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除灵的第四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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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
夏油杰睡的很浅，听到有人叫他名字后很快睁开了眼。
睁眼就是挚友那张放大的俊脸。
感谢五条悟出色的外貌，让这种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放大人脸的惊悚场景变得没那么吓人。
夏油杰头疼的伸出手按住五条悟的肩膀，稍微用力把人推开了些。“大晚上的，干什么？”
“你快起来，我们一起睡。”说出这句话的五条悟眼睛亮的惊人。
夏油杰：“……”
他不太确定这是五条悟在梦游还是自己没睡醒。
等夏油杰越过五条悟的肩膀，看到正在试图把两张床拼一起的鹤见渊后他懂了——是他没睡醒。
披散着头发的狐狸眼少年把眼睛一闭就准备倒回去继续睡。
接着就被五条悟扯走了被子。
夏油杰迷迷糊糊的看着另外两个同期把三张床拼到一起，直到重新躺回床上时还是没搞懂发生了什么。
算了随便吧。
狐狸眼的少年打了个哈欠，偏头往旁边看去，五条悟睡在他和鹤见渊中间，关掉台灯后六眼在漆黑的房间里像猫的瞳孔一样泛着光。
“……”说实话，有点吓人。
夏油杰把头转了回去，闭上眼。之前的困意还没散去，少年很快就睡着了。
这还是五条悟第一次在睡觉时和别人挨这么近，听着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的呼吸声，内心像被羽毛挠了一下一样，一阵阵的发痒。
很奇妙的感觉。
床拼到一起后身边都是熟悉的咒力，减弱了六眼对灵那种奇妙的感知。可他依旧睡不着，大脑格外的兴奋，精神的可以爬起来打十个特级咒灵。
此时的五条悟在鹤见渊看来就像是春游前激动的睡不着觉的孩子。
鹤见渊看着那双在黑夜里依旧发光的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
“悟……”他压低声音把手伸了过去，手掌放在六眼的上方，没有直接放下去。“把眼睛闭上，睡吧。”
他说着，手慢慢放下，在五条悟的默许下完全覆盖住了对方的眼睛。
纤长的睫毛扫过掌心，鹤见渊知道五条悟闭上了眼睛，难得的听话。
原本以为对方会接着乖乖的睡觉，鹤见渊眼睛都快闭上时却听五条悟突然出声——
“为什么你和杰都有耳洞我没有。”
鹤见渊的耳洞是中学的时候穿的，只是之前一直都是用透明棒，这次出任务前心血来潮换上了耳钉。
五条悟原本没怎么在意，但今天看到鹤见渊和夏油杰一起出现在大厅时，两人的耳饰在他眼中变的格外显眼。
鹤见渊：“……”
这很难回答为什么。
猜出对方潜台词的他过了一会才回答：“硝子也没有。”
五条悟：“那等回去以后带着硝子一起去穿。”
鹤见渊收回放在五条悟眼皮上的手，微微睁开眼，此时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让他能够看清身侧少年耳垂的轮廓。
不知道是不是五条悟的肤色过于白皙的缘故，在夜色中让鹤见渊有种对方在发光的错觉。
他轻声回应：“得先征求硝子的意见。”
五条家大少爷的耳垂看上去格外圆润，像是品相上乘的羊脂白玉。鹤见渊忍不住伸手过去捏了捏。
“打耳洞还挺麻烦的，最开始得注意很多，不小心就会发炎。”
五条悟毫不在意道：“没关系，找硝子。”
“……什么事都找硝子她会生气的哦。”鹤见渊已经能幻想出家入硝子皱着鼻子骂五条悟人渣的画面了。
“不管，我也要！”五条悟声音大了些，被鹤见渊一把捂住了嘴。
夏油杰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没醒。
鹤见渊看着用六眼瞪着他的五条悟，觉得对方如果是女性，那一定是那种动漫里标准的刁蛮大小姐系。
“我知道了，任务结束就和杰带你去弄。”
“还要选耳钉。”
“好，行。”
“买同款，你和杰得和我带一样的。”
“听你的。”
“我想买星之卡比的。”
五条悟最近十分喜欢星之卡比系列的游戏。
“……这个我们可以再商量一下。”
鹤见渊脑补了一下自己或者夏油杰把那个粉色的小生物挂在耳朵上的画面……
起鸡皮疙瘩了。
放到五条悟身上似乎还蛮适合的。
不得不说神明是偏爱这位‘神子’的，至少从外表上来看五条悟能驾驭任何衣服和装饰。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声聊着天，随着时间的流逝，房间里声音渐渐弱下来，分不清是谁先睡着的，最后只剩下少年们清浅的呼吸声。
