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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被绿的商界大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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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车!
但不是一辆车!
该死的苏璃!
她竟然不遵守约定,带了别人来。
她难道一点不怕她的隐私被公之于众吗!
他了解的苏璃是个很听自己话的女人,什么时候,苏璃彻底变了!变得跳脱了他的掌控,变得得寸进尺!
咣的一声——
门被一脚踢开,卓胜愤怒的脸在看清门外的男人时转为震惊。
男人有张冷峻的脸,和一双冰冷如刀的眼眸,他一上来就揪住卓胜的衣领,往死里勒。
“画呢?”邵震庭一字一句,“趁我没弄死你之前,告诉我画在哪!”
男人孔武有力,锐利的下颌线像刀一样紧绷着,强大的力气桎梏住卓胜,掐得他嗓子像是被水泥糊住一样,快要窒息。
在苏璃的描述里,邵震庭和高大威猛沾不上边,所以也从来没有人告诉卓胜,苏璃的老公如此强而有力,光是身形就不是瘦弱的他可以比的。
卓胜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就一把捏住了自己,像捏小鸡一样,而他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任由对方将他掼到墙上,喘不过气。
可是他不甘心,这不是他想象中的复仇,他要反击!
双眼渐渐迷离,快要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卓胜凭着最后一丝力气强撑着摸到了口袋里的匕首,颤颤巍巍地朝面前的男人刺去。
他太弱了,弱到邵震庭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来之前不是没想过卓胜的模样,在邵震庭的猜想中,他就算不是高大伟岸,也至少是玉树挺拔的,可万万没想到,卓胜竟然弱鸡至此,像见不得光的老鼠,成日躲在出租屋里。
就这样一个男人,也值得苏璃开小差?
邵震庭青筋暴起,不仅仅是因为面前这个男人,而是他心中的暗自比较。
他邵震庭,难道还不如面前这个渣滓?
一个分神,一把凶器直抵左腰,好在邵震庭眼疾手快,看清楚刀的走势,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在刀尖刚要戳入他的皮肉时,生生将卓胜的手截下。
双方都在用力,两人僵持不下,但坏就坏在刀子太过锋利,角度也对他不利,邵震庭不好使劲。
刀尖恰在此时扎进了肉里,邵震庭暗自咬牙,忍住突如其来的疼,手指用力,渐渐扭转刀锋。
力道太大,卓胜的手被挤压地剧痛无比,疼得他面部狰狞。
太特么疼了,疼得快要握不住刀。
斗不过邵震庭,卓胜的刀尖从对准邵震庭的腰部,到转向自己的胸口。
怎么会这样?
局势在一夕之间被扭转。
卓胜慌了。
眼看着刀口完全对准了自己,马上要刺进自己的胸膛,卓胜的脸刷一下变白,眼神从刚才的凶狠变为惊惧之色。
“别!别!别捅我!”他松了手,膝盖下滑,慌不迭求饶,“我什么也没做,真的,你问苏璃!”
企图通过服软让邵震庭给自己一条活路。
这就认输了?
刚才的狠劲呢?
“孬种。”邵震庭冷哼一声,并未将刀放下,而是一动不动,指着卓胜,“你这张嘴里也配提她?”
他的腰部有依稀血迹,可是邵震庭居然面不改色,一声都没吭。
卓胜没这么硬气,见刀尖直往自己胸口上来,吓得腿都软了。
他只是想吓唬吓唬苏璃,顺便搞钱,哪里知道对方根本不要命。
他不想见血,真的不想见血啊!
“我耐心有限,”邵震庭不给他喘息的时间,二话不说将刀口架上他脖子,“再问你最后一遍,画呢?”
卓胜吓得半死,浑身无力,形同散架。
他扑通一下跪下,脸面和复仇什么的,再也顾不上了,他现在只想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强。
“画在画架上,求,求你,放过我......”他本能抱住邵震庭的大腿,这个快一米八的汉子竟涕泗横流,泣不成声。
邵震庭见不得男人这幅软弱下跪的样子,冷嗤一声,一脚将他踢开,锐利的眼神扫视屋内。
屋里脏乱至极,遍地的垃圾夹杂着画笔和颜料。
窗户斜对面的画架上,果然放着一叠画——
只不过面上放的是另一个女人的果体画,却不是苏璃。
什么脏东西,邵震庭只觉得污了自己的眼,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画架边,唰唰唰地开始翻画册。
翻了好几张,没见到苏璃。
直到——揭开最后一张图时,他的动作慢了下来。
那是一张人体肖像画。
女人除去外衣,只着里衣,批着轻纱,就着朦胧的月光坐在窗边,露出来的手臂和腿荧白如玉,后背大片的娇嫩肌肤若隐若现,天生媚骨。
邵震庭提起一口气。
这样的苏璃,他何时见过?
她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这般光景,却对这个窝囊废男人如此不设防?
此刻的邵震庭怒火更盛。
甚至比刚才进房间时还要火冒三丈。
他面若寒霜,狠狠咬着后槽牙,掏出打火机。
噌地一下。
黄色火苗冒头,猛兽一般吞噬掉那幅画。
一秒,两秒。
画纸上的人消失在黄蓝色火焰中。
这还不解气,他薄唇紧抿,手稍稍抬起,等画烧得再也看不见人影时,蓦地一下,松开手。
火焰滑落,精准掉在地上其他作品集上,全部画纸瞬间缩成一团,被火焰吞噬。
火苗噌地一下一簇而起,明黄火光瞬间照亮这间昏暗的出租屋。
“不,不要!”卓胜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爬出来,哀嚎着朝自己的画册扑过去。
那是他半生的心血,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甚至是他在这世界存活的理由,岂能说烧就烧!
