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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大晚上这两女纯睡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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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小香院的长廊上,严柯不死心地发问:“如果我也这样呢?”
“那就去蹲坑。”
这种事情除了蹲坑还能干啥,秦文理所应当回了一句。
“……”巧舌如严柯一时间语塞。
秦文又困又累,步履平稳却比以往稍快了些,她全心意念只有一个补觉。
落她后头一步之差的严柯顿住了脚步,眉目低敛,思量片刻后猛然间抬头,嘴角挂着一抹恶劣的坏笑,快走几步,向前一扑。
“诶哟,我老腰!”
秦文一声惨叫,“干!”差点扑个狗吃屎。
电光火石之间,严柯身体比脑子反应快,扶住了秦文。
秦文稳住身体后当即挺正腰杆,一脸老干部样,不动声左右瞧了瞧,长廊边当值的丫鬟,正抖着肩膀,抿唇憋笑。
这一声惨叫引得严柯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严柯整一个人就挂在秦文后背,笑得花枝乱颤,秦文满头黑线,怼道,“你是不是疯了,莫名其妙。”
“我累嘛,想要背背。”严柯一边撒娇一边故意将全身体重压在秦文身上。
“别想,给我下来。”
“人家当了一天的好女媳,好累呀。”
“……”
秦文表示什么咱啥没听到,拖着人型麻袋,往小香院里头扎。
……
床边,秦文和严柯大眼瞪小眼,门外,趴着一个丫鬟,探头探脑。
她可听今天当值的诗画说了,今夜大小姐和夫人又有好戏瞧了,昨夜她被诗画灌得死醉死醉,完全不知道自家大小姐当夜发生了啥子,哼!
这次一定要瞧够本。
正在翠琴美滋滋地偷听墙角之时,门冷不丁开了,搁前头杵她家大小姐,后头跟着夫人,二人晃似黑白双煞,翠琴脚底搁了油,溜得贼快。
却不料被严柯一手提住了后衣领,两道阴森森的呼吸声打在耳侧,一左一右。
左边,阴渗渗话语耳边响,“本夫人的好戏,岂是你一个丫头片子能看的,嗯?”
一听到严柯的话,翠琴脖子霎时间绷紧,心下秒怂,“夫人,我错了。”
右边,冷飕飕话语突兀响起,毫无平仄,“翠琴。”
哇!翠琴内心哭成一片,“大小姐,我错了!”
“说说,你错什么了?”严柯附耳问丫鬟,一手拍拍翠琴白花花的小脸蛋,一副流氓样。
老大秦文背后抱手看戏。
本来她不介意翠琴蹲门口,奈何这丫头挠门声忒大了。
“……”我也不知道哇!——翠琴内心语录。
翠琴小眼神溜向秦文,暗中吃瓜的秦文登时被摆到了桌面,已成一只瓜。
两道目光,四只眼直勾勾盯着她一个瓜。
秦文小眼神瞥向严柯,对方一副吃瓜看戏样,真是风水轮流转。
怂成一团的翠琴缩门边,严柯威风凛凛站门边,而她抱手一副大佬样,一时间,秦文咋觉得她跟严柯成了两老流氓,翠琴成了受气的良家少女?
秦文头上打满了黑线,暗自思索,最近翠琴老给她添乱,沉吟片刻,“你收拾包袱……”
翠琴一听收拾包袱几个大字,猛然扑向自家大小姐,抱大腿,后衣领瞬间被绷紧,“大小姐,别赶翠琴哇!”
猛然,一声哭吼,秦文一皱眉,严柯抠抠耳朵,一个栗子敲翠琴脑瓜顶,邪笑道,“吼个什么,再吼把你卖馆子了。”
得嘞,这翠琴吼得更凶残了。
秦文抬头望天懒得理这丫鬟,翠琴这丫头向来就是光吼没泪沫。
响声倒是足得很,惹得院外头的小脑瓜子尽往里瞅。
“吼什么,我还没说完呢,谁赶你走了。”秦文捻眉,无奈道。
翠琴一听这话,吼声瞬间停止了,就跟变戏法一样一样的,严柯挑眉,勾起一抹坏笑,“来我馆子当学徒吧!”
