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看戏丫头的日常》周末123

8、男二的师父

　　“小丫头是不是怕吃苦，放心，王叔哪能让你这娇滴滴的闺女动手啊，你就帮着在旁边看看就行。”
　　“这哪行呢，我肯定要帮王叔好好做活的，”纪尧尧认真道，“只是这...王叔，我能不能请几天假啊？”
　　“请假？为啥？”
　　“你看啊，我是在相府长大的，在这边也没什么亲人。但是呢，有时候出府去也会认识几个好朋友。其中一个最要好的，她明天就要出嫁了，希望我能陪她走一程。”纪尧尧慢慢说，尽量使自己的语气真挚，“我就想着吧，这十几年来我都一直陪着小姐，这次虽然说被罚，但也总是有了些时间能出去看看...所以王叔您看...”
　　“哦哦，”王叔伺弄着他的花儿，听地有些心不在焉，“那小丫头嫁到哪里去啊？”
　　“不远，就在云州，来回也就三四天的功夫。”
　　“云州啊，”王叔来了兴趣，“我老家就是云州的，丫头你要是去能给叔捎封家信吗？”
　　其实她就找个借口没想真去啊，纪尧尧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笑呵呵地点头：“好啊好啊。”
　　王叔还不识字，他口述让纪尧尧一□□爬字代劳之后一脸期待地准了假。
　　第二天一早，纪尧尧怀揣这一封沉甸甸的家书和一个小包袱踏上了去往天香楼的打工之路。
　　卯时也就相当于现代的六点钟，秋夜的天刚刚蒙蒙亮，纪尧尧就这么披星戴月地走出了自己的安乐窝，向着未知的方向前进。
　　天太早了，街上的铺子都没有开门。纪尧尧冒着冷风来到东街天香楼，不出意外地看到紧闭的大门和空无一人的门口。拍了几下门根本没人应她。
　　哪有什么贵顺啊，那凌慕别是诓她吧。天气又冷，纪尧尧积了一肚子的冷风和火气，跺跺脚骂几句凌慕。然后开始琢磨怎么进去暖和暖和。
　　纪尧尧对于古代酒楼客栈的最初了解来自于看过的情景喜剧《武林外传》，客栈里的员工除了白展堂都是住后院的，刚刚的敲门也很明显地说明了实况：这酒楼里并没有睡大堂的伙计。那只能后院了，照理说，一个酒楼肯定不只前门一个门。
　　纪尧尧绕到后面，还真有个黑色的小木门。轻轻敲了敲，没人应，用力拍拍，还是没人应。
　　“我还就不信了！”纪尧尧往后退两步，深吸一口气，扯开嗓子喊，“有没有人啊？开门啊！你有本事让我来就有本事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啊咳咳咳...”冷不防吸了一口冷气呛地她直咳嗽，但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会睡地这么死吧...”纪尧尧皱皱眉，视线一转，看到了旁边的矮墙。走过去用身高比了比，最多也就两米的高度。要翻过去没什么难度。
　　“开门开门！不开门我翻墙了啊！”她又喊了两嗓子，“很好，这是你们逼我的。”要她又冷又饿地在冷风中等到酒楼开门？门也没有！纪尧尧豪气地将袖子一撸，将包袱先扔过去。退后跑两步借力很轻易地跳上了矮墙。
　　“呵呵，小看我！”纪尧尧骄傲地撇撇嘴，向下看去，顿时僵住了。
　　矮墙的另一边下蹲着一只狗，黑狗。通身黑毛，脑袋两边各垂一片挺大的耳朵.半张的嘴随着呼呼喘息颤动着，不吼不叫,象一个很有身份的武士,威严,老练,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前爪踩着纪尧尧刚扔过去的包袱，黑漆漆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一看就是一条训练有素的好狗。
　　纪尧尧登时吓得头皮发麻，她小时候被狗咬过，往后十年怕井绳，不论什么品种多大的狗都敬而远之。更何况俗话说会叫的狗不咬人，刚才她又是拍门又是喊的都没听到这狗的半点动静，说明这狗是真的会咬人吧。纪尧尧僵在墙上，一人一狗就这么对视着。
　　打破这个僵局是一个巡逻的捕快，吊儿郎当地提着一个灯笼走过来看到墙上的纪尧尧立刻有了精神：“干什么的？”
　　这下糟了！纪尧尧暗叫不妙，脸上陪着笑：“捕快大哥啊，我是天香楼的新伙计，今天来上工的。”
　　“上工？上工在墙上上吗？你给我下来！”
　　纪尧尧的胳膊都有些麻了，用力撑了一下，不甘心地最后看一眼黑狗，跳了下去。
　　“捕快大哥你不用管我，我是来早了，我就在这儿等一会就行。”纪尧尧笑道。
　　“哼，刚才手脚挺利索的嘛，经常干这个吧，跟我回衙门一趟。”捕快不由分说地上来就要拷她。纪尧尧急忙挣扎：“别呀大哥，我真不是坏人，要不你等等，天香楼一开门就能证明我清白了。大哥大哥，你看我一个弱女子能干什么呢...”
