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尘剑歌》归期之城

36、烽火连州

　　“大哥，我们终于回来了！”李白伸着懒腰望着身前的都城，街上车水马龙的人流，李白心里泛着一份欢喜，借助琉璃心莲的力量，李白等人自开元圣洲终于回到牧南云洲江陵城。江陵，李白自心里认其为故乡，他本是沽西洲蜀地之人，只是那片故土对他而言透着沉重的伤痛，十五岁那年背井离乡，在外四处漂泊闯荡九州，反而是这江陵城，给予了他内心所渴望的温情，师父，凤儿，小狸还有言君。
　　“客官，请问您要来点什么？”店小二来到李白等人桌前，连忙斟上茶水笑着问李白道。
　　李白拿着菜单，随意翻看着，突然他坏笑着将菜单递到凤儿跟前说道，“夫人，你来点吧，我便随你了。”
　　听得一声夫人，凤儿含羞嗔了李白一眼，遂拿着菜单，与阑珊随意点了几个菜，还有几壶美酒。凤儿遂抱过忆言，看着怀中的孩童，女娃娃满是可爱，甚是令凤儿喜欢。李白将目光随意的飘向窗外，虽然才离开这座城市不到两年的时间，如今再回到这里，总有着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话说最近中州可是要出大事了啊！”
　　“嗯？难不成那远在东华洲的炎阳族还真不远万里的赶到了中州不成？”邻桌传来几声细碎的讨论声。
　　李白与逸潇皆是下意识的听着他们的一字一句。
　　“岂止炎阳族，九州各大势力皆是齐聚中州，一场浩劫在所难免啊。”
　　“何止是中州，此次可是牵连了近大半个九州势力。”一位年岁稍长的男子生气的说道，他闷了一口酒，杯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妈的！这些大势力从不顾忌无辜百姓的遭遇，到头来坑害的还是我们这些底层的老百姓！”
　　“好了好了，得亏我们是在江陵城，江陵向来与世无争，那些大宗族也从不敢来我们江陵撒野！”
　　“话说这炎阳族与那幽冥族相隔数万里，怎么就惹上矛盾了呢？”
　　“这事啊，还得从两年前说起，可记得当年一个叫李白的无名小子吗？把炎阳族搞得鸡犬不宁，还抢夺了炎阳族至宝九阳灵芝。”
　　“李白？！”听到自己的名字，李白心头一颤，这事怎么还跟自己扯上关系了！凤儿，逸潇和阑珊皆是眉头微皱的盯着李白，当然李白自己也是一头雾水，虽说当年确实在炎阳族闹得有些大，可是这和中州丝毫扯不上关系才是啊。
　　“可不是嘛，听说那小子有着两个很厉害的同伙，就连炎阳族族长炎龙都被搞得半死不活。不过后来炎阳族为了追杀李白还有他的同伙，那可是都要把九州给翻了个天了。”
　　“你还别说，那小子也不知去哪了，自那以后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传闻那小子是幽冥族派去的卧底，当年炎阳族内乱，阳家勾结幽冥族引起的边城战事可还记得，那小子便是幽冥族派去接近炎阳族千金的奸细，后来也是幽冥族一直将他藏了起来。你想想，当今世上，能躲得了炎阳族的耳目与势力，除了幽冥族与千机族怕是再也寻不出其他宗派了。”
　　“是啊是啊！”
　　听着他们越来越扯的话李白也是很无奈，他摇头苦笑，心里思虑着这般反倒是可以打听中州的事情，好让大哥再次掌权幽冥族。李白给凤儿等人使了个眼色，便站起身来朝着邻桌的那群人行去，“几位喝酒好生热闹，在下百里想和几位兄弟喝上一杯如何？”
　　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子，那邻桌之人皱了皱眉，看着李白的模样大概二十出头，一位年岁稍长的大汉看着李白疑心道，“小兄弟来我们这怕不是要陪我哥几个喝酒那么简单吧？”
