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丫头翻身记》树若

10、第 10 章

　　洗洗刷刷的日子一下子就过了。

　　马上就到了大小姐成亲这日。

　　早早就起来了的丫头，跟过年似的，穿上自己最新最体面的衣裳。来到了茶房。

　　刚到茶房的丫头，就忙活上了，摆茶杯，放茶叶，倒滚烫烫的水。就这几个来回的动作，丫头忙活了一天，别说去门口看热闹，就连吃个饭都是狼吞虎咽的。

　　不过，好在到手的赏钱多，让丫头有了一丝丝的安慰。

　　砰——

　　“哇！，放烟火了。夏桂快看。”小雪抬头看着天上那绽放的烟花。

　　再大的烟花，也没自己哪被窝有吸引力。丫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小雪，好累呀，咱就不去看了吧。”

　　“那怎么能行！难得能看场戏，听说是近儿最红火的秋雨堂。他家的戏都排到明年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说着，小雪拉着丫头往前走。

　　今儿是大小姐的喜事，主子荣恩，在西角院那摆了一台戏。允许丫鬟们去那看戏，乐一乐。

　　丫鬟们既得了钱赏，又能看戏，自然是欢喜。一个劲的对主感恩圣德。

　　到了西院门口，小雪停下来说道：“你且快去快，我在这儿等你。”

　　丫头看小雪是站定脚不走，一副你不出来，我就一直在这儿等着你，不走了的样子。

　　丫头只好回去将赏钱交给春柳姐姐，还说要与小雪去看戏。

　　难得的乐事，春柳姐姐也不拦着。叮嘱了两句，就让丫头好好的去玩。

　　丫头出来时，提着个小灯笼。被小雪催促着往前赶。

　　两丫头到了西角院时，还未进门，便听到了锣鼓声乐敲敲打打。

　　一进院内，真真那叫个热闹。台上四五个角，连说带打，十八般武艺齐齐上阵，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声声叫好。

　　台上打的卖力，台下看的热闹。来的早的，都端着长板凳在前面坐着，手里端着盘瓜子，一边看着一边闲聊着。来的晚的，就站在边上，或站在小板凳踮着脚看。你一句我一语不比台上热闹。

　　两丫头仗着个子小，跟个泥鳅般，左钻又扒的，硬是站在台前。

　　“好吵呀，我们到边后边去”

　　“啊？”

　　丫头捂着耳朵，在小雪耳边大声说一遍。

　　小雪一大声的回道：“后面看不见，没事，就到这儿。”

　　丫头捂着耳朵，看完这十八般武艺，总算没那么吵了。

　　没一会儿，台上出来两人，丫头看了一会儿，还别说，小调还是很好听的，就是这说话，也忒长了，一句话能说上个半天，听的丫头更想睡觉了。

　　看了半天的丫头，头一次比一次低。实在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艺术细胞，便与看着入神的小雪，提前说再见。

　　大小姐虽已是别家新媳，府里的热闹已过，可众丫鬟们也没的休息。单单是会归置这些灯笼，喜布，一概大小东西，就用了三四天。忙的府里上上下下皆是疲惫。

　　但对于丫头来说，不用去洗茶杯，那就是解放。精神好的压根看不来，前儿回屋时那懒蛇般的状态。

　　“爷，我昨晚回时，在厨房小水池那儿看见了几株海棠花，开的可漂亮了。我去摘些可好？”

　　“好。”

　　丫头趁着春柳姐姐不留神，悄悄的跟爷商量着吃粥。

　　“好。”

　　刚起床的的哥儿就是好说话，估计是没睡醒，说吃什么，哥儿都答应，不挑食。

　　吃粥配小菜，尤其是哪厨房那碟酱茄子。丫头的最爱。

　　心情好的丫头走路带风，一路蹦蹦跳跳的到了厨房里。

　　提到了喜欢的菜。丫头高高兴兴的来到了海棠树下。

　　丫头将手往上伸，却发现个让人沮丧的事实。

　　树太高了！

　　怎么就那么高呢！——前儿看都没那么高呀！

　　死活不承认自己矮的娃，到处找石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丫头，总算踏着石头往上摘。

　　“别动——”

