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下》江有泗

2、第2章 这个老妈有点逗

　　穆清刚怀着对班主任的不良印象，满心都是愤怒的回到家中。坐在家中的桌子面前，看着自己初恋女孩的照片，心底一阵一阵的悲伤。抬手摸着女孩的照片，双眼渐渐的噙满了泪水，喃喃的自语着。
　　“婷婷，你究竟去了哪里你说你去了济市做设计师，可是，我找遍了济市，也没有找到你。你说你去了岛市，我找遍了岛市，还是没有找到你。你究竟去了哪里，去了哪里难道，你就那么狠心，连一次机会也不肯再给我我只是向见你一面，再抱你一次，为什么就这么难”
　　他凝视着女孩的照片，眼泪顺着脸颊流淌到桌面上，打湿了他和女孩在一起的时候，所写下诗歌的本子。他抚摸着那一本满满都是对女孩回忆的诗歌的本子，翻开一页脸上挂着眼泪微笑着读了起来：
　　你来了，拖拽着春天的裙摆，一路繁华盛开，
　　你来了，那漫天的一闪一闪的星光，是点缀在你裙摆上的钻石，
　　你来了，每走近一步，我的世界都因此而绚丽多姿，
　　你来了，那甜美的笑容，让花朵盛开，让我的心因此而融化，
　　你来了，轻轻的来了，每一步都踏进我的心灵，时空为之停滞。
　　你来了，花的笑容，是春的裙摆，
　　你来了，我愿为你守护，为你撑起那一片黑色的云朵，
　　你来了，是那么的静，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深深地陷入你的身影之中，成为你形影不离的影子
　　我愿做你背后的影子，一路不离不弃的跟随，忠实的守护你的每一步，
　　我愿做你的双眼，为你寻找正义和纯洁，坚定不移的只为你驱除一切黑暗。
　　你来了，守护你，是我唯一的使命，是我被铭刻进骨骼的誓言，
　　你来了，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等候，
　　你来了，无论白霜还是黑云，我始终不渝。
　　你是我永远的守护，我愿将你捧在手心，让你化为稀世的珍宝，
　　你来了，一切的语言在你的面前都黯然失色，
　　你是我的唯一，你是那唯一不变的真理。
　　他苦笑了一声，合上本子再次凝视着女孩的照片，“婷婷，你告诉我，你在哪里，好不好告诉我，好不好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你一眼，我也心满意足。”
　　“一年了，你离开我一年了，你究竟去了哪里我当初写的散文让你误会了，我可怜的自尊心逼着你离开了我。当初我只是学生，自认无法给你需要的幸福，无法给你物质的保障。可是，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啊。我伤心悲痛，是因为担心自己给不了你幸福，给不了你温暖的家庭。你的微笑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你是我心中最美丽的，和你在一起是最最快乐的，而你的离开是最最悲伤的事情，你怎么就不理解呢”
　　他叹息了一声，把诗歌本放到抽屉中，把女孩的照片也一起放进抽屉。仰面躺在床铺上面，盯着屋子的天花板愣愣的出神。
　　这个时候，一声推门的声音响起，他慌忙起身去把抽屉关闭起来，手忙脚乱的寻找不知道扔到哪里去的抽屉的锁。
　　“穆清刚，你做什么呢，大白天的拉着窗帘做什么”老妈疑惑的走进来，瞅了他一眼，坐到他的床铺边上。
　　他尴尬的笑了笑，用身体挡住没有锁上的抽屉，“没，没做什么。不是马上快要上班了，我找一点资料。找一点资料，呵呵。”
　　老妈扫视了一遍他的房间，皱了皱眉，“你找资料拉着窗帘，能看见什么你骗鬼呢说，在家里偷偷做什么坏事呢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快点交代!”
