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由衷[张艺兴]》Fayawf

9、第 9 章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又落空….”
　　张艺兴在客厅不停地晃悠唱起陈奕迅的《红玫瑰》，言一就是再有意的想忽略他存在，也抵不过他连续两个小时无间断的重复同一段歌词。
　　“晚餐想吃什么？”言一打断他的深情演唱，略带调侃，“先补充点儿能量再继续引吭高歌吧。”
　　“好呀~~”张艺兴闻言听话的立马停下演唱，乖乖的坐到言一身边的椅子上，“竹升面和云吞我都想吃，你看哪样方便就煮哪样吧。”
　　“竹升面倒是有现成的，云吞也能给你现包。”言一盘算着晚餐，然后拍拍手掌站起来准备往厨房前进，“就给你做云吞面吧，刚好前两天买了一袋新鲜虾仁儿，跟鸡肉配起来做汤底味道特别棒。”
　　张艺兴眼睛顿时亮了，装模作样扯了扯言一的袖子，抬起水漉漉的双眸望着她，“会不会麻烦啊？”
　　言一笑着摸摸他柔软到炸毛的脑袋，“没关系，我速度比较快，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果不其然，从柜子里拿出面粉揉好面团，剁碎肉馅，前期筹备结束，到正式开始包的时候，言一也仅仅用了二十分钟，也不知道是曾经做过多少次，才足够熟悉达到这样的速度。
　　张艺兴躺在沙发上，眼睛所找的角度是正好能透过厨房的玻璃门看到正在忙碌的言一，这样的画面令他心里的暖流膨胀的仿佛要从胸腔溢出来。
　　言一是曾经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服役八年的军人，在任何时刻无论站姿还是坐姿，从来都是挺拔的，即使配上她被赞为‘倾国倾城’的容貌，也毫不影响她的英姿飒爽。
　　张艺兴待在客厅那儿，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望着她。
　　自从看见言一的第一眼，他就时常会不由自主想到未来，想到‘天长地久’‘天荒地老’，似乎总能够轻易的用‘刹那’来定义‘永恒’。他深爱眼前这个女人，毫无道理可言，超过所有能想象到的极限。
　　从2008年去韩国成为练习生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注定要负重前行。如今十年的光阴已经过去，他自认并无半点荒废。
　　在言一出现之前，他只有工作；对爱情没有向往，更没有欲望。
　　而她出现的瞬间，身体中缺失的那份情感像是突然回到心脏，眼前色彩清晰明了。
　　他终于明白‘灵魂伴侣’的含义，他期待与她灵魂共鸣，内心深处更急不可耐渴望她的身体。
　　“言一，你当时为什么想从军啊？部队多累啊。”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张艺兴走到了厨房外，随意的靠在门边站着，“本该是无忧无虑的17岁的女孩儿，为什么会想当兵。”
　　“因为成为一名空军战士能实现我的梦想跟目标。保家卫国、热爱蓝天、追求自我、自在刺激。”言一没有拐弯抹角，很诚实的告诉他，“也许你觉得有点儿矫情，但这是我自小的愿望，真实的想法。”
　　“……”张艺兴顿了有差不多半分钟，才娓娓的说道，“真幸运你能找到实现你梦想的地方，并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
　　“空军部队向来纪律非常严格，我是航空兵入伍，驾驶的是歼击机。在考学召飞之前，我准备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心理辅导，学习格斗技巧和专业知识。入学以后，学院仅仅一年时间就淘汰了三分之二的学员，等我从航空学院毕业，剩下的飞行员已经不到入学的十分之一。 从航空大学到航校一共需要四年的时间，毕业后分配到空军，我执勤了4年的歼击机，经历过无数次飞行边境演习，见证过祖国一代又一代的新生科技的诞生，虽然我只是万千飞行员中的其中一个，但我能自豪的告诉所有人，我守护过我的祖国！”言一微微抬起头，怀念驾驶飞机的快感，而如今早已云淡风轻，“所以，千万不要小看了我，我可不是绣花枕头。”
　　“我可不敢小看你，”张艺兴仍然记得对言一初次见面时心动的瞬间，还有似有若无的铁血气场，至今依然历历在目，“在我这儿，你简直就是天崩地裂、来势汹汹，令我心有余悸！”
　　言一哭笑不得，“你说话总是夸张。”
　　“不是我夸张，是你总没把自己安放在我心里正确的位置。”张艺兴叹气，每当他说起情话，总是被言一各种反驳和强怼，十分受挫，“从歼灭机到民航，你应该挺难接受吧。”
　　“当然，就像一个开F1方程式的突然跑去开公交，谁能马上过渡啊。”言一想起刚转民航的那段时间，确实挺难受的，“因为我年轻，深航总担心我经验不足。在试飞阶段成绩虽然不错，但是有几个方面处理起来并不是民航的路子，所以相互也磨合了很久。”
　　“就没想过要换个工作？”张艺兴好奇地问，“准备为祖国航空事业奉献一辈子？”
　　“倒也没那么伟大吧。 因为我喜欢天空，能靠近它心情就自然的辽阔，舒旷。”言一包了好最后一个云吞，打开汤锅把面条先捞起来，接着再放入云吞。“从前我单枪匹马，总认为当兵就得不怕牺牲，集体大于一切，保卫祖国无所畏惧。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不再是单打独斗，也不是演习，而是真正背负了数百民众的安全呢。使命感不同，可不敢再跟从前那般追求刺激了。”
　　“感谢你的转变。”关于言一从前的经历，张艺兴即使听起来就已经心惊胆战，更别说设身处地的想象，“我知道你从来不是任性，只是我相信你也明白，如此喜欢你的我，多么感恩你此刻的安稳与平凡。”
　　“……”言一当时没有回答，而是面对炉灶，专心等待高汤煮沸，再将它浇在面和云吞上。将一个大碗捧到张艺兴面前，似是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嗯，我知道了……你把面捧到饭桌去，先吃吧。”
　　“好。”张艺兴得到她的回应，嘴角微微上扬。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张艺兴逐渐清楚言一的性格，她就是属于不会将关心的话放在嘴边的人，平日里‘直女’一枚，最听不得甜言蜜语，总会想方设法的自我忽略亦或者毒舌回怼。
　　开始沟通交流的时候，自己确实吃了几次闭门羹，也被拒绝的好多次。
　　所幸，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耐性、时间和努力，有真心怕什么被拒绝？
　　他一直自信自己在言一心中的特别，否则他怎么能登堂入室，还能吃上这一碗精致的云吞面？
　　“言一，你的那碗还要煮多久？”
　　“马上就好了，别等我，你先吃。”
　　“不。”张艺兴隔着厨房一道门，声音若隐若现却坚定不移的一语双关，“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