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港口Mafia的团宠锦鲤后》陆水砚

137、（二合一）冬日祭

　　按照规定，其实比叡山上的祭祀仪式是不能对外公布的，因为妖怪的存在对人类而言是绝对不能泄露的消息，但羽衣狐在京都闹得太大，光靠政府的力量已经遮掩不住了，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都相信了魑魅魍魉就在自己身边。

　　一时间，负面情绪冲破警戒线，滋生出大量妖怪咒灵，阴阳师和咒术师再家大业大人数也是有限的，为了从源头上遏止灾祸，高层一致决定将真相公布出去，表明妖怪并不是不可消灭，这世界上还有专门为此存在着的世家大族。

　　花开院家和御三家也从从前的半遮半掩到现在的完全在世人面前现身。

　　因此，不管是对妖怪感兴趣的还是纯粹抱着看热闹心态的都蹲守在电脑电视前看比叡山的直播，不能准时参与的就去搜录下来的视频，点击率和评论量都在一夜之间疯涨。

　　港口Mafia对情报一向抓得紧，这个视频自然不会逃过他们的眼睛。

　　当弥衣合扇露脸的那一刻，休息室里一片哗然，更有甚者直接叫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吵什么。”樋口一叶走出厨房，提醒说，“前辈正在里面的房间休息，要保持安静。”

　　“樋、樋口姐，你快来看这个！”

　　下属尽量把声音压低，却还是藏不住声音里的惊悚，樋口觉得奇怪便凑上去瞄了眼，视频已经进行到弥衣在神明面前宣誓的时候了……

　　樋口一叶:“……”

　　樋口一叶:“？？”

　　樋口一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声点樋口姐！芥川大人还在休——”

　　话音未落，对方已一把夺过手机冲进了休息室里面的房间:“前辈你快过来看！！！”

　　港口Mafia这边不太平，京都这边就不同了，为了庆贺新家主上任，花开院家特地在山脚下开了夜间活动，一共持续七天，规模和形式都和冬日祭差不多。

　　这里本不是黄金地段，就算举办活动也不会太热闹，但继任仪式的直播一发出去大家都对花开院家感兴趣了，还猜测也许来了就会遇见传说中的妖怪，不少人抱着这种心态来瞧热闹，结果导致活动人员爆满，都需要保安来维持秩序了。

　　人一多，连温度都上升了不少。

　　“你上任后，花开院秀元就该隐退去长老院了吧？”

　　“不错。”

　　“是该让你们这些小辈来历练一下了，有新鲜血液才会让古老的家主不断延续下去。”

　　弥衣和加茂家禅院家的家主在街道上闲逛，两旁是装饰用的溢彩华灯，将前方的路照得清清楚楚。

　　“你家老头子是稳健派，一直循规蹈矩的，行为处事一点儿错都挑不出来，安全是安全，但也挺无聊的，你会继承他的做派，还是颠覆他的风格？”

　　弥衣：“关于这点我不便透露，今天是带两位家主来参加活动感受京都传统风情的，还是请禅院先生不要再讨论公事了。”

　　禅院直毘人笑了笑，两撇小胡子都翘了起来：“嚯，防得还挺严哪。”

　　他们在街上走着，不少小孩子从两边跑过，嘻嘻哈哈的格外跳脱活跃。

　　弥衣被他们幸福的笑声吸引住，目光忍不住跟着往后了一下，等再次转回头时……

　　“呜嗷~！”

　　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青年突然从摊子前窜过来，爪子张开，故意发出野兽般的叫声，吓得弥衣一顿。

　　“你——”她很是莫名其妙，随后愣了愣，认出来了对方，“五条君？”

　　见被识破了，五条悟也不再捉弄她，直接站起身，把狐狸面具掀到了脑袋上方，银发有些凌乱：“怎么样，吓到了吗？”

　　“比起吓到，觉得奇怪才是更多的……你不是说来不了了吗？”

　　她以二十八代家主的名义邀请了御三家身份最贵重的人，算是给阴阳师和咒术师做个表率，为日后的重归于好打基础，禅院家加茂家都答应了，拒绝的只有五条悟，他说学校那边有急事要处理，来不了。

　　弥衣对此表示遗憾，却也没有强硬要求对方留下来，谁知道会在这种场合遇见。

　　“调节一下气氛嘛。”五条悟意有所指，“毕竟跟陌生人一板一眼地谈公事太无聊，无论是你还是他们都该厌倦了吧，我现在出场不是刚刚好吗？”

　　禅院直毘人拢着和服宽袖，一点也没有被冒犯到的样子：“你倒是真敢说啊。”

　　一旁的加茂家家主也是习惯了：“当了这么久的老师你还是一点都没变，五条家的。”

