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撩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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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建地点是明宇定的，接到谭楚的指示，要带着一帮孩子们去嚎一首《死了都要爱》，当然这个“爱”字，指代工作。
明宇敬佩谭楚为工作奉献一生的劲儿，听完她的长篇大论。即使觉得惊悚又残酷，还是顺从着去做了。
包厢订在市内一家高档会所，里头吃喝玩乐样样俱全。不过至于收购结果到底怎样，谁都没法儿预测，还是先玩个开心，之后全身心奋战，左不过也就几个月挑灯恶斗。
说起谭楚要带他们这帮人去团建，还真是临时起意。
几天前在公司的洗手间里，她听见旁边隔间正在打电话。
女孩子哭到抽泣，在厕所里跟妈妈说压力太大，言语中表露对谭楚的钦佩，不想让她失望。因为这场竞标，压抑到成夜睡不着觉。
谭楚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西岳好像也还挺重要的。
别说，这帮小孩子，弄得她还有点儿感动。
不管这次收购最终结果如何，这帮孩子的努力她都看在眼里。
希望大战前，出去疯狂嗨一把，全当是释压，让他们放轻松点。
明宇先把一帮人送到会所，在里头坐了会儿，谭楚还是没来。
视线停留在聊天页面上，她回复的[待会儿到]，已经过去四十分钟。
“明助，一起唱啊，你怎么出去了？”
明宇抬眼：“打个电话，你们玩。”
门拉开，又关上。
-“哎，八卦八卦——你们看到楚总回来之后那脖子上没？”
-“没，气场太强，我没敢正面看她。”
-“我看到了！好深！”
-“述职加艳遇，楚总事业爱情双丰收。”
-“什么啊，我说明助和楚总。”
-“这个我也看出来了哈哈哈哈两个人别别扭扭好可爱。”
-“可爱这词儿形容楚总，你也真敢。”
……
明宇出了门，拨电话打过去，毫无征兆地被挂断。
天气越来越热，晚上温度却刚好。他站在大门边上，看着被挂断的消息，有点儿担心。
谭楚不是个会挂电话的人，何况还是他的电话。
又等了会儿，明宇连着打了三个电话，还是一样被挂断。收回手机，他准备在门口等她一会儿，
而后无意识四下看了看。
转头看见右后方一条长廊垃圾桶旁边，好像蹲了个人。
明宇唇角扬起小小的弧度，抬步就往那里走。
还没迈出两步，就听身后嬉笑声传来——
“哟，这不是楚楚的新助理吗？怎么，也来这儿玩？”
明宇转身，面无表情看着来人：“小福总，好巧。”
就算他再不喜欢社交，面对这个合作和竞争对手，还是得客客气气打个招呼。
赶上福泓双约上几个纨绔子弟，好巧不巧撞上。
“明宇对吧？”福泓双笑笑，手指掐着支烟，捻断在明宇胸口，“过来一起？以后还得多亏你照顾。”
明宇面容沉下来，抬手推开：“小福总还是进去吧。”
“得，走了，也不知道你这木头疙瘩，怎么就能入得了楚楚的法眼，奇了怪了。”
身后几个富家儿揽着肩就往里走，有个人路过明宇时还重重冷哼一声。
不屑意味十足。
他们走后，宋怀年才姗姗赶上来，皱着眉往里看一眼，只看到福泓双的背影。伸手帮明宇拍拍掉沾上的烟草，抱怨道：“你多大人了？怎么就不知道躲躲？”
明宇缄默不言。
宋怀年接着说：“要让老福总知道他儿子这么作死，估计得被气个半死。”
明宇这么多年，除去有个亲哥哥关系不错，因着性子冷，很多初高中的好友关系都渐渐淡了，能剩下的也只有宋怀年。
“听说老福总有意让你出任副总？”明宇神情很淡，在眼里浅浅笑意，“恭喜。”
“什么啊，不过就是城北项目做得还可以。老福总吧，想给儿子找个人打辅助，可不就瞄上我了？”
明宇拍拍他的肩：“你先进去吧，可得看好你们小福总。”
“行，兄弟，改日再聚。”
……
市内查得严，谭楚蹲的这垃圾桶边上也不能抽烟，烟瘾上来，也只能拆开烟盒子，闻闻味道解馋。
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头顶覆上一片阴影，谭楚垂眸看着来人锃亮的皮鞋，还是把烟盒凑近鼻子，深深吸了一口。
她极少有这样烟瘾上头的时候，百分之九十九的情况下都能控制住自己，今天就是这剩下的百分之一的极特殊情况。
还就让他撞见了。
明宇半蹲在她面前，伸手拿走她手中精致烟盒，塞进口袋，没收。
“抽烟对身体不好。”
谭楚嚼着口香糖吹了个泡泡，不太在乎地回答：“哦。”
明宇看出她的压力。从总部回来，谭楚连家都不回，每天都睡在办公室沙发上。闭眼前在看文件，睁眼后在看策划。
说底下员工压力大，她压力又怎么会小？
谭楚把自己环起来，下巴也被胳膊挡住，继续嚼着口香糖，不说话。
“尽最大努力，就算最后结果不如意，也没有关系。”
谭楚轻轻摇头：“说实话，没做好失败的备案。”
明宇按在她头上的手都一顿。
“怎么？不信我？”谭楚哼一声，“如果百瑞真的选了福安，那就叫做有眼无珠。”
