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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乌龙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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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火炖汤女,家里卖营养炖汤的。
大火爆炒女,家里卖香辣炒菜的。
大火爆炒女和文火炖汤女,一见面就不对盘,说话不是你呛我就是我呛你,谁料她们两人竟然成亲了。
娶了大火爆炒女的文火炖汤女,托腮四十五度望天,婚后每顿饭都红红火火。
恍恍惚惚间,且听门外一声吼,“秦兽,你蹲坑,蹲多久,快出来。”
文火炖汤女,姓秦,名文,字守,寓意守家长安,多美好的寓意呀!
但秦守二字,到了大火爆炒女嘴里,竟成——
“秦兽!”
这乌龙事得回到三天前。
秦文,是家里老大,底下有个老弟,前几天失足落水了,昏迷三天不醒,镇上所有大夫都说那孩子没得救了。
正在一家人准备给小老弟准备后事之时,屋外飘来一神棍,破屋顶而入,掐指一算,沉声悲悯道,“大悲既大喜。”
家里老母老父咋见天外飞仙,磕头忙问,“大师何解?”
老母一开口,就知道事情没那么快了,秦文黑暗中随手操起个扫帚,闪身到神棍背后,准备给他闷一棍。
她的丫鬟也从兜里,暗戳戳摸出个折叠整齐的麻袋,只等她家小姐一声令下,她立即冲出,套麻袋。
“万物悲喜相逢,复苏,幼苗抽生。”
秦文一听,懵谁呢,她可是有文化的人。
谁料,那神棍骨瘦如柴,力气却不小,反手将她一个乾坤大挪移。
她脚下一踉跄,被套麻袋了,还是她家丫鬟闭眼下的黑手,力道十足十,准头百分百,真不知道该夸自己训练有素,还是夸丫鬟执行有力。
霉运,年年有,今年特别背。
在她昏迷之际,且听道,那神棍神神叨叨个什么,“阴极必反,阳入如药,阴阳互补,八卦流转,万物平衡……家和万事兴。”
等她清醒过来之时,就立刻被家里人,押上婚堂,她当然立马反抗,却被她家丫鬟闷了几大口白酒,迷迷糊糊拜了堂,成了亲。
对象竟然是她。
隔壁严家的二女儿,镇上众多爆炒香辣馆中最火爆那家的女掌柜,也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敌手。
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婚后第一天,一大清早,秦文宿醉头疼,加腹泻,坑里蹲,腿还麻。
门外一疯狗,乃大火爆炒女,严柯,字鸢。
她站茅房外头,叉腰一声吼,“秦兽!快出来。”
门内一禽兽,乃文火炖汤女,秦文,字守。
声音拖得老长老长,她老脸还要不要。
秦文菊花火辣,一脸便秘样,正在关键时刻,骤然间又听闻“秦兽”,整个人似大火熬汤,瞬间沸腾了,一泻千里,声音洪亮如汤溢,她顿了顿,有些尴尬……耳尖发红。
捏鼻,立马反击道,“老娘要是个……”那个两个字她说不出,顿了顿,这太有损斯文了,“那是你是个什么东西?”
“哼,老娘是你的东西。”严柯剔剔指甲盖上的头皮屑,吹了口气,不屑道。
头皮屑飘落于空,严柯不屑转,媚笑一声,撒娇,“夫君~”
娇俏声音里头带着九分毒性,一分调戏。
秦文脸颊发烫,耳尖熟透,她被爆炒了,头顶冒热气,不知是羞还是气,暗自吸了口气,嚯,真臭,磨蹭了半响,鼓足勇气,硬气道,“你知道,就好。”
声音刻意压低,好像显得她底气十足,又似乎想掩饰她底气不足。
“知道就快点,磨磨蹭蹭半天,能不能爽快一些。”严柯左脚摩擦脚底一颗沙粒,不耐烦地催促道,“快!”
“年纪轻轻就不利索,你是不是想我改嫁?”
