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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背叛日月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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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时间被揽明月强行拉去谈话，曲文楼是十分不高兴的，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此放过。
但很多时候不是你不想惹尘埃就没灰尘的。
揽明月正是被众人欺凌的时候，有群体效应在公众暴力会影响更多人。不说闭月秋波楼严禁在经营场所闹事，就是曲文楼的另一层身份也叫有心人对此大做文章。所以，哪怕原本同情她的人也觉得揽明月如此下场是最有应得。不管是出于义愤还是落井下石，终于有人上告管事报告了珍大娘。
“揽明月越来越不上台面了，楼里的规矩竟然都叫她抛过脑后！”珍大娘罚了揽明月禁闭一个月，还是气恼不已。
又有些后怕的说：“揽明月的武功就是个半拉子，要是动起手来这种半拉子最没分寸。那小怜本也不知怎的长得越来越不出挑，这要是不小心伤到了以后可怎么办。”
这话叫一夕软香差异了：“你不是说以后就叫她只管教底下的丫头们吗，怎么还要她挂牌？”
“没挂过牌的怎么教姑娘？”珍大娘这话说得理直气壮。“那小怜要是经过男人指不定就能教出个头牌来！”
听到这话一夕软香目光一闪，讽刺道：“是！您多有见地啊！那揽明月不也是您当初看好的吗？还整天劝我‘这是个赚钱的好苗子’叫我不要妨碍人家前程，这会儿又成不上台面的？”
珍大娘见她豪不亏心地说风凉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都是你整天找揽明月的麻烦才叫她行事急躁偏颇，我好好的一个上等苗子就给你糟蹋成这样，又成了我眼光不好了！”
“她自己不争气怎么能怪我呢？”一夕软香连喊委屈：“再说了，我最多也就是小小使个绊子，真找她麻烦她现在还能好好做什么一等丫头？揽明月自己坏了规矩犯了众怒，我都没怪她顶着我的牌子做生意呢。看看她现在接的都是些什么客人？倒白叫我跟着名声降了三分。”
珍大娘也不忍心真则怪一夕软香，只是懊恼一个本来能赚不少的姑娘砸手里了。“这个揽明月怎么这么蠢呢？竟然连自己错哪都不知道。自小养大的连点上下尊卑都不懂，这些个死丫头气性也太大了稍稍教训点就可以了竟然往死里踩！”
一夕软香却看不惯她怪那些姑娘：“这话你可敢当着那些姐妹们面说？要是凭本事就算了，不过是趁着姐姐带着见习的时候在人手下钻空子！都是楼里有头有脸的，被个小丫头当垫脚石谁不气。这事出了，以后哪个姑娘还肯帮你带新人？”
珍大娘听到一夕软香难得替别人辩解又满是怀疑地眼光看着她：“揽明月这事你真的没在里面插手？”
“稀的理她！”一夕软香嗤笑一声：“平时拿来逗乐子的玩意儿也值得我用手段？”
又将责任推给珍大娘：“这也怪你，当初她刚刚踩着人出头的时候你就该罚她，为了那点微末的人气竟然还直接上去夸人叫带入的姐姐寒心？若不是如此，也不会有如今这烂摊子。既然我们珍大娘舍不得……”
一夕软香一副看戏的样子哄诱道：“要不您亲自出个手，抬举她一下？”
珍大娘冷面无情地拒绝：“别想！原来我还能看得上她些，现在就是个不入流的蠢货，拖累我闭月秋波楼的名声！”
随即又正色道：“最近也没什么心力管楼里的事了，你费些心。南边据说新起了一个武力势力叫什么‘云海九界’的，其势力庞大行事又霸道非常。听说已经吞并了不少武林势力，掌门担心再任其发展下去早晚要和对上日月门，只怕如今云海九界的触角已经伸到日月门的势力范围内，虽然咱们日月门久经风雨，也不得不防。如今正命我们各处盘查，一旦发现什么可疑分子格杀勿论。”
一夕软香却不甚在意：“咱们这不入流的边陲地方有什么可防的？不过是跟客人打听消息上报。闭月秋波楼叫门里各房各部插手的多了去了，宗门的权力早被架空又不在咱们手上，就是门主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在意。你又何必辛苦，这种杂事正该叫那些鸠占鹊巢的人干。咱们呐，只赚太平银子罢了。”
珍大娘听了也不反驳，自己更是意难平。“真是可惜了！我武力手段样样不缺，可挡不住手里没人。早先的手下也受不了门里的闲言碎语早走了，那些姑娘们再有本事也早有靠山，我这里经营再好也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这些年，好好的日月门掌事竟真当老鸨用了。”
