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与刘掌柜谈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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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刘掌柜只是转动着精明的小眼睛，认真地问：“建议倒是有，此处人多眼杂，说话不便，下榻而谈，姑娘可否方便？”
我朝着老母的方向望去，恰好说到七仙女已经剃掉仙骨，留在人间，这个故事已经算是完结了。于是，应了刘掌柜的邀请。不顾意犹未尽的众人挽留，告别芸娘和甄大嫂们，我拉着老母，跟刘掌柜们同去药铺。
县城不大，药铺与庙堂离得挺近，大概二十分钟，我们就回到刘家药铺了。黑夜中，药铺中依然点着灯火，仿佛在等待主人归来一般。
把老母带入药铺后堂休息后，刘掌柜缓缓坐在案台前，手指不时敲动着方形桌子，与我密谈：“庙堂中时，苏姑娘所说之话何意？对药铺有兴趣吗？”
我喝一口茶叶，喝不出好赖，但这茶偏苦，我喜欢甜的：“我确实想经营药铺，但并非想与刘掌柜为敌。只是想着，若是刘掌柜想放弃药铺，却不知道如何顺利脱手，或者我苏姝可以帮助刘掌柜。”
灯火不明，我看不清刘掌柜神情变化，但一定不是很好看，这从语气中可以听出。“苏姑娘，话不可以乱说，刘某从未说过要离开药铺！”
我冷笑：“刘掌柜不必试探于我，我不是哪方势力派来的人，商人逐利而已。刘掌柜莫要掩耳盗铃，您儿子中秀才，您要离开长宁县的事，怕是早已透露出去，并非不让传，别人就不知晓。我此行来，既是帮自己，也是成全刘掌柜。”
刘掌柜是个商业老手：“莫说刘某不想离开宝地，就说刘某要离开，苏姑娘可善经营之道？可会识别众多草药？”嘿，这老贼，口嫌体正直，急着试探我呢，这丫的肯定就是想跑路！
“劳烦刘掌柜担心，我自有经营之道，至于辨认药材嘛，刘掌柜并非没有见过我家售卖的草药，应该知道，里面都是上乘药草。”我如此作答。
刘掌柜神色不定，但我大概明白他在琢磨什么：“苏姑娘，经营知道，辨识草药都是小本事，那你可知这深山老林开铺子，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我是个可以抓住重点的人，明白他的潜台词，女人家家一边呆着去，还想开铺子呢，不要命了？
“自保，最重要的当然是保护自己，保护家人。苏姝佩服刘掌柜，能在这混乱局势中平衡这么多年，终究是不容易呀，刘掌柜真真是个有本事的，苏姝佩服。”
“苏姑娘是个聪明人呀，看得清事情，可惜是个女子，不然……”我明白，这是通过刘掌柜的考验了。
我掩唇轻笑：“刘掌柜，女子便是如何，苏姝照样能够出得大山，谈得生意，写得合同，做得事业！实不相瞒，我苏姝不是贪婪的人，若是刘掌柜肯将药铺交予我，苏姝也不会白占便宜，定为刘掌柜留有股份！”
“股份？”刘掌柜疑惑，求知的小眼睛望着我。
“股份是指，药铺属于我们共有，我负责经营，刘掌柜只需要在前期帮我牵线把药卖出去。于是，刘掌柜便能一直和我分红药铺利润。”成不成在此一举，不信刘掌柜经受得住诱惑。
“分红，苏姑娘可是认真的，打算分刘某几成？”刘掌柜果然收起敌意和戾气，语气中多了几分玩笑，也多了几分凝重。
“敢问刘掌柜，药铺现在的每月利润是多少？”
“呃，区区几百两而已。”刘掌柜这狗贼！平日付给众人的通常五十文一钱的，就算我手持五六根粗大人参，也不过二十两银子，没曾想药铺一个月利润这么高。
“那给刘掌柜分一成？哈哈哈。”刘掌柜骤然起身，杯子摔得脆生生的响，我仿佛看到刘掌柜即将拉出意大利炮。
……“那啥，那就不分成，就当我是租刘掌柜的铺子，一月付刘掌柜二百两，可好？”刘掌柜，这是你逼我的，你放过了一个发财的机会，哼哼，我内心感叹刘掌柜没有发财命。