　　五条悟拍了拍手：“好了好了，三位，既然到了这里就该好好享受祭典活动，利益相关的问题就放到谈判桌上去讲吧，接下来……弥衣，既然带其他两家家主都参观过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五条了？”

　　弥衣观察了下旁边两人的神情，见他们都没露出不悦的情绪，点了点头。

　　然后两人结伴离开，留下来的禅院直毘人和加茂家家主对视了一眼，眼中尽是了然。

　　“走吧，去找个地方陪我喝一杯。”作为一个合格的酒鬼，禅院直毘人自然是哪里有酒就往哪里钻，“省得打扰了某个臭小子追姑娘的兴致。”

　　另一边，臭小子已经把自己的狐狸面具扣在了姑娘脸上，还装模作样地打量了一番：“嗯，不错，这下子就认不出来了。”

　　弥衣的脸在这种场合可不亚于一线明星，未免引起骚乱还是遮着的好。

　　而弥衣心里也清楚，所以五条悟把面具扣上来的时候她没有躲，只是面具内侧还残留着一点温度，她一戴稳便产生了一种和对方体温交缠的感觉，怪别扭的。

　　“谢谢……”弥衣感激五条悟难得的体贴，可是这也有弊端，那就是视野被框住，只能看见两个小洞外的景象。

　　两人并排着走路，弥衣看不到地面，和五条悟聊天的同时不慎踩中了一个小土坑，她脚一崴，条件反射地去抓旁边的人的胳膊，后者也下意识手一抬，把她扶住。

　　弥衣连忙把面具掀到头上，去看刚才自己踩中的东西，见只是一个土坑才放下心来，但就是这一回头，刚好迎上了一个小孩子的视线。

　　小孩子被母亲抱在怀里，拿着手里的纸风车一个劲儿地朝弥衣那边拱。

　　“怎么了呀阿弦？”

　　“大、大姐姐……漂……漂亮的……”

　　好在小孩子说话不利索，弥衣反应又快，迅速把面具扯下来盖脸上了。

　　母亲没看清孩子所指的漂亮大姐姐的面容，因此没认出来那就是花开院家第二十八代家主，只走上前，笑得和蔼：“打扰了，这位小姐，我家阿弦想把这个送给你。”

　　小孩儿听懂了妈妈的话，把手里的纸风车举得更高了些，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的，阿弦她最喜欢长得漂亮的人了，每次看见都会把手里抓的东西送给对方……啊，要是觉得唐突的话你直接告诉我就好，毕竟陌生人送的礼物的确不太让人放心。”

　　“不，我没有这样想。”弥衣接过小孩儿递来的纸风车，用双手拿着，“谢谢你们的礼物，我很喜欢。”

　　母亲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了，祝你和你的朋友玩得愉快。”

　　目送母女二人离开后，弥衣再次将面具移开了些，盯着那个纸风车看了一会儿，没忍住内心的好奇，朝它吹了一口气。

　　纸风车立刻呼啦啦转了一下。

　　她不禁一笑。

　　“有那么好玩吗？”五条悟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五条君玩过？”

　　“……那倒没有。”

　　他从懂事时就开始练习术式了，毕竟幼时因为六眼经常遭到暗杀，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学会自我保护，像纸风车这种玩具么……可能婴儿时期家里人用它来逗过他吧，但自己玩的次数是零。

　　“我也没有。”弥衣拿着小木棒，说话之间又朝着纸风车吹了一口，双色飞转，连成一个圆轮。

　　她的心情本来只能算一般，可如今因为小孩子的礼物一下子飞跃了一个档次，似乎真的从内到外感受到了祭典的魅力所在。

　　当然，吃独食是不可能的，弥衣问五条悟：“要玩一次么，借你。”

　　“嗯……也行。”

　　得到回答，弥衣拿起纸风车递了过去，可哪知道对方不走寻常路，竟然直接抓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那边一拉，弥衣被迫向前移两步，胳膊也被拉高了，而五条悟则稍稍弯下了腰，往纸风车上吹了口气。

　　他肺活量高，叶片转得更快圈数也更多。

　　青年自顾自地玩得起劲，弥衣则是有点急了：“等等五条君，你先把我的手放开啊！”

　　五条悟的手掌厚实温热，几乎将她的整只手都包裹住了，这和刚才的面具不一样，是实打实的肌肤相亲。

　　但是和她的迫切不同，五条悟十分淡定，吹了一下后就松开了弥衣，而且完全不提抓手的事，只沉思片刻，突然道：“决定了，就把纸风车当成伴手礼带回去送给学生好了！”

　　他说出这话时还竖起了食指，脸上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弥衣想如果能用漫画方式表现的话，这人现在的形象一定是Q版，笑着的脸蛋上还有两团粉红色的红晕。

