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校霸我怕谁》木槿无言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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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岁的男孩子嘛，往往正处于中二病高发期，哥们儿义气重的很。
　　其中尤其以路行远同学为最。
　　因为能打蝉联了小学初中好几年的校霸，路行远深知光凭打架不能服众，得边打边广结人缘才行。
　　于是他有很多很多的哥们儿——包括那些想跟他处对象的女生，都因为他的直男发言最终感动地跟他成为了哥们儿。
　　路校霸广结人缘的生涯在高二的第一天受到了重创——他无意中跟自己的新班主任单方面成了拜把子哥们儿，还跟他坦诚了自己丢人的打架生涯滑铁卢，还教他翻墙。
　　路校霸抽着嘴角，觉得自己真是个纯种的傻逼。

　　站在讲台上的男生看上去太年轻了，温和的眉眼舒展开，一点都不像老师，反而更像是他们的同学。
　　但是当他开口的时候，声音虽然温和柔软却格外的掷地有声。路行远也不知道这两个词能放在一起用，但是听着丛非说话就是这样的感觉。
　　听到这种声音让人奇迹般地就想要将目光黏在了他的身上。他的一言一行都从容不迫，文质彬彬，丝毫没有不久前跟着他翻墙时散发出来的那种匪气。
　　反正只要他站在讲台上，就绝对不会有人认为他只是个学生。
　　丛非在讲台上一字一句地交代着新学年的注意事项。他的声音有一种魔力，听着他讲话的时候没有人打岔，没有人开小差，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集中在了讲台上这个人的身上，格外地专注。

　　“那么班委的话。”丛非举着手里的花名册，微微皱眉。
　　路行远一僵。他知道丛非手里拿着的是按照他们高一期末考试排名的成绩单。他可以肯定，自己的名字在整个成绩单的最后一位。虽然在过去的一年路行远同学对这个倒数第一的成绩安之若素，并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但是当这份成绩单拿在这位年轻的班主任手里的时候，他却磨了磨牙，头一回产生了羞耻心。
　　这个念头出来，连路行远自己都吃了一惊。
　　他将手中的花名册放下来，眉头一层层舒展开：“班长的话，就让路行远来当吧。”
　　？？？？？？？？？？？？？？
　　全班人呆滞了一下，接着齐齐回头看向坐在教室左后方的校霸。
　　校霸本人也傻了。
　　“不是，丛老师我……”
　　“就这么定了！路行远同学是我哥们儿，以后他就是我在我们理科6班的代言人，相信路行远同学能挑起这个担子，成为我们6班的顶梁柱！”丛非的表情温柔而又和煦，说的话却是掷地有声的鼓励。
　　路行远同学快要脱口而出的拒绝咽了下去。
　　他现在的脑袋里只回荡着一句话：
　　路行远同学是我哥们儿……
　　是我哥们儿……
　　哥们儿……
　　既然丛非拿他当哥们儿，那么早上那点傻逼事儿算什么！

　　仿佛被按下了一个开关，6班的同学一脸呆滞地看着他们的校霸站了起来，一脸坚定地说：“好，我当！”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丛非率先开始鼓掌，接着整个班的人都表情呆滞地都跟着开始啪啪啪地拍手。
　　毫无灵魂的样子。
　　丛非温和地笑着看着全班同学鼓掌，然后适时地抬起手往下压了压，做了个收的样子。
　　掌声渐次停了下来。
　　“那么下一位，我们的学习委员，就由上学期的第一名徐冉冉同学担任。同时徐冉冉同学还是我们下午开学典礼上的高二年级学生代表，大家给她一点掌声。”
　　坐在路行远前面的蘑菇头站了起来，冲班里的同学点点头。
　　“各科的课代表就由上学期期末考试各科的最高分来担任。哦，我们的徐冉冉就要继续麻烦你兼任我的语文课代表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这回的掌声多了点真情实感的意思。
　　路行远心中盘算着，又抬头看看讲台上的人，心中再次涌起了一股壮志豪情的哥们儿义气，这股义气催促着他，一定要把这个班长当好。
　　“下午第一节课是整个学校的开学典礼，所有人要去操场集合。路行远同学，到时候你组织好。”
　　“是！保证完成任务！”路行远铿锵有力地回答道，完全没有意识到整个六班都有些差点儿憋不住笑。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了，路行远早早就瞥见自家狗儿子在窗户外面等自己一起去吃饭的身影，不由伸出长腿做出了老师一说下课就要跑去食堂抢饭吃的姿势，半晌又想起现在自己好歹也是个班长，便又把脚缩了回去。
　　好歹也不是那么明显。
　　讲台上丛非说完最后一句话，在明显喧闹起来的声音中提高了音量：“下课，路行远留下。”