　　他干笑了两声，一眼看见在床脚的锁，伸手向锁抓了过去。老妈双眼一瞪，伸手把他拦住，微微对他笑了笑，“怎么有什么秘密，不让我看还学会上锁了”
　　他尴尬的挠了挠头，把抽屉挡住，“没有，哪有什么秘密。那个，那个，老妈，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呢？”
　　老妈在他头顶拍了一巴掌，“早早你个大头鬼，现在都几点了，还早自己看看表，几点了我咋就摊上你这么一个傻儿子，傻的跟个木头一样。”
　　他挠着头呵呵笑了笑，抬头望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那个啥，老妈，这都晚上七点了，我都饿了。老妈，你去给我做点吃的呗”
　　老妈把他拨拉到一边，点着他的额头直摇头，“你个臭小子，就知道吃。一边去，我倒是要看看，你藏着什么秘密不让我知道。”
　　他伸手准备阻拦老妈，被老妈的目光一盯讪讪的笑了笑，“哎，老妈，我真没有瞒着你，隐藏什么秘密。你咋就不相信我呢我是你亲儿子不”
　　老妈把嘴一撇，瞟了他一眼，“你不是我亲儿子，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呢。”
　　他呃了一声，无奈的咧了咧嘴，“老妈，咱不带这样的，行不”
　　老妈哼了一声，翻找了一阵，拿出了那一张女孩的照片。对着照片仔细打量了一遍，狠狠瞪了他一眼，“谢婉婷臭小子，给我说，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吆，还有一本日记”
　　他心底一紧，慌忙去抢夺老妈手里的日记本，“老妈，这可是我的私人物品，你不能看。”
　　老妈狠狠剜了他一眼，躲过他抢夺的双手，翻开日记本仔细巡视了一遍，“臭小子，跟我讲私人物品我是你老妈，我看看你的日记怎么了这叫关心你，知不知道”
　　他低头耷拉角的看着老妈津津有味的看着自己的日记本，哼唧了一声，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谁，刚才还说不是我老妈来着，这会说关心我了”
　　老妈板起一张脸，“你说什么”
　　他呵呵笑了笑，对老妈摆了摆手，“没，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老妈哼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看手里的日记本，“臭小子，别以为我没有听见，懒得搭理你而已。”
　　他干笑了两声，急忙为自己辩解，“我真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老妈把日记本合上放到桌子上，拿着照片盯着他，“说吧，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人家丫头，可没有给你照片这照片可是来历不明啊，老实交代。”
　　他一副被打败的样子，“那个，那个，这照片是我偷偷拍的，呵呵，呵呵。她好像并不知道，我留作纪念的。嘿嘿。”
　　老妈呵呵一笑，随即一把抓住他的耳朵转了一圈，凶狠的盯着他，“好啊，臭小子。我给你报了电脑班，你不好好给我学，给我谈恋爱，挺有本事啊。我给你交上学费，就让你浪费的电脑班谈恋爱，你很有出息啊，嗯”
　　他歪着脑袋，随着老妈的拧动直蹦跶，“老妈，老妈，饶命啊，痛，痛。老妈，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我错了!”
　　老妈板着脸眨了眨眼，突然噗嗤一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怎么不把那丫头给带回来，让老妈瞧一瞧臭小子，你不想让老妈见到自己的儿媳妇吧说，是不是”
　　他一愣，抬头瞅了老妈一眼，直接无语，“老妈，你这剧情转换有点快啊，你让我捋一捋，行不行”
　　老妈双眼一瞪，手上拧着他的耳朵开始一圈一圈的转起来，“我让你捋一捋，我让你捋一捋。说，为什么不把女孩带回来，让老妈瞧一瞧”
　　他痛的原地一蹦一蹦的直跳脚，呲牙咧嘴的对着老妈哀嚎着，“老妈，哎吆!老妈，疼啊，你松手行不行老妈，饶命啊!老爸，救命啊!要死人了，老爸救命啊!”
