了不少职高的人，被五中校霸毛天逸尊称为大哥，成了五中新一任校霸。
　　至于戚淮，就更厉害了，一中学霸，还是个混血儿，颜值自然没得说，一中校草当之无愧。不过他以前住校，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学期跑校了。
　　两人无视了周围人的打量，相对无言地进了电梯。楚时家在十五楼，电梯缓慢上升，上升到九楼的时候，电梯灯光突然闪了几下，随即周围陷入了黑暗，电梯也立即停住了。
　　“卧槽？什么情况？”楚时一脸懵逼地看向戚淮的方向，奈何电梯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戚淮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研究了一下电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会儿因为没电的缘故，电梯里的信号连接器也无法使用，手机连接不到外界的信号。
　　“哎！你别找了，没用，看我的！”楚时深深提了一口气，突然对着电梯缝大喊了一声有人吗。
　　“……”戚淮一时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没做好心理准备，被他吓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下去。他绷住了脸，站到角落看楚时对着电梯门又喊又拍。
　　十多分钟后，外面终于响起了动静，是被楚时的声音吵出来的住户。
　　“别吵了，整个小区都停电了，好像是什么变压器烧坏了，正在抢修呢。”说话的是个女人的声音。
　　“那得多久才能修好啊？”
　　“我也不太清楚，要不你等一会吧，我估计被困在电梯里的不止你一个人。诶，对了，这电梯里几个人啊？”
　　“俩呢。”
　　“那行，还有人做个伴，估计得一个小时才能修好。”
　　“谢谢了啊，阿姨。”
　　“哎，你这么说我可就不高兴了啊，你多大啊就管我叫姨？”
　　“呸呸呸，对不起啊姐姐！都怪这黑灯瞎火的，耽误了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貌，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谢谢姐姐了！”
　　“呸，油嘴滑舌，哄骗了不少小姑娘吧？”
　　“哪儿能呢，我这纯情着呢。”
　　女人笑了一声，跟楚时打了声招呼就回家了。
　　“坐吧？”楚时盘腿坐下，也不管戚淮听没听，就拿出手机玩单机小游戏。
　　“我承认我自卑，我真的很怕黑…”玩游戏太无聊，楚时嘴里偶尔哼着歌，起初只是小声哼唱，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到了靠吼的地步。刚唱完这句，戚淮把他的手电筒关了，电梯里突然又陷入了黑暗，只剩下他手机散发出的微弱的光。
　　“我靠，你干嘛？”
　　“配合你一下。”楚时听到戚淮声音平淡地说，嗓音介于成熟与少年之间，有点沙哑，又有点低沉，他透过手机屏幕微亮的光看向戚淮，精致的五官一半被光照的发亮，一半隐于黑暗，楚时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形容他，只知道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男生让他产生了感觉，心动的感觉。
　　这种感觉只一瞬便消失了，他低下头，继续玩自己的小游戏，不说话了。但他是闲不住的，没一会儿又抬起头跟戚淮搭话。
　　“哎，你们学霸的脑子都是怎么长得啊，整天做那么多题也不嫌烦。”
　　戚淮本来在闭目养神，听到楚时的话睁开眼瞥了他一下，又闭上眼没理他。
　　楚时也不用他搭理，继续吐槽学霸的脑子是多么变态。
　　“有一个东西人人都有，唯独你没有，你猜是什么？”戚淮被他叨叨烦了，忍不住开口对他说。
　　楚时以为他要玩脑筋急转弯，认真想了好一会儿，说:“肥肉？”
　　“不对。”
　　“难看的外表？”
　　“不对。”
　　“那是什么？”他又想了会儿，实在没觉得别人有的东西自己会没有。
　　“脑子。”
　　“靠！”楚时知道戚淮在讽刺他，忍不住反驳，“聪明的脑子千篇一律，有趣的脑子绝世独立，懂不懂啊！我就是绝世独立的那一个！”他起身向戚淮靠坐过去，想继续跟戚淮叨逼叨，戚淮眼睛一闭，又不理他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楚时生气地踢了一下腿，也闭上眼不理戚淮了。
　　戚淮有点想笑，觉得楚时跟个小孩似的，说生气就生气，毫不含糊。
　　随着时间的增加，电梯里越来越热，此时是九月初，天气仍然在三十还要往上的温度，虽然晚上会凉快一点，但在密闭的电梯里，加上两人呼吸的热量，温度不比白天低。
　　“靠，好热啊！”楚时坐不住了，站起来在电梯里转悠，发现这样更热，便整个人贴在了电梯壁上，“你不热？”
　　他看戚淮淡定地坐在那里，手机灯光照在他脸上，没有一点汗珠，忍不住慢慢靠近了他的脸，手放在他脸上。
　　“干什么？”闭目养神的戚淮发觉到楚时的靠近，但是不想理他，却陡然被放在脸上的手吓了一跳。
　　“你脸上好凉啊！”楚时说着，又把手放在了戚淮的手上，“手也凉！你怎么做到的啊？”他整个人都趴在了戚淮身上。
　　“起开。”戚淮推了推他，没推开，这一动弹，身上也冒了一层薄汗，没一会儿，两人贴着的地方迅速升温，楚时又贴了一小会儿，便嫌弃地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