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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忠犬兽人拯救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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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绵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族长……族长死了?!”
连漠点点头,“部落里刚刚响起了号角声,族长的帐篷升起了白布,这意味着他已经去世了。”
苏绵一脸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呢?明明昨天我们见他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还在生龙活虎地骂人。
连漠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号角声方才响起,说明族长去世不久,但……也说不定是昨晚就去世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需要去集会的地方”,连漠说,“部落里的人现在应该都在那里。”
苏绵点点头……他也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夜之间族长就死了,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跷。
连玉年纪还小,没必要参与这种事,所以被留在家里,苏绵和连漠则来到了集会的地方,这是一个类似广场的地方,周围的木架上燃着火把,广场中央已经聚满了人群,人们似乎正包围着什么。
连漠带着苏绵找到了一个缺口,正好可以看到广场中央,只见广场中央的的石台上放着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看身形应当就是族长的尸体了。
而两只眼睛都已经瞎了的傅年正被人搀扶着站在石台附近,安琴也站在他旁边,两人的样子都有些狼狈。
“阿年”,骚动之中,一个兽人站出来问道,“族长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父亲的身体一向健朗,绝对不会这样毫无征兆地去世”,傅年愤愤地对着他周围的兽人说道,“我相信我父亲的死一定是人有意为之,我一定要找出凶手!”
傅年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瞒大家,其实我们部落里有人一直对我和我父亲充满敌意”。
傅年这话让周围响起一片低声私语的声音。
苏绵眉头一跳,不好的预感再次浮现。
就在这时,傅年抬起手,示意众人认真听他说,他似乎十分气愤,声音沙哑道,“害死我父亲的人,就是连漠和他身边的雌性。”
苏绵:……
人群一片哗然,站在连漠和苏绵身边的兽人有些慌张地看着他们,犹犹豫豫地远离了他们两人,他们身边很快空出一片空地,使他们在人群中变得十分显眼。
傅年听到人群的动静,知道连漠等人果然来了广场,不禁暗暗握紧了拳头……今天他必须让连漠和那个雌性有去无回。
“傅年,你胡说什么?”连漠压着怒气问道。
在傅年的示意下,安琴帮他解下了眼睛上的布罩和绷带,露出一双有些可怖的残废眼睛。
“大家请看”,傅年将自己眼睛上的伤疤展示给众人,“我这双眼睛,就是被连漠和他身边那个叫苏绵的雌性毁掉的。”
“父亲实在看不过去他们如此嚣张,本想责罚他们两人,却被他们两人当场顶撞”,傅年痛苦地说道,“连漠甚至当着我的面变成兽身,想要杀死我和我父亲。”
苏绵被这番不要脸的陈述惊呆了,眼下也知道傅年果然是故意想要陷害他们。
连漠捏了捏苏绵的手,似乎是在安抚他不要害怕,等傅年说完了,他沉声解释道:“傅年,不要颠倒黑白,我变回兽身是因为你要伤害我的伴侣,是你自己伤人在先,我从未想过要杀害族长,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傅年冷笑一声,“呵,那么你的伴侣有受伤吗?唯一与我和我父亲起过冲突的只有你们二人,可大家都看到了,你二人身上半点伤痕都没有,而我和我父亲一个被废了眼睛一个被人谋害,究竟是谁心思歹毒,你还不想承认吗?”
“没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连漠盯着傅年,“我也不相信族长是无故死亡的,他的死一定是人为的,但不是我,也不是我的伴侣。”
傅年被他看得一阵心慌,一时有些语塞,但转眼又疾言厉色起来:“不用再狡辩了,你和你身边那个雌性,一定是因为昨天被父亲斥责所以怀恨在心,昨天夜里趁我不注意杀害了他!”
“我可以作证”,安琴轻柔的声音响起,“傅大哥说的没错,昨天他们两人抓伤了傅大哥的另一只眼睛,而且的确和族长吵了一架,族长很生气,还说要惩罚他们两人。”
“请问”,苏绵突然开口,“你们能不能让我们看看族长的尸体,让大家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傅年一怔,“当然不行,你们一定是又想做什么坏事,我不会给你们机会玷污父亲的遗容。”
“众目睽睽之下,我们能做什么坏事,如果真的是我们杀害了族长,尸体上自然可以找到相关的证据,你指控我们杀害了族长,却没有什么证据,又不让大家看族长的尸体,这样显然不太合理吧”,苏绵慢条斯理地说,“你紧张成这样,难道是因为心虚?”
