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斗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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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完额外增加的工作量之后，提姆还是老老实实地去想办法找人了，达米安虽然是个讨厌鬼，但他还真不至于跟个小孩子置气，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哥谭都不安全，放达米安自己在街头乱跑实在不是个好主意。
虽然那小鬼能徒手轻松折断提姆的脖子，但提姆敢打包票，把现在的迪克、杰森、他自己和达米安扔进哥谭，迪克能马上原地升空浪得飞起，杰森能在三天内靠自身实力硬抢下一块地盘，他自己可能会苟进某个帮派靠脑子生存——而达米安肯定会是最先死的那一个，原因无他，只是因为韦恩家唯一的亲生儿子如今依然年幼，桀骜不驯且无比纯粹。
达米安是拉尔斯·艾尔·古尔的孙子，刺客联盟的少主，塔利娅精心教养长大的雏鹰，但他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小胳膊小腿，身高不到他爹腰，能被杰森单手提起来轻松扔上天再接住，从出生就生长在深山里和一群正统武术大师一起练武的他，完全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个连宗师都害怕的凶残流派，叫做“乱拳打死老师傅”。
而哥谭人显然深得此战术之精髓。
每个在哥谭混黑的人都精通偷袭和暗算，每个哥谭的坏蛋小团体都知道不要脸群殴的好处，而这两者加在一起，配上哥谭大反派们几乎人均博士往上的可怕学历，往往会造成频出暴击的可怕后果——比如现在。
在达米安用敏捷的身手和巧劲把第二个人皮娃娃扔出去之后，看着仍然游刃有余地在人群中穿梭的小男孩，猪面教授冷笑着掏出一个密封罐，冷不丁地扔进了人皮娃娃中间。
脆玻璃掷地便碎，白色的烟雾四散开来，瞬间氧化蒸腾成诡异的青绿色，达米安立刻屏住呼吸，但有些迟了，他吃惊地发现，就算是从小被毒药喂大的他，在不慎吸入一丝这种气体之后，也有了一瞬间的晕眩。
不知名的药雾让他的脚步变得迟钝了片刻，这就足够了。
达米安被一群肉山团团包围，人皮娃娃显然对这种毒雾有抗体，在付出了几条断臂的代价后，他们成功地把这只凶恶的小猫逼到墙角，每个人都伸出两只手，有的抓腿有的抓胳膊，集众人之力，成功制住了达米安。
没有哪个孩子能在被五只成人手掌牢牢擒住胳膊的时候还能挣脱，就算是未来的罗宾、刺客联盟天才的少主也不行。
刚刚还在评价人皮娃娃们好用的达米安，此刻只觉得这群鬼娃真该全部进熔炉销毁。
猪面教授把自己挪到了椅子上，狞笑着看向整个被提起悬空的达米安，轻蔑地啐了一口：“瞧瞧啊，这座城市里就是因为有蝙蝠侠那种怪物，像你这样的小鬼头才会充满希望，甚至觉得自己也能做些什么？不是很能打吗？”
得意地说着，猪面教授蒲扇般的大手一巴掌抽在达米安的脸上：“再来打啊！”
被巴掌的力道抽得头一歪，达米安的帽子掉了下来，看到他的脸，猪面教授愣了一下：“混血？”
达米安眯起眼睛，藏起目光中的狠毒和杀意，绷着脸不说话，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屋里的环境，试图找出脱身地办法。
起身退后两步，仔细打量了达米安片刻，猪面教授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个开心的笑容，他激动地搓手：“混血好啊！小鬼，你这张漂亮脸蛋长的可不错，细看还有点像韦恩家那个傻白甜，不错……真不错！这张脸可是能卖出个大价钱。”
他噌地站起来，仿佛那条断腿一点痛感都没有似的，一瘸一拐地靠近了屋主的女儿，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和一瓶药剂：“可惜了，小萨沙，我找到了比你更值钱的脸，但是没关系，我会把你做成最可爱的娃娃的。”
女孩已经哭不出声了，她惊恐地看着森然的刀刃，绝望地摇头。
“嘘嘘……只是疼一下。”猪面教授温柔地安抚她，手上却毫不留情地朝着她的脸狠狠地割了下去！
达米安盯着滴落在地面上地血迹，拧起眉头：“这就是你的本事？欺凌弱小？只会靠着你的傀儡娃娃逞凶？”
“而你的本事确实不错，但也没救下小萨沙，孩子。”猪面教授熟稔地转动着刀子，在女孩凄惨的呜咽声中和蔼地说：“一个忠告：别学那只蝙蝠怪，老老实实地烂在泥地里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像你一样吗？”达米安讥讽道：“你喜欢在泥浆里打滚可真不让我意外，毕竟你只是头肥猪，见到蝙蝠侠也只会像见到屠夫那样吓得屁滚尿流。”
