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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在解决完晚饭问题后,我打算规划一下未来的路线。

      伊之助说他去的地方不多,最远的一次是跑去到好几座山,去参加鬼灭队的选拔。

      至于他平时活动的地方就在这片区域。

      所以他也不能个我提供太多的信息,不过他听一些村里的人说,江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和这边完全不一样。

      我打算启程去往“江户”看看情况,按照他的描述可能那边的科技会更发达。

      也许在路途中能发现一些线索,关于这片我未知的土地。

      我询问了伊之助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罗德岛,我感觉让一个少年独自一人待在这里是很不负责任的事,虽然他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

      “哈,罗德什么,那是啥地方?”

      伊之助的猪头头套面向我,蓝色的眼睛里反射着火光的橘黄。

      “表面上是制药公司,实际上是感染者的庇护所,目的是找到解决矿石病的方法,维持感染者和普通人的和平。矿石病是……”

      “不要。”

      他很迅速的打断了我的话,双手叉腰。

      “我在这了生活惯了,而且现在杀鬼是我的目标。倒是你,顶着角很容易被误认成是鬼的,到时候遭到追杀可是很难保命的。”

      我沉默了。

      伊之助说的对,我头上的角成了个大麻烦。就从最开始伊之助一定要杀死我的气势,就可以猜测这片土地的人对“鬼”的憎恶。

      非常的不妙啊,位置的土地,未知的情况,未知的威胁。

      “那啥,你为啥长着角啊,明明不是鬼。”

      “我是卡普里尼,长角是因为我们的祖辈就是长角的。”

      “你为什么一只摊着脸,你很强,强大不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吗。”

      伊之助问我。

      我坐在火篝旁沉思了一会。

      我摊着脸吗?应该……吧,好像记得不死川就曾经骂过我死人脸,可是没有要笑的理由啊。

      也许我的强大在伊之助看来是很强,但是我自身很清楚,我的强在乌萨斯帝国、在整合运动的领导者面前,不过是杯水车薪。我非常的弱,弱到不能守护我珍视师兄和师姐,我一直是被保护的人。

      无论是在乌萨斯,还是在罗德岛。

      “我并不强大。”

      我直白的说了出来。

      “那意思就是我太弱了?”

      伊之助反问。

      不是…也不能说不是,伊之助这么好像也对。

      于是我点点头。

      伊之助肉眼可见的颓废了一些,如果是在漫画里他应该正在掉色。

      也许我应该说的在委婉一些。

      蝴蝶忍说得对,我确实在话语上有天赋,冷场和气人的天赋。

      篝火烧的旺盛,火星噼里啪啦的往外跳,天色近黄昏。

      这是我在未知的土地度过的第三天。

      我把大衣脱了下来,身上一股的腐酸味。

      我已经有三天没洗澡了,这在乌萨斯的军队集训中不算什么,但是我在罗德岛养成了医生该有的爱卫生的习惯。全身邋里邋遢的容易染病,像伊之助这样的野孩子也会定时去水里清洗。

      其实光是身上的味道我就无法忍受,也许我真的被罗德岛五年的安逸生活养刁了。

      我打算去溪水里彻底的洗一下。

      伊之助为我提供了一套非常朴素的白色衣服,样式和穿衣方法有点像龙门服饰的其中一种,应该是和服。

      他说这是下山除鬼时,他带着头套,被当地的居民误以为是山神给的供奉之一。不过伊之助并不喜欢传上衣,这件衣服就这么留着。

      这样的白色,让我想起了一个人,罗德岛的近卫干员,不死川实弥。

      我和不死川去过龙门做任务,不死川作为保镖护送我,去救助在龙门的一批感染者,并且安全带回罗德岛。那个时候罗德岛还没和龙门正式建立起外交,感染者不被承认为龙门的公民,所以救助的事情得偷偷来。

      我两是第一次搭档,不太熟识,关系还没有那么僵。不过我听说不死川来自龙门,还是龙门近卫局的警官,之后因为弟弟染上了矿石病,所以才来到了罗德岛。

      龙门的城市构造非常复杂,建筑之间有时候是串联的,有时候是一栋的六楼对接另一栋的三楼,有很多小角落和匿藏点,给感染者提供了一些喘息的余地。

      任务进行到末尾出了意外,有人向近卫局举报了我们的动向。为了确保感染者能安全的撤离,我们要去当诱饵吸引警方的追踪。

      我和不死川上蹿下跳,一边跑他还一边惊叹我的体能好。我说我以前是乌萨斯帝国的先锋,后来到了罗德岛转职去了医疗队。

      他问我为什么。

      我说因为得了矿石病,挥刀的力气大不如前。

      不死川突然就不说话了。

      我回过头去看他。因为奔跑他的白发炸的像头刺猬,洁白的龙角在太阳下非常的耀眼,他脸上有几道狰狞伤疤,据说是在近卫局和歹徒搏斗留下的。

      他沉默着,脸上有些暗淡的神色。

      我猜不死川是想到了他弟弟玄弥,我是就诊过玄弥的医生之一,他弟的源石技艺很强,全力释放预计能炸毁一座堡垒,副作用是身体的极度虚弱,感染程度也岌岌可危。

      我们一边喘着气一边躲避近卫局的子弹,最后是不死川把我拽进一个衣服制作厂。

      我们躲在一个狭小的衣帽间,周围还有一些散乱挂着衣服,不死川把我压在最里面的墙壁上,身后边还垫着几层衣服。让两个大男人和一堆衣服挤在一个小房间确实难受,但门外密集的脚步声让我们无暇顾及这些。

