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一世报君恩（韩子高×陈文帝同人）》季符

2、第二章 梦

　　韩子高聪明机警，全力帮助陈蒨。照顾他的起居，端盘子送酒食的琐事也亲力亲为。
　　陈蒨性子急躁，韩子高却总是能领悟他的旨意，日复一日陪伴着他。陈蒨亦是待他极好，未曾让他离开身侧。
　　等到了成年之后，韩子高渐渐熟习了骑射之术，坐在马背上，颇有些英姿飒爽，常与陈蒨一同出猎。
　　而他处理事务的胆识决断，也逐渐显露了出来。韩子高希望能够成为将帅抗敌卫国。待到平定了杜龛之后，陈蒨把士卒分配给了他。
　　这日晨，报晓晨鼓刚刚敲过，韩子高同平日一样端了铜盆走进陈蒨的寝室，道，“王爷该起身了。”
　　不想绕到榻间，只见陈蒨已然坐起了身，靠在床前，脸色苍白，似还有些惊魂未定。
　　见状，韩子高连忙走近道，“殿下可是梦魇着了？”
　　见是韩子高，陈蒨定了心神，摇摇头回答道，“子高，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骑马登山，道路险恶，几乎要坠下山去，这时你拉住了我。因得到你了的推扶，我才得以继续攀登。”
　　韩子高听着，有些惊讶。见陈蒨无碍，不知该怎么接话，便从铜盆中拧干了软布，跪在榻边奉给陈蒨，“殿下梦中化险为夷，应是祥兆。”
　　“子高，本王……我对你……”陈蒨握住了韩子高修长白皙的手，却又有些耻于言语，只得道，“他们说，我有帝王之相，若有朝一日我当真登基为帝……立你为后可好？”
　　闻言，韩子高惊愕地睁大眸子，眼中闪过一瞬挣扎，随即忙抽回了手，跪着道:“王爷，这于理不合，违背了祖宗规矩……”末了，扯出了抹苦笑来，“何况这世上，哪有男子为后的？”
　　“规矩是人定的，为何不可？”
　　“这世道不允许……王爷往后莫要开这种玩笑了。”韩子高侧了头，不敢与陈蒨对视，却知道他的视线一直锁在自己身上。
　　“你觉得我在打趣你？”陈蒨凝了眉，敛着神色。
　　“子高不知……”韩子高垂着眸，嗫嚅说。
　　“我要如何才能让你相信我是认真的？”
　　听到他语气中的挫败，韩子高愣愣地抬头，见陈蒨凝视着自己，目光温柔缱绻，却带着些失望忐忑，里面的情愫令人无处躲闪。
　　韩子高又怂了，还没来得及低下头，后脑勺便被人扣住，一抬眸，那人已经轻柔地吻了下来。
　　脑子猛地一阵发昏，韩子高被放开时还不太清醒，整张脸涨得通红发烫。
　　“往后可不可以不要再只把我们的关系当做君臣了。”陈倩抚了抚他的鬓角，“子高，我……”
　　“殿下恕罪，子……子高告退了。”韩子高连忙站起了身，不等他说完，便忙不迭地踉踉跄跄跑出了屋。
　　陈蒨坐在榻上，抿了抿唇——自己又唐突了他。
　　韩子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直至离开了寝室很远，才缓缓停了下来，迷惘地抬头望了望湛蓝的长空。
　　他门第低微，能得到陈蒨的赏识，已是万幸，从来不敢奢求其他的东西。除了父母至亲以外，再没有人比陈蒨待他更好了。重他、敬他，从不强迫他违背自己的意愿。
　　他知道陈蒨还未说出口的话，却没有勇气听到他说出来。
　　“子高，我心悦你。”
　　因为只怕那时，自己再也不能控制着内心，去狠心地拒绝他。
　　陈蒨该是一代明君的，他不能因为这份感情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