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悟侠》砚海墨涛

5、问剑·问道·阴阳翼

　　【蜃篁岛】
　　《天人赋》
　　溟濛太浑，月晓清轩。忽闻凄问者曰；穹之苍茫兮顾何？崖之峻擎兮惜何？风之凛冽兮刃何？雷之霄震兮怒何？身之坠漂兮何所依？心之迷昧兮何可辨？
　　吟叹者曰；天怀地膝，云乳尘股，皓然日月之眸辉，旷然山河之金光，翔旋呼啸兮刑余，裂阙轰霆兮鸣道，川之湍漭兮销浊，焰之熊腾兮煅魔。
　　凄问者曰；生之艰考兮何趣？老之残颓兮何忍？病之恹喘兮何乐？死之苦卒兮何哀？
　　吟叹者曰；生艰之趣蕴化大德，老残之忍悟谛大道，病恹之乐彻斩大忧，死苦之哀思究大仁。
　　凄问者曰；恩怨情仇兮何时了？惧惨杀夺兮何时终？惑梦迷惘兮何时解？功名利禄兮何时抛？
　　吟叹者曰；亡
　　凄问者曰；如此果断，这般绝截。
　　吟叹者曰；知风无语兮感之有声，神奥圣觉兮精灵证吾，人之慧兮代天行，恶之狂兮斩立决。
　　浪湛眉不解，蹙眉之际，岛竟然飞起，流瀑竟逆流而上，癫浪抬帆，悬升而上，与此同时，幻中生幻，奇中酿奇。《天人赋》中，脱胎出两人对坐，静中弈对。
　　“这是？”
　　风解衣横指问道。
　　“先看看吧”
　　盘旋而上，幻变离奇。
　　转身已到瀑流之上，只见大鱼负岛而游，水逆流不止，穿过斑白石川，眼前石洞上，刻印【神渊暗洞】，瞬间吸入浪湛眉，剑悟侠两人。
　　【凰朝·道别山】
　　灾动不止，对峙人与剑，一触即发，此时。
　　“且慢，我肚子疼，哦～哟，茅房茅房。”
　　邪织女捂着肚子喊道，随即跑向远处花丛，续喊道。
　　“你等我啊”
　　声音远飘而来，婴初死丧眼神一愣，随即收招。
　　“怎么了？”
　　女子睁眼，见眼前之人抱着她，面容俊逸，带有几分女色。
　　“晕倒了吧”
　　婴初冷道。
　　“嗯，记起来了。你是？”
　　这是，【啊】一声舒喊，邪织女走出花丛。
　　“不打了，今天身体不舒服哟”
　　邪织女省着懒腰走来，随即问道。
　　“你家在哪里？”
　　“山那边，还要坐船过去。”
　　“嗯，一起去一起去，你也走吧。”
　　说完，女子准备起身，但一时用不上力气。
　　“好啦，你背她。”
　　邪织女挑眉向婴初，随即问道。
　　“你什么名字？”
　　“婴初”
　　“这把剑哪里来的？”
　　“借的”
　　说着背起女子。
　　“要做什么去？”
　　“报仇”
　　“无聊死了，那你呢？”
　　邪织女问向白衣女子。
　　“哦，姐姐，我”
　　“呔”
　　“怎么了？”
　　“叫妹妹”
　　“哦妹妹”
　　“好，我叫邪织女，你叫我织女大姐。你，婴初，你也要叫。”
　　“你不是要我叫你妹妹么”
　　“没人的时候叫姐姐，不对，叫妹妹，额，不对，算了，你叫什么来。”
　　“霜结衣，霜是······”
　　“好了，霜结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有条小狗”
　　“跟狗有什么关系？”
　　“不是问我家里有什么吗？”
　　“我问的是有什么人？啊”
　　“哦好好，有爷爷。”
　　霜结衣生出食指喜道。
　　“还有呢？”
　　“没有了”
　　“那你树一根手指头干什么？”
　　“就是只有一个啊。”
　　“啊，哈哈哈”
　　邪织女突然笑起来，随即转向婴初问道。
　　“你呢，小初？”
