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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夜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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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你说如果我在这里划一下,不知能不能提醒别人,这张脸的主人有颗歹毒的心。”我用指甲轻划着她的脸,喃喃道。她吓坏了,惊声尖叫。
“害怕吗?”我温柔的说,“如若我不能自保,想来当时也会是你现在这种心境。”我拿开手,其实也没有想伤了她,只是她做的太过分了点,冷下声说:“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果再想拿我练刀,那就不是像现在这样比比样子这么简单了。”说完一甩手,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走在街上,想着雪梅说的话,我冷笑了下,看来我亲生父亲还真不是简单的人,一边和人家攀着亲,一边把人家给毁了。经过服装店门口,我停住脚步,悄悄往里面看了看没人,又往四周看了看,也没人注意我,鬼头鬼脑的向店里走去。
“老板,给我来身夜行衣。”我缩着勃子,咳了咳,放轻声音的说。
“给。”老板头抬也没有抬,直接从架子上拉出一身黑衣,扔在桌上,竖起三根指,道:“三十文。”
我一愣,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人家都司空见惯了,看来这年代夜里做见不得人事的人还行多的。撇了撇嘴,挺了挺胸,用力了咳了二声,昂首挺胸的走出店去。
一回到宅子,我就坐下等着天黑,平时天一下子就黑透了,今天感觉特别慢。好不容易挨到伸手不见五指,我忙换上夜行衣。嗯,不错,这身衣服设计的和现代的衣服差不多,袖子,裤管一个都不少。看来主要是为了行事方便设计的。
照了照镜子,挺帅,围上面巾,戴上夜行帽,还挺像个贼样。一路猫到相府,想了下见过的地形,觉得还是从念琦的院子进去比较好。一个利落的翻墙动作,人已进入相府,看了看四周,心里一阵发虚,必竟是人家的第一次啊。
“先躲起来再说。”心里这么想,人已经向树后猫去,看了看,好像还有暴露在空气中,索性就跳上树枝,再看了看,这里树枝还不够密,怕是还有人看到,又往上跳了跳,直到身子和树叶融为一体。
我找了个比较安全的树叶坐好,开始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地形。一个蜿蜒曲折的走廊像条龙一样在相府里穿梭,庭院和小楼不整齐却很和谐的排列着。纵然有一个小楼挡住了视线,我依然能感觉到相府的庞大。“这么大的相府,就住三个主人,太奢侈了吧。”我心里想着。
我跳下树,往小楼后面猫去,这么多屋子,都是独门小院,肯定不是普通奴才住的。我学着现代肥帛剧里有情景,猫啊猫,刚想继续猫,听到有细小的谈话声,不由好奇的偷听起来。
“叔叔。”一个年轻的声音。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叫我哥哥,让人家听到以为我有多老那。”
“哥哥,你确定要去找毒三娘吗?”
“当然了,没看到我们都到这了吗?
“可是江湖传言,中了三娘的毒,无药可解。”
“那江湖怎么传言我们。”
“寒氏冰针,针针至命。”
“那事实呢。”
“还有许多人活着啊。”
“那就是了。”说完,就向一个院子飞去。
我捂着嘴偷笑着,敢情和我是一路货色,也跟着他们飞去。据我了解,林静良应该是个文弱书生,怎么会和江湖中人有所来往呢?他到底在预谋着什么?听这二人的对话,应该也不是个软脚虾,又为什么来找毒三娘?
只见他们俩几个轻快的飞跃,就爬到一个屋子的屋顶,小心翼翼掀开瓦片偷瞧着。我爬上一颗树,盯着他们,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那个胖一点的男人推开了那个年轻的少年,独自一个人全神贯住的盯着。突然那男子的手指住身上挂的葫芦口一划过去,手指尖赫然挂着三颗冰汀,对着洞里往下一挥,一声闷哼传来。
“寒氏冰针!”屋里人惊叫着。
屋顶上那二个身影跳了下来,挑开屋门走了进去。我立刻飞身上了那个他们刚才蹲点的地方,往下看去,只见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头发散乱,赤身裸体的躺在那,身上还压着一个中年壮汉。我别开眼,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哈哈哈。”那个胖一点的蒙面人哈哈一笑着,说,“想不到寒某有此等艳福,看到三娘如此尽情的表演。”我流汗,这人也是,看了还要说出来。待我转过头再看时,那毒三娘身上已经盖了一件衣服。
“寒威镰,没想到你这么卑鄙,竟然偷袭我。”毒三娘愤愤的说着,大拇指悄然的落到中指。
“哈哈,那怎么及得上三娘你呢,哪次不是靠偷袭。”寒威镰丝豪不介意的笑笑,手指迅速一弹,一根冰针没入毒三娘的手腕,“劝你别乱动,谁不知道毒三娘浑身是毒啊,我不介意把你全身经脉冻死。”
“寒威镰,你我无怨无仇,何苦要对我下此毒手?”毒三娘咬牙切齿的说。
“你我是没有仇,可在下有位朋友却中了三娘的毒,躺在床上那。”
“原来是来讨解药的。”毒三娘哈哈大笑。
“是啊,只是没想到江湖鼎鼎大名的毒三娘却屈居左相府,害得我废了好一番周折。”
“承蒙左相看得起,若寒大侠愿意效忠相爷,贱妾也可以帮忙引荐。”她媚笑道。
“寒某乃江湖人士,素来不和朝廷打交道。”寒威镰不屑的说。
“若我说,我帮洛雁秋那小妮子解毒呢?想来她中我毒已有三四天了吧,纵然有名医续命,也活不过五天,若没有我的解药,过了五天,神仙也难救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寒威镰口气微软。
“到时寒大侠和贱妾共事一主了,寒大侠的朋友贱妾自然要救。”
“可是雁秋已经等不下去了,不若三娘先拿解药来。”
“你先服下此丸,贱妾就奉上雁秋姑娘的解药。贱妾已中寒大侠冰针,若无寒大侠亲解,贱妾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贱妾不会害寒大侠的,到时寒大侠见过相爷后贱妾自当奉上解药。”
“我怎知解药真假?”
