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请报恩》巫女不会魔法

2、第二章 归家

　　卫府，卫夫人带着二儿子和小女儿在府门口翘首以待，方才小厮才报过，说卫大将军留宫里了，卫源已经回来了。
　　“娘，爹爹长什么样呀？”卫家小女儿卫沁娇娇地问，卫大将军是在卫沁三岁的时候去打仗的，那会卫沁还不记事，二儿子卫澄今年十二，三年前倒是记事了。
　　“你二哥长的最像你爹，不过你爹身子更高大些。”
　　“那大哥呢？”
　　“你大哥，长的像娘，嗯，沁儿也像娘，所以你和你大哥应该也像。”
　　说话间，又有小厮来报，说卫源已经到大街口了，卫家三口都期盼地看着街口。
　　“哒哒哒”，伴随马蹄声，三五个大汉逐渐来到卫府门前。
　　卫源翻身下马，还没来得及跟他娘问好，就听她娘开口问，“几位将军，我儿卫源呢？”
　　“噗嗤——”有家将忍不住笑出声来。
　　卫源满脸黑线，“娘，我在这呢！”
　　“你？？？”卫夫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后退一步。
　　皱眉打量了半晌，不敢相信地又吸了口气，“你真是我儿卫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说着往前几步，确认了一番，“果真是源儿，澄儿沁儿，这是你们大哥，快来见过。”
　　卫源闻声也抬头望去，那个粉粉嫩嫩的小女娃就是他的亲妹子呀，卫源再次咧开嘴笑。
　　然后，
　　“哇——我不要——娘——沁儿怕——”
　　继卫小将军笑晕娇姑娘之后，成功地把自家妹子吓哭了，卫源原地石化，一旁的家将早就笑趴了。
　　卫夫人一边哄小女儿，一边头疼地让人进府。
　　“你先去梳洗一番吧，别吓着沁儿了，沁儿乖乖，不哭不哭。”
　　卫源尴尬地摸了把大胡子，真有这么吓人吗？
　　“娘，我不要像大哥，我不要和大哥一样，呜呜呜——”卫沁一想到自己以后也会变得像熊一样，长大胡子，脸黑黑的，顿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卫夫人哭笑不得，原来是怕这个。
　　“傻丫头，男子和女子是不一样的，娘保证，你不会变成大哥那样。”
　　“真的？”
　　“真的，你看娘会长胡子吗？”
　　“嗝，不会。”听到不会变成大哥那样，卫沁总算是放下心来。
　　卫夫人又耐心哄了几句，总算把小娃娃哄笑了，等到卫源洗漱完过来，卫沁已经敢甜甜地喊大哥了。
　　卫源撩起袍子向卫夫人跪下磕头，“不孝孩儿给娘请安。”
　　“起来吧。”卫夫人扶起卫源，仔细打量，梳洗过的卫源，和之前完全是两个样子。
　　原先黝黑的皮肤变成了记忆中的白皙，乱糟糟的头发整齐地束起来，一身脏污的盔甲换成了藏青色常服。
　　卫夫人总算是找到了几分熟悉感，除了长高许多的身材和那把大胡子。
　　卫源看下一边的弟弟妹妹，二弟卫澄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长的像卫大将军，俊秀斯文，进退得体，三妹卫沁粉嫩可爱，此刻正好奇地打量他。
　　卫源一把抱起小丫头，一边往上抛一边说，“沁丫头居然不记得大哥了，真令人伤心。”
　　卫沁开心的咯咯直笑。
　　兄妹几个笑闹了翻，又坐下来闲聊。
　　卫夫人先问，“你怎么把自己糟蹋成这样子。”
　　“娘，什么叫做糟蹋？”卫源一边从卫沁手中抢救胡子，一边回道，“儿子这叫有男人气概，叫做威武。”
　　“呸，像个黑熊一样，哪里威武，你还我以前那个清秀的卫源。”
