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失忆症》果木烤鸭

4、兄妹关系

　　五条悟

　　你的哥哥是五条悟。
　　五条悟这个名字代表的是咒术师实力的天花板，可你作为他的妹妹，并没有哥哥这样的天赋。
　　简单来说在大人们眼里，没有五条悟强的你，是个无可救药的废物。

　　你很普通，但五条悟却只允许你触摸到他。
　　因为你们是双生子，是从诞生开始就最亲密的人，在母胎中也是五条悟分给了你营养，才让本该被吞噬的你活了下来。
　　面对来自大人们的恶意，在你不知道怎么反应的时候，是五条悟握住了你的手。
　　他虽然看上去天下天下唯他独尊的样子，可一碰上和你有关的事情就小心的不得了。

　　“哥哥。”
　　这是来到高专的第一个晚上，你躺在床上，而五条悟坐在了你的床边，任由你握住他的手。
　　“又睡不着了吗？”你的哥哥挠了挠头发，把平日里自己不太友善的语气憋回去，安慰道，“我会陪着你的，安心吧。”
　　在你感觉到不安的时候，你很喜欢抓着哥哥。
　　“因为有哥哥在这里，我很安心。”你另一只手用力抓着被子，“来到高专以后分开的时间就变长了吧？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一直在一起了……”
　　在这之前也有过类似的事情，你的哥哥也只会无奈地抱怨你太黏人，最后还是抱住你，让你躲在他的怀里。
　　光是想到会分开，你就觉得难以呼吸了。

　　你对他是特别的。
　　五条悟戳着你睡着的脸颊，也没有回自己宿舍的打算，就掀开你的被子跟着躺了进来。
　　闭上眼睛躺在一起的你们很像，你是长发，而他则是短发。如果真的要找你们之前的不同点，大概就是那双眼睛吧。
　　他的眼睛是苍蓝色的，你的眼睛则是祖母绿。
　　五条悟知道你很喜欢撒娇，尤其是在你长大了明白他对你毫无底线后，你的撒娇就愈发过分。
　　用抱抱亲亲来得到哥哥的帮助，用含着泪光的眼睛来得到哥哥的安慰，借着双生子的心灵感应来安抚他的情绪。
　　而这一切的起点，就是因为在这个世界里你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五条悟一人。

　　双生子不会是孤独的，因为他们命运相连，灵魂相连。
　　五条悟突然想起在不知道哪里看到过的这句话。
　　在这个世界，只有你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你的出生是因为他选择了让你活下去，在出生之后你们也没有分开过。

　　“我想要一直在哥哥的身边。”
　　“我说啊，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了吗？”

　　“不希望长大啊……”
　　五条悟伸手，用指腹磨蹭着你的唇瓣，最后轻轻切了一声。
　　他也不希望你长大。
　　像小时候那样天真不好吗？你是他的双生妹妹，他的半身，

　　破茧成蝶。
　　五条悟惊觉，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你扇动着翅膀打破了自己的牢笼，被许多人知道了你的美丽。
　　谁都在夸你。
　　在他们欣慰、仰慕地夸赞你的时候，他只觉得厌烦。

　　五条悟用开玩笑的口吻，去问可以算是自己养子的伏黑惠。
　　“惠，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勉强算是个好人。”
　　“真是讨厌的答案呐……那你觉得那个人怎么样呢？”
　　他没有说出名字，伏黑惠却知道那个人代指的是谁。
　　于是回答：“像是月光。”

　　太阳是面前这位在某些时刻才可靠的监护人，月亮是你。
　　为什么要用这个比喻？
　　因为月亮本身并不发光，它是依靠着太阳光的反射才能在夜晚显露出美丽的柔光——这点不是很像你和五条悟的共生关系吗？

　　你发现，不知不觉间你和你哥哥的关系突然逆转了，喜欢扯着人衣角的人从你变成了五条悟。
　　小时候是你一直粘着哥哥，但是现在却是五条悟觉得不安，冷不丁就一个电话或者消息发过来问你在干什么。
　　时常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你背后，对着你的耳边吹一口冷风，吓得你惊叫出声。

　　“你在干什么啊！！”
　　你生气了。
　　五条悟很乖巧地抱着你买的食材，任由你抓着他的耳边泄气，甚至还反问你：“难道不觉得很惊喜吗？”
　　他指了指自己：“是哥哥来找你哦？”
　　这句话让你更生气了。
　　“哪有你这样突然冒出来站在人背后用哀怨的语气问在干什么的！”你不捏他耳朵了，改成搓他的脸，“笨蛋悟，就算是我，也会！超级生气！”
　　这种恶作剧最近还越来越多。
　　你在思考哥哥是不是讨厌你了。

　　“你难道是讨厌我了吗？”
　　你直接问出口了。
　　五条悟却认真地反问你：“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讨厌你？”
　　说完，他也并不期待着现在得到你的答案，朝你伸手。
　　“抓紧我的手，回家了。”

　　五条悟的术式是无下限术式。
　　当你以为你碰到他时，其实你那不过是你的错觉，你所触碰到的是你与他之间的【无限】。
　　只要他不愿意，那么谁都无法触碰到他……不过，你一直都能抱住他。
　　你握住了他的手。

　　“我从很久之前就在想，我们之间的兄妹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
　　五条悟把你抱在了怀里，坐在床上。
　　你们像小时候那样用被子遮住了自己身影，隔绝了外界了一切，躲在了自己的小小世界里互相拥抱着。
　　“我们是半身。”你回答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你把自己看得很轻。
　　但你说的话却让五条悟误会了——他觉得你想要

　　这一次，不再是祝福意味的额头吻。
　　五条悟亲在了你的嘴唇上。
　　你们的发丝纠缠在了一起，你的左手与他的右手十指相扣，他的左手抚摸着你的脊背，你的右手搂住了他的脖颈。
　　你没有拒绝他。察觉到这点，五条悟在你的胸口咬了一口。
　　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

　　“不要离开我……”
　　你们的兄妹关系在这一刻破碎。
　　床头灯的暖黄光透过单薄的夏被，你祖母绿的眸子里倒映出五条悟带着些许哀求的表情，这一点也不像你心目中的那位神。
　　五条悟放弃了自己的翅膀，坠入了你的身旁。
　　“不要离开我。”

　　既然说他是你最重要的人，那就两个人一直在一起。
　　绝对、绝对不能离开他的身边。

　　在面对这样脆弱又美丽的哥哥，你只能回答——
　　“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