　　“蛤？”
　　路行远抬起头，讲台上的老师适时地对他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班里的人稀稀拉拉地走光了。
　　丛非走到路行远身边：“走，路行远，老师请你吃饭。”
　　“啊，可是，有人在等我……”
　　“那叫上他一起。”

　　陈铮也不知道怎么的，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跟两个帅哥一起走在了校园的主干道上。
　　两位帅哥身高相仿，肩背笔直，长腿细腰，都身着宽松的白衣黑裤，一个文质彬彬，一个玩世不恭，但是都帅的一比。
　　他看看自己跟其中一位帅哥相同款式的白衣黑裤，心中涌起了一股悲愤。
　　更可耻的是！两个人还把他夹在中间！
　　陈铮自认为自己也不矮了好歹有个176，但是就这么往这俩将近190的人中间一站，整个就矮了一截。
　　陈铮看看左边，路行远冲他露出了一个威胁的笑容，好像如果自己敢跟他换位置他下一秒就能一个过肩摔甩过来。
　　再看看右边，温文尔雅的老师感受到他的目光，低头询问地看了他一眼，脸上还带着和蔼慈祥的笑容。
　　两边都惹不起，算了算了。陈铮缩了缩脖子，期盼着这一路不停有人回头看两位帅哥的目光能不要落在他身上。
　　主要是这个对比简直就是对他的公开处刑。

