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生的苦逼武侠生活》火丫

13、第13章 开张

　　第13章 开张

　　那个跑出来的姑娘后来被抓到了闭月秋波楼里最后面的地方，那是护院们的居所也是闭月秋波楼的牢房。

　　这里到底还是一家妓.院，平常看着上上下下都好说话姑娘们自由烂漫，这里也是有恐吓手段的，最终极的就是牢房。那些新进来的姑娘、犯错的花姐，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和胆敢逃跑的刺头都被送到这里进行再教育。

　　有些人进去后就更老实了，有些人就再也没出来。

　　所有人都对那里避退三舍，都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是干什么的，晚上小丫头们无聊讲鬼故事的时候都不愿提起。好像不说，那种种可怕的事就不会发生到自己身上。

　　珍大娘是大家长，严厉慈爱。管事们是为了教她们规矩，让她们不行至踏错。教习是教她们本事，以后赚钱谋富贵。护卫也是为了保护她们的安全，外面多乱啊！江湖人打打杀杀的没完没了，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这些想法，不知道是楼里洗脑灌输给她们的，还是她们自己骗自己的。她们这些人，都是闭月秋波楼的财产，下金蛋的母鸡，谁听过主人会对自己生财工具不好的？

　　后来，后院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新面孔，年纪大小都有。闭月秋波楼也重新装修好了，在外游玩的头牌台柱们也相继回来。那天的那个姑娘却没出现过，大约是死了吧。除了曲文楼不动声响的打听，人命在这里连片水花都激不起来。

　　重新开张也要做不少工作，曲文楼的补课班都停了。这让她有些拿不准珍大娘的态度了，她并没有禁止她在假期结束后开班，却又没有正式给她升职。并且曲文楼同样要承担三等丫头的工作，而她的工资一点都没涨。

　　整个闭月秋波楼里的人都调用起来，围着前院团团转，洒扫之类的重活让粗使丫头们接手了，这也是她们为数不多的能进到营业厅的机会。而小物件的摆设都归三等丫头，一些技术性的需要很强审美的装饰由挂牌的姑娘领着丫头们动手。

　　曲文楼没做过前院的工作，在她的要求下揽月正细心教导。

　　揽月直起腰，边说边往外走。“好了！这间房做完了，我去叫管事来检查应该可以提前回去吃午饭了。”

　　听到可以不用继续做工，小桃把抹布一扔，抱怨道：“不是有那些粗使丫头了吗，为什么我们还要做这些粗活。这些脏水把我的手都给弄粗了。”

　　“平常不也做这些吗？现在那些丫头做的工更脏更累。”腊梅总是看不惯小桃的。

　　“可现在比平常脏多了，小怜也说了，用脏水会弄坏皮肤的！”

　　“哟~我们小桃也开始会打扮了，看来老师教的不错呢！”金红盛奚落着就进来了。

　　小桃不客气地问“你来做什么？”

　　“连声姐姐都不叫，你还有没有规矩？”跟在后面脸色不好的揽月跟小桃提示，怕小桃被她抓到小辫子。

　　金红盛年纪比她们大，品级比她们高，按规矩是要管她叫姐姐的。

　　于是小桃不情不愿地向她福了个礼，老实叫了声“姐姐”。

　　“算了！算了！我还能跟个小孩计较？”话说得大方，人却等着所有人都行礼了才开口。“管事妈妈忙别的去了，软香姐姐推荐我顶了这差使来检查看看个个班组做事的结果。你们这……”

　　金红盛指着屋内赚了一圈，直接把桌子一抬摸到放桌脚的地上，手指优雅的一挥，白嫩的手指上一抹黑灰，得意地说：“你们瞧瞧，这一手灰啊！重新做吧，干净了再叫我。”说着也不给她们解释的机会就出去了。

　　揽月几人跟金红盛斗智斗勇多时，也不冲动上去争辩。

　　等她走了腊梅就忍不住了：“真是欺人太甚！”

　　小桃跟着抱怨说：“谁看地上啊！还是放家具的地方，管事从来不看这里，她比管事还能！”

　　“她要找我们麻烦有什么办法，重新做吧。”翘萝很是不高兴，又没什么办法。

　　“也不用重新做，把桌子底下擦干净，咱们再仔细检查检查，她总不能把柜子抬起来吧？”揽月重新布置了一下工作，又安慰道：“行了照这样补救吧，很快就做完了。别灰心，她也只能恶心恶心人了。”

　　曲文楼根本就不管她们的矛盾，让干什么干什么。

　　好容易做完了，金红盛又借口忙着检查别人拖着不来给她们检查下班，等正式完成上午的工作之后厨房也没剩下什么好菜了。

　　小桃气哼哼地边走边抱怨，木楼都叫她走嘎吱作响。“这个该死的金红盛，就知道找我们麻烦。气死了！”

　　她一甩手不小心打到一个抬着木桶的粗使丫头。丫头被吓了一跳，常年做粗活桶是没被吓掉，脏水溅却出来一些淋了小桃的裙子。

　　“啊！我的裙子！”小桃尖叫道，一眼瞪向这个粗使丫头骂道：“你个贱婢！你是故意的是吗？”

　　“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小丫头一看闯了祸，吓得脸色苍白急忙否认，把木桶放一边连忙上前去拉起小桃的裙子想要补救。