　　“咔嚓——”

　　完了！闯祸了！

　　没说不能摘呀！

　　三连问的丫头握着海棠花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瞬间扯了个笑脸出来。

　　不是姐姐们！

　　我说这声音这么的耳熟！

　　丫头转身一看，原来是那个矫情的丫头。

　　矫情的丫头，指着丫头手里的花儿：“你怎么能把它摘了？”

　　丫头抬手看了看手中的花儿，一脸无辜的说道：“没说，不能摘？”

　　“这是我先看到的。你怎能摘！”矫情的娃说看。

　　丫头看到那娃竟有些生气，不解的道：“这儿还有那么多，你再摘过就是了。”

　　那娃理直气壮的说道：“其他的那么丑，我才不要。再说了，这明明是我先看到的，却被你捷足先登了。”

　　丫头被她那蛮不讲理的话给气笑了，若换做他人，丫头还可能就把手中的花儿给了。

　　既然是她，本就看不顺眼，给，那更是不可能的。

　　“你既先看的，为何不摘？如今我摘了，自然是我的。那有看了眼，东西就是你的道理？”

　　蛮不讲理的说道：“这么美的海棠花自然是要献给主子的。那由着你这个小丫头拿着。”

　　丫头毫不客气的反驳道…“你我同样三等丫头。你既献得，我便不能吗？我且早已跟咱爷说了，岂能拿些光秃秃的花儿给爷看。你还是换其他的吧！”

　　也不知是哪个字戳中了娃的神经，气愤的不过脑就道：“七爷不过是个庶出的奶娃娃，能知道什么……”

　　“砰——”

　　还未说完，刚无防备的娃就被丫头踹倒在地，

　　竟然被小丫头的打了！

　　这还了得，气愤的娃怒道：“你敢打我！”

　　丫头顺手拿着海棠花往死里抽，一边抽，一边说道：“我就打了如何！你算什么东西，爷也是你能说的！”

　　被打的娃，抓住海棠枝叶。顿时间，抓子与拳头齐飞，两个丫头扭打的难舍难分，海棠花瓣四处飘散。

　　“住手——”

　　正在扭打的两个丫头见管事嬷嬷来了，顿时吓的停下了手脚。

　　头发四散，衣服凌乱的丫头跪在地上，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完了！这可是真完了！

　　管事嬷嬷看了看两个瑟瑟发抖的丫头，说道：“先各打十大板，关入柴房。查明原由。再行发落。”

　　丫头一听，顿时吓呆了！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死了！死了！

　　边上的娃吓的顿时瘫在地上，猛地回过神来，一边往前爬着，一边对着嬷嬷大声解释：“嬷嬷！是她，是她先动的手，是她先踹我一脚的。”

　　嬷嬷身后的两个粗壮婆子立马上前，三下五除的将大声嚷嚷的娃给制住。

　　看着嬷嬷单手便将人个制住，丫头的脸顺间煞白，知道挨板子已是不可避难。缓缓的起身，朝着管事嬷嬷福了福身。艰难的迈着脚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被婆子带到刑房的丫头，看着屋内只有些座椅板凳和两个婆子，并没有想象中的十大酷刑。好歹没那么怕了。

　　两丫头提心吊胆的等着审判。在早死还是晚死的犹豫中，终于听到了审判的脚步声。

　　丫头见一位陌生的嬷嬷进来，忙福了福身。

　　“还算知道个规矩。打吧”说罢，挥挥手。

　　两个婆子立马上前，将还没反应过来的两个丫头按在长凳上，立刻打了起来。

　　“哇——”

　　婆子们手起棍落棍子，落在两丫头身上，疼得两人立即哭了起来。

　　从未挨过打的丫头，挨了四个板子后。从最开始火辣辣的疼痛，到已麻木的疼痛，整个人已开始迷迷糊糊的了。

　　正迷糊着丫头突然想起嬷嬷说的话来。

　　规矩！

　　能不规矩吗？

　　自进府以来，说的最多的就是规矩。教的最多的也是规矩。

　　季妈妈说我笨，挨了多少掌心，教了那么多遍。还是没有学会规矩。

　　真是可惜了妈妈的教导！

　　或许，我真不合适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