　　“嗨，小子自是不敢在各位好汉面前藏着掖着，我就是比较好奇中州的事情，这不我刚好有事要去趟中州，听各位好汉说中州出了事，这不是担心有去无回吗！”李白露出难色无奈的道。
　　坐于那大汉身边一位身材壮硕的男子道，“小兄弟最好别，最近那中州可是有些大动静，就你这小身板，估计去了连骨头都不剩了。”
　　“是啊，是啊，去不得，去不得！”其他几人附和道。
　　“哦？这是为何？”
　　“小兄弟可知道东华洲炎阳族惊现奇宝九阳灵芝？”男子问道。
　　“嗯嗯，确听说过此事，可是这炎阳族和幽冥族相隔数万里，又沾上幽冥族何事了呢？”
　　“小兄弟有所不知，当年有个叫李白的大盗不知使了什么法勾引到了炎阳族千金，趁炎阳族族长闭关之际闯入炎阳族禁地，夺了他们的至宝九阳灵芝，而当时边城战事又与幽冥族有关，众人猜测这幕后指使正是幽冥族，看似是引起炎阳两家内乱，实则是坐收渔翁之利，夺取炎阳族至宝。”那男子说道。
　　“咳咳！”听得那男子所说李白被呛的咳嗽了几声，面色有些涨红，这世间的流言蜚语还真是不得了，不知不觉就成了大盗，还勾引了炎阳族千金！不过细下想来，这一切倒真如外界传言，言君盗取九阳灵芝本就为大哥，而大哥远逸潇便是幽冥族少族长，李白与逸潇乃是结义兄弟，称之为幽冥族派去的“奸细”似乎并不为过，而且他确实“勾引”了琳儿，取得了她的信任，帮助言君拿到了九阳灵芝，李白自嘲一笑，这一切似乎正如众人所说一般！
　　“小兄弟怎么了？”男子迟疑道。
　　“没事没事，呛住了，那后来呢？”李白连忙摆手道，他自是知道这其中原委，但还是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那壮汉接着道，“这一来族内千金被大盗所引诱，族内至宝丢失，这让炎阳族的面子当往哪里搁，而且族长炎龙被打的身受重伤，差点丧命；这等奇耻大辱，炎阳族自是发了疯的要杀那李白。后来有人发现他们似是从封城去往了中州，自此以后九州之上再无他的消息，就传出那李白等人本是幽冥族人，为夺炎阳族的宝物，而且当年千灯城主姜尘大人也是突然离奇的在中州失踪了。”
　　“什么！”李白听到姜尘大人失踪一时震惊起来，面色不免有些失控，他看着几人有些诧异的表情连忙道：“姜尘大人可是九州最为巅峰之人，他竟然会失踪，这让人如何能信！”
　　“小兄弟怎的连这样的大事都不知道，当年一个炎阳族丢失至宝，还有就是姜尘大人失踪这可是在九州引起极大轰动，你竟然不知道。”那粗犷汉子道。
　　李白尴尬的挠挠头，心里却十分震惊与难以接受，姜尘，那可是曾经天地间的圣人，谁有能力杀了他！而且他亦是李白的启蒙老师，若没有姜尘大人的指引，决计不会有今日的李白！“那后来呢？”李白慌忙问道。
　　“后来啊，这些事毕竟都只是猜测，没有证据，也不好拿幽冥族怎么样，而且幽冥族乃是九州三大族之一，谁敢随意去惹他们的麻烦。但是近些年来幽冥族不断壮大，不断往外扩张地盘，已是吞并了很多周边城市，与那三大族之一的千机族在平息了百年战火的情况下竟是平添了不少怨气，两族都在中州，矛盾日益骤增。三月前，炎阳族又是传出族内再次丢失至宝！所有的矛头全都指向幽冥族，而千灯城的势力因为姜尘大人的事情对幽冥族恨之入骨，早就想找幽冥族报仇雪恨，苦于无可奈何幽冥族的强大实力，而如今千灯城，炎阳族以及九州上不少大宗族门派皆举兵前往中州，似是要与幽冥族拼个你死我活了。”
　　“是啊，幽冥族这些年做的倒是过分了些啊，那族长远邢纵容族中之人嚣张跋扈的行为，他们那盛气凌人的气焰着实令人不爽！”
　　“不错，而且姜尘大人乃是九州德高望重的前辈，竟然陨身在幽冥族，此仇正义之士岂能坐视不理！”
　　“正是！”
　　酒阁内的顾客亦是有些义愤填膺之士，对于幽冥族近年来的做法甚是不满，特别是又要与那千机族开战，百年前，那辉煌的冥城古城，就这么在两族的战火下灰飞烟灭，他们不希望这样的悲剧再重演。