　　小桃一把就把她推倒，“拿开你的脏手，这衣服也是你能碰的吗？”尤嫌不够上前踢打。“金红盛找我麻烦，你也找我麻烦？你是觉得你个贱婢也能算个人物吗？”

　　“不敢了！不敢了！饶了我吧！”小丫头也不敢反抗，只是不住地求饶。

　　周围留下的都是些粗使丫头，也不敢上前去高级丫头的闲事，只在旁边看着。那小丫头被打得到处躲闪，不一会露出肌肤的地方就开始青紫，可见小桃是下了重手。

　　曲文楼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拉住小桃。“行了！你这是干什么？”

　　小桃盛怒之下被阻止回头看人，一时激动不能恢复，叫曲文楼看到了一张迥异平时的扭曲非常的脸。

　　这倒叫曲文楼吓了一跳，随即更加厌恶。她看到了满脸的恶意和畅快，这是把自己受的气撒在别人身上。

　　推开小桃的手，质问：“为了一条裙子你打算打死人吗？”

　　揽月见曲文楼不高兴了，才出来劝道：“行了行了！咱们都是看今日做活都特意穿的旧衣，脏点有什么要紧的？”

　　“难道叫我顶着一身湿衣服吗？”小桃尤嫌不满，却不敢跟曲文楼叫板只得跟揽月抱怨。

　　翘萝也劝道：“回去换件衣服就好了。”

　　“又不是没有换洗衣服了，再说也不用你洗。”腊梅讽刺道。

　　这时候倒是个个说话了，刚刚小丫头被打的时候一个个站着看。

　　曲文楼心里气急了，随便叫了个丫头指着地上蜷缩着哭的小丫头吩咐道：“跟你们管事的请假，顺便带她去找医婆，就说我说的挂我帐上！”

　　又随便跟揽月几个交代：“我饿了，先走了！”说着，也不管身后一帮人先走了。

　　谁都看得出来曲文楼生气了，揽月几个面面相窥有些不知所措，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曲文楼在公开场合发脾气。

　　“她这是怎么了？”小桃不理解，十分不满：“她这是冲我发火？”

　　“可不就是你吗？”腊月一脸嘲讽：“拿小丫头撒什么气？有本事打金红盛去！”

　　“我打小丫头关她什么事？又不是打她的丫头！”

　　那个被指使的粗使丫头倒也乖觉，想快点把这个倒霉被打的丫头先带走，怕时间拖久了又碍了小桃的眼，刚刚那个会帮忙的已经走了这时候可找不到别人来说好话。

　　被打的丫头大约也知道，想忍着不哭又时不时抽泣。被小桃看个正着，一个脚步上去又是一巴掌，骂道：“就是你个倒霉的灾星！”

　　身边的同伴急忙拉住她，揽月劝道：“行了行了！你还没完了。小怜正不高兴你拿小丫头出气，叫她知道了当心以后不收你。”

　　翘萝也说：“打得严重了，妈妈们那里也说不过去，要受罚的。”

　　“真是！”小桃还不服气，却只敢在心里骂曲文楼。“以后找你算账！”

　　大约也知道好歹，一个跺脚顾不上撒气也走了。其她人跟上去劝导，叫金红盛压着大家心里都不舒服，都理解小桃这时候的小脾气。

　　直到她们走了小丫头才敢哭大声些，那个帮忙的妹子就劝：“好了好了，她们走了，我带你先去看大夫吧。有刚刚那个姐姐帮忙说项，管事不会罚你的。”

　　小丫头也说不出话来，哭哭啼啼地在妹子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剩下的东西自有别人来收拾。

　　闭月秋波楼开张的日子珍大娘早已叫人挑了个黄道吉日，又到处宣传又广发请帖，经过紧张地准备到底正式迎客。

　　这一日张灯结彩客似云来，小丫头们跑腿传菜腿都走酸了，陪衬的姑娘们歌舞奏乐从早到晚不得歇息，人红的更是推杯换盏空着肚子喝酒如喝水。

　　这个世界的青.楼白天也是做生意的，大多数人并不介意什么时候来，白天看美女看得更清楚，而晚上人们因为灯火朦胧更为放荡。

　　曲文楼也是在这时真正见识到了这个荒淫华丽的世界。

　　和她预料的一样，有些人并不因为她们这些丫头年纪小就跳过她们，在姐姐们身上毛手毛脚地同时，路过也不忘抹一把小姑娘水.嫩的脸，甚至伸向那些没发育的地方。

　　这让曲文楼恶心不已，而那些被占了便宜的小丫头却游刃有余，笑嘻嘻地推拒，既不得罪客人又能从容脱身。这是她不懂的技巧，只得摆着一张班主任的脸让人望而却步。

　　曲文楼不知道这样恶心的事什么时候找到她身上，但只要还在前院工作就会有一定的几率被人拉进房间。珍大娘让她履行三等丫鬟的工作就表示她还没放弃让她挂牌的念头，毕竟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年轻少女，还有无限的可能，只叫她做老气横秋的工作换做曲文楼自己也觉得不可能。

　　曲文楼转职还是没有成功的，得到的好处就是不会轻易被卖出去。如果她在这几年也没有教出一个红姑娘，那么等待她的大概就是挂牌了。

　　她并不是教不出一个出色的学生，但拿出真本事暴露自己现在又何必做什么当老师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