　　老妈低头瞅了他一眼，“不用喊你老爸，你老爸他最怕我了，你就别想你老爸来救你了。快点交代吧”
　　他耍赖皮坐到地上不肯起来，瞪着老妈直哼哼。
　　老妈噗嗤一乐，看着他耍赖皮的样子不禁松开了拧着他耳朵的手，在他头顶拍了一巴掌，“臭小子，学会耍赖皮了惯的你，没个样子，你给我起来。”
　　他对着老妈哼了一声，盘起腿就是不肯起来，“哼，我就不起来，谁让你拧我耳朵的就是不起来。”
　　老妈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在床铺上盯着他，“有本事，你老爸回来也别起来。咱看谁沉得住气。”
　　他向四周打量了一遍，腾地从地上跳起来，对着老妈嘿嘿直笑，“老妈，老妈你最好了，不要告诉我老爸，好不好”
　　老妈撇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侧过脸去。
　　他伸手在老妈身上又是按摩又是揉捏，探头对老妈吻了一下，“老妈，哎，老妈，你开开恩嘛。我把事情告诉你，行不行”
　　老妈瞅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哼，我生气了，你把我哄好了再说。”
　　他咂了咂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个老妈到底我是孩子，还是你是孩子老妈，咱能靠谱点吗”
　　老妈狠狠剜了他一眼，“你还说你再说，我可告诉你老爸去了看你老爸收拾不收拾你”
　　“哎，老妈，我错了，还不行我不说了，不说了。老妈，你想知道什么，你尽管问，我一定会全部都告诉你，你看，能不能不要告诉老爸”他嘿嘿笑着，给老妈按摩着探头瞅了老妈一眼。
　　老妈把他拽过来，按在床铺上让他坐下，“说吧，把你和她的故事，详细说一下。”
　　他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老妈，那是被学校劝退的严冬，你给我报了电脑班的春风吹绿了一个季节的草丛，春暖花开的季节中，我遇见了她。她轻轻的来了，点燃了我整个世界的光亮，照亮了我的整个世界。我的世界因为她而五彩斑斓，摇曳了一个青春的裙摆。”
　　老妈瞪着给他头顶来了一巴掌，“别咬文嚼字的，好好说话。知道你作文好，你再这样，我可让你老爸收拾你。”
　　他嘿嘿一笑，抓着老妈的胳膊晃了晃，“老妈，我在电脑班遇见了她，对她一见钟情。看了她一眼，再也移不开自己的视线，整个生命似乎都围绕着她开始旋转。我相信，她就是我的唯一。我愿意做她的影子，对她不离不弃，永远追随在她的身边，直到海枯石烂。”
　　老妈伸出手指在他额头点了一下，宠溺的瞧了他一眼，“你个臭小子，还海枯石烂呢你既然这么喜欢她，你们怎么没有在一起呢你是不是惹她生气了让她伤心了，把你抛弃了”
　　他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靠在老妈身上，“我就是写了一篇散文，谁能想到被她误会了呢”
　　老妈盯着他瞅了半天，摸了摸他的头顶，“你啊，都二十岁了。在高中三年啥也没做，读完了整个学校图书馆的一万多册图书，按理说，你应该懂得很多了。你咋就对感情的事情不开窍呢你想愁死老妈我啊”
　　他呵呵笑了笑，挠了挠头，“老妈，我保证给你找个儿媳妇回来，还不行”
　　老妈双眉一皱，盯着他瞧了一眼，“你保证什么时候，给我把儿媳妇找回来一年，还是两年，或者五年”
　　他挠了挠头，“这个，这个，我愿意，人家女孩子不愿意，不也是白搭吗”
　　老妈拿起女孩的照片看了看，将照片放到他的手里，“你啊，你就没有去找她，把误会解释清楚”
　　他吸了一下鼻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那年春暖花开时，相遇花间相许诺，携手白头永不止。一纸书信寄案池，怎奈只言片语惑，一别相会成望石。剪不断，丝丝连连缠绵时；理还乱，思思念念泪满池。谁人怨，一念千年悔那时。”
　　老妈看着他噙满泪水的双眼，“你啊，你去低声下气的求一下人家女孩子能怎么样为了人家女孩子，放下一次尊严，又不会少什么怎么就那么拧呢“”
　　他抬头望着窗外，看着已经布满星星点点的夜的帷幕。内心浮现过一幕幕他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的画面。
　　“老妈，尊严这东西怎么说放就能放下。每个男人都有每个男人的尊严，我那个时候还是学生，完全没办法给她幸福，也没办法给她任何承诺。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承担起一个家庭的重担吧她找到工作了，让她养我，我吃软饭，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