　　“路行远！”身后传来女孩子的声音。
　　陈铮立马眼含热泪地回过头，想看看解救自己于危难之中的天使是谁，但在看到来人之后随即皱起眉。
　　路行远的后背被来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他的伤口还没来得及处理，被这么重重一拍猛的一下直接让他钻心的疼痛。
　　站在他身后的女生个子高挑，微微偏着头咬着唇。她穿着一身精致的水青色连衣裙，上身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校服，大眼睛里仿佛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路行远尽了最大的努力才没有让自己痛呼出声，勉勉强强地保持住了风度，正准备开口，就被旁边的丛非抢了先。
　　“三中的学生？”丛非皱着眉，“不是规定全套校服吗？就穿了个外套？”
　　女生绽开了一个如花一般的灿烂笑容：“因为我是艺术班的学生啊！再说帅哥你不是也没穿校服嘛，你连校服外套都没穿呢！”
　　她的手指有意无意地从路行远的背后划过去，略过站在中间的陈铮，在丛非的衣角上撩了撩。
　　陈铮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丛非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
　　“潘悦。”路行远开口道，“什么事？”
　　“呿，来跟你打个招呼还不行？”潘悦仰起头看他，“一个暑假没见，哥们儿，想我不？”
　　“一个暑假没见，那昨天拉我打游戏的是鬼吗？”路行远也跟着她笑了起来，只是笑的有些勉强。
　　“那不是没有见着你真人嘛！”潘悦拽着他的手腕，“放学一起打篮球去啊，女子篮球的校队马上要比赛了，还指着你教教我呢。”
　　“潘悦，你别揪着他了。”陈铮说，“他今天打架现在身上还带着伤，你要学篮球我陪你打啊。”
　　潘悦伸手在陈铮身上轻轻打了一下，满不在乎地说：“得了吧，路行远之前经常打架不还是带着伤陪我玩，你篮球估计还没我打得好。”
　　陈铮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路行远轻轻挣脱开她，在她面前站定：“潘悦，我的确是受伤了，你去找校队的其他人陪你练球吧。还有，跟丛老师道歉。”
　　“路行远！”女生娇嗔道，正要上前继续拽她，忽然停下来，脸色“刷”一下白了。她抬头看看丛非，清冷的气质，漂亮的脸，与路行远差不多的身材。
　　”你是老师啊！“潘悦惊呼道。
　　身边的人陆陆续续地停下了脚步，围观校霸，不知道从哪来的帅哥和校花的这一出戏。
　　“嗯，我是今年新来的老师，不认识我很正常。”丛非温和地说，“但是学校不让带手机，你不仅带着还拿出来拍是怎么回事？”
　　潘悦有些尴尬地将手机收进口袋：“没什么，没什么。”
　　“你又在直播吧。”路行远说。
　　丛非脸上温和的表情忽然消失不见了。
　　“老师，对不起。”潘悦讷讷地将手放下来，一双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丛非。
　　丛非颔首道：“我不是你的任课老师，也没资格管你有没有违反校规。但是在拍摄别人的时候还是要经过别人的允许，知道吗？”
　　女生一个字都不敢吭，只是抬头用一副泫然泪下的表情可怜兮兮地看着丛非。
　　“我不会告诉你们郑主任的，只要你不要再让我发现在学校里直播了。”丛非的声音柔和了一些。
　　“谢谢老师谢谢老师。”潘悦说完拉着人群中的几个女孩儿就走开了。
　　旁边围着的人熙熙攘攘地散了。丛非顿了顿，回头看向路行远。
　　“别看我，她篮球打得确实不错，游戏技术也不坑。”男生轻飘飘地说，“我也没长一张见不得人的脸，出镜就出镜了，既然拿她当哥们儿了就没那么在乎这些事儿了。”
　　丛非的眼中浮出一层浅浅的笑意。
　　“可是她40万粉丝有一半都是因为路行远涨的。”陈铮在旁边咕哝道。
　　“哟，那小丫头还是个小网红啊。”丛非饶有兴致地问。
　　“40万粉丝的美妆博主，还经常直播打游戏，要不是我路哥脾气好愿意带妹，就她那技术，也没人看啊。”陈铮耸了耸肩，“今天估计丛老师出镜她又能涨一波粉呢。”
　　丛非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吃啊。”丛非坐在他们对面，拿勺子搅和着碗里的馄炖，又看看对面坐着的两个学生：一个脸上懵懵懂懂的，一个脸上油绿油绿的。
　　路行远咬牙切齿，又有些敢怒不敢言地问：“为啥你俩都是鸡汤小馄炖，只有我的是青菜粥？”
　　丛非扬了扬眉。这个动作使他的五官更加生动了起来：“你早上受伤了，不适合吃这种油腻腻的东西。”
　　……
　　丛非不说还好，一说起来路行远感觉到自己背上一阵尖锐的刺痛。
　　旁边的陈铮不以为然道：“害，丛老师，不用那么紧张的，路行远没那么脆，以前打架受伤了照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来着，不是什么大事儿。”
　　小腿上被狠狠踹了一下，陈铮只得讪讪地闭嘴吃饭。
　　果然对面的人惯常的笑容不见了，换成了一副眉头深锁的模样。一开口语气也冷了：“我理解你们这个年纪的小伙子喜欢打架，但是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不注意身体，不然以后可有你难受的。”
　　路行远条件反射地想答应，忽然想起来早上的事情，脑子一转发觉不对：“您早上为啥要瞒着我说自己是学生？”
　　“我也没刻意瞒着你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对面老师的语气比他更理直气壮。
　　路行远脑子一转，嘿，好像还真是。
　　他正准备换个话题，对面的人又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而且就这么逗逗你也挺好玩的。”
　　路行远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汝闻，人言否？
　　他默默地低头吃了两口粥，又抬起头，
　　“那今天早上的那个被我揍的小子？”
　　对面的老师浅浅地蹙眉：“这事儿还没完，我当时让他们先去医院，到时候再给他们一个交代。巷子口没有摄像头，警察局那边也没办法确定你俩说的话的真假，但是早上听你说了前因后果我觉得这事儿对你也应该有个交代。”
　　路行远“呿”了一声：“要赔钱要处分都冲我来，那种小王八蛋我揍了就是揍了，能让他不敢再干坏事儿了，怎么处分都值得。”
　　丛非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在他的脑门儿上拍了一下：“莽撞。”
　　路行远放下勺子，一字一句地说：“老师，今天谢谢你。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实情，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没错。”
　　“我知道你没错，但是你也不应该采取直接打人的方式！如果你再聪明一点，你应该能想到更好的方法，既能让他受到惩罚，也能让自己全身而退。”丛非一字一句，严厉地说。
　　路行远本想反驳，接触到丛非一双闪着潋滟的水光的桃花眼，忽然一下就没了脾气，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想不出来。
　　他闭嘴吃了一会粥，感觉没滋没味的，于是放了勺子，好声好气地问：“那您为啥要选我当班长啊。”
　　“我不是说了吗，你是我哥们儿啊。”
　　得，又戳到路行远痛处了。他乖乖低下头，继续喝粥。
　　旁边的陈铮听这话将因果关系理了个七七八八，心情复杂。