“可以令小公子先行送回去,等确认姑娘毒解了,再来给贱妾解寒毒可好?”说完,毒三娘缓缓撑起身子,一只手攀上寒威镰,一只手捏着一颗药丸子,递到他面前。
寒威镰一把甩开攀上自己的手,接过药丸扔进口中,说:“解药。”
毒三娘走下床,打开柜子,拿出一只带锁的盒子。打开盒盖,里面放了很多个小瓷瓶,想必都装着毒药,她拿下头上的发簪,对着盒内某处用簪子轻轻点了三下,那盒子内壁竟然突了出来,原来这盒子有二层。她从下面一层取了一个红色的纸包,然后把盒子盖起。因为我在上面所以看得一清二楚,下面的人估计只能看她的背影判断她在干嘛。
“给。”她转过给,把那红色的小纸包递给那少年,还不忘摸了一下他的小嫩手,娇声道:“小相公快去快回,不然贱妾可要死在寒大侠的冰针下了,贱妾死了倒也没什么,只是寒大侠的毒也没有人能解了。”
那少年看了寒威镰一眼,飞身离去。
“寒大侠,贱妾这就带你去见左相大人。”毒三娘咯咯的笑着,然后对那早被她晾在一边的男人说,“你在这等着小公子回来,来了差人支会一声我一声,让寒大侠放放心。”
“是。”那男子应道。
随后毒三娘带着寒威镰走了出来,直奔小楼,我也紧随不舍。他们进入了小楼,随手关上门,我顿时如泻了气的皮球,一股屁坐在地上。人家做妖精都会隐身啦,或者变成气从门缝里飘进去。哪像我,一道门就把我拦住了。
我想了想这小楼我来过,大厅太过宽敞,不适合谈话,想必在二楼。我爬起来,拍了拍身子,飞身跃上楼顶,这小楼也就只有二层,我趴在屋顶,竖着耳朵一点点的听起动静来。终于在我不懈努力下,爬到了对的点,听到下面的声音了。我可不敢随意掀瓦片,那可是技术活,我只能趴着细细的听来。
“相爷,属下已经把极乐丸给寒大侠服了。”毒三娘的声音。
“哦,是吗?天师,你去看看。”林静良的声音,可这天师又是谁呢?
“是。已经服过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这是你的解药,这极乐丸必须每月服一次解药,如若不服,之后一星期你将会体验乐极之苦,直至死的去。不过,你若忠心对待本相,本相自不会让你受苦。”
“在下言而有信,只是在下必须等下人给在下报信,确定雁秋无碍,自当效忠相爷。”看来他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称自已侄子为下人,想必是不想把他拖下水。
“好,果然是爽快之人。”
“谢相爷能体谅在下。”
“不过本相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有效忠本相之人都必须先让本相知道你的忠心。”
“那相爷要在下怎么做?”
“你要为本相做的事很简单,只要你去杀一个人。”
“谁?”
“馨儿姑娘。”杀我?为什么?我扪心自问我没有得罪这个左相。
“我不认识她。”
“不防,本相自会让人带你去的。另外,本相在这里所说的任何一个字,都不能传入他人之耳。”
“好。“
“那你把这事办成了,手持此物去相府后院找柳管家,他自会引你来见我。”
“好。”
“那你和三娘就下去吧。”
“是。”“是。”
“相爷,那馨儿是谁?江湖上也没这号人物啊?”
“是念琦爱上的一个女子。”林静良叹道。
“除去一个女子,何需用寒威镰,既便是念琦看上的,若能好好利用,说不定能让念琦改变心意。”
“雪梅今天跑过来说,那丫头身怀武功,今天去找她麻烦,差点把欣怡院都拆了。”
“雪梅那丫头的话不能全信,不过若是如此,让寒威镰去试探下武功就好。”
“我不想再看见她,让她消失了也好。”为什么不想看到我?我满脑浆糊。
“唉,”那陌生的声音叹了口气,招呼也没打就走了。我不仅有些疑问,这个人是谁,林静良为什么会能容忍这样一个人在身边。”
“碧琦。”林静良幽幽叹息着这个名字,良久没有半点声响。我一个飞身,向相府外飞了出去,脑子里装了一脑袋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