　　“没有了”
　　婴初低头答道。
　　“不想说啊，那就算了。哼”
　　说话间，眼前平湖惬意风舒，湖上绿朵团团，对岸松挂壁崖，三人做舟前行，水中山影云影船影飘动，通畅凉风，散忧解乏。
　　【回忆中】
　　“霜儿她，自小便有昏倒习惯，算命说她魂体不稳，在身体内不断流失，怕是没有多少岁月了，他不能跟着老夫让她出去看看也好。”
　　“放心吧，有我在，他就不会死的”
　　“拜托你们了？”
　　“好”
　　此时，晨风徐徐，白光润染。
　　“爷爷，再见。”
　　“霜儿，照顾好自己，再见。”
　　“再见”
　　渐渐推开船影，人，模糊，泪眼，盈眶。
　　“我们去哪里？”
　　霜结衣泪眸泣问道。
　　“这个，婴初，你呢？”
　　邪织女问向婴初道。
　　“你们去玩吧，我要去报仇。”
　　婴初躺倒船中懒答道。
　　“好吧，我们先去帮你报仇，走吧走吧，一起去哦，是不是，霜姐姐啊。”
　　邪织女眨眼向霜结衣道
　　“嗯”
　　霜结衣点头道。
　　【玄教·陆默天穷】
　　绝壁之上，宏大宫楼，楼尖望去，霄穹默然，无声无息，好似扬静，更如静中抑暴，因为人立在太寂静的环境中，虽无外物饶杂，心动之声，却更可怕，那时一种破坏。
　　“看什么看？”
　　“嗯，是姑娘，小生有礼了。”
　　醉长风揖躬身礼道。
　　“什么啊，你是什么人？”
　　“风中旅人”
　　“你叫什么？”
　　“醉长风”
　　“是真的名字吗？”
　　“假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看遍许多景色，喜欢上在风中的感觉。”
　　“父母在不远游，你呢？”
　　“姑娘慧颖”
　　“我又没说什么？”
　　“是”
　　“你要兵衍截疆图做什么？”
　　“送礼”
　　“是什么人？”
　　“朋友”
　　“假如这次你没有遇到丹莙，没有救了她，你要怎么来讨。”
　　“这个，哈。现在我们确实救了她，而且太冥先生也答应愿意给，就没必要讨论了”
　　“确实没必要，那我问你，那个人是谁？”
　　“哪个？”
　　说话间，
　　“醉哥，在这啊。”
　　“哦，这位是岁月游。”
　　“公子有礼”太平织女起手伏礼。
　　“美丽”岁月游眉眼邪色，浪笑道。
　　“没礼”太平织女怔然问道。
　　“漂亮”
　　“你”
　　太平织女色带怒气。
　　“漂亮也不让人说，那你们玄教习惯可不好。不让说实话，真是。”
　　丹莙，天隐星，白色纯真，剑悟侠随后而来。
　　“你们两个别欺负人家姑娘哟”白色纯真俯笑仪礼道。
　　“我才不怕。”
　　“听见了哟，既然太平姐姐不怕，那你们欺负她吧，侠哥，去帮忙。”“不要去”
　　“哈哈，来了”
　　“你们别过来”
　　“好了，别闹了，你把东西给我们，我们要走。”
　　“我没有”
　　“你死女人，想骗我吗？抓你做人质。”
　　“真没有，我又管不了。”
　　“这道也是，小角色啊。”
　　“你说谁，我告诉你，太冥父是我父亲。”
　　“哎哟，打扰一下，茅房在哪，我想去那个。”
　　丹莙指道“哪里”
　　“我不想去，我说我想去，好吧。”
　　白色纯真自言自语喊道，随即大步而去。
　　“她怎么了”丹莙惊讶道。
　　“没什么，别管她了，你那两个师兄呢？”
　　“不是师兄，是师叔，师伯。”
　　“对对，就那两个，叫什么鱼丝乌丝的。”
　　“是御司，物司，唉哟真没文化。”太平织女蔑道