　　“小兄弟还是待在这江陵城吧，现在外面的局势可是动荡的很啊，幸得我江陵城与世无争，是个难求的好地方。”
　　“是啊是啊！”那酒阁众人亦是附和道。
　　“多谢！百里自当谨记诸位劝言。”李白回到桌上，饭菜已经上齐了，他的心里很沉重，他始终难以相信，姜尘大人出事了！他默默不语，自顾自的喝着闷酒，凤儿知道，李白向来是个极重感情的人，姜尘大人对李白有着知遇之恩，如今却不幸离世，她一直不敢告诉他，只是最终他还是知道了。虽然此事牵扯幽冥族，但逸潇似乎并未放在心上，或者这才是他想要的，他已经消逝了百年，想来族内长老并不会站在自己这位可有可无的“少族长”之列，而他正需要借助这样的机会，清除掉一部分一直以来他所忌惮的角色，方能掌控住幽冥族，正如当今的族长远邢，那个曾经便一直心怀鬼胎之人。
　　谪仙台上，夕阳的余辉倾泻在平静的水面，棹泽天被笼上一层淡金色的纱衣，一身酒气的李白沉默的坐在崖壁边缘，吹着晚间有些刺骨的微风，思绪飘荡在回忆里，凤儿安静的坐在他的身侧，陪着他。
　　“小白。”
　　李白抿嘴轻笑，“没事”可是微红的双眼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悲痛。
　　“这件事的背后绝不是表面所见到的幽冥族的野心！”逸潇立于李白身后沉声道，阑珊抱着忆言坐在石床之上。“敢问这世间有能力击杀姜尘前辈的又能有几人！”
　　“大哥知道是谁？”李白转过脸，他的眼中有着一丝森冷的杀意。
　　“如果所料不错，应该是他又出现了！”
　　“他？”李白与凤儿皆是开口道。
　　“这件事却也和我有关”逸潇自嘲道，“这一切都源自星辰四印的秘密！”
　　“星辰四印的秘密！”李白双眉微蹙，他站起身，认真的看着远逸潇。
　　“夕戈，曾经天圣界年轻强者的代表，纵然是天圣界的长老都自叹不及的名号，只是自他被驱逐出天圣界的那一刻起便抛弃了这个名字，执着于强大的力量，就算那力量会把自己带入深渊也要追寻，就像曾经的我！”逸潇道，语气却很坚定。“被天圣界流放，带着怨恨和不甘，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圣渊，也要获得至高无上的力量，他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黑暗，他就是现在的残！”
　　“残！”
　　“他是天圣界，数千年来唯一觉醒三元脉之太阴元脉的佼佼者，仅仅百年便踏足三元境的绝世天才！他执着于天玄神剑的本源之力，妄图获得超凡入圣的力量。”逸潇惊叹道，纵然是曾经的凌尊，也自愧不如。
　　李白凝目，大哥所说应当是心莲幻境之中的残影，“我不明白的是，大哥为何要与这样的人联手！”李白问道，一直以来他便很想知道是什么促使凌尊与夕戈联手。
　　“力量如同金钱与权势，当你拥有强大力量的时候，你会渴望更加强大的力量，直至沦为力量的奴隶，堕入深渊！曾经的凌尊亦是如此，执着于寻求星辰四印强大的力量！”
　　“又是星辰四印！”李白似有一丝不屑，成为力量的奴隶，如此的可笑与可悲。
　　“琉璃心莲映射了凌尊的心，这种感觉你在心莲幻境应有体触！”逸潇目光深邃的盯着李白。
　　李白心头发颤，他如何不记得触碰到琉璃净木之时，徘徊在意识的边缘，若不是洁儿，凤儿，师父他们的呼唤，他恐怕会被孤独与冷漠吞噬。
　　“在意识的边缘，凌尊觉醒了一个可怕的念想，那便是，纵使是黑暗也有心！正是在这可怕念想的促使下，他妄图获得圣渊的力量，吞噬黑暗的心！”
　　“那为什么要和残联手？”李白不解。
