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牵你，右手敬礼》磅礴

5、五、念你，山高水远

　　接下来的日子很忙，忙到顾皓连和杨懿聊天的时间都没有。三天后，便是军检。
　　军检很是严格，严格到近乎苛刻的地步。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几乎被查了个遍。一帮男生因为共同的目标而产生了战斗情义，尤其是当身材高大的他们脱得□□的时候。
　　还没跨入军校的大门，他们好像已经提前体会到了军校的严格。
　　一群人小声地说些玩笑，来缓解这种到处弥漫的紧张气息。
　　——哎呀哎呀走光了。
　　——我们这又不是选秀，还看身材啊。
　　——苟富贵，勿相忘。毕竟我们可是共患过难的人。
　　——体检一定得过，一定不能白脱。
　　——我有点冷，不应该呀，现在可是7月。
　　——隐私呀，我的隐私。
　　层层选拔，初检，复检，顾皓一路畅通无阻，终于，他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充其量就是一个更高级的文件袋而已，可是，拿在手里，却感觉沉甸甸的。
　　夙愿达成，他终于成为了一名军人。
　　顾皓为此兴奋了好久。
　　不过，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晚上，他知道了一个更大的消息，或者叫秘密，这对他的震撼，不亚于那张录取通知书。
　　晚上，母亲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顾皓以为是要庆祝自己顺利考上军校。没想到，事情却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饭桌上，父母显得很是兴奋 ，可是，顾皓能看得出来，父母在兴奋的背后，像是有什么心事重重的样子。虽然看出来了，可是，顾皓没有说明，他不想扫了父母的兴。
　　“来，为了咱们皓皓顺利考入军校，干杯”，父亲带头举起了酒杯。
　　三个人破例一起喝了红酒。
　　庆祝完毕，父亲敛了敛神色，显得很是郑重的样子，“皓皓，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你终于拿到了录取通知书，而且，下个月你就满十八岁了，是个大人了，所以，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
　　顾皓预感到父亲接下来的话并不简单，心中也有些忐忑。
　　“皓皓，其实，你并不是我们的亲生孩子。”父亲的这句话，让顾皓瞬间石化。
　　“你的亲生父亲，是我最好的兄弟，十八年前，他牺牲在了战场之上。本来，我不想让你再走这条路的，哪里知道，从小，你就心心念念要考军校，或许，这就是天意吧。”父亲的语气有些沉重。
　　时间回到十八年前。
　　当时，顾皓的亲生父亲，也就是某突击队的特战队员，和战友一起执行任务。那次的行动很是惨烈，任务最终完成了，可是，顾皓的父亲却永远回不来了，千钧一发之际，为了保护战友，他倒在了异国他乡的土地上。
　　而当时刚刚出生还不到半年的顾皓，就这样成了孤儿，他的母亲，已经因为生他的时候难产而亡，现在，他的父亲又永远的离开了。
　　回国后，那位被顾皓的父亲用生命保护下来的战友收养了顾皓。可是，因为那场战役太过惨烈，自己最好的兄弟因为救自己而离开了，这在他心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他转业到了地方，新婚的妻子无条件支持他的决定，陪着他一起转业。两个人收养了顾皓，为了把全部的爱都给他，他们夫妻二人一直都没有再要自己的孩子。
　　顾皓懂事之后，曾经问过父亲，为什么自己的姓和父亲不一样，父亲回答说，是为了纪念一位好朋友，你出生的时候，他很喜欢你，把你当做亲生儿子一样。但是，他离开了，所以，你姓顾，是为了纪念他。
　　小时候的顾皓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养父他们不想把这件事情瞒着顾皓，他有权利知道。但是，要告诉他，得找一个恰当的时机。
　　或许，今天，就是最恰当的时机了吧。顾皓马上就要18岁了，而且又拿到了心心念念的录取通知书。