　　路行远吃完饭又被押去医务室。高一那年他也没有少打架，算是医务室的常客。他们的校医孙老师对他也算是见怪不怪。
　　“路行远又打架了是吧，来我看看这次是伤在了后背上还是腿上？”她刚说完就看见后面跟着的年轻人，迟疑了一下，问：“这位同学你也是受伤了？”
　　“不是，我是他们班主任，带他来看伤的。”
　　……从孙老师的眼神中能感觉到她吓得不轻。
　　“这就是奇了怪了，路行远高一一年来我这都是一个人来的，他们班主任基本上都不怎么知道，你是第一个陪着他一起来的。”
　　孙艳一边撩开路行远的后背帮他处理伤口一边笑道。
　　路行远有点疼也有点难得的不好意思。他最多是跟他死党陈铮互相洗澡搓背，或是像现在这样让医生帮他看背，倒还从未在别人面前露过太多肉。但是摸摸自己肚子上的四块腹肌又稍微长了点自信，忍不住偷偷瞄了他的班主任一眼。
　　他的班主任一脸严肃地专注地看着他的后背，没空搭理他前面的辛辛苦苦练出来的腹肌。
　　“这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也够吓人的，没伤到骨头吗？”这是他班主任问的。他发现班主任只要不是站在讲台上说话都温声细语的，再加上那张人畜无害风雅俊秀的脸，像一个高中生。
　　“哎没事儿，小年轻的稍微注意一点这几天饮食清淡不要剧烈运动就好啦，不是什么大问题。”孙老师帮着处理完破皮的地方，又在青肿的地方贴上膏药，又将路行远的白色校服T恤拉好。
　　“好，谢谢您。”丛非礼貌地点点头。路行远从板凳上站起来，腰上缠了几圈绷带不太舒服，但是这并不影响他正常行动。
　　“谢谢孙老师，下次再来看您啊孙老师。”他一边套外套一边跟孙艳告别。

