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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六十八章 绝妙的情书 ...

  •   天刚亮没多久,睡了顶多半个时辰的席惜便被两个八卦女吵醒了。
      “喂喂喂!惜惜,你的奸夫呢?”披头散发的叶浅雨显然刚得知这一惊人消息,火烧屁股似的赶来,拼命扯她被子想严刑逼供套出真相。
      “冷!”席惜急忙将被子扯回来裹紧,迷迷糊糊地答了一句:“走了。拜托你们别吵我,我还没睡饱。”
      楚悠然手中捏着那张被弄皱了的照片,问道:“你跟冰山摊牌了?”
      席惜唔了一声,将脸埋得更深,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叶浅雨一听更来劲了,四爪并用地将席惜的保护伞扯下床,冰凉的小手拼命往她的肋下钻,“好惜惜,不许睡!快说快说,我要听,我要听嘛。”
      席惜头痛欲裂地爬起来靠在床头,揉揉酸涩的双眼,低声道:“我摊牌了,他吃醋了,然后就走人了,故事也完了。”
      “你跟他说了冰焰的事,然后他就吃冰焰的醋,再然后就生气了,最后他就走了?可为嘛故事到这就完了呢?我也要听冰焰的故事,你都没讲过,你偏心!”叶浅雨嘟起小嘴,非常不满意这个结局。
      “拜托!你都升级成大婶了,别老装嫩好不好?”席惜送她一个白眼。
      叶浅雨伸出四个手指贼笑道:“哦也!我永远要比你嫩四岁哦。”
      “哦也!妹妹你已半死会了,可姐姐我还能活标哦。”席惜也伸出两只指头弯一弯,表明她已是两个孩子的妈。
      没等叶浅雨反驳,楚悠然已忍俊不禁地打断两人的无聊争论,“席惜,可是我也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席惜一听她叫自己全名,便知躲不过了,索性竹筒倒豆子将养心殿的事也招供出来,除了MC这件糗事。楚悠然微蹙柳眉问道:“我觉得他好像在背后为你做了不少事,你给过他机会让他说吗?”
      “是呀,你一句‘不如到此结束’便将冰山振飞出局,听起来好像是你的不对哦。”叶浅雨难得肯为闷骚男抱不平。
      “席,我觉得你至少该给他个机会解释一下。”楚悠然觉得这事席惜处理得过于草率,“在他的认知里,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平常事,你单凭这个理由去刺激他,也许他认为府中所有女人加起来也不如你一个令他花心思,他当然会觉得委屈。”
      席惜耸耸肩,无所谓之极,“这样也好,我现在没空为他费心。”现在的冰山还比不上身怀秘密的人妖九有魅力。
      “我想,你的潜意识里是不敢相信自己会忘却对冰焰十几年的感情,转而爱上一个认识不到三年,单独相处时间不过几天的冰山。这样容易忘情的你是否连你自己也不屑呢?所以在冰山好不容易对你吐露心声的时候,你迫不及待地逼迫自己先逃开了。”楚悠然绝对是个一极棒的心理分析师。
      “是呀是呀,本就是前生今世同一人嘛,你干嘛那么想不开呢?”叶浅雨也帮腔道。
      席惜又缩回被子中去,咕哝道:“俺不知道,俺是当局者,俺有充足的理由不知道。”
      “也许你只要先低个头,高傲的冰山可能就像只欢快的小兔子一样向你蹦来了呢?”楚悠然对席鸵鸟笑了笑,提出一个可行性极强的建议。
      席惜眯眼想象冰山变成兔宝宝的小样,哆嗦着挤出一个字:“寒!”
      叶浅雨的兴奋点却转移了,“惜惜,你们在养心殿小接过一吻,那昨晚你们到底有没有,嗯,趁热打铁攻全垒捏?”
      天下有那对屌情人都快分手了还有心情玩全垒打?这白痴问题不止问得席惜翻白眼,连楚悠然这气质高雅的天才美眉也翻了个白眼送她。叶浅雨不服气地道:“我是不想惜惜步我的后尘嘛,我这样问有啥不对呢?”
      席惜彻底被她打败,有气无力地朝她伸出手,呻吟道:“大婶,麻烦你借我两包卫生棉。还有,让挽翠替我煮一缸子红糖水,这几天我极度需要补血。”
      “嘁!MC报到了呀?没劲。”叶浅雨兴致缺缺地走人了。
      楚悠然走到窗边,回头低声说了一句:“席惜,如果真是姻缘天定,你逃避又有何用?如果兜兜转转还是他的话,岂不是累他又累己?最深的感情也经不起几回分分合合。”见席惜躺在床上扮死尸不接她的话,不由好笑地摇摇头,留给她一个独处的空间。
      可席惜并未主动出击,每日依然以逗弄由爬行类动物进化成灵长类动物的小宝贝们为乐,只是眼底偶尔会飘过一丝落寞或深思。叶浅雨每当捕捉到这小异常时免不了调笑她,“哎!男人婆,春天还没到呐,你就忙着思春了?”