　　他必须要让顾皓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一位真正的英雄。
　　或许，那种骨子里的东西是与生俱来的。从小，顾皓就特别喜欢军事，身体素质极好，也特别能吃苦。报考军校，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
　　现在，他实现了。
　　听到父亲的话，顾皓心中的震撼不亚于刚刚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心情。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姓顾。他终于第一次看到了亲生父亲的照片。
　　像，自己和照片里的父亲，长得确实很像。可以说，他，就是年轻版的父亲。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每年的那一天，父亲都要去北京，他问母亲的时候，母亲说，父亲是要去北京看望一位老朋友。是啊，老朋友，那位躺在烈士陵园的老朋友。
　　原来，自己不是父亲的亲生孩子，而这十八年来，他们对自己视如己出，在自己的心里，他们就是父母。
　　原来，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一名军人，是一位英雄。
　　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两位长辈，顾皓在心里告诉自己，无论何时，他们都是自己的父母，永远的父母。
　　为了体检，来回奔波。等待结果的煎熬，将近一个月，顾皓和杨懿的联系，就是微信上短短的几条信息。
　　这段时间的杨懿也刚刚通过口试。
　　然后，杨懿也顺利收到了录取通知书，期间他们只通了一次电话。
　　二人都在忙着，奔向崭新的人生。
　　军校开学时间要比其他学校早很多，临走的两天前，顾皓想着，必须要和杨懿出来见一面了。
　　毕竟，开学后，就是异地恋了。
　　而且，军校的管理，要严格很多。
　　穿着情侣装，拉着氢气球，吃烤串，看电影，他们做着一切小情侣们该做的事情。
　　杨懿没想到，原来，有朝一日，自己也会变得这么幼稚。
　　二人手拉手，漫步街头。
　　这是上大学之前，两个人做过的最亲密的动作。
　　收拾行囊，顾皓启程了。
　　报到后，拿到军装的那一刻，顾皓觉得有些神圣。
　　这就是军校，他终于来到了梦寐以求的军校，这是一片绿色的海洋。
　　接下来，便是军训。
　　如果说普通大学的军训更像是完成任务一样，那么，他们的军训就是真正的军训了。
　　身体素质强如顾皓，也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累，累到双腿抽筋，累到一沾床便不想动弹。他很早就做好了吃苦的准备，但没有想到会那么苦。每天从早到晚都是纯体力劳动。
　　顾皓竟然有些怀念那些年坐在教室里解着排列组合的日子。
　　那些只需要动脑子的日子。
　　而且是三个月的封闭训练，没收一切通讯工具，不能和任何人联系，就像与世隔绝一般。
　　原来，感觉身体被掏空，这不仅是一句众人调侃的网络段子，他们每天都有这样的感觉，用他们的话说，全都是靠意念在支撑。
　　身体真的被掏空了。
　　每天在烈日下暴晒，仅仅一个月后，学员们发现，他们已经从神雕侠侣时期的古天乐，变成了现在的古天乐。真的只有太阳能黑古天乐。
　　苦中作乐，他们相视一笑，依稀可以记得刚入学时的他们白得反光，而现在，黑得发光。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帮家伙组团去泰国做美黑了。
　　好在敢报考军校，并且顺利通过体检的人，身体底子都不错，而且都有一种血性与豪气。虽然累，虽然也会开玩笑似的抱怨，但他们都苦中作乐，很享受这样的过程。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没有一个人掉队。
　　而且，因为志趣相投，性情爽朗，他们很快便成了很好的同学，战友。
　　他们第一次觉得躺在床上是如此的舒服，一躺下便能睡着。
　　如果说每天这样的高强度训练，他们都能扛过去，那么有些活儿，就真的是难为这些小伙子们了。
　　比如，针线活儿。