“你胡说”,傅年立刻反驳,似乎因为被质疑而十分气恼,“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不心虚就让大家看尸体,证明你所说的话”,连漠的声音坚定有力,“让大家知道族长究竟是怎么死的。”
傅年咬了咬牙,正在犹豫不决之时,身后的安琴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用极轻的声音对他说:“没关系,傅大哥,让他们看吧。”
傅年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反正连漠他们也不可能知道父亲真正的死因。
“好”,傅年让安琴掀开了盖在族长尸体上的白布,“我让你们看。”
白布掀开后,只见族长的尸身完整,身上也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是面部竟呈现出十分诡异的青紫色,眼睛虽然是闭着的,但也可以看出神色有些狰狞可怖。
苏绵与连漠走上前,看着族长的样子,苏绵问道:“部落里有没有懂得医治和查验尸体的人?”
众多兽人面面相觑,什么是医师?他们平时生了病总是按照经验吃些药草,或者变成兽身休息几天,只要不是大病,通常慢慢就自愈了。
苏绵干脆走到族长的尸体前,无视安琴暗暗打量的目光仔细观察了一番,看族长的面色,明显是窒息而死,但是脖子上又没有掐痕,身上也没有外伤,根据苏绵在现实世界的一般经验,族长可能是因为心脏衰竭而死。
然而,看族长平时的样子,并没有任何心脏病的症状,身体的确比较健康……突发心脏衰竭,难不成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别再想着拖延时间了”,傅年虽看不到,但对苏绵的动静十分警惕,没有听到苏绵说话,以为他什么都没看出,于是愈发张狂,“就是你们两人设法害死了我父亲,我要杀了你们两人为父亲报仇!”
“等等”,苏绵看着傅年闭着眼睛怒不可遏的模样,忽然灵光一现,他上前两步,大声说道,“族长的他的身体上还有一处致命的刀伤,他分明是被人用匕首捅死的!”
“哪有什么刀伤?!”傅年便怒不可遏地疾声反驳,“父亲的身体上没有任何伤口,他死时面色青紫,神色狰狞,分明是被你们下毒害死!”
傅年话音一落,广场上突然安静下来,许多兽人都将目光转向他。
傅年的心脏猛地一沉。
“傅年”,连漠的声音此刻在傅年听来竟十分可怖,“你的眼睛明明已经瞎了,那又如何看得见族长死时的样子?还知道他身上没有任何外伤?而且,你为何如此肯定族长是被毒杀的,莫非……这一切正是你自己所为?”
“你闭嘴”,傅年的声音陡然高了一个度,他勉强镇定道,“我怎么会杀害自己的父亲,我只是……只是随意猜测……”
“随意猜测?”苏绵冷笑一声,“傅年,你的话漏洞百出,让人完全难以相信,不过,我已经猜出了你的所作所为,你为了报复我们,不惜使用毒草杀害了自己的父亲,再陷害到我和连大哥的头上。”
傅年的瞳孔猛然一缩,他身后的安琴也变了脸色,垂在裙边的手猛然攥紧。
“什么毒草?”傅年强行狡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来也是奇怪”,苏绵笑眯眯地看着他,“今天早上我去了一趟药草地采摘草叶,结果我看到一种致命的毒草竟然被人割走了一大把,而且……草叶上还有某个人被割破手指后流出的鲜血。”
“如果我们是昨晚下毒害死了族长,那么手上的伤口可不会这么快愈合”,苏绵举起手掌给大家看,“可我们两人的手上可没有任何伤口。”
“所以现在”,苏绵看着额头上渐渐渗出冷汗的傅年和面色苍白的安琴,“能不能让大家检查一下你们的手掌呢?”
作者有话要说: 经过这段疫情,我发现了,我上辈子大概是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