　　她：“……”这人这么坦然，倒显得刚才是她反应太激烈了。

　　受到五条悟的影响，弥衣竟然不自觉地跳过了刚才的小插曲：“学生会抱怨你小气的吧，再挑些其他东西回去好了。”

　　在回答之前，五条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长腿一迈将弥衣护在了身后，无声凝视着空气中的某个点。

　　渐渐的，那里显现出了一道黑色倩影，是打扮相当时尚的咒灵，手里还拿着串烤鱿鱼。

　　……

　　烤鱿鱼？

　　“五月，你来啦。”弥衣的欣喜溢于表面，“五条君，别紧张，这是我的式神五月，你可以叫她泷夜叉姬。”

　　泷夜叉姬不认识五条悟，不过凭借对方保护弥衣的动作就能判断出他这人不错，于是没搭理他，直接走过去把烤鱿鱼串递给了弥衣。

　　“你喜欢的，变态辣。”

　　“辛苦了。”

　　鱿鱼串上抹了许多辣椒面，红彤彤一片，看着就胃烧得慌，弥衣却像是如获至宝一般果断咬上了一口，咀嚼过程中她发现五条悟正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自己，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她问：“五条君也想试试？”

　　“不，我就不用了……”

　　甜食党不好这一口。

　　说完，五条悟转而看向旁边的女妖，这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他已经能猜出对方的身份了，这就是被羂索从狱门疆里解放出来的式神，传说中的平将门之女。

　　不愧是特级中的特级啊，看这气势，就算是他都会打得很辛苦。

　　泷夜叉姬的余光注意到五条悟的视线，并不在意，只问弥衣：“不是说要带御三家家主逛一逛，为什么只有一个？”

　　“加茂先生和禅院先生去其他地方了，五条君和我比较熟，所以就单独带他出来了。”弥衣对她毫无隐瞒。

　　“是么。”泷夜叉姬淡淡回应了一句，面目清冷，却并非完全死寂，“你还在和他聊公事？”

　　“没有，公事之前就聊完了。”

　　“那到我这边来吧，好久没一起参加冬日祭了。”

　　说罢，她朝弥衣伸出手，弥衣刚准备把手放上去就听见五条悟提出了抗议。

　　“诶？不是说要跟我一起去给学生挑伴手礼吗？”

　　弥衣:啊这……

　　夜风之中，她卡在一人一妖中间，内心纠结摇摆不定。

　　说实话她是想跟着泷夜叉姬走的，可又不好撇下五条悟，毕竟是朋友，临时爽约算怎么回事。

　　弥衣苦思了几秒，有些为难地瞄了瞄二人，试探性地提出建议:“要不我们一起去吧？”

　　这下子总不会厚此薄彼了。

　　山脚之下烟火气息浓厚，各式各样的小活动都有人参与，为让大家尽兴，灯饰如同游动的红鱼般将街景全然照亮，冰雪季节的寒冷被一扫而空。

　　参加这样的祭典，弥衣本该兴致高涨，但是……她不知不觉低下了脑袋，后面一人一妖的存在感太过强烈，她只觉得尴尬。

　　从决定三个人一起行动起他们就没开口说过话了，特别是泷夜叉姬和五条悟，除了跟在身后之外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仿佛只是两台亦步亦趋的机器。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好像没有哪里不对劲但又好像哪儿哪儿都不对劲，气氛比跟加茂先生和禅院先生在一起时还干，她到底该做点什么才能缓和啊TAT——

　　弥衣的目光不安地游移着，半晌，终于回身看向泷夜叉姬，笑容有些僵硬:“五月，你来的路上看见买章鱼丸子的摊位了吗？”

　　“祭典入口就有，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感觉肚子饿了，想再……”

　　刚说出“再”字，五条悟和泷夜叉姬瞬间消失了，气流的轻微波动拂起弥衣的发丝，而她本人还杵在原地，呆呆地将后半句话给说完:“吃点东西……”

　　？

　　人呢？

　　弥衣戴着面具在原地枯等了一会儿，等两人回来时，双方手里已经各多了一盒章鱼丸子，还都送到了她面前。

　　“……”

　　她伸出手，想去拿泷夜叉姬手里的，途中却不小心对上了五条悟的眼神，后者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一言不发，弥衣突然顿住，犹豫了片刻后爪子右移，试图去拿五条悟给她买的那盒，这样做的时候却又不得不去在意泷夜叉姬的反应，虽然后者本来就是一张冷冰冰的脸，但很明显，弥衣把手移开的那一刻她眼中的寒意更重了。