　　中午休息时，顾皓发现自己的作训服胸前的扣子掉了两颗，拿出爸妈很周到地为自己准备的针线，自己动手做起了女红。长这么大第一次拿针，什么才是正确的姿势呢。室友像是发现了宝贝似的纷纷借来修补破洞。这几天穿破的衣服，仿佛比之前十几年穿破的还要多。一帮身形魁梧、精壮干练的男生们凑在一起做女红，怎么看怎么觉得违和，但违和中又有那么些搞笑。他们不是东方不败，不练吸星大法，用不着绣花针。歪歪斜斜，总算是把两颗扣子成功地缝在了衣服上，但与此同时手上也被扎了好几个洞。
　　“你的手都快成筛子了”。
　　“彼此彼此，都一样”。
　　“要不看看谁的洞更多？”
　　“这我可不要当第一啊”。
　　一番调侃之后，进入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三个月后，他们惊奇地发现，自己已经从那种书生似的稚嫩，变成了现在汉子似的粗犷，肌肉也变得明显，身材好像比之前大了一个型号。
　　刚报到时那些风华正茂、身材高瘦的书生，成了现在挺拔魁梧、孔武有力的栋梁。
　　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同样也看不见他们，这倒是方便他们隐蔽。
　　嗯，这是成功地转型了。
　　他们感觉自己升华了。
　　顾皓在心里告诉自己，他要在这里，闯出属于自己的天地。
　　三个月的军训终于结束，他们终于有了打电话的机会，但依旧不是自己的手机，而是学校的公用电话，而且还限时。
　　顾皓毫不犹豫地将第一个电话打给了爸妈，父亲的声音依旧浑厚有力，母亲的声音却有几分哽咽，虽然能听得出来在极力掩饰。
　　她呢，杨懿呢，顾皓想到了她，但转念又想到，上大学后，她的手机号码应该已经换了吧，又怎么可能打通呢。
　　虽然，她之前的号码他已经烂熟于心。
　　加上后面还有人在排队，顾皓终究没有拨出去这个号码。
　　杨懿确实已经换了手机号码，并且通知了以前的同学。但这对于手机不在身边的顾皓来说，却是毫无用处。不过，之前的那个号码，她还留着，只为了一个人，一个暂时联系不到的人。
　　她早有准备，因为知道顾皓考的是军校，所以，杨懿早已做好了等待的准备。
　　在她看来，他值得她相信，更值得她等待。
　　所以，面对好久都不联系的顾皓，杨懿并不觉得心慌。
　　大学时期的他们依旧努力，依旧在成绩上保持着自己的霸主地位。
　　顾皓凭借着聪明的脑子和过硬的身体素质以及骨子里的那种倔强和勇敢，成功地在一帮头脑和四肢都同样发达的青年才俊中脱颖而出，马上便成了尖子学员。
　　杨懿则依旧刻苦，外语也是需要训练和钻研的，她每天都保持着高强度的练习，很快便在新的语言之中找到了那种叫做“语感”的东西，久而久之，杨懿成了别人口中的“学霸”。
　　在成为“学霸”的同时，杨懿又学习了几门外语，因为他们的学校几乎是全国公认的最好的外国语大学，学习环境很好，蹭课很方便。加之杨懿又肯下功夫，便像上瘾似的一门又一门地学习外语。
　　虽然依旧没有任何联系，但两个人在不同的领域之中齐头并进。
　　在感情方面，顾皓没有困扰，军校内，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几乎没有人谈恋爱，而且在学校里见到女生的概率比出门被钱砸到的概率都要小。
　　所以，当偶尔有女兵从楼下经过时，总是会引起不小的骚动。
　　但杨懿却没有这么容易了。
　　人淡如菊的风采，虽然并不张扬，但杨懿却成为了学校独特的存在，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她可以淡如冰山雪莲，也可以灿若冬雪红梅。也会有男生找她表白。每当这个时候，杨懿总是淡淡的以一句“我有男朋友”来拒绝。
　　她心里的那个位置，永远都是留给他的。
　　怎么能忘记呢，那些年一起走过的那条长长的路，那些年一起骑过的单车，那些年一起解过的数学题。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
　　对，她承认，她想他了。
　　终于，微信里，好久不见地，看到了顾皓的信息。
　　没有一句话，只有他发来的几张图片。
　　穿着军装的他，更加干练，更加挺拔，更加坚毅，更加成熟。
　　黑了，也壮了。
　　只是看着那些照片，杨懿已经嘴角上扬。
　　果然，帅的人都上交国家了。
　　看着图片里那张黝黑黝黑的脸，杨懿忍不住莞尔。