      不死川压得太实了,我们两几乎得抱在一起。视线内都是他敞开胸口的领子,胸膛上有很多纵横交错的旧伤,从外科的角度来看,这些陈年的伤疤里有很多是擦着性命过得。

      房间里的衣服花花绿绿的,红艳的旗袍、玄青的唐衣、绛紫的十二单、明黄的浴衣,还带着衣服刚出场的新塑味。但这些都没有不死川的白色亮眼,衣服是白的,头发是白的,角也是白的,白的纯粹。

      这是我唯一一次和不死川如此接近。

      我们逃脱了近卫局的追捕,但是那群感染者的难民却没有。原本罗德岛接应的地方改了,但我们那时忙着逃命根本没时间接信号,难民直接进了近卫局的包围网。

      最糟糕的局面发生了。

      就在我以为难民即将要被扣留的时候,不死川走了出来,以自己作为担保,暂时不要动难民。

      那天龙门近卫局带队的是星熊督察,曾经是不死川的好兄弟,也亏得是重情重义的她,才会网开一面放过我们。不过听说这场风波过后,她被铁面无私的陈警官处罚了,还被扣掉一年的工薪。

      这是我和不死川所有任务中最融洽的一次。

      之后我们的火.药味一次比一次浓。最开始是关于受伤的问题,不死川的打架方式异常的凶猛,每次来治疗都是一身伤。蝴蝶忍帮他治疗时总是忍不住唠叨他几句,我在一旁帮衬着拿医疗用品。

      不死川每次都会跟我搭话,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便沉默寡言着,他觉得我无趣,就少了和我交谈的兴趣。

      直到有一次他伤的实在太过重了,全身都淌着赤红,白色的服饰浸透了血,漂亮的白色龙角也有一只折断了三分之一。

      不死川的躺在病床上,全身缠着绷带,蝴蝶忍给他换点滴,他对她的说教又是一副懒散的态度。

      我看着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家伙,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这个样子是干什么(糟蹋自己),是要比你弟先死吗?(玄弥的矿石病非常严重,一般是比他哥早死。)”

      然后不死川就跟炸了毛的刺猬一样,要起来打我。

      “你别他妈咒我弟弟!”

      事情以不死川的伤口裂开昏迷告终。过了两天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语其实非常不妥,但那个时候不死川已经不待见我了。

      之后我尝试道歉和对方缓和关系,却没想到弄巧成拙,结果关系变得更加恶劣。

      不死川对我的态度颠覆了最初的印象,原来他其实非常的易燃易爆,生气起来眼里会布满可怖血丝,臂力惊人,拽起我不成问题。

      龙门的那次为数不多的温和,应该只是初次见面的礼貌,或者是对感染者的一点点宽容。

      再后来我被调到的蝴蝶忍一组的医疗队,通常驻守罗德岛,与前线的不死川的交集更少了。而这次营救博士的任务是最近一个月来唯一的外出作战,结果就这次出了意外。

      洗漱完后,我穿上那件朴素的没有任何花纹的日式浴衣,从口袋里掏了一小卷纱布做腰封。这件衣服的质地很硬,是粗糙而且手工不太好的粗麻布料,衣袖宽大不适合战斗。

      衣服全都给我洗了,晾在篝火旁边蒸干。

      我最里面的衣服是乌萨斯黑色的军装,一直穿着不是因为我有多爱国,而是要铭记,铭记被帝国高层害死的无辜的人,军队的师兄师姐们,还有被剥夺人权的感染者们。

      我成为医者并没有什么坚定的理由,我原先就是战士,成为医生仅仅是罗德岛需要,还有因为源石技艺的偏向。

      在我医术方面的指导者,也是罗德岛重要支柱的凯尔西女士告诉我,成为一名优秀的医者是需要相关的信念,而赴死和仇恨的信念是无法支撑起医者仁心的。

      在询问过同样是弃武从医的闪灵小姐后,我便把“用救人来弥补在乌萨斯犯下的罪孽”当做信念。虽然我没处理过集中营里的感染者,但我确实也是军队的一份子,每次我穿着军装路过,乌萨斯的难民们就会对我投来憎恶和恐惧的目光。

      有了这样的想法我的生活确实是好过了些,至少我的愧疚感少了些,夜晚也能偶尔的浅眠。

      军服旁边晾的是一件红绿相间的短外套,绿色的那面印有一些绿黄方块的花纹。和博士给的风衣不同,这件衣服的由来可不那么温馨,是我生命中遇到的最糟糕的两件事的结合。

      如果说军服是我赎罪的象征,那么这件衣服就是我背负的罪孽,不够强大无法保护任何人的罪孽。死去的人本应该是我。

      夜色已深,伊之助已经睡着了。

      虽然我和他可以正常的交流了,但他还是对我这个不明人士不完全信任,睡觉的时候还握着双刀。

      我抱紧只穿了一件单衣的身躯。

      没有外套的庇护,山野间的夜是如此的冷。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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