“你去大瓜村看瓜。”
秦文和严柯异口同声。
翠琴瞪眼。
大瓜村——镇子附近的众多村落其中一个,但它与众不同之处就是瓜多贼甜,特别适合做甜汤,秦文曾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去大瓜村闭关。
翠琴曾经尾随过一次,瓜是好吃,但吃了一个月,整个人都不好了。
严柯的香辣馆,翠琴吃过一次,贼爽,想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但次日她菊花也辣得酸爽了。
翠琴心塞。
“大小姐,夫人,我舍不得离开你们。”
严柯提溜着翠琴的后脑勺,阴森森道,“嗯……那你想去哪?本夫人送你一程。”
翠琴蔫了。
秦文摸了摸下巴,大瓜村也有一段时间不去了,刚好让翠琴去先看看收成,“你下去吧,跟管家说一声。”
“大小姐,可以去夫人香辣馆……当学徒吗?”翠琴不想一个人去大瓜村,那里荒凉得很。
“哼,现在来了?没门。”严柯傲娇了。
翠琴蔫了吧唧地撤出了小香院。
房内又剩下秦文和严柯二人,床只有一张,窗外蹲了一丫鬟诗画,围观了整个过程,她嘴角含笑看着翠琴走出小香院。
诗画透过窗,望向里面交叠的两影子,眼睛眨巴几下,便离开了小香院。
屋内,严柯坐床沿,半眯着眼,打着哈欠,蹬鞋就想睡觉,秦文站床边,拉住严柯,“不行,你还没洗澡,不能睡。”
“你不困?”严柯垮着肩膀,问秦文。
“困。”
“我也。”严柯抱住秦文的腰,枕着软软的肚皮,一秒入睡。
“喂?”秦文推了推严柯,对方毫不反应,“睡了?”
细小悠长的鼾声慢慢传出来。
“……”秦文满头黑线。
次日,秦文顶着一对黑眼圈起床了,严柯神清气爽地抻抻懒腰跟着也起了。
“昨晚,睡得好吗?”严柯挨着秦文,暧昧吹了口气。
秦文躲了躲口气,咬牙切齿道,“好。”
她昨晚压根没睡!
严柯睡熟后,老翻身,一翻身必定拍中她,此刻秦文胸背腰都疼。
昨晚,她一脚欲蹬开严柯,结果被那丫抱住大腿,挣都挣不出来。
严柯穿好衣服,回头看向秦文,“不起吗?”
“起……”秦文腿麻,两手撑着床,想起,但是腿还是麻得很,跌回床,等那劲过了。
恰此时,丫鬟端温水进来,恰巧看到这一幕,脸登时红了,手脚麻利放下盆就逃蹿。
当天,秦文随严柯出门办置三日回门的礼品,她小香院留守的丫鬟们炸了,纷纷讨论夫人厉害之处,大小姐都起不来床了。
而且大小姐的最亲亲的大丫鬟翠琴和二丫鬟诗画都被发配到大瓜村了。
其实本不用秦文亲自出门的,但是据翠琴的小道消息,严家老夫人最看重心意,待秦文和严柯回小香院后,后知后觉,感觉院子风气不对了。
怎么每个人都用亮晶晶地眼光看向严柯,秦文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凑到严柯耳边,“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严柯回她迷之微笑,她也不知道,正纳闷呢。
秦文一看到严柯这笑容,鸡皮就起,赶紧搓搓,“我先去洗澡了。”
“我也去。”
“不行!”
“我们成亲了。”
“那也不成。”
待到秦文一人站在浴室时,其实她没必要拒绝严柯,前世大澡堂她都泡过好几回,这无所谓啊。
秦文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自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呢,
嗯,应该是防止严柯再整些个幺蛾子,对对对,秦文自我肯定地点点头。
秦文解下衣衫,突然从衣兜掉出一枚小小的纸包,这是什么玩意,她不记得有塞着东西,打开纸袋,嗅了嗅味道,秦文脸黑了。
抖了抖衣衫,又从袖兜掉出一枚纸袋,拆开,嗅了嗅问道,秦文脸更黑了。
这是秦棠专用调配的种猪助力剂。
她哪里需要这玩意儿。
秦棠——业余爱好养猪,励志成为庖丁最佳门徒。
这小子皮痒了。
秦文躺澡盆子,叩叩木盆边缘。
冷不丁外头,传来一声,“诶,你快点啊!”严柯叫道,她等了一会就不耐烦了,“我要睡了。”
“不行,你昨天就没洗澡。”
“我困。”严柯懒懒躺床,对着浴室懒洋洋撒娇。
秦文咬了咬牙,有气无力道,“进来。”
严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蔫坏蔫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