“利弊权衡，不管出于解决债务、还是公司未来发展，没有比西岳更好的选择了。”
谭楚的手冰凉，拉着明宇汲取温暖，“我就不信，贺承洋这么有野心的人，想卖公司会选那个次品下家。”
明宇的手被她扣在手心交握，能感受到她语气里的坚定和信念。
这样的美好，让人不忍去打破。
像美梦一样，惺忪间就能得到一切。
谭楚矫情完了，口香糖包在纸里，扔进垃圾桶。按着明宇的肩站起来。蹲久了的腿有点酸胀的麻意，两条小腿里像有无数只蚂蚁乱爬。
明宇站起来，扶住她的腰，让她动动腿，休整一下。
她双手抓着他衣领，把衣服都抓的皱巴巴，额头抵在他胸口，而后闻到烟气。
似是不确定，她把鼻尖都贴在他身上，继而抬头：
“你不是不抽烟的吗？”
明宇微微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嗯。”
她眼睫轻颤，纤长浓密，贴得太近，擦着他脸颊。一只手扣上他下巴，另一只手扶上他脖颈，调戏良家妇男一样：
“来，过来我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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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我要爆料！！！”
-“我刚刚出去接电话，看到楚总抱着明助亲！！”
-“真的假的？”
-“你不会看花了吧？”
-“办公室恋情就算了还搞地下恋哈哈哈哈哈哈。”
-“不愧是楚总，不愧是她。”
……
叶萱萱看见门口两个人影子，连忙拿起话筒，拉着旁边的人一起嗨歌。
众人这才发现谭楚和明宇推门进来。
楚总今天心情很不错，眉梢都是喜悦。明宇坐在她旁边，时不时和她说着什么。
众人心照不宣，各干各的事儿，完全忽略两人之间暧昧互动。
从总部述职回来，好像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
叶萱萱唱完一首歌，就把话筒扔给其他人。口袋里锁屏的手机不停震动，拿出来一看，又是那个人默不作声发着消息。
要不要告诉楚楚姐……
她想起那人说过，有关于他们私下单独联系的事，最好不要告诉谭楚。
列举诸多理由，叶萱萱一时之间也迷糊了。
想了想，他对谭楚也没什么威胁，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再说了，谭楚现在满脑子都是收购的事儿，等大事尘埃落定，再说也不迟。
叶萱萱垂下眸，缓缓给那边回消息，又按上锁屏。
这帮孩子实在太能闹腾，看着他们瞎闹，谭楚也挺高兴。不过坐了一个多小时，浑身僵硬，出去
刚好还可以活动一下。
和明宇说了声，她把包和手机放下，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焚着淡淡橘香，心旷神怡。谭楚弯下腰，捧起水就往脸上拂。
清凉的水碰上微热的脸，谭楚清醒不少，靠在洗手台上看刚收到的财经消息。
是关于百瑞的债务问题。其实早就被爆出来，不过那时没人关注，大家都默认贺承洋有能力偿还，都以为百瑞可以平安度过危机。
这新闻里，不仅列举了百瑞几条债务，还拍到了贺承洋在B市的照片。现身一家大佬经常出没的餐厅里，文章中猜测应该是来谈合作。还拿出证据，贺承洋出现在C国机场，行色匆匆。
谭楚一行一行把字看完，只觉得可笑。
光说债务列举的数目就不对。百瑞不止是单纯银行欠款，还有项目拖款和其他各方面的烂摊子。
最重要的一点是，百瑞还没倒台，贺承洋的私人行程消息就满天乱飞。到底是这届财经狗仔太会跟踪，还是经过贺承洋本人同意，才曝光在公众视野中。
谭楚倒更偏向于后者。
看不出来，这人还真是为了生意不择手段。
相比起来，自家哥哥可有人情味多了。
她把手机收好，出了洗手间。如果没记错的话，女洗手间在走廊尽头，出门右转就是个小小的丁字口，右转是包间，往前也是包间。
对，出门右转走到头，在左转就好。
谭楚抽了张擦手的纸，把手上剩余的水渍擦干净，哼着小调走出去。
一句都还没哼完，倒见到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看来是早就在这儿等她了。
谭楚转头看看洗手间门上几个亮着的灯，视线落回这几个人身上。
好在今天心情不错，谭楚不想因为这些人影响到自己，只佩服地看向他：“小福总，好兴致。”
能在洗手间门口堵人，非一般人的乐趣。
可能都是小说中通用套路，大概还有个强吻壁咚场面。
谭楚回想了下福泓双的胆量和脑子，觉得他真做不出来这事儿。
除去福泓双，这几个人谭楚也见过。都是家里有个小公司，长年抱福泓双大腿的狗腿子。
谭楚把纸扔进垃圾桶，抬头时嘴角笑意全无：“有事？”
福泓双伸出手，抓住谭楚手腕，眼中带着兴奋和势在必得的光：“我来跟楚总，谈笔生意。”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撩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