　　“哇”岁月游大叫一声。
　　“干什么？”
　　“没什么，没错，丹妹妹，就是那两个。”
　　“不知道，师叔师伯话很少，平常我们也不去了解，除了玄浑师兄，呜呜，师兄。”
　　“别哭，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
　　岁月游拦丹莙肩道。
　　“禀太平少主，教天香求见。”
　　“让她进来。”
　　太平织女虽疑惑，身为万教之人，只有一见。
　　“娏尊呢？”
　　天香引气息微弱，问完迷朦欲倒，剑悟侠瞬步扶援。
　　“不要你扶”
　　随即欲起，猛然间，昏迷一软。
　　“还有气息哎。”
　　剑悟侠手指放于天香引鼻前道。
　　“废话，当然是昏倒了，让我来。”
　　岁月游上步欲抱。
　　“他是友教中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太平织女抢先抱住，进入殿内。
　　“唉，我是为了助人唉，助人快乐之本啊”
　　岁月游摊手道。
　　“你助了啊，你快乐啊，干嘛大声喊。”
　　天隐星笑道走到醉长风身边。
　　“噗，他呀，是助人为了能够快乐之本。”
　　醉长风笑道。
　　“对，精神上和身体上。”
　　天隐星大笑道。
　　“你们，剑大哥，你看他们？”
　　“看到了，谢谢你，很好玩啊”
　　说完走到一边。
　　“我”
　　岁月游一时语塞。
　　“我们也进去看看吧”
　　“是”
　　“你们先进去吧。”
　　剑悟侠眺目望向茅房道。
　　“好，你等她吧”
　　众人皆进入。
　　【阴阳翼】
　　高寒沙地，阴阳相和亦互制，七道身影，迫聚制氛中，渐次凝厚，冷沉渊藏，如冰如刀。
　　“谈正事吧，诸位教尊。”
　　月裟词低首垂礼之姿，缓缓抬起。
　　“且慢，说正事之前，某些人是不是应该检讨一下，万教至今残衰零落，分崩离析，此刻，就连仅存十一教，今日只见其六，这样的环境如何能决定诸事。”
　　“那依着皇尊之意，又当如何？”
　　月裟词侧眼冷视。
　　“万教之尊，如此高位，能者得之，不能者自量吧。”
　　“哦，什么意思？”
　　“重新于十一教中选择教尊。”
　　众人神态易变，各藏心思。
　　“皇尊，当初是尔等共同推举本尊做此高位，而且所有人共同起誓，为我独尊，今日背言，君是不是该慎重。”
　　“福生大能，泽覆苍生，时代变化，亦不能墨守成规，难道等到诸教灭亡。”
　　“既然问题已经提出，并能者顺天而生，继任高位，我也赞同，诸位意见如何？”
　　众人皆知，当初不止因月裟词之智贤，更是应为其武上之能，就算众人同心合力，也未必能轻松获胜。
　　“宗轮猎魔局已然公布天下，眼下若同志之间起冲突，怕是将延误大事。”
　　墨龙神瞳光如昏，慵然而对。
　　“非也，决事应当果断，脚下之事若不能及时处理妥当，届时等到大事来临之刻，再起变数，岂不是贻笑大方。君等皆是七尺男儿，当本色而为啊。”
　　娏君曲足而坐。
　　“任何事情同志之间可以内部商议，此时大动作尚不宜起作风雨。”
　　太冥父抬手言道。
　　“事关天下福祸，我等当齐心协力，无论谁为主，我班教皆会全力支持。”
　　裁化奇指点眉心道。
　　“万教之衰我等皆有责任，其他没来之教原因尚未清楚就指责教尊，未免让人心寒，吾不同意再选之事。”
　　夕梦神怒色道。
　　“抱着过去功劳，却不愿面对未来，大好蓝图将误于尔等之手。哼”