　　“一切皆源于一位神秘人的指引！万年前，七圣借取七宿星辰的力量封印魔皇罗多，黑暗的力量被封印在了圣渊修罗血海，而这亦是我所需要得到的力量！要想深入修罗血海，吞噬黑暗之源，唯有罗多的力量方能办到，而残是唯一一个拥有罗多力量的人，我和他做了交易。”逸潇说道。
　　“神秘人？交易？”
　　“我不知道那位神秘人来自何处，他似乎知道一切，他知道我的目的，亦是他引导我与残相遇！”
　　“这显然是一个阴谋，大哥你竟然会听从那神秘人的话！”李白沉声道，这位神秘人物似乎一直在引导着这场战争，他似乎操控了一切！
　　“我当然知道，并没有任何人干涉我的选择！残深知，纵然是获得了罗多力量的他也无法与整个天圣界抗衡，而我只需要帮他夺取天玄神剑便可，待他吞噬天玄神剑的本源玄晶之后便把他的心给我。”
　　“什么？把心给你，那他岂不是要死了！”李白说道，他对这种做法很不理解。
　　“要想获得强大的力量，必将付出沉重的代价，超凡入圣亦如凤凰涅槃重生，直面死亡这才是他唯一的机会！”逸潇说道。
　　“这就是一个疯子！一直在自寻死路！”李白吃惊道，他没想到师父所说的这种超凡入圣的力量需要用生命来交换！
　　“可是他终归是低估了天圣界的实力，天圣界三霄殿，四月阁的实力都是三元境内的巅峰强者！我与吞噬了玄晶的残联手都无法与他们抗衡！”
　　“天圣界的实力如此之强！”李白目露惊骇。
　　“天圣界的实力是继古蜀之后无可匹敌的，三霄殿便是天圣界的巅峰，归城剑，北森剑，孤侠剑，每一位都是近乎圣人的存在，他们三个联手的实力堪比圣人！” 逸潇说道。
　　“可大哥仍旧在重伤之际从七位巅峰高手手中夺走了玄殇，不是吗！”凤儿说道，语气中有着别样的味道！
　　“凤儿。”李白看着她，凤儿的语气中竟有几分挖苦之意。
　　“并非如此！”逸箫知道，曾经凌尊的所作所为对开元宫，青鸢族造成了多么可怕的恶果，他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玄殇并非被凌尊夺走，而是三霄殿的高手，在我跃下太古墟之时，抛刺在我的身上，故而玄殇方才与凌尊一起堕入了圣渊！”
　　“竟然是这般！”凤儿看着李白，那紧蹙的眉也是缓和下来。
　　“进入圣渊，凌尊取出残的心，投身潜入修罗血海，吞噬黑暗之源，我的血肉被血魔吞噬，灵魂亦即将堕为圣渊的恶灵，是阴姬与师父，在痛苦的边缘赐予我力量，将我从绝望的深渊拉了回来，琉璃心莲的光芒充斥整个修罗血海，我感受到来自黑暗的那份孤独，它是万恶之源，但它亦是生命，它亦渴望被理解，渴望温暖，渴望得到世间的认可，而它似乎感受到我的思想，放弃了抵抗，融入了我的血脉！只是可惜这股力量太过强大，此时的我无法掌控，我终归还是陨落在了圣渊。”
　　“这两股力量并未完全融合，血海魔身只是这股力量的一部分，当我再次踏入灵台映心记起一切的时候，这两股力量方才真正的融合！”逸潇沉声。
　　“真正的融合！”李白震惊。
　　“什么意思？”凤儿与阑珊也是注视着逸潇，她们很好奇，这股融合了琉璃心莲与黑暗之源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逸潇闭目沉神，一股恐怖的能量威压急速凝聚，天地风云变幻，黯然失色，昆墟山脚之上的天际紫雷涌动，一股蕴含着浩瀚星辰之力的波动急速扩张，“这股力量便是隐藏于琉璃心莲之后的秘密，诛天神兵之一，其名无相魔刀！我一直在想，其它的星辰四印是否也有着自己的秘密等待着我们去探索。诸圣长安天魔宝鉴上所记载的也许正是隐藏于星辰四印之后的秘密！”
　　天际之上浓厚的雷云中，暗红与琉璃金黄的两道流光如遨游大海的蛟龙一般相互交织！某刻，雷云似是被点燃一般，数千丈内浓厚的雷云泛着璀璨的蓝的发亮的光辉，自漩涡中心，一束亮蓝色的光柱倾泄而下照耀在远逸潇的身上，强悍的能量波动如狂风般侵袭着李白等人，不过这股强劲的能量波动并不会伤害到他们。