“说到底还是日月门不入流，那些武林中传承的大派哪里有这龌蹉。咱们这门派不过是守着几个城占山为王的山大王罢了，若不是地方偏僻早就灭了不知几百回了。池小王八多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基业了，不过几个银钱就各部扑上来安插人手生怕自己吃了亏，为那三瓜两枣的争名逐利真是羞与为伍。”一夕软香也很是看不惯门派里的作风。
珍大娘忠心耿耿却听不得说门派的坏话，因是亲近人教训也不严厉。“你这花魁是当假的吧？多少名门大派的龌蹉在我们这样的烟花之地是见怪不怪。说起来我们日月门还规矩些，那些个大门派争斗起来别说杀人了，比污蔑泼脏水更恶心的事还有呢！”
一夕软香降下声音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只想说，既然日月门不把我们当自己人又何必给他们卖命？本身咱们一介女流已经叫他们看不起了，又是这样的出身……”
“住口！”珍大娘一声暴喝！又看看附近是否有人，自己只这一个能力卓绝的心腹也舍不得毁了。
看罢无人才转过来恐吓道：“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你怎敢生出这样的心？竟想背叛日月门？”
回答珍大娘的只有一夕软香不动摇地漠视：“我没想背叛，只是不想给不拿我当自己人的组织卖命而已。为看不起我的人卖命，我没那么下贱。”
“你忘了日月门的栽培之恩了吗？”一个青.楼里不入流的粗使丫头做到日月门的内门弟子是那么容易的吗？这是忘恩负义！“如果没有日月门，你现在至多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妓女！”
“栽培？感谢日月门的精心栽培！”一夕软香无不讽刺地说：“即使有资格加入了日月门我还是个妓女，不管我为日月门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依旧走不出闭月秋波楼。好个栽培！”
“你真要叛……嘶！”
珍大娘背后升起一股寒凉，瞬间被不知道哪里来的杀机满布全身，竟是动弹不得。
再看自己面前的一夕软香，身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神情冷漠的戎装刀客。似乎只是抱着宝刀陪伴一夕软香左右半点不在意她，但珍大娘知道自己已经被这名刀客的杀气包围。
这是个久经战仗的高手，刀还没出窍就已经能感觉到凛凛杀气。而他更是将自己的功力外放，压制得她不能动弹。从他悄无声息地突然出现，珍大娘就知道这人武功在她之上，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而一夕软香根本无视身后突然出现的高手，在这杀气满布的房内以她的武功不可能不知道。那就是……
“你竟然真的背叛日月门？”珍大娘怒不可遏。
“背叛？从来没被当做自己人何来的背叛？”一夕软香觉得好笑，怎么珍大娘还认为自己这些人被日月门当做自己人？
乐过之后一夕软香好整以暇，为着身后站的人不甚真诚地劝说道：“珍大娘珍楼主，识时务为俊杰这是你教我的。日月门一个不入流的门派竟然占了这么大一片风水宝地，德不配位！云海九界就不同了，为的是不是一家一派的利益，为的是天下霸业。珍大娘女中豪杰，如果随我一同入了云海九界早晚也有一席之地，不好过在这日月门里的小小逐日城里当个不上台面的老鸨强吗？”
“原来云海九界早就对我日月门下手了。”珍大娘看了一眼刀客又对一夕软香说：“对你一介女流云海九界倒也舍得下本。”珍大娘讽刺道：“是啦！妓.女哪有身份高贵的女将刺激。”
此时，一直静默不语的刀客插口道：“云海九界赏罚分明，职位自然有能者居之。一夕软香有功于我云海自然不会叫功臣寒心，更别说姑娘所求的高阶功法！”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既是安抚一夕软香也是说给珍大娘听的。
“信你的鬼话！”珍大娘破口大骂：“老娘这些年听的甜言蜜语都比你这话真。”
一夕软香可不能叫她得罪云海九界来的使者，一个甩手，飘渺飞出的披帛竟将珍大娘的各处穴道都给封上了，珍大娘只得怒目而视。
“也比信你的话强！一介女流又如何，我习了武到底也算江湖人又比那些正经出身的侠女差在什么地方？不过我一个小女子也没什么野心，不过想光明正大地行走江湖罢了。”一夕软香娇然一笑：“如此，请借珍大娘人头一用。”
一个漂亮地旋身舞得披帛煞是好看却杀机无限，一下子缠上珍大娘的脖子慢慢收紧。
偏偏要杀人的一夕软香还娇笑着，眼神狠绝话里含着森森杀意。“你以为你对我恩重如山？若不是我还有用您当年早杀了我吧？为着不死，多少年在生死瞬间挣扎过来。外头杀人回来还要做没有高手尊严的赚钱工具为你赚钱，日月门更是把我当做拉拢他人的手段，全然忘了我也是门中弟子。这么多年，我再努力再多的功劳在你和日月门眼里也不过比那些妓女有用些。这些年你可知道我有想灭了整个日月门？”
回答她的只有珍大娘喉咙里挣扎出的点点声响，慢慢归于平静。
到底是多恨才叫一夕软香放弃了一击必杀的招式，生生掐死了珍大娘。
……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