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取不好名字·短篇合集》一叶霜花

20、花鸟之恋

　　音乐渐起，是略带慵懒的爵士乐，让人忍不住同它踮脚起舞，步入高潮的乐曲又如同走向孤寂与破败的荒野小路。

　　“pong！”

　　随着猝不及防的枪声，音乐换成了有些轻快的流行乐，钢琴流畅优美的调子恰好能接上中间的空白。

　　开枪的人涂着一张惨白冷漠的花脸，像是用刀把扑克牌那层薄薄纸皮划开，伴着音乐与欢笑声跳着舞出来里的小丑。永远不会向下弯的红嘴唇，可爱又亮眼的红鼻头，还有在两只眼睛上用蓝色涂料画上的竖菱形。

　　“要我说，你的枪法也只有在打那个可怜脱口秀主持人的时候才会准一点。”嘲讽的声音听起来尖利怪异得像是拧气球的嘎吱声，“就像你两只红眉毛一样可笑，但我喜欢你这套红衣服。”

　　“people？”同样画着花脸、染着绿头发但穿着紫西装的男人走到被亚瑟一枪爆头的尸体旁边，无聊地用脚踢了踢。“就像你，朋友，他们总要找到出路，不是吗？”

　　“你看起来不太好，”joker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把锋利的小刀，刀剑却对着自己的脸晃了几圈。“但我理解，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这种状况，我们这时候只是需要一首能让我们笑起来的歌曲。”

　　“wait！”亚瑟悠闲地挥了挥手里的枪，红色嘴唇的弧度再上扬几分。“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歌吗？”

　　亚瑟笑着耸了下肩，细瘦的脚踝向外伸，脚尖在地板上划出一段弧，声音欢快，“If you are happy。”

　　“well，那，为什么？不放来听听呢？”joker的颜色眼睛似乎都要与眼外一圈黑色涂料融为一体了，“gentleman，动动手，帮帮忙。”

　　总让人感觉空洞黏腻的流行乐换成了欢乐到诡异，足以让人脊背发凉的If you are happy。

　　小号声最先响起，那种欢快得逗人发乐的气氛顿时涌现，亚瑟跟着音乐跳了起来，像是会场上敬职敬业的clown做出滑稽动作那样逗人发笑。

　　“If you are happy, and you konw it.Clap your hands.”

　　亚瑟笑着唱，扭动着称得上瘦弱的身体，整个人看起来很自由。唱完一句，跟着音乐里的掌声一起鼓了掌，还跺了跺左脚。甚至不过瘾地冲天空开了一枪，不过是空枪，亚瑟双臂张开，像只飞翔永不下降的鸟儿。

　　“欢乐是一种短暂的、令人上瘾的、无法被拒绝的主观感受。”亚瑟如同变魔术一般从暗色的手帕里变出一束假花，“笑声不是一种疾病，但一笑解百病。”

　　joker同亚瑟一样，在充满掌声与欢快的背景音乐中跳着诡异的舞，“所以，为什么不把这城市从无意义的生活中解救出来？”

　　“无论是哪种城市，”亚瑟笑起来脸颊两侧有一双对称的深窝，和红色唇角的位置恰好吻合，这让他看上去像是真情实感地在笑。“只要一笑。”

　　joker坐在车后座上，上半身却不安分地探出窗外，分外享受这座城市夜晚亮起的交错灯光以及带着点异味的晚风，甚至有些愉悦地挥手，大笑地整理总往脸颊上飘的乱发。

　　“枪，我需要一把枪，”joker老实地做到位置上，向亚瑟伸出了手。

　　“哦，”靠在玻璃上无声笑着的亚瑟食指不停摁着窗户的按钮，另一只手里夹着燃到一半的香烟，温暖的橘黄色时明时暗。车窗玻璃无规律地上上下下，亚瑟就笑得更欢了。

　　“我把它丢了，”亚瑟按着If you are happy的调子操纵着车窗玻璃就发出好笑的声音。“因为里面只有一颗子弹，这就是生活，你只需要一颗子弹。”