　　只是，关于这个“男朋友”，别说男生不相信，就连杨懿的室友都不信，因为杨懿口中的“男朋友”从来都没有来学校看过她。
　　就算是异地恋，也总得露面不是吗。
　　久而久之，人们就对杨懿的“男朋友”产生了怀疑。
　　然后就有了更多的追求者。
　　接下来便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久而久之，杨懿被别人冠以“高冷”的称号，据说很难亲近。
　　算了，冷就冷吧，谁叫他们不信呢。
　　只要他不觉得我冷就行。
　　其他人，爱谁谁。
　　于是，大学四年，杨懿就只能看着别人撒狗粮了。看着别人在宿舍楼下拥抱，缠缠绵绵，难舍难分，自己却得一个人拎着暖壶下楼打水，而其他女孩却是男朋友把暖壶送到楼下。在干活这方面，杨懿生生地把自己从一个萌妹子变成了女汉子。一个人扛书一个人拎壶，逛街的时候，还可以一个人大包小包拎行李。在别人浪漫的时候，杨懿就只能当那个旁观者。而且还见证了宿舍楼下好几场浪漫的蜡烛表白，不过，最后都被宿管大妈拿着灭火器浇灭了。但大学宿舍里那些共同的快乐，她还是可以体验到的。
　　记得那次全校不知是什么原因，突然间停电了，发电机也不能供应那么大的用电量，索性就没有使用。没有电，也就没有无线，于是一帮人就在漆黑之中那样干坐着。突然间，宿舍一个女孩喊着，姐妹们，快出来看呀。她们跑到阳台上一看，对面的男生宿舍，整栋楼都星星点点的亮着手机的手电筒。在黑暗之中就那样左右摇摆着，甚是动人。因为杨懿她们宿舍的对面恰好就是男生宿舍。对面不仅有手电筒，这个时候，还有阵阵的歌声从对面传来。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采，请不要假装不理不采。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不要被我的样子吓坏，其实我很可爱。
　　男孩们唱的居然是《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穿过幽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当你低头的瞬间，才发觉脚下的路。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盛开着永不凋零，蓝莲花。
　　接下来循环合唱的，还有《蓝莲花》。这些歌曲对他们来说，可都是特别应景，又有格调的金曲。毕竟在自己的青春里，这些歌有着无穷的回忆。对面是男生们此起彼伏的歌声，这一面是女孩们此起彼伏的的呼喊声和喝彩声以及尖叫声。双方就这样交相呼应着。这个停电的夜晚很是美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释放之感，淋漓尽致。
　　还有，这个“高冷”的女孩，在下雨天的时候，就像个疯子一样，只要不是什么瓢泼大雨，就坚决不打伞。为此，室友还特意问过她，杨懿，下雨天，你怎么不打伞呢？不怕感冒啊。杨懿以一句淡淡的“不喜欢，习惯了”搪塞过去。但只有她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记得那是高一的时候，下午，晚自习之前的活动时间，杨懿出去买吃的。回来的时候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想着还有几十米就到教室里了，所以尽管书包里有伞，她也没有拿出来。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杨懿的头顶上，突然之间，晴空万里，抬头一看，原来是他，是顾皓。他一句话没说，只是默默地帮她撑着伞。杨懿淡淡一笑，两个人就这样一起回到教室。
　　后来，杨懿在下雨天就不喜欢撑伞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还在身边一样。
　　不是顾皓不想来看她，是他实在没有时间，也走不开。
　　他们学校禁止学生随意外出。甚至第一年连大年三十都是在学校里度过的。
　　别说别人没见过顾皓，甚至就连杨懿自己，上大学后都没有和“男朋友”见过面，只是为数不多的在聊天软件上说过几次话，时间还很短。对于彼此的了解，杨懿只是知道顾皓的大学名字，仅此而已，顾皓也只是知道杨懿的宿舍楼门牌号。