　　离下午第一节上课还早。丛非交代了几句终于会办公室了，在医务室一直安静如鸡的陈铮也终于爆发了。
　　“可以啊儿子，在你老子不知道的地方居然就跟帅比班主任拜把子了？你们这个班主任不错，还选你这个稳稳当当的年级倒数第一当班长，够意思。”
　　路行远面上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听到这倒数第一忍不住皱眉：“倒数第一怎么了，倒数第一就不能当班长了？”
　　“行行行，能能能，儿子出息了。”陈铮慈爱地看着他，接着又给了他会心一击：“我感觉你保不住你的校草之位了。”
　　路行远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这玩意儿，爱谁当谁当，我只要保住我的校霸之位就好了。”
　　陈铮端详了一会儿他喜滋滋的脸色，终究没有说出“你这班长一当我觉得你怕是连校霸之位都保不住了”这样打击人的话。

　　两个人在外面晃荡了一会儿，远远看到老郑也在晃荡，便先各自回班里坐着了。
　　离下午上课还有半个小时，班里已经来了不少人。路行远刚进门他高一原来的几位同学就围过来恭喜他荣登班长之位。
　　“过奖过奖。”
　　路行远高一同班比较好的哥们儿要么去了艺术班要么就是像陈铮一样并没有跟他选一样的科目——毕竟江苏省的物化组合竞争激烈，难度极大，并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学的，更何况是在三中这样还没有升四星级的普通高中——像他们这一届的高二，只有六个文化班，却又七个艺术班，其中文化班里头文科班就占了五个，理科班的物化和物生两个组合合并在一起才将将凑出来一个理科6班。

　　所以此时还跟路行远在一个班的只有他当时高一班里成绩最好的两个男生，吴大嘴和沈学习。
　　吴大嘴姓吴名哲，因为是当时班里最八卦的男生，被封为“大嘴”，而沈学习也是外号，本名叫沈清，他是典型的好学生，刷起题来不要命的那种，当年是中考考砸，志愿也没有填好，才落到他们的学校。本来应该是在差生堆子里考年级第一的主，谁知道他们这一届出了一个学神徐冉冉，次次年级第一甩第二名几十分，所以这次在花名册上区居第二，当了个团支书兼任数学课代表。

　　路行远其实跟这俩都不太熟。他高一的精力大部分都用在体育训练和打架斗殴上面，因此除了那些跟自己一起打架的小弟和一起训练的体育生，其他也都没有什么深交。
　　但是本着豪气干云的哥们儿义气，毕竟跟还在一个班的就只剩下这俩了。他拍拍两个人的肩：“你们俩我罩着了，以后一起吃饭喝酒啊。”

　　沈学习本来还为着路行远这个倒数第一当班长有些变扭，闻言扯了扯嘴角。
　　没错，校霸虽然喜欢打架斗殴，甚至还打过老师，但是因为对自己班里的同学逗比又豪爽，长得帅还不随便招惹女生，时不时还会像现在这样冒着一丝傻气，所以人缘也一直都还不错。
　　就像现在这样，即使因为一些原因触犯了别人的利益，他也能凭借一句话让对方心里的芥蒂烟消云散。

　　沈学习是来恭喜的，吴大嘴的目的主要是来挖掘八卦的。
　　“为啥你就跟我们新班主任是拜把子兄弟了，我在教务处那边听说我们新班主任才刚大学毕业，最多比我们大五六岁，你不会早就认识他了吧？”
　　路行远摸着下巴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不告诉你。”

　　路行远应付完了一群人，终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后背上的伤感觉不管他还好，在医务室包扎过以后绷带下面反而隐隐作痛。这个样子他趴着也不是，靠着也不是，便伸手从包里顺出一本被翻得破破烂烂的书，随手翻到其中一页继续看。

　　徐冉冉从教室后门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男生肩背挺拔，轮廓分明的五官在午后的太阳下熠熠生辉，瘦长白皙的手指一页页小心翼翼地翻动着手里的书，仿佛手中的是什么珍宝。
　　徐冉冉暗暗咂舌。传说校霸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学无术，学习成绩倒数第一打架斗殴从来没输过，莽起来更是连老师都敢揍，能在三中苟到现在纯粹是因为背景深厚。现在看来好像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可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