　　“但没关系，好戏就要上演了，”joker舔了舔嘴角，兴奋地从车座下掏出一把火箭筒，直接炸掉了公路的另一侧。

　　爆炸的地方是鸣起笛的警车，因为他们乘坐的这辆车已经不能称作超速，而是横冲直撞了。

　　“哥谭…”

　　“你知道吗？我已经开始想念天空中总是会出现的那道影子了，没有蝙蝠的哥谭还真是让人倍感寂寞。”joker的话听起来有些阴阳怪气，他咂了咂嘴，黑色的眼仁也转了转。

　　…

　　“晚上好，哥谭市。”电视画面上是两个仿佛从马戏团跑出来的小丑艺人，穿红西装的那个跳着扭曲的舞蹈，身体关节像是被线吊着的木偶一样松散，摆出奇异的角度。

　　“没错，晚上好，晚上好，”紫色西装的小丑敲了敲从演播室顺来的钟表。“现在是，十一点四十九分，不错的时间。”

　　“还有十一分钟就到午夜了，我们应该有个仪式，emm管他是什么样的仪式。”joker说话的时候总是笑嘻嘻的，像是控制不住自己行为的多动症一样，“该给这儿来颗子弹了，是不是，亚瑟？”

　　“我会说，”亚瑟端正地站在镜头前，“Yes！”

　　“午夜是狂欢的时刻，”这本该是joker的台词，亚瑟脸颊的深窝出现，joker在一旁十分有兴致地看着。

　　“Tonight，”亚瑟脸上的深窝慢慢浅，“在新的一天来临之际，哥谭将会停在这一刻。”

　　“荒唐的一切都会停止，”joker和亚瑟的表情仿佛是复刻一般，明明鲜红嘴唇的弧度是向上的，但僵硬得、沉闷得像是冰冷的面具。

　　“警局会停止运作，政府形同虚设，法律不复存在，监狱的门会大开，我们会失去电力、交通、广播…包括这个有意思的节目。”joker把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牌子折成两半，“但我们会收获全新的娱乐方式，去改变这座城市，我们返璞归真，我们成就一切，我们获得自由。”

　　“从今天开始，别让哥谭失望，别让你心里那个家伙失望。朋友们，开开窍，别总是需要人提醒，”joker状似苦恼地皱了皱眉，却丝毫看不出不悦。

　　“晚安，”亚瑟像踩着舞步一样跳着靠近镜头，像捧起电视前观众的脸一样捧起它，一张惨白的面孔上挂着鲜艳的笑脸。“时刻要记住，这就是…”

　　午夜到了，就像joker说的那样，断电了。

　　哥谭一切属于文明社会的部分都停止了运作，唯一没有停止的是哥谭人，没有了灯光，处于黑暗里的那些小动作不断扩大，逐渐蔓延整座城市。

　　“听到了吗？”joker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火光在哥谭的每个角落亮起。枪声，爆炸声，玻璃破碎声，哭喊声，尖叫求救，慢慢在哥谭响起。

　　“太容易了，不是吗？”

　　“没有任何阻拦，轻而易举地，就让这座城市进入了崭新的阶段，明天，明天我们就能看到一座新的城市了。”

　　“不得不说，和你搭档可真令人感到愉快，你总有新颖的点子，我们真是像蝙蝠侠和罗宾一样的好搭档。”

　　“Maybe，”亚瑟像joker一样站在玻璃窗前，用双手的食指在脸上撑起一个笑，就好像真心在为这座城市欢笑。

　　欢笑，一笑治百病…

　　笑一笑，没准就是最后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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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瞎写的，没有剧情线，随便看看，莫较真。
那个关于joker的灵感(下)本来预计是写一万到两万的，但是我之前存了七千多，不知道是找不到了还是被我删了，瞬间灵感断裂。所以以后有感觉了会再写，或者我可能把它细化，扩写成另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