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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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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有些古怪。”
“不用你觉得，确实很古怪。”晴明将茶水一饮而尽，“不过这就是年轻人嘛。”
漆原望着树影下的红白颜色，立即决定不要再强迫自己去看如此虐狗场景。他拽了晴明的手腕，快步离开。犬夜叉与桔梗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一见如故，离一见钟情可能差点，但也差不多了。
半妖与巫女之间似乎有不少共同语言，在并肩作战上甚至还培养出了不一样的默契来。如此情况，打扰他们就根本是不识趣的表现了。
这肉眼可见的好感度UPUPUP，真是酸死人了。
“身负使命的巫女……还有先天便难以被接纳的半妖。这不是个很漂亮的故事吗？”晴明评价道，“如果写成故事一定赚翻了。跨越了种族鸿沟，或许最后会得到完满结局……”
漆原觉得一阵恶寒，“不不不，从你口中说出来就让人感觉他们离完蛋不远了。悲剧可是卖不开的哦。”
“欸？没有吧？大家应该都更喜欢悲剧吧？”
晴明立即摆出那副常见的装傻神情：“俗话说患难见真情嘛。他们的命理，不是我们应该干涉的，这样也很好。”
“……”
漆原叹了口气，“我看见你在试图摸鱼了，快点给我找无惨的下落。”
“在找了在找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晴明幽幽道，手中符纸飘啊飘，总算是指向了明确的方向。他松开指尖，令符纸从手中飘荡到半空中，许多细碎纸屑随风被吹到地面上。他还未开口说出结果，就听到灌木窸窸窣窣地传出声响，有人大声斥责：“喂！到处乱扔东西，有没有公德心啊！”
“……哈？”
“你是哪里的妖怪，这么不懂规矩！”从绿色之中探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这里可是受无惨大人庇佑的领地！”
漆原觉得自己更难以理解了：“哈？他转职土地神了？”
……
无惨面无表情地、轻轻捏碎手中骨骼，听到那妖怪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他往后退了两步，以避免自己的衣服被五颜六色的血溅湿。冷风吹拂之间，他只觉得有一种孤独求败的感情涌上心头：他好像真的，混出息了。
非要形容的话就是，从乡村出走到了大城市的孩子，突然成为了天下无敌的武士。
他现在是，从井的另一边而来，好像不知不觉成为了一方妖怪统领这样的角色。
……不对啊。
我没有想要这个的。
鬼舞辻无惨的名字，已经成为了某种小妖怪间流传的一部分。据说他种族不详，不知道是从哪个国家来的，总是在黑夜里出动。没有月光照射的地方都是他的本体，如果有人谈到他的名字，可要小心，因为鬼舞辻会从影子里忽然窜出，撕开他的喉咙……诸如此类。传得神乎其神，无惨自己都想鼓个掌，说句好棒棒哦。
总之，在妖怪们的塑造中，他是一个胸怀大志、想要得到四魂之玉后一统妖怪界的大妖怪，虽然只在晚上出没，但不妨碍它们崇拜他。
甚至还有狐假虎威的。
看着眼前的妖怪七零八落，短时间内是绝对再起不能，他心里就感到一阵烦躁。
在这个世界，他可算得上如鱼得水，尽管已经很久没有食用人类的血肉，他却找到了更加优秀的替代。妖怪们的血液能够补充能量，甚至让他的能力更胜一筹……至于妖怪本身，长得奇形怪状，他才不屑于吃。唯一令他比较困扰的是，妖怪们的血也太难喝了。
没错，他至少在这方面还是有味觉的。
世上应该不存在好喝的妖怪吧。不知道珠世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不过看她眉头也没有皱……这还真是未解之谜。
今天的鬼舞辻无惨，迎来了不速之客。
说实话，有人类主动找上门来可太少见了。虽然这位客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身上弥漫的气息，充满了贪婪和执念。这点和鬼舞辻自己非常相似。
“……你胆子倒很大。”
他简短地评价道。
实际上是有些不耐烦的，但自己为什么偏偏愿意见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类，只能归于某种不真切的预感。
这个人类很特殊。