　　他们彼此，更像是一种精神上的恋爱与支持。
　　甚至，每年的初中高中同学聚会，顾皓也从来没有露过面。
　　这样的异地，杨懿恋得辛苦，却毫无怨言。
　　而且，他们对于彼此，也有足够的信任。
　　在别人眼中，军校的生活艰苦而枯燥，不过，这样的生活在顾皓看来却甘之如饴。他很享受这种奋斗，这种汗流浃背的感觉。无论文化课还是军事科目，他都保持着全A的成绩。顾皓在大学依旧是风云人物。有时候在一些军事竞赛中，更是有人卯足了劲儿的想要挑战他，这是硬碰硬的实力的较量。不过顾皓每次都凭借实力捍卫着自己的霸主地位。
　　嗯，就喜欢你们这种想挑战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顾皓每天都要让自己加练，腿上经常是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这些，是别人看不到的。
　　军校的生活，让顾皓更加沉稳果敢，孔武霸气，硬朗坚毅，显得更成熟，更有魄力。
　　不过，第三年，顾皓已经脱离了普通军校学员的正常轨道，踏入了不一样的人生。
　　本来，按照计划，训练，毕业，然后分配到某单位从基层军官做起，按部就班，生活波澜不惊。
　　可是，第三年发生的事情，彻底改写了他的军校生涯。
　　不过，这可是他自找的。
　　学校进行了一次选拔，名叫“擢英计划”。事先已经说明，是为某特种部队提供备选人才，学校选送二人到集训队，再经过层层选拔后，最终成为特种部队的一员。
　　要求是报名学员在校成绩需为全A，如此严苛的选拔条件，激发了顾皓内心潜藏的不服输的英雄气。
　　自己从未有过记忆的亲生父亲，曾经不就是特种兵吗。
　　顾皓听到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想。
　　但是，即使顺利通过学校的选拔，进入特种部队集训地，也还是要经过生死之战，还有层层选拔在等待。如果最终不能留下，那么只能灰溜溜地再回学校。
　　机遇与挑战并存。
　　顾皓不想放弃这次机会。他想见识一下，这个传说中的神秘的特种部队，究竟是什么样子。
　　他也想重走父亲曾经走过的路。
　　只是，他这个决定，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毕竟，如果不能通过最终的选拔，灰溜溜的回来，面子上，真的有点难看。
　　不过，这个险，他决定冒一冒。
　　无论是文化课还是军事素养，经过学校的层层选拔，带着一身的伤，顾皓终于来到了他梦寐以求的被称为军队中的军队精英中的精英的无名特种部队。
　　不过这并非终点，而是一个新的起点，仅仅才刚刚开始。
　　原本以为，经过九死一生来到这里，已经可以躺在功劳簿上邀功，不过后来的经历告诉他，这只不过刚刚开始。
　　残酷的训练，几乎超出人体极限。
　　每天都不断有人掉队。对于那些离开的人，顾皓心中也是充满了敬意。
　　毕竟，能来到这里已经是一种胜利。
　　这是PK掉无数人才换来的机会。
　　甚至有那么一刻，顾皓心中也有了放弃的念头。
　　太艰难了，他快熬不住了。
　　只是，这样的念头也只是那么一瞬间。
　　不行，必须坚持下去，一路走来，充满荆棘，就必须要看到鲜花和果实。
　　这是所有军人心中的圣殿，他要留到最后。
　　他要看看，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的无名，究竟是什么模样？
　　九死一生之后，顾皓成为留到最后的人。
　　教官一改往日的严肃，脸上居然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顾皓现在才知道，这个教官，就是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大队长。当日在军校的时候，就是这个大队长，亲自挑的人。
　　顾皓的新身份，是无名特种队的队员。最终，这里只留下了7个人。
　　然后，以德服人也好，以武力取胜也罢，这帮人成了真正的兄弟。是在战场上可以把命交给彼此的那种。
　　后来，他们之间有了过命的交情，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给对方。
　　此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