…
一夜无眠，鹤见渊难得没做那个噩梦，早上起来心情都好了不少。
三人一起吃过早餐，决定今天到室外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一个上午，一无所获。
那只咒灵躲藏的很好，一点咒力残秽都没有留下，夏油杰派出去的咒灵们也没什么发现。
鹤见渊在大宅门口看到了警车，大桥先生在和一个穿着棕色风衣体型偏胖的警察交流着什么。
昨天发现尸体后大桥先生就联系了警察，案例来说警察应该得调查发现尸体的现场并记录目击者的口供，但昨天房子里并没有出现警察的身影。
鹤见渊猜测是那位前总理大臣做了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了视线，那名警察转过头看了过来。
视线相交，鹤见渊礼貌的冲对方点了点头。
对方看上去突然有些生气，回头和大桥先生说了什么。距离太远鹤见渊只勉强听清了几个词——‘学生’、‘危险’、‘保护’。
从这几个词不难猜出对方具体说了什么。
傍晚：
“降灵会？”
五条悟挑眉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大学教授，对这个有些陌生的词颇感兴趣，答应了对方一起参与降灵会的邀请。
入夜后涉谷事务所的员工们放下窗帘挡住月光，开始布置夜视摄像仪和热成像装置
这些设备都是由谷山麻衣所在的事务所提供，五条悟拉着夏油杰在旁边看着那位姓刘的华国人组装。
“抓灵还用得上这些吗？”夏油杰有些好奇，他在各国灵异作品里看到的都是各种符纸符咒的，第一次见到使用上现代科技的除灵方式。
刘调试着设备没有回答，对方似乎一直都是这种沉默寡言的角色。
谷山麻衣见此立马跑过来解围，解释说灵出现时室温会有所变化，热成像仪能够捕捉灵的动向。
鹤见渊回忆昨晚的经历，在那东西出现前温度似乎确实降低了一些。
设备很快布置完成。
那位五十岚教授带着自己的助手叫上南明丽和涉谷事务所的所长，以及那位好像很出名的外国人一起坐到一张圆桌边上。
灯被关上，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只剩下桌子上的蜡烛。
坐在桌子边上的五人互相牵着身边人的手，只有助手的铃木小姐一手牵着五十岚教授一手握着一支笔。
“住在这里的人，请借助这位女性的手述说你的心声……”五十岚教授缓缓的说着。
鹤见渊懂了，这个所谓的降临会和笔仙游戏有些相似。
五十岚教授的话刚说完鹤见渊便若有所感的抬头看向房间的天花板，而拥有很强灵感的灵媒原真砂子也难受的捂住了嘴。
“嗞——”油性笔用力在纸面上书写时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
闭着眼睛的铃木小姐不停的在空白的纸业上写着什么。
面对未知五条悟有些兴奋的舔了舔嘴唇，在六眼传递回来都信息里铃木小姐的动作确实不是出于本人意愿，而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一般。
“咚咚咚！”敲击声从房间的四面八方响起。这种现象在灵能界有专业的名词——‘吵闹音’是灵作祟时发出的声响。
南明丽吓的松开了其他人的手，站起身。
他的这一动作打断了降灵仪式，也弄倒了蜡烛。好在蜡烛倒下便熄灭了，没有点燃其他东西。
夏油杰找到了电灯开关的位置，在众人因为黑暗先入恐慌之前打开了灯。
他弯腰捡起落在脚边的一张纸，上面写着‘助けて’。
救救我。
其他的纸上也是这句话，除了……
鹤见渊看着落在自己脚边那一张。
铃木小姐手里的油性笔是黑色都，而那张白色的纸上是血红色的字迹。
‘死にたくない’
“我不想死”
昨天的那个灵贴在他耳侧时说的就是这句话。
“原小姐刚刚有看到什么吗？”鹤见渊转身问被谷山麻衣扶着的原真砂子。
没想到会被搭话的原真砂子愣了一下，随后有些虚弱的摇了摇头：“没有，我没看到什么，但是能感觉到刚刚有灵在这个房间里。是……很多的灵。”
鹤见渊捡起来那张写着不同内容的纸，上面的红色字迹似乎还散发着和昨天那个人影身上相同的血腥味。
“确实很多…”他低声自言自语。
灵的哭喊声还残留在他耳边，原真砂子没有看到，但他看到了。
那些死去人们的灵保持着死时的模样不停哭嚎着，每一个的脖颈上都有着狰狞外翻的伤口，手脚残留着被束缚过的痕迹。
就像是屠宰场里的动物，被捆绑着手脚，割开喉咙放血。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除灵的第四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