无惨用力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出脑海，觉得自己是在可笑，怎么居然像漆原那样会对人类提起一丝警惕心，觉得他们有不同寻常的地方。
名为鬼蜘蛛的盗贼脸部笼罩在黑暗之中，无惨没有看清楚他长什么样的兴趣，他们之间除了一些单方面的客套话，什么都不必说。
无惨表达了明目胆张的厌恶，鬼蜘蛛却也不恼火。
“我是带着情报来的。”
他这么说，“你们想要四魂之玉对吧？”
好像没有邪恶的妖怪不想得到这玩意儿的。怪不得他的话语之中有几分底气，可惜的是无惨虽有兴趣，却还没有那么强烈的程度。或许向这东西许愿，自己就能变成完全的鬼，但是在有青色彼岸花作为退路的情况下，他才不在乎人生地不熟的世界里的圣物呢。
“哦？”无惨挑起眉毛，“我记得人类也对四魂之玉虎视眈眈……既然你知道，为何不自己去取。”
“那种东西对人类没有用的。不如告诉你们，赚点金子来花。”
鬼蜘蛛的眼眸中确实充满人类会有的那种贪婪，好似他说的都是真的。然而无惨不相信任何人类，他连自己创造出的鬼都不愿意相信，更别提陌生人鬼蜘蛛了。
“……”
无惨沉默了一会儿。
“怎样，这交易不错吧。”
“说是交易，但我并不觉得给了你什么好处。”鬼舞辻冷声道，“配得上四魂之玉的好处。”
“欸……莫非您不愿意给吗？”
鬼蜘蛛挂上了奇怪的笑容。
乍一看似乎是不满于他的吝啬又不敢发作，神情惟妙惟肖，然而仔细想来，他的目的并不像是想依靠这情报得到什么。简直更像是“只要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就好”。
无惨懒得思考那么多。
或许想的简单点就好，他不需要的人，赶出去或者杀掉就是了。一个普通的野盗，他不必用那么多精力应付。
无惨打定主意，恐吓一下就让他滚出这里。然而一阵嘈杂打破了他的原有计划，好像是有小妖怪跌跌撞撞跑过来——他早就警告这些家伙不要老跟着自己，奈何装得怎么恐怖都甩不开，仿佛抖M转世。
“统领大人、统领大人！”
“……不是统领。”
“好的统领大人，没问题统领大人！但是有个不知名的陌生妖怪拎着小狸他们，在外面说要见无惨大人……”
无惨觉得自己眉头跳个不停，小狸是谁啊？他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只妖怪，不如说他哪个妖怪都记不住，被绑票了也无所谓，他根本不可能为他们收尸。
“……哦。滚开，吵死了。”
“无惨大人，可是他好凶！”
无惨觉得自己理智的弦快要绷断，但小妖怪话锋一转，开始呜咽：“这附近根本没有妖鬼这种东西啊，明明应该在京都那边……”
“妖鬼？”
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无惨不可思议地冷静了起来。小妖怪反倒以为他极度愤怒，不敢再吵嚷。鬼蜘蛛是个足够会看风向的人类，早就溜得不知踪影，无惨此刻再没有心情计较他的冒犯。
毕竟来的那位可能比他更冒犯。
虽然考虑到也有其他妖鬼的可能性，但他总……觉得心脏有点受不住，手上幽蓝的花瓣也再次发出微弱光芒，这种奇妙的预感多半昭示就是某个人了。
“无、无惨大人？！”
小妖怪在后方做出加油打气的动作，以及“不愧是无惨大人啊”的神秘表情。
无惨深吸一口气，他的夜视能力极好，远远就能见到一群乱七八糟小妖怪的毛发。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对方一直在叫嚣着要“谈判”之类的话题，毛绒绒的团子们似乎没有遭遇不测，而是……
被揽在怀里。
无惨内心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号。肉眼可见对方抱着小妖怪不撒手，撸得小狸猫满地翻滚，而那头蓬乱的黑发，他化成灰都不可能忘记。
“漆……”
他刚调整好情绪，打算充满愤怒地喊出那个名字，却发现有人正注视着他。
那是个雌雄莫辨，他却清楚理解到性别为男的漂亮家伙。见他注意到自己，站在一旁的青年甚至微微笑了起来，接着用手中折扇轻轻敲了敲漆原的角。
不知为何，无惨的本能告知他对方很危险。这种惧怕十分古怪，像是对天敌的某种条件反射。
接着，无惨听到了他的声音。
“漆原桑，这就是你……未来的老婆？”
青年的话音刚落，狸猫妖怪直接从妖鬼的手中腾空。漆原立即从毛绒绒的温柔乡中回过神来，死死按住青年：“靠，那是我胡说八道的？！”
“哦，那就是始乱终弃……”
“不是那样！”漆原艰难地看着无惨眼睛都变红了，手臂隐约开始变形，“我可以解释，惨哥！惨哥你信我，我可以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网课好多……累瘫痪了……（哭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