      席惜依然一句话就堵住这个讨骂的主儿,“是啊,我思你前夫鸟。咋了,你超不爽的说?”
      叶浅雨哈哈一笑,然后就轮到她眼含落寞了。楚悠然见她窝了一星期还毫无行动,撇开叶浅雨后忍不住问她:“Moon,觉得折磨自己折磨他好玩透了?”
      “一半一半啦。”席惜懒洋洋窝在壁炉旁,光脚丫子恶劣地轻踢着跳跳的小屁屁,“Angel,说实话,我现在对人妖九更有兴趣。”
      楚悠然默默将豆豆抱在怀中,开始惯常的大眼瞪小眼游戏,“他已抱过像自己的豆豆,但还没有染指过像小雨的跳跳。如果你我猜测无误,那跳跳岂不是更容易让他忘乎所以?”
      “唔,有道理。匕首,凝肤玉露膏,小裤裤,没喊出口的阿玛。总之这人妖肯定有个连Rain都不知道的秘密。”席惜的思路被打通了,贼笑道,“Angel,我看今天阳光普照大地,我想带着跳跳去外面转一转,你说哩?”
      “有何不可?最好顺带着将你自己的事也一并处理了。”楚悠然浅笑着提醒这个鸵鸟,席惜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站起身作出门的准备工作去也。
      半个时辰后,席惜抱着跳跳在大街上东晃悠西游荡,难得出来放风的跳跳兴奋地将肥肥的小身子扭来扭去,一岁多的她口齿已相当伶俐,不时奶声奶气地嚷着:“老妈,兔兔!要!跳跳要!”席惜嗯嗯啊啊地应着,其实哪有闲功夫理她啊。一大一小直至将九阿哥最常去的几家大商铺都转遍了,却仍未见到九阿哥的半根毛发,心中正思忖着该如何找个理由直接上门找碴去。
      “小心!”有人忽然在她身后暴喝一声。
      “跳跳!”另一个男声变调的叫唤听起来似乎紧张万分。
      席惜还没反应过来,跳跳已被一个紫红衣着的男子抢走,自己却转了一个圈扑在一个人的怀里,她赶紧站稳身体急起直追,大叫道:“喂!把跳跳还给我!”
      “是九弟。”冷冷的男音提醒道。
      “呃?冰山?”席惜下意识地叫出声来,看见九阿哥对她做了个手势便进自家的古董行去了。她慢慢回转身,只见身着朝服的四阿哥冷目送走一辆装满菜果的木轮车后,才挑眉问道:“怎么?这回分得清是爷了?”
      席惜看他紧皱双眉,右手不住揉着左手肘,赶紧问道:“喂!死冰狐,你的手没事吧?你可别想借此讹我银子!”
      这死女人,关心的话也非要说得这么别扭不可嘛?四阿哥送给她冰冰凉的一瞥,默默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塞到席惜手里后转身就走,留给她一个无比潇洒的背影。
      席惜愣愣神,随即将信胡乱往怀里一塞,便追九阿哥去了。凝古轩,正是九阿哥在京城最大的古董行。奇怪,刚才转了N久也没见到人妖九的人影,怎么她和跳跳差点撞上车时他就凭空而降?席惜心里边嘀咕边走进去,掌柜的一见立即起身招呼道:“这位大爷,面生得紧呐,请容小的给您介绍介绍,本店有各种唐宋元明——”
      “席少我想买你家主子的项上人头,你肯卖不?”席惜酷酷丢下一句吓死人的话,迅疾推开他径直朝铺后走去。
      帐房里,九阿哥正柔声哄着跳跳玩儿,跳跳看上去欢快极了,她一手拿块糕点捏捏撒撒,一手不住蹂躏他的脸,还欢嚷着:“漂漂!漂漂!”嚷一次就送上一个狼吻,九阿哥的俊脸涂满晶晶亮的口水,身上也全是糕点的碎末,看上去别提有多狼狈了。
      像娘种!席惜暗嘁一声,找个椅子坐下,然后明目张胆地研究双眸微红的九阿哥。九阿哥清清嗓子,将跳跳抱到席惜面前,谁知跳跳这个小色女“呀”地一声反扑回去,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奶声奶气地宣布道:“老妈,要漂漂,抱抱!”说完还“叭”地狠亲她老爹一口,搞得九阿哥尴尬万分地呆在那里,这小妮子该不会想乱伦吧?