　　皇蛇（yi）凶道。
　　“退位让贤，可以，现在我不是了，君等决定吧。”
　　月裟词纵身欲走。
　　“教尊，且慢。”
　　“这烫手山芋我早就腻了，尔等有意，吾也不必厚着脸皮去坐。况我年岁已高，力不从心。”
　　“是啊，教尊，我等并未有此意啊。”
　　太冥父温声道。
　　“自欺欺人的话就省下吧。”
　　“是，敢问皇尊，日前我教弟子会同谶纬天合教，劫教前往瞳光霁微，回来时被人拦道截杀，而且那人自称劫教之人，皇尊可知此事。”
　　“知，但我只能说拦道者非是我教之人。”
　　“皇尊真如此确定？”
　　“当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那依着教尊之意呢？”
　　“我现在还能做主吗？”
　　“另选之事就算要推翻再做，亦有相当时间，在那之前自然诸事由教尊裁夺。”
　　“那现在就由皇尊给各位同志一个解释？”
　　“没必要”
　　“你敢放肆”
　　月裟词举拳运招，大喝一声，皇蛇同时抱招，怒声推出，月裟词扬手发招，汇招一击，皇尊，月裟词同时一推，只见皇蛇面色一暗，而月裟词神态平波。
　　“太冥尊，我已尽力为君讨回了。”
　　一招立威，众人皆知皇蛇功力已是几人中上等，而月裟词轻易败之，高下立判。
　　“无凭据出手伤人，教尊你。”
　　皇蛇勉力出声
　　“此招给太冥尊一个交代，其他待事情查清，再一次澄彻论决。太冥尊，这个交代你要收好。”
　　“唉，多谢教尊。”
　　太冥父唉气言道。
　　“那继续讨论宗轮猎魔局之事。”
　　昂首威仪，霸气震慑。
　　“哼”皇蛇闭目道。
　　“有何不满意，会后再议，现在有我解释，除圆教，疯教之外，其他诸教忙于自身教内变故，无暇援助，我也不勉强。”
　　众人弯腰。
　　“嗯，教尊希望如何进行？”
　　“当初宗轮猎魔局无法发挥最大作用，因此必须加强宗轮威立，由原来八人，变两仪四象，人数太多反而造成麻烦，八卦合天地共十人外围再开十部转轮。”
　　“那人选如何决定？”
　　夕梦神问道。
　　“地点时间早已决定，人数就六教各推出五人。”
　　“若有其他非教中之人参与呢？”
　　“来者不拒，天下能者何其多，就由玄教开局，人数限定在十人。”
　　“可，这！”太冥父讶然欲问。
　　“太冥尊，玄教多年来威望于江湖上已经盛于诸教，另外玄教地域位于诸教之间，亦方便行事。”
　　“是”太冥尊答道。
　　“为策公平，其他诸教各出二人，由谶纬天和教散出消息。”
　　“是”
　　墨龙神回道。
　　“其他人有什么意见？”
　　众人默然
　　“退”
　　一声退，众人被强行推出阴阳翼，此时，月裟词人已不见。
　　“各位请了”
　　裁化奇拱礼而退。
　　“小女子也算见识各位男儿本色了，太冥哥哥走吧”
　　“好吧，请”
　　“请”
　　众人离开后，惟见皇蛇一人静立。
　　此时一人，熟悉声音。
　　“皇尊，无恙否？”
　　“演戏而已，你可有答案，月裟词。”
　　“哈哈哈哈，告辞了，请”
　　“哼哼哼，离开”
　　【凰朝·涅槃之火】
　　涅槃之地，凰朝边关军旗飘扬，其上‘凰’字显耀，浩荡征威，踏步前行。
　　三人沙中走来
　　“这是？”
　　“是你们屠杀的？可恨”
　　婴初眼神厉变，横剑一抖，鬼火辟道。
　　“怎么了？”
　　邪织女眉尖一挑问道。
　　“他们便是屠杀我村之人。”
　　“嗯？”