　　弥衣紧张地看向泷夜叉姬，转而又紧张地看向五条悟，来来回回数次，脑袋都快晕了，最终只能把双手都伸出来，掀开面具，插住两颗丸子同时塞进了自己嘴里。

　　好、好烫！！

　　她被烫得眼泪都出来了，眼里蓄着的水不停打转，无奈之下只能在嘴里把两颗丸子分开，一边腮帮子待一个，两侧面颊高高鼓起，脸上的皮肤都绷紧了。

　　可即使是这样也没什么帮助，牙齿磕破了表皮，滚烫的内陷冒出，弥衣一下子撑不住了。

　　“我我我……我去@#/【&%￥买瓶水！”

　　抛下这句话后弥衣跑得飞快，一点插话的余地都不给两人留。

　　待她走远后，五条悟手一拢，把装着章鱼丸子的盒子啪的一下给盖上了:“以前我一直搞不明白她为什么主张人妖共存，见到你后我才算是懂了。”

　　很少见到感情这么深厚的人类和咒灵，就算是阴阳师，对待式神更多的也只是跟对待有用的部下一样，遇见危险了才召唤出来，平常连谈心喝茶都轮不到它们，更别提一起逛冬日祭了。

　　“我也懂了一件事。”泷夜叉姬终于肯正眼看这个外形出挑的银发青年了，“早就听说咒术师有跟花开院联姻的想法，只是一直没得到答复就渐渐消停了，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哎呀，我有这么明显吗？”

　　五条悟笑着应了一句，但态度更多的是认真:“要不要试着威胁我两句，虽然我已经习惯了，不过这话从特级咒灵嘴里说出来可能会更新鲜。”

　　泷夜叉姬:“我为什么要威胁你？”

　　闻言，五条君觉得奇怪:“凭你和弥衣的关系，不威胁我才是怪事吧。”

　　“我跟那群思想落后的花开院不一样，你实力够强，不至于被我一只手碾死，能保护弥衣，家室够显赫，不会拖她后腿，长得也顺眼，她用餐的时候看着下饭，没什么不好的。”

　　她语气淡然，神情冷静，无一不在表明她真的打从心底里这么想，听完全部的五条悟则微微凝住了目光，像是没料到对方看起来这么嚣张实际上却是讲理的……

　　“唯一的缺点是不知道持久力怎么样。”泷夜叉姬突然开口补充，“不过就算婚后不满意也无所谓，贵女可以纳男宠，你心胸宽阔点从五条家里挑几个青春貌美的给她不就行了？”

　　“……”

　　乍一听很有道理，但他怎么觉得这女妖还不如直接阻止他呢？

　　“看弥衣刚刚的表现，似乎还不明白你的心意，你可别告诉我堂堂五条家家主还在玩爱你在心口难开那一套。”

　　五条悟笑了笑，回答:“怎么可能，只是现在捅破这层窗户纸的话胜算太低而已。”

　　毕竟弥衣和中原中也才刚分手半年，后者在她心里正是白月光一般的存在，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比中原中也差却也必须要顾及这一点。

　　银发青年的笃定让泷夜叉姬感到了违和，她活的时间长，看人的眼光很准，根据她的判断五条悟应该不是这么不自信的人才对，除非真的存在有什么连他都不能攻克的难题……

　　他们还打算再聊两句，但是弥衣那边已经完事了，远远望见她正朝这儿走来，只能作罢。

　　祭祀活动还在继续，弥衣却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作为新任家主，她要做的工作早已堆积成山，秋房受奴良陆生之托帮忙打造妖刀去了，于是她把第一封印掌管人的位置给了魔魅流，魔魅流能力卓越，很快便上手工作帮她分担了重担，爷爷入主长老院，为花开院家正本清源免了她的后顾之忧，柚罗也从浮世绘町回来了，这么些个好事加起来让弥衣省了不少力气。

　　当然，她要处理的不仅是家族内部事务，还有对外交际，她要接受其他贵族的贺礼并回礼，参加舞会，出席各种拍卖会，一天到晚应酬个不停。

　　看见她眼底的青色，泷夜叉姬的眉间微微拢起:“什么时候能休息？”

　　“快了。”弥衣跪坐在软垫上，等着佣人给她梳完头，“也就新上任的这段时间忙一点，以后就好了。”

　　梳头完毕后，佣人退了出去，可不到半分钟又有其他佣人在障子门外唤道:“家主，有一位没有听说过的贵族先生想要给花开院家献礼，还说需要您亲自去见他。”

　　泷夜叉姬:“要去？”

　　见她是显而易见的不赞同，弥衣想了想，问佣人:“这位先生叫什么？”

　　倒不是看人下菜碟，只是她实在太累了，如果对方的背景不是太厉害的话可以暂时缓缓，先等她喘口气，改天再登门拜访。

　　她计划得好好的，岂料门外的人回答道:“他说他姓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