　　不怪卫夫人这么说，卫将军年轻的时候俊美，人到中年是儒雅，卫夫人天生一张娃娃脸，快四十岁了还像闺中少女一样，总而言之，夫妻俩都长得很好看。
　　“娘，这得怪你。”
　　“？？？”
　　“怪您给了我一张娃娃脸。”
　　“说清楚。”说不清楚为娘拍死你。
　　“怪您长的太年轻，儿子初上战场那会，都被敌军笑话没断奶的小娃娃，儿子没法，皮肤天生白，就想办法涂黑，嘶——沁丫头放手，”一不留神被卫沁扯了根胡子，卫源疼的脸抽搐，“然后再蓄把大胡子，加上儿子长的高大，就再没人敢嘲笑儿子了。”
　　“行，娘不怪你，但是，现在仗打完了，你给我把胡子刮了。”不然怎么议亲，卫夫人已经听说了卫源把人吓晕的事。
　　“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才留出来的胡子，怎能刮了！”事关男子气概，卫源坚定地拒绝。
　　卫夫人眉梢一挑，“不刮，你还想不想找媳妇了，嗯？听说你今儿在城外把人家姑娘吓昏了，把一众夫人小姐吓得魂飞魄散？”
　　“娘，那是她们胆子小，不懂欣赏，不能怪儿子——”见卫夫人眯眼，卫源及时打住，他可记得他娘是个火爆脾气，“哎呀，我这打了三年仗好累呀，不说了，娘，儿子先回去休息了。”
　　卫源脚底抹油跑了。
　　卫夫人着实心疼他，也就放了他一马。
　　这是这婚事该抓紧了，昨天那李夫人王夫人，前天那赵夫人陈夫人，都可以约来见见了。
　　卫源可不知道他娘已经准备给他相亲了，虽然借口要休息跑了，但是这三年在北疆，日日不敢松懈，也着实够累，此番回来，朝廷任命书未下，倒是可以趁机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卫源歇息了两天之后，就开始找出征前的好友喝酒叙旧，几日下来，倒是过得逍遥快活，却不知卫夫人被气的够呛。
　　原来，卫夫人这几日开始给卫源找媳妇，先是约了之前上门表达有意结亲的几位夫人喝茶，哪知道，李夫人说，她女儿便是被卫源吓昏过去那位，王夫人说她女儿粗鄙配不上卫源，赵夫人说已经和她姐姐亲上加亲了，陈夫人则说她儿女还小。
　　卫夫人气极，心知儿子是被嫌弃了，心想，你们嫌弃我儿子，我还嫌弃你们家世太低呢！我堂堂一品大将军的嫡长子竟然敢嫌弃，于是转头约起几个平时有来往的一二品官家夫人来。
　　结果，不是这个说身体不适，就是那个说近期忙。
　　倒不是说这些夫人都目光短浅，而是禁不住自家女儿闹腾，卫源的“凶名”着实大了些。
　　也有那不惧凶名的，却是来巴结的势利小人。
　　于是，这两天，卫夫人心情相当地不好，一看到卫源，要么就是横眉竖脸，要么就是磨刀霍霍准备剪胡子，吓的卫源不敢往卫夫人面前凑，生怕胡子不保。
　　好在，没两日，卫家父子的任职下来了。卫正远受封从一品膘骑大将军，兼兵部尚书。卫源任正四品的羽林中郎将。
　　卫大将军倒是拒了兵部尚书一职，他已经是从一品的膘骑大将军了，没必要再领个有实权的尚书做。卫大将军深谙为臣之道，回京第二天就把虎符还给皇帝，只说打仗三年受了不少伤，求皇帝允许他休息休息。
　　皇帝自然假意不让，君臣俩一番你来我往，最后皇帝收下虎符，心想卫正远果然上道，卫正远也很满意，心想，可以回家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卫源则是应了年少有为，堪堪十八岁就是四品官员了，不知羡煞多少人。卫源也借口要随时守卫皇宫安全，远远躲过卫夫人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