　　“那个字”
　　“旗上那个凰吗？”
　　霜结衣手指道。
　　“是”
　　齿磨恨张，风动剑动人动杀动。
　　烽火延烧
　　“我陪你”
　　邪织女眸光嗔变，随即对霜结衣道。
　　你照顾好自己，躲起来。”
　　“不要啊”
　　“什么不要。”
　　“先问清楚嘛。”
　　“哼，躲起来吧”
　　邪织女邪笑拔剑，舞动一斩，纵破无物。
　　“什么人？”
　　一声问止，杀不止，转眼之间，火光中，万尸嚎鸣，尽绝。
　　“啊”叠声哀吼，一声高过一声，地裂沟壑，一剑横地一扫，飞尘掩埋。
　　宣泄过后，恍惚失神，仆地倒落。
　　【冥界·无常殿】
　　幽默黑殿，阴风呼呼，刺然哑声回荡。
　　“尘嚣疾马天涯，名利阎王判枷。酒豪狂情血洒，浮世一墓晚霞。”
　　“等到你了，【揭部】。”
　　阴声连荡，遍地红光通照，十八铜柱高立，铁链声响脚步声中击鸣，白骨锁立。
　　“少裳流参见王爷”
　　“请起吧。”
　　“谢王爷”
　　“有什么想问的？”
　　“是，为何不一举歼灭赤漏梦城？”
　　“将要毁灭的历史遗迹，你不想体验一下。”
　　“就由你去体验吧。”
　　“我提醒你，高傲尊严属于你，臣服归我。”
　　“既然我已经回来，那你的责任就是布置任务？”
　　“爽快，小小的说笑过后，说主题，回答问题，无常殿‘刑’目的为何？”
　　“这算任务吗？”
　　“不算”
　　“那我拒绝回答，你也别让我思考。”
　　“哈哈，正法，正道，正心。”
　　“哼”
　　“太官方了吗？哈哈，这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没有观众的刑场只是杀人而已，所以我让他们通风报信，那么将引来的就不止是娏君一人了。”
　　“嗯？意思是？”
　　“我要所有人看着这场名为‘刑’的屠戮，这样才能达到效用。”
　　“你也不用解释这么透彻。”
　　“其他部有什么动静？”
　　“【戏部】出动了”
　　“就由他们唱去吧，另外，【揭部】除你之外，联合其他三将前往武林各处，我需要更多消息，你们就遇恶斩渡，为我无常殿宣威。”
　　“嗯？”
　　“说完了，这是任务。”
　　“是”
　　“退吧”
　　“是”
　　红光一收，重归寂静。
　　【凰朝·凰仪天池】
　　此时，月爬舍背，射庭照院，绿树稀遮掩。
　　梦回之人
　　“这孩子真孝顺啊”
　　“这孩子疯了吧，平常不是这个样子啊。”
　　“每个月这几天就这样了”
　　“婴儿，有爹在没事的”
　　“奉凰诏，杀。”
　　“啊”
　　一声尖哭，光影摇散，百树慌乱。
　　“喂，醒醒。”
　　邪织女摇着婴初喊道。
　　“啊”
　　霜结衣惊色轻声道。
　　“我”
　　一字说出，再归迷朦。
　　“怎么了？”
　　“呜呜呜”
　　只听细微吟哭。
　　“有我在，没事的。”
　　邪织女按着婴初额头道。
　　伴随哭声，【凰仪天池】，池底彩石斑斓，清波突然翻浪，池爆石飞，顷刻之间，白色凤凰自天池而出，翱翼展扬，悬空破声一呼，随即飞入，伏在婴初身边，渐化人行，潇洒姿态，白衣洁然，眉目间，慵现愁色。
　　“抱歉，是我错。”
　　婴初神态恍惚之间“是你”
　　“你是什么人？”
　　“哈哈，凰朝之人，来只为阻止你们。”
　　“哦，先过我这关。”
　　邪织女挺身道。
　　“不急，我找的是他，我可以等到明日。”
　　疑惑不解，续道。
　　“那你先出去。”