坑里蹲的秦文,心里应了一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嘴快道,“哼,想改嫁,你想得美,老实守寡吧,寡妇一个。”
话音刚落,四周一片寂静,偶尔穿堂风,带来几分凉爽。
骤然间,哈哈哈声大作,间或咳嗽几声。
忽然听闻这爽快笑声的秦文,愣了一下,屁股被秋风吹过,臀部火辣中带着凉爽,冷不丁,心里头咯噔一下,诶呀,她咋就犯蠢了呢。
自己咒自己,秦文一脸便秘样。
摸纸,擦臀,系紧衣服,一气呵成,收拾妥当,秦文脸色从容,淡定地从茅房走出,完全看不出,她是个拉了半天的人。
她这副模样,落到严柯眼里,就是装模作样,两腿分明在打颤,浑身软绵绵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对她干了啥事呢?
严柯快步几步走,掺扶住秦文,“相公,您慢点。”
一见严柯迎上,秦文连忙隔开,谁知道这货又有什么坏心思,顿闻“相公”二字,脚下趔趄了一下。
对方特别做作,一手拦她腰,一手抚自个心,用那娇俏且心疼地语气说道,“慢点,慢点走,你看你这小身板子都能被这秋风刮走了。”
秦文,文火炖汤女,长得一副清汤寡水样,她自认为。
严柯,大火爆炒女,个高,身材好,俨然上等美人汤。
要不是严柯个性怪,脾气爆,乡里十八亲就踏秃她家门槛了。
现在这个怪咖成了她的伴侣,跟她进同一个门,同她睡同一张床,秦文既恼又羞,开锅热气愣往脸上扑,火辣辣的疼。
正在她内心滚烫得如酸辣汤之时,突然小香苑外,探出半个脑门,秦文一眼就瞧见了她,那丫环贼机灵,一见她瞅自个,猛然又缩回去了。
见状,秦文一点都不急。
过一会儿,一身着浅蓝,缀着小粉花的大丫环,半身子缩门后,小心翼翼叫道,“小姐,嗯……”
丫环懵了,该怎么称呼小姐的女人呢?
她嘴张了又闭,“小姐……那个……”欲踌躇出最佳用词。
秦文早就料到她丫环因何事过来,她不急不躁,慢悠悠道,“嗯,快了,你且先去跟母亲说一声,我俩一会便到。”
严柯眼珠闪了闪,嘴角带笑,打趣秦文,“相公~你说那丫环咋不叫我夫人呢?”
“是不是赏她一个,一丈红,喜庆喜庆。”
门外探头的丫环,嗦,瞬间乌龟缩头,脚底抹油溜人。
她一边逃遁,一边惨兮兮,鬼哭狼嚎,“完了完了。”
早就听说严家的二小姐,是个不好处的人。
她们大小姐太可怜了,摊上这一号人。
“相公”一词,颅内响,秦文暗搓了把鸡皮疙瘩,“你好好说话。”
秦文是货真价实的女人,有胸,有屁股,就是比不上发育饱满的严柯。
“我咋不好说话了?”
“反正你不能叫我相公!”
“可我是你明媒正娶过来的,难道你事后不认,你这负心汉,哼。”严柯矫作捏嗓,哭唧唧,嗲声嗲气,摇一摇秦文衣摆。
秦文瞥了眼严柯,对方眼里带泪珠,在神级美貌加持之下,眼泪火力十足,差点将她轰灭了。
她暗中拉开距离,路过院门石榴树,斑驳阳光一照,光天白日,咋显妖孽,美鲛人泣泪成珠。
好看?
秋风扫落叶。
她怕不是眼瞎了吧。
秦文眯了眯眼,一大清早,她胃空空,腿特麻,内心毫无波澜,还想做炖鱼骨汤,补补身。
差点以为自己瞎了,还好她明亮着呢,咋可能把以前每天口水战八百回合的敌手,看成娇滴滴的美鲛人呢。
秦文大步往前走,错过严柯,气势汹汹说了句,“今天中午,喝鱼骨汤。”
“嗯?”大火爆炒女有些惊奇,瞧了眼秦文,样子不像说笑,这一大早的,咋突然想做汤了呢?
她脑中想起秦文熬的汤,白花花,稠呼呼,瞅着就没滋没味,偷尝一口,寡淡得无言以对,还是自己做的菜好,一出锅,色香味俱全,还填肚,不愁饿,饱得实实在在。
严柯她突然想到什么,恶劣一笑,“好呀。”
作者有话要说: 挖坑自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