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传》大刀子

10、第十章 白砚白砚

　　“白砚这次去得可久了些”，清曜似是在等我。

　　我心下雀跃，“是有些久了，上神放心，我不会暴露在魔界眼下的”

　　清曜盯着我，轻叹一声“诸事谨慎，人间那女子……不过百年寿命，于你只是一瞬。”

　　我一惊，清曜竟知道。

　　以往我都乖乖听清曜的，但这次我反对道：“上神，文连于我是朋友……”唯一的朋友。

　　大概清曜也没料到我会驳她的话，片刻后她才道：“白砚你随我已有千年，那女子……”

　　“上神”我打断了清曜，垂着眼不敢看她，“上神，我有些累了”

　　安静得窒息

　　“你去罢”

　　我刚走出两步，停下脚步对已转背过身的清曜喊道：“清曜，我好看吗？”

　　清曜身形一僵，我黯了黯眸打算离去之时，清曜回道：“自是好看的”

　　我心下狂喜，幸而清曜背对着我，看不见我脸上的两抹烧云。

　　出了锒华，我呼出一口气，我也惊讶于自己居然为了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凡人堪堪驳了清曜两次。

　　此为清曜视角

　　白砚去凡间已多时了，眼下乃多事之秋，我有些担心她会被魔界察觉，遂着她的气息寻了去。

　　意料之内，白砚又遇上了那女子，可我没想到竟这么快，两年而已，纠缠至深以至于一个轮回也等不及。

　　她们共乘时那女子看白砚的眼神，与当年的白烟瞧我时一般无二，我心底泛起了酸涩。

　　酸涩何来

　　我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不敢细想下去，第一次我狼狈离去。

　　回了书房，我随意取了本书翻着竟有些乏了，放下书习惯性地看向窗外，长乐殿还黑着。

　　……

　　有轻快的脚步声，我了睁眼，发现自己竟迷迷糊糊靠着墙憩了。我整理一下衣襟后去了正殿。

　　“我不会暴露在魔界眼下的”白砚这样说道。

　　倒给了我个台阶，我欲劝她，她却两次驳了去。

　　我原以为白砚会像以前那样闷声离去，可谁知她这般问道“清曜，我好看吗”

　　背对着白砚，我闭上眼，细细勾勒着她惊艳众生的脸，不自觉地回了一句“自是好看的”。白砚去了，而我却猛然发现自己的嘴角还翘着好大一个弧度。

　　白烟……白砚……

　　心猛地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