　　“我怕黑，就让我在这里等吧。”
　　邪织女嘴角一抽；“信你鬼”
　　霜结衣退到邪织女身后道；“你，想做什么？”
　　“请两位放心，在下不会伤害你们的。”
　　“哼，好吧。我也不怕你，哦，是吧。”
　　邪织女自信言道。
　　“是”霜结衣嗔道。
　　“谢谢两位。”
　　“你在这里别动啊”
　　“哈哈，是”
　　一夜好似短暂，一个神态，沉溺在不知什么故事中，笑，泪。
　　天光放白，温光蒸露，化雾腾升，几人渐渐醒来。
　　“他是谁。”婴初问道。
　　“不知道，说是来阻止我们的，而且昨晚他看来你一晚上，还对着你笑。”邪织女道
　　“不会吧，咿”婴初咧嘴道。
　　“是的是的，就是，现在还在看着笑。”霜结衣指道。
　　“喂，你”婴初喊道。
　　一声呼喊，只见那人凝固脸上笑容，顿显哀色。
　　“姑娘好”
　　“问谁呢？”
　　邪织女叫道。
　　“姱儿，好久不见了”
　　“胡说什么？神经了”霜结衣侧弯着脖子道。
　　“你怕的话就离开吧。”
　　婴初喊道。
　　“你不想杀我”
　　只见那人惊色不解。
　　“现在不想。”
　　“不用了，就今天吧，刚才我打了只野兔，烤好了一起吃吧。”
　　说完，哀婉流转中，更显一丝坚定。
　　“好，怕你。”
　　邪织女眼色向婴初，霜结衣两人。
　　“姑娘请”
　　话虽说出，目光却向婴初。
　　只见焦烟残灰，香味萦绕，已经吃完。
　　“好吃吗？姱，婴初”
　　“还好，你叫什么名字？”
　　“不用问了，走吧，我们出去吧。”
　　“请”
　　婴初对道。
　　红杏白梨，树花高低，烟罗织魅。对视眸光，流转着多少岁月下的不解。此时，狂风骤起，枝叶摇摆，沙土轻扬。此人是谁，是否真能阻止婴初，剑上将谱写出怎样的故事。
　　依稀白发照灯剑，
　　白马暮里卧沙眠。
　　回首再见姱君儿，
　　愧把情话说红颜。
　　【神渊暗洞】
　　浪湛眉回神，洞中星点萤闪，身边风解衣意识被封，此时异声响起。
　　天化子曰；善生之道，一切痴愚，返朴归真。
　　天骄子曰；立世之碑，教化立德，修身礼行。
　　天释子曰；岸托之门，苦海回头，伏魔破惧。
　　幻灯子曰；夜窥之行，万破万立，镜射欲界。
　　梦魔子曰；获喜之方，欺心造虚，可怜可悲。
　　劳夫子曰；贮收之仓，闻鸡起操，天道酬勤。
　　书呆子曰；功名之益，显宗耀族，仙雌金屋。
　　侠浪子曰；刀剑之声，醉雨听涛，天涯寂客。
　　疑惑间【神渊暗洞】之间混沌再起，眼前之景瞬间又变，眼中一片清绿，净光普照，树木丛生，花色奇异，灵鸟游飞，走兽穿野。春波如镜，耕笑悠然。
　　“这个地方是什么？”
　　“姱族”
　　“你是什么人？”
　　“巡界者。”
　　浪湛眉欲了解自己前生今世，来到【神渊暗洞】，眼前所见姱族容貌，巡界者到底是什么人？与自己又有怎样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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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杀神，神灭人，人屠兽，兽吞草，草汲千尸。人神兽，万物皆难逃一灭，回归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