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东风一梦遥》文二十三

23、二十三、不太像

　　一路向北的汽车里，韩清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飞速而过的景色来不及细细回味，而他也习惯性地陷入了沉思，杨立远突然回来并召集了此次的会议，审议并通过人事任命是明面上的原因，可能、或许还有别的因素，其无从得知，一派祥和往往也是波涛暗涌。
　　暗地里，徐为正联合金川前老总上书董事长，望对方主持公道。一群人早早守候在办公室内。
　　“现在，他可以这么对我们，以后就能这么对别人，包括你。”
　　“椒花，是你侄女，你不妨问问去，他有多狠，这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下属字正腔圆的语调，你一言我一语中，杨立远每每微笑示意，不动声色，直到气氛它不得不自己安静下来。
　　“椒花自己有问题，怎么能够摊上别人呢？小韩，我、还是了解的，第一他是难得的奇才；第二年轻难免就会有点气傲，我们呢，要多与这些年轻人沟通交流，这样深思才会永葆活力。”
　　一伙人没有得到心中所求，终不欢而散。
　　“上次我们就已经知道杨董的态度了，所以如果还是从这个角度，他肯定继续隔岸观火。”羌卫向并排而行的徐为使了使眼色，小声嘀咕着。
　　吴磊也小跑步地跟了上来，时不时插上几句话：“王志成怎么没有来？”
　　“他丫，老狐狸，听到我们此行的目的便借故缺席，搞不懂，倒像个墙头草。”
　　电梯门口，几人分道扬镳。只羌卫呆在原地，注视着渐渐走远的徐明一行。向来他都不是一个会针锋相对的人，眼看自己年纪也大了，一家老老小小都指望着，得过且过和老好人的风格让他这几年过得也顺风顺水，要不是所谓的末位淘汰，其断然不会趟这趟混水。目前是有吴磊帮忙垫底，那明年呢？王志成和自己从来不是一个路子的，貌似是个越老越爱折腾之人，逢人越来越胸有成竹，反观自己却愈来愈力不从心，也和家人商量过要不早点退下，但是金川曹总的遭遇让其迅速地死了这条心。
　　空荡寂静的办公室，杨立远徘徊着踌躇着，办公室里踱起小步，深夜时分，像是放不下什么似的，随手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董事长，您有什么吩咐？”
　　王杨睡眼惺忪，面对精神抖擞的领导，很想打的哈欠也硬生生地咽下去了，知道下午有小拨人来过，因为凌乱繁多的资料、随处可见的杯具、一本名叫《商鞅变法》的书，即使其不在现场，也能猜到有多热闹。
　　“人事安排，我不会多加干预也不宜，如果下次再涉及到重要岗位或关键人物的调配，尽量让人心服口服，你要是实再摇摆，问问别人的意见也是、必须的，不限于我也可以是别的老总们。”
　　“好，我是咨询过小韩的。”
　　王杨疑惑，上司何故闪烁其词，因为姚安、陆遥还是其他？但当然也肯定围绕着韩清明的身边在转，来不及几多思索，只管点头附和，领导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打发其离开了，殊不知当时已经十二点多了。
　　一场并非相安无事的会议，风平浪静地拉下帷幕。
　　杨董此趟回来并没有什么反常，只是，没有反常也很反常，韩清明亦于人群中有所察觉，包括金川前老总的出现、羌卫和徐明等人愈走愈近的近况，那种按捺不住的蠢蠢欲动，你来我往中，目前还只是眼神与语气中的点到为止，之后事态的进展，他无法获悉也不愿为此花费任何精力。
　　杨立远开完会即出国，未有怎么停留。
　　陆遥依偎在男友怀中，双手环绕着对方腰间：“东风，你看要是把深思办成世界知名型的那种，是否就很了不起、人生就完美了？”
　　对扬名立万的渴望，他们不相上下。
　　难得闲静，倾听女友对成功人士的向往与想法，韩清明不由得眉头紧锁：“你不是觉得名利是身仇的吗？”
　　下意识地，反反复复念叨起名利是身仇这句话，面对犹疑的男友，陆遥噗嗤一笑，眼神坚定道：“NO！NO！我当下的想法，作为年轻人，还是要多一点野心，哪有什么岁月静好，我们在该奋斗的年纪还是要拼劲全力。”
　　“那谈谈你对尹小春的看法？”
　　男友话风突转，话题也接连出乎的意料，让淡定如水的她诧异渐显：“她是一个很要强的女生，我们有一点相像。”说完，也不忘时时留意男友的一举一动。关乎于此，有所期待和不安。
　　“你们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