　　“还等等？等什么？同伙？”捕快铁面无私，“最近这条街上有好几家铺子都失了窃，是不是就是你们干的？”
　　“冤枉啊，”纪尧尧欲哭无泪看着手上的拷子，这都什么事儿啊，“我真的是良民，良民啊，大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有什么话跟我回衙门说去！”
　　“等等！去衙门可以，那我得留个条儿给天香楼，否则他们找不到我怎么办？”纪尧尧扯着手上的链条坚持道。
　　“留什么留，给同伙留信号？美的你！先走！”捕快拉着拷子的链条向前走去。
　　“喂！还有没有人权了？我真的是好人，你们弄错了要给我精神补偿的啊，我跟你说我可不是一般的人...”纪尧尧不甘愿地跟着捕快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走了一段路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一个拉着夜香车的老头吱呀吱呀面对面地走了过来。
　　“老伯老伯！”纪尧尧叫住他，“帮我去给天香楼传个话呗，就说秋叶被关到衙门了，让他们赶紧来救我！喂，老伯老伯，”见那老头没有半点反应的走过去，纪尧尧急忙补充，“是有偿的，等我出来就付您十个铜子，不，二十个！三十个！喂，老伯老伯...”
　　“别喊了，那是个聋子！”前面的捕快不紧不慢地提醒。
　　纪尧尧：......
　　“我真的真的是好人，你抓错人了知不知道......”
　　纪尧尧被捕快径直带到了顺天府尹后面的大牢。
　　“进去！”捕快将纪尧尧推进其中一间。
　　纪尧尧一路上已经说地口干舌燥：“你抓错人了，我要见你们上司！”
　　“先老实待着，我们老爷空了就审你！”捕快将牢门锁好就走了。
　　“喂！你先别走！喂！喂！”
　　“聒噪！”角落里传来的一句话将纪尧尧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原来牢房昏暗的角落里还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正在闭目养神。
　　“喂！捕快大哥快回来，你把我关错了，这是男牢房！”纪尧尧猛地回头大喊，落到这个田地不说单人间也就算了也不能跟男犯关在一起吧。
　　老头乐了：“小丫头片子头一次进来？”
　　“什么意思？”纪尧尧紧贴着门口的栏杆站着。
　　老头且不说话，闭着眼睛嗅了嗅：“左相府的人？”
　　“你怎么知道？”纪尧尧惊讶，抬起胳膊闻了闻，她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老头故作神秘地睁开眯缝眼：“左相府的丫头怎么来这儿了？偷主人的东西了？”
　　“才不是！”纪尧尧急忙否认，“误会一场，我好好地待在街上，都是那个捕快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人。”
　　“这个点儿在街上，还说不是偷了主家的东西出来？”
　　“哎呀，事情比较复杂，总之我绝对绝对绝对没有偷拿别人东西，我拿人格发誓！”纪尧尧信誓旦旦，随后又泄口气，“我跟你说这些干嘛，你呢，你犯什么事儿进来的？”
　　老头嘿嘿一笑，搓了搓手：“老头子我没地方去就进来耍两天。”
　　你可拉倒吧，纪尧尧没说话，站累了就找了个比较干净点的地方坐下。
　　“不信？”老头倒是来了兴趣，斜眼看了眼外面守着的捕快，压低声音道，“想不想出去？”
　　纪尧尧警惕地看着他，没接话。
　　老头“啧”了一声，将屁股下的干草轻轻挪开。“看见没？”
　　看见了，纪尧尧下意识地看向外面的人，见没人注意注意这里才赶紧点头，是一个洞，大小只能容一个人出入。
　　“待会儿他们的人会去吃早饭，到时候咱们就...”老头指指洞口，“怎么样？”
　　怎么样？她能怎么样？要不跟老头一块儿走要不就告发有人越狱，不然这牢里平白无故少了个人留下的人要怎么说。虽然越狱不对，可是捕快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好人抓来不对在先。
　　“靠谱吗？”纪尧尧压低声音，“这洞真的能出去？”
　　“当然了，”老头声音里充满了成就感，轻轻将另一边干草掀起一点露出一个小小的酒坛子，“这就是我前天偷偷出去买的。”
　　这也是个神人啊。“你都能出去了干嘛还回来？”
　　“看你说的，”老头宝贝地将酒坛子藏好，“住客栈不得花钱啊。”
　　“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纪尧尧感叹道，“老伯你真乃神人也，敢问高姓大名？”
　　“半截身子都进黄土的人了，还说什么高姓，左不过年轻时候得了个绰号叫飞三，就都这么叫了。”
　　飞三？纪尧尧似乎有点印象，这人在原书中肯定是个角色。是谁来着？纪尧尧苦想半天，终于灵光一闪：“你是白青玉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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