“来福，给苏小姐上茶！”刘掌柜又坐了回去，意大利炮换成意大利面。哎，刘掌柜呀，你真是不识时务呀。
我索性一次说个明白：“刘掌柜，我是有心达成合作的。我想法子，保您，还有您的资产顺利转移出县城。小本经营，我以后每月付您二百两银子，当对这铺子的分成，您呢，就带我去联系买家，我来与他们详谈出货之事。”
刘掌柜摸着直挺的鼻头，表示不信：“就连老夫，都没有法子平安离开长宁县，苏姑娘又有何办法呢？”
“刘掌柜无法平安离开，因为肯定已经有人觊觎您的财富，若您继续留下，早晚得对您动手。到时候其他山寨顶多骂害您之人不识大体，不懂得保全大家利益，多的也没有了，可能他们还后悔没抢先对您下手呢。
若您离开，众人记恨您，您离开长宁县，就等于背叛，许多猎户和山寨都将受到打击。而且，刘掌柜手握巨资，谁忍心放这么大块肥肉离去呢，您一旦要走，没有了持续利用的价值，马上会被剿杀，且害您之人还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这就是刘掌柜的两难之境，进退都是死，早晚而已。
刘掌柜深叹一口气：“是呀，苏姑娘说得没错，刘某进山容易出山难。我不知道苏姑娘是什么人，既然知道经营药铺如此危险，那为何又要做这行当呢。恕刘某直言，依苏姑娘之才，去山外面的世界，一定能有所建树，为何要留在这山中呢？”
我望着刘掌柜的眯眯眼，真诚自信：“实不相瞒，我有自保的能力。我厌倦外面世界的尔虞我诈，反而愿意留在这山中，轻松自在，不用应酬那么多人际关系。”
“自保能力，苏姑娘是指？”刘掌柜摆明不信。
我拿起肩上打猎的武器，比划着：“刘掌柜，您未曾见识过我的好东西。这铁管子呀，轻松一击，能倒下一头野猪呢。”我不怕暴露。
在刘掌柜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我击穿三厘米厚的好质量楠木桌板，甚至还通过桌板插入了地下，进去了好几厘米，改良后的果然好用。“刘掌柜，您相信了吗？”
刘掌柜的小眼睛突然瞪大，充满害怕：“苏姑娘这铁管子杀伤力未免太大，快快收起来，别误伤了。这铁管子叫什么名字，能一直使用吗？”
我拿着手帕，擦拭着发热的管口：“这东西叫打猎好帮手，能一直使用，所以若我经营药铺，应该是无人敢惹，否则就是自讨苦吃。我苏姝不是坏人，可也不是善茬，不会叫人轻易欺负上门！”
“苏姑娘真是不同凡响，既然如此，我也不瞒苏姑娘，老朽年纪大了，儿孙难得争气，此地不善，我确实有了退隐之心。若是苏姑娘真有心促成此事，我也愿意相帮，200两银子就当做月租。只求苏姑娘，能送我平安到陇州城。”
我果断道：“那当然，不过须请刘掌柜悉心教导我，指明出货的路途。”
刘掌柜哈哈大笑：“应该的应该的。哈哈，真是老天助我刘家呀，本以为绝境，没想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苏姑娘，老朽相信，药铺在你的经营下，生意一定能够蒸蒸日上。”
那是自然，本经济学高材生，来到这个连基本经济理论都不知道的地方，难道还做不了简单的生意吗？更何况，手机在手，钱财我有，我要开药铺，开布庄，搞房地产，搞基建，建设出巨大的山中之城，哈哈哈！
我仿佛看到了，偌大的别墅，成群的仆人，几十个栅栏的猪马牛羊，鲜花成片，绿草绵延，青石板路铺设到好远，官道上，成群的牛马和车队络绎不绝。
至于我老母嘛，爱干嘛干嘛，打麻将斗地主，讲故事玩手机，任她开心就好。
我本人，早餐鲜牛奶泡方便面，午餐西红柿炒鹌鹑蛋，晚餐人参炖猪蹄。穿最豪奢的绸缎，骑最狂野的骏马。精神生活方面，把最喜欢的电子书抄写下来，最好开个补习班，给学生传授知识的同时，也教导我老母。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与刘掌柜谈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