　　李白双眼虚眯，身子护在凤儿与阑珊身前，他右手抬起，抵挡着一圈圈波动的气浪，“师父曾说，要想掌控天地间强大的力量便要做好付出同等代价的觉悟，大哥虽然获得了这强大的力量，却失去了很多无法挽回的东西！”李白心里道，这股力量非常强大，可是想想言君，想想开元祖母，还有小忆言，包括凌尊，还有残，他们都是牺牲品！
　　“如果需要牺牲我重要的东西，或是珍视的人才能得到这股力量，我宁可死也绝不会贪图这力量！”李白看着凤儿，“对我而言，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值得让我放开你的手去追寻！”
　　凤儿深情一笑，对小白而言，真正在乎的东西是心！光辉渐渐散去，一柄周身荡漾着浅浅波动的长刀现于逸潇手中，这是一柄琉璃金黄的长刀，宽厚的刀身夹杂着暗红色的符文，刀身之上时不时涌现细小的电纹，这柄刀给李白的感觉如在心莲幻境中所见的那柄天玄神剑一般！
　　逸潇心念微动，手中的神兵便化作两道流光涌入体内，“能够有能力击杀姜尘前辈，我想这次中州的事情跟残脱不了干系！”逸潇说道，“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这一次我会阻止他！”
　　棹泽天，青竹屋前，李白愣神的看着那樽药炉，师父已经不在这棹泽天很久了，往昔的光影浮现在脑海，师父喜欢用药炉焚烧九叶草和合木花，这两种药草焚烧之后会产生一种温养经络的香气。
　　“大道无形，谓之阴阳，何为天玄？”李白自言自语道，现在的李白早已通透地玄，掌控五行之力，但是对天玄，对这股无形之力没有丝毫醒悟。
　　“小白，天玄的参悟不同于人玄和地玄，天玄乃阴阳之力，超脱周天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大道无形，仅存三元之境，这种无形的力量不是通过周天之力衍生所形成的。”立于李白身后的凤儿道，她似是看出了李白的困恼。
　　“凤儿。”李白看着凤儿，凤儿已经领略了天玄，她如今的实力应当与大哥相似，是这片天地的巅峰强者。
　　“五行的力量终归只能限制有形的实体，而万物的存在并非简单物质的累加，他们的联系超出有形，你需要在超出有形的世界中寻找这种力量！”凤儿说道。
　　“超出有形的世界？”李白眉头皱了皱，对着凤儿抱怨道，“这天玄还真是玄乎其玄啊！”。
　　凤儿抿嘴笑道，“你这才不到三年的时间，便是踏入了地玄的境界，掌控了周天之外的力量，已经是不得了的成就了！”
　　“也是。”李白思道，他的成长速度，简直是不可思议！当然他能够拥有如此实力，还真是多亏了那些不同寻常的经历。
　　“超脱周天之外，是谓三元!可是这三元又是哪三元呢？”李白好奇道。
　　“阴，阳，玄！”凤儿道。
　　“无形之力竟然不止阴阳，还有玄？” 李白诧异，“这玄难道是我们修行的玄气？”
　　“太玄心法玄奥无穷，它似乎正是三元之中的玄力，但是我所领悟的无形之力隶属阴阳，阳生阴寂！”
　　“阳生阴寂！那圣人又当属于那种力量？”李白睁大眼睛，曾经的他觉得圣人遥不可及，现在却觉得似乎并不是那么遥远了。
　　“三元归一，归元境，圣人已与周天一体，你可将之称为源力或者星辰之力！”凤儿挑了挑好看的眉，玉手轻锤在李白胸口，“你呀，先领悟天玄，至于圣玄，那可是与天地归一，须得洗髓脱骨方能成圣，哪有那么容易。”
　　李白握住凤儿的手，将其拉至怀里，“我才不要天下第一，有你足矣！”
　　这时一道黑影如流光般落到青竹屋前的案板前，逸潇面色沉重，他的嘴角动了动，“中州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