要是没了,他多年呕心沥血都将付之一炬!
可是已经晚了!
邵震庭不仅烧了,还找到了他藏在门背后的酒精。
他见不得这些下流的东西。
更见不得这个污秽又懦弱的男人。
冷哼一声,邵震庭毫不留情将酒精塞扒开,酒精倾洒而下,精准无误全部浇在那些画上。
火焰哄一下升窜,像是不受控制的巨龙们,一轰而散撕咬整个房间。
顷刻间,地上的画册连同整个画架一并被火海吞噬。
“画!我的画!”卓胜跪着爬过去,惊慌失措地想用手去压灭火苗,“烧不得!烧不得啊!这是我的全部!是我的命啊!”
邵震庭一言不发,只居高临下地,看着卓胜跪在地上痛苦地蜷缩,撕心裂肺地哭嚎,丑态毕露,像一条进了盐水的蚂蟥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卓胜已经丧失理智,再也顾不上其他了。
他亲眼目睹火焰中他的作品一件一件离他而去,而自己却毫无办法,只能看着它们化为灰烬。
不!不行!
如果画没了,他要怎么活下去?
摇摇晃晃地强迫自己站起身,卓胜像是失心疯一样踉跄着到厨房接水,妄图能制止眼前的一切。
可他刚迈出一步,就后背一痛,被邵震庭从后一脚,踢翻在地。
他像一条将死的狗,呜呜咽咽,发不出任何声音。
万念俱灰中,他看见邵震庭捂着腰部,走过来,低下身。
“我邵震庭的人,谁都动不得。”他将刀子拍在卓胜脸上,一下又一下,不紧不慢却又掷地有声。
“给你三天,滚出江城!再让我看见你,我会让你,如同你的画一样,化成灰。”
说完这句,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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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还疼不疼?”
市中心医院,苏璃一边搀扶着邵震庭,一边拉着他朝急诊室走。
小秦三步两步从楼梯上跨下来,和苏璃他们会和。
“邵总,号已经挂好了,现在就可以进去。”
邵震庭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挂号单,苏璃眼疾手快,一把夺了过去。
“给我吧,我陪你进去包扎。”
邵震庭不作声,眉头紧紧皱着,苏璃看他的脸色,就知道卓胜的事情还让他闹着心。
刚才处理完所有事,他从楼上下来,径直上车,直奔医院,从始至终没跟她讲过一句话。
苏璃用膝盖想也知道,他这是介意那幅画了,当然,更介意卓胜这个人。
她撇撇嘴,不说话了,默默地扶着邵震庭去外科。
“哎哟,还让不让人喘口气,大半夜的还有人来?”
凌晨1点半,外科室就一个女医生在值班,瞧见人进来,戴上眼镜,瞅了瞅来人。
一男一女,男的受伤,捂着腰部,表情风淡云轻,仿佛没事人似的,倒是女的看着愁云密布,比男的还着急。
她拉开椅子,开门见山:“什么伤?”
“刀伤。”邵震庭言简意赅。
“伤的哪?”
“腰。”
“把衣服脱了,”见他捂着腰部,女医生伸手去解邵震庭的扣子,“解开衣服给我看。”
谁知道手刚伸过去,苏璃便眼疾手快地先一步动作。
“我来吧医生。”
女医生反应过来,飞快地瞅了苏璃一眼:“你是他女朋友?”
“...嗯。”
“这么护着,要不你给他治疗算了?”
苏璃:......
怪我太心急了。
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是在揶揄她呢。
苏璃一下子闭嘴不说话了。
邵震庭脸上密布的阴云倒是消散了些许,他睨苏璃一眼,音色沉静:“你去旁边待着,别给医生添乱。”
苏璃乖巧回了个哦。
看得出来小姑娘很不服气,女医生一边麻利地用剪刀拆解衣服,一边出声。
“放心吧小姑娘,你男朋友被我看一下不会少块肉,不用这么紧张。”
此话一出,站在门口的小秦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
苏璃:你出去。
这也不能怪她啊,她不过就是想帮个忙。
“好了,听医生的,”邵震庭心里舒服,脸上到底颜色好看了些,他瞧见苏璃还愤愤不平的模样,言语柔和了下来。
“一会要缝针,让小秦带你去外面等。“
估计是怕她晕针。
苏璃依言去了候诊室,点开手机消磨时间。
过了二十多分钟小秦来叫她:“医生给邵总拍了片,还好伤得不深,没伤到脏器,缝了三针,现在已经在上药包扎了,要不要过去看看?对了,这是我从车上取来的外套,你拿给他吧,一会用得着。”
苏璃推开门,邵震庭侧坐在病床边,上身未着寸褛,古铜色的肌肤在白炽灯下被照得肌理分明,一圈白色绷带从肩膀斜挎到腰部,又在腰部缠了几圈。
白色和古铜色对比鲜明,精壮的胸膛在白纱布的映衬下若隐若现,有一种野生的性感。
半夜2点的外科诊室,走廊里都看不到什么人,可这里的病床边,足足围了三个女护士,这都是从哪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