      席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继而却压低声音说道:“第一、你还爱着叶浅雨。第二、你非常紧张跳跳和豆豆,虽然你拒绝承认这是你的种。第三、你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我好奇的是你这个秘密究竟和谁有关?为什么非得甩开叶浅雨?”
      “席惜,你别再问了。”九阿哥硬将跳跳塞到她怀里,垂眸低声道,“无论如何,你只要记得那天早晨答应过我的事就好。”
      “你!”席惜竖起一根指头在他面前晃悠了好大一会儿,才气不打一处来地下最后通牒,“要么你选择坦白从宽,要么你就乖乖等着我揭开谜底。一年,我顶多给你一年的时间!如果叶浅雨以后再也不避着豆豆,我就彻底放弃追究这件事,OK?”说完她抱着跳跳向外走,又不甘心地回头叫嚣道,“你以后休想再染指我的宝贝女儿!”
      九阿哥又无语呆住,跳跳就算不是他的女儿也绝不会是席惜的女儿啊?她到底嚣张给谁看啊?
      席惜带着跳跳回到家后,立马躲进房间看四阿哥塞给她的书信。没多久,楚悠然和叶浅雨便听到恐怖之极的怪笑声从房里传出来,两人相视一眼,没等敲门便闯进去,只见席惜手里抓着两张浅蓝色的薜涛笺,在床上笑得直打滚。叶浅雨扑过去抢来信纸一看,呆住,接着喷笑道,“好、好妙的情书啊!”
      楚悠然赶紧拿来一看,不禁失笑道:“这冰山,不但闷骚,还挺孩子气的嘛。”
      四阿哥的“情书”有两张,各画着一个心形,其中一个心被割据成三部分,最大的一块写着“皇阿玛、国事”,稍小的一块写着个“惜”字,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地方却写着四个字:“其余琐事”,心的右下角有个“禛”字。另一颗心形却是空白一片,只在同个角落里写着个“惜”字,显然是留给席惜填空来着。
      于是席惜当着两人的面又拿尺子又拿笔地开始将自己的“心”瓜分起来,叶浅雨在旁边看得直摇头,“惜惜,我看你这是成心气冰山来着。”
      楚悠然也丢给她俩字评语:“欠抽。”
      果然,四阿哥第二天接到回信一看,立马恶狠狠地蹦出一句话:“这死女人,存心讨打来着!”他那“喜怒不定”的个性又恢复了,猛砸两个茶杯才罢休。
      席惜的“心”被瓜分成四块,最大的一块是老爹、楚楚、小雨;稍小的一块是冰焰、十三,再小点的一份是银子,最小的一块才轮到他,眼屎大的“冰山”两个字都爬出“心”外了,更气人的是旁边还画了个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的卡通小狐狸。看来这死女人吃定他了!四阿哥好恨自己沉不住气呀,忍不住又猛砸了两个茶杯才安坐下来写回信。
      第三天席惜收到的回信里上书:“不想讨打就给爷仔细想清楚!”
      席惜再次拿起尺子进行“锯心”大事。这次的“冰山”改成了“禛”,地位和银子差不多了。可是四阿哥依然甩回一句话:“再想!”还附赠一张示范图,除最大那块的地位不变之外,将十三、银子统统挤到最末层,至于“冰焰”两个字压根就没写上,他大爷的那个“禛”字倒是大喇喇地占据着第二大版块。于是席惜不干鸟,没回信给他。
      四阿哥等啊盼啊,过了三天坐不住了,让高无庸来催回信,可怜的高无庸跑到小腿肚儿瘦了一大圈都没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四阿哥无法,只得将“冰焰”添了上去,不过地盘小得可怜。席惜这才回信给他,将四阿哥的地位提升至第二位,十三第三位,至于银子彻底被排挤出“心”,冰焰窝在最底层,占的地盘比十三还小,大约是“禛”的四分之一。还有一句旁白:“这回没得商量了,再不同意就歇菜!”
      然而这次轮到席惜伸长脖子等回信了,五天后,四阿哥的回信来了,只有一个字:“好。”席惜小人得志地伸出两个指头大叫:“哦也!”
      从头看到尾的叶浅雨比席惜这当事人还兴奋百倍,直说这种情书真是有创意得乱七八糟,浪漫得一塌糊涂。
      楚悠然对于两人这种孩子气的“锯心”举动,只有俩字赠言:“无聊。”但她淡淡的笑容泄露了她的心思——她欣慰于席惜终于解开心结,在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里,高傲如四阿哥竟然愿意尊重席惜的过往,选择为心爱的人作出这种不可思议的让步。她的朋友有这样一个男人宠着爱着,她又怎能不高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第六十八章 绝妙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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