猪面教授恼火地跳了起来——他那条腿真的骨折了吗？达米安十分怀疑——他大步走过来掐住达米安的下巴，另一只手从围裙的兜里掏出来一枚针剂，凶恶地说：“小子，看来我得教教你什么叫听话和尊敬！”
“很遗憾，这小鬼大概一辈子都学不会那种东西了，”突然，有人慢吞吞地插话：“还有，我倒是觉得你手里那东西挺有意思的，能给我看看吗？”
猪面教授愣了一下，他转头看向窗户，只见一个身着迷彩作战服、围着金边红斗篷的男人正蹲在窗框上，面甲把他的下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看到猪面教授转头，他抬起手放在被兜帽盖住的额上，懒洋洋地比了个不像样的军礼：“晚上好，教授，看起来你收获颇丰啊。”
男人没有呈现出攻击性，猪面教授一时不好判定对方的来意，他谨慎地看着对方：“生意勉强过得去，但这位……我可不知道哥谭什么时候有了你这么一号人物？”
“你可以叫我红头罩。”
猪面教授脸上的肥肉猛地一颤，他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这可不好笑，先生，我们都知道这个名号——”
“以前属于谁不重要，你知道现在是我在用就行了，”红头罩打断了他的话，轻盈地跳下窗台，他站直了身体，因此他胸前那只血红色的蝙蝠便显露出来，这位突然闯入的陌生人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把那个小鬼和这里原本的屋主留下滚，或者我现在在这里解决掉你和你的宝贝娃娃们。”
“哈，原来是又一个自诩正义的怪胎，”猪面教授马上明白了来者的立场，他冷笑着挥手，人皮娃娃们立刻带着达米安向他靠近，他随手把那枚针剂放在了男孩的脖颈边，抵住动脉：“但是当义警的代价，你准备好支付了吗？”
歪着头看了达米安几秒，红头罩把目光施舍给猪面教授，怜悯地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固有印象的盲区……说不定我还能趁着没打出名号前，多骗一些你这种蠢货。”
猪面教授的头上顿时冒出来一个问号：“什么？”
“我是说——”红头罩低沉的声音里满是愚弄和嘲讽，下一秒，他从披风下掏出了两把大口径的手.枪，在猪面教授陡然变得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笑得猖狂：“谁他妈跟你说老子是个义警来着？”
话音未落，红头罩一枪精准地打在了猪面教授的手腕上，高强度的近距离射击顿时将他的腕骨打了个对穿，伴随着惨叫声的响起，那枚针剂脱手掉在了地毯上。
随后连续三枪都命中了人皮娃娃的胳膊和肩膀，迫使他们松手，达米安像条泥鳅般扭开仅剩的桎梏，落地的瞬间便一个翻身滚到了柜子边上，闪电般出手捡起针剂，随后毫不迟疑地把它扎进了冲过来的人皮娃娃的眼睛里，抢过对方手里的斧子，达米安回身劈手便砍在了另一个人皮娃娃的腿上。
“啊——！！”瘸腿又断臂的猪面教授红着眼睛嚎叫着，完全被气疯了，他不再迟疑，从围裙兜里掏出来一枚针剂扎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青筋立刻肉眼可见地爬上他的额头，像是有虫子在皮肤下游走般，他的身体上出现了许多甚至将衣服都顶了起来的活动肿块，几秒之后，一个浑身皮肤都像是被开水烫过般的猪面教授重新站了起来。
“这次可是真的走正经烤猪的程序了，”红头罩嘀咕着踹飞最后两个想要抱自己腿的人皮娃娃，压根不去管、甚至完全不担心达米安的安危，他只是警惕地盯着仿佛突然从家猪进化成野猪的猪面教授：“要我来排个名的话，我只能说，小丑之外，我最讨厌的就是稻草、猪头和毒藤。”
哥谭真正的殿堂级制、用毒大师，是这三个名牌大学毕业、正统科班出身的家伙才对，遇上他们意味着无穷无尽的古怪毒素和防不胜防的药剂，对敌的杀伤性和对己的増幅度都非常高。
就像现在，猪面教授的肌肉鼓起，手上的贯穿枪伤不再出血，稳稳地站着仿佛不曾骨折，他看起来完全肿成了个大号的加强版贝恩。
——武力值可能也是。
“一般来说我比较讨厌这种场合，因为要控制下手的力道，所以打起来非常不划算，”红头罩站在一群倒地的人皮娃娃中间大声地抱怨，打空了的弹匣从枪中掉落，而他迅速地用单手完成了换弹动作：“但现在我倒是想试试毫不留手、最后把子弹送进你脑门里的感觉了——崽子，带那个丫头出去，顺便报个警。”
“别命令我，”达米安很不给面子地说，但他还是把那满脸鲜血、已经疼得昏过去的女孩拖到了墙角，他嫌恶地盯着完全失去了理智，像头被激怒了的野猪般双眼发红的猪面教授：“你要杀了这头猪吗？”
“你说呢？”红头罩在面甲下咧开了嘴，眼神中染上了一丝狂意：“回家打响名号的第一步，我倾向于从惹你爹暴跳如雷开始。”
作者有话说第94章 斗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