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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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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的伤还没好全,就下了床,不过好在他只是坐着轮椅,不用走动,所以大家也不大阻他。
不过他伤在胸口,没法自己摇轮椅,所以铁手老跟着他,不然就是金银剑跟着他。
这天世叔来找他,把金银剑支了出去。
“世叔,你知道了。”
诸葛正我点点头,“无情,我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可是鲁医师也说,你脉象确实没错。”说着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办?还有,铁手,你不打算告诉他?”
“我还没想好。” 无情垂下眼,又抬头看了他一眼,“世叔,你先帮我保守秘密。”
“无情,为何不告诉他?你受了伤,我看得出他很紧张你。而且,这件事……”
“世叔,”无情打断他,“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还是让我再想想。”
诸葛正我点点头,“好吧。”说完顿了顿,看了看桌上的案卷,那是无情非要让人拿来的,虽然不出门,不过总是拿着看,然后把自己的分析写下来,“你伤还没好,不要太费神。”
“我知道了,世叔。”
铁手在外面敲了敲门,推开门端着药走了进来,“无情,世叔也在,是时候吃药了。”
“怎么是你端来?”无情问。
“哦,刚才我看到金剑端过来的,他说药吃完了要去抓,我就让他去顺便送过来。”
“无情你吃药吧,我回去了。”
铁手把诸葛送出去,就看见无情看着那碗药皱眉。
以前无情吃药根本不用人催,端来就马上喝光,而且也不怕苦,吃完顶多喝两口清水,不过这一阵子想让无情吃药可变成件难事,每次都要劝半天,直到他烦不胜烦,才勉勉强强喝进去,喝了还会反胃。
而且胃口也变得不大好,他本来就胃口小,现在吃得更少,一顿饭能吃完一碗粥就不错了。
“我今天巡街的时候,帮你买了蜜饯,”铁手从怀里掏出来一堆小纸包,一个个打开,里头是各种各样的蜜饯。“你吃完药马上吃一粒,就不苦啦。”
无情看看铁手,见他嘴角弯弯的冲着自己笑着,心里泛上一丝温暖,可是扭头看看那碗药,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他皱了皱眉,把药端起来,看了它半天,咬咬牙一口气喝了下去。
喝到一半,无情就喝不进去了,一手把碗塞给铁手,一手捂着嘴弯下腰,忍着反胃。
铁手忙接下药,拿了颗盐渍梅子给他,“快,吃粒蜜饯。”
无情皱着眉看他一眼,把蜜饯拿过来塞进嘴里,又捂着嘴皱着眉,慢慢才缓和过来。
铁手又把药拿来,无情看一眼就别过脸去,“我不喝了。”
铁手看看碗里,“还有一半呢。”
无情自己摇着轮椅转过去,也不管一下子牵到伤口,反正就是不看那碗药。
铁手端着药跟过来,看着无情,“我从小身体很好,很少喝药的,所以肯定比你怕苦,这样,我帮你喝一口,剩下的,你自己喝掉,好不好?”说着就皱着眉,把药喝了两口,然后把药端给他,“呐,你的了。”
无情看着他像个小孩似的,觉得自己要是再别扭也成了小孩子了,于是把药接过来,一闻到就一阵强烈的恶心,差一点就要吐出来,但是看一眼铁手,还是憋住气把药灌了下去。
铁手笑笑,终于肯喝了,看来追命教的这几手还满有用。
无情喝得太快,药汁顺着嘴角流下来,他用手背去擦。铁手忙掏出块雪白的手帕递给他,无情接过来堵着嘴,突然弯下身子一阵呕,居然一口口把刚喝下去的药都呕了出来,一块帕子都湿了。
铁手吓了一跳,忙扶着他轻轻顺着他的背。看他呕的挖心掏肺的,好后悔自己刚刚干吗非逼他喝,这下好了,不止呕出来,还让他这么难受。
呕的没什么可呕了,无情还是堵着嘴干呕,肩膀一阵阵的发抖,慢慢才缓和一点,低着头不住的喘息。
“觉得怎么样?好一点没。”铁手端了杯水来,“喝口水。”
无情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呼吸慢慢平复,抬头看了一眼铁手,“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铁手点点头,把轮椅推到床边,扶无情躺到床shang,帮他盖好被子。
无情闭上眼,脸转向里面。
铁手把床帐放下来,轻轻开门走了出去。
无情慢慢睁开眼,长长出了口气,愣愣的看着床帐上绣的花边,半天呆呆的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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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的伤还没完全好,就开始在后院偷偷练暗器。
唰的两支暗器射出去,牵动了胸口的伤口,无情捂着胸口皱眉咳嗽了两声。
“公子!”金剑跑过来,“追命受伤了!”
无情一惊,马上伸手去摇轮椅,心急之下用力一猛,胸口狠狠痛了一下,他捂住胸口缩了一下肩膀,轻声咳嗽。
“公子!”金剑冲过来扶他,“你怎么样?是不是扯到伤口?”
“我没事,”无情摇摇头,“快推我去。”
追命伤的不重,不过居然伤了脚,是被那个榴花盗所伤。冷血正帮他包扎上药。
“太卑鄙了他!鞋子里藏暗器,我跟他对踢的时候,唰一下弹出来,啊!!轻点你,好痛阿!!”追命抱着脚推冷血的手。
“别动!”冷血把他的脚拽过去,弄得他又一阵惨叫。
无情坐在一边看追命脚上的伤口,“你在哪里碰到他?”
追命丝丝的抽着冷气,“我,我在古玩店,看见一个玉莲水晶,就是平王府丢的那个,我就问老板是谁卖的,老板说是个蓝衣服的人,而且刚走,我追了他几条街,他跑到条死胡同,跑不掉,又打不过我,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他不是卑鄙,那本来就是他的独门招数。”无情说。
“无情,你想到什么?”诸葛正我微笑看他。
“那天他袭击我,用的匕首也是从手腕里弹出来的,如果我没猜错,那对匕首应该叫榴花错,他脚上那一对,叫榴花刺。”
诸葛正我点点头,“没错,我也是这么想。”
铁手皱住眉,“榴花错,榴花刺?这两样兵器,怎么都没听过。”
诸葛正我捻着胡子,“这两样,都是短兵器,所谓一寸短,一寸险。”
无情接着说,“短兵器用的好,轻功也好的门派,就只有湘南错刀门。”
“既然他有门有派,干吗跑到京城来当贼阿?”追命跳着脚要下来,被冷血扔回床shang,一声惨叫,“你干吗?!我现在受伤诶,你温柔点好不好。”
冷血低下头,没说话,见追命又要起来,就伸手把他摁住,这次温柔了,但是像块磐石似的,推也推不动,追命努力了半天,放弃了,乖乖坐着。
“对了,他让我把这个给无情。”追命拿出把小小的梅花刺,正是无情那天伤榴花盗的那一根,“他还说,让我先把这个还给你,下次亲手把别的还你。”
无情把暗器接过来,看了看。
“别的?是什么东西?”铁手担忧的看着他。
无情把梅花刺紧紧攥在手里,眯起眼睛,低声说,“好,他来,我一定亲手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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