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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行路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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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和卡卡西在前往木叶的路上比肩而行，不管内心如何表面看上去两人都很平和，步子不急不缓时而低声交谈。
“鼬是不是知道你的事情。”卡卡西习惯性伸向工具包的手再一次摸空，包里面没有《亲热天堂》，而且现在似乎也不太适合捧着这样一样本书走在带土的身边，他收回手继续口中话题，“我指得是你‘阿飞’这层掩饰下那个‘宇智波斑’的身份。”
“大概吧。”
“鼬不信任你。”卡卡西稍一停顿又道，“你也不信任他，你们只是为了不同目的共同诛灭了宇智波一族，鼬对你十分忌惮也十分提防。”
带土冷笑一声，“怎么？作为暗部前辈你很信任你这位后辈吗？”
“这要看是哪一方面，就实力而言确实很信任。”卡卡西想了想，“鼬曾受团藏之命进入暗部，受三代火影之命监视宇智波一族，又因为他本人是宇智波一族族长的之子肩负着复兴全族的大任而卧底于木叶。”
“你知道的真是不少。”
卡卡西边回忆曾经和鼬的对话边说道：“鼬曾问过我一个问题，在他进入暗部第一次见我使用写轮眼后，他问我得到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会不会觉得变扭，他说我不是宇智波的族人却拥有了写轮眼可以使用和宇智波族人相同的力量，那我究竟应该算是哪一方的人。”
带土问他：“哪一方？”
“我从没那样考虑过。”卡卡西迎着带土的目光，“这也是我敬佩鼬的地方，与他的年纪无关，他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而我在当时却没有多余的思考。”
“为什么跟我说这个。”
“只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至少现在他应该算是你的‘下属’不是吗？”卡卡西笑道：“还有，鼬已经能够开启须佐能乎了。”说到这个他伸手捏捏自己耳垂上带土留下的那个“耳钉”。
“你怎么知道宇智波鼬能开启须佐？”
“刚才的重点在宇智波鼬能开启须佐上？”卡卡西见带土别过脸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有些头疼，又是哪句话把这人给惹到了？他只能继续自己的“单方面”沟通，“说到须佐能乎，虽然现在我对你的个查克拉输送接收得还有些勉强，但是我想试试它的极限在哪里，也想知道在这样的‘连通’下我们能把写轮眼发挥到什么程度。”卡卡西停下脚步的同时也拽住了带土，“我想试试我们能不能共同使用写轮眼开启须佐能乎。”
“不试。”
“帮帮忙？”
“不帮。”
卡卡西忽然凑到带土耳旁低声道：“带土老师，拜托你了。”
“……”带土耳畔一热猝然往后撤了一步，“笨…笨蛋！说话就说话别突然凑上来！”带土三勾玉的写轮眼瞬间转换了形态，“磨蹭什么？你到底试不试？！”
“是，试。”卡卡西闭上自己的眼睛将写轮眼转化为万花筒写轮眼的状态，尝试了几次均已失败告终之后他眼眶疼得都快炸开了。
带土看出卡卡西在勉强自己想停止这种尝试，刚要转化写轮眼的形态就被卡卡西摆手制止了，带土在卡卡西摆手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异样，下一瞬一道蓝色的光在他们身边闪了一下急速扩展开来，两具半包围状态的骨架一左一右将他们分别裹住后长出手臂开始覆盖肌理逐渐成型。须佐能乎能够成功成型是带土没有想到的，他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尝试操控身体，围绕身边的骨架和手臂随他的动作而动。
就在带土那一侧的须佐手中逐渐形成光剑时，卡卡西的写轮眼忽然感觉到了十分剧烈的痛疼，乍然而来的痛感让他踉跄了一下单膝跪在了地上，写轮眼随之退回三勾玉的状态，正在逐渐成型的须佐能乎即刻崩塌消散。
卡卡西一手撑地一手按着因为疼痛感剧烈眼前发黑的写轮眼，半张着嘴喘着粗气，控制不善的查克拉在体内肆意乱窜，血液仿佛烧开了一样让他浑身都开始感觉到疼痛。
“卡卡西？”带土一个箭步上前查看卡卡西状态，他能看到那些由于控制不善在对方体内乱窜的查克拉，可又不敢过多干预以免情况变得更加糟糕，只能是嘴上着急，“没有血继限界能把写轮眼用成这样已经够了，你又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乱逞什么强？”
卡卡西虽然因为疼痛笑得有些勉强却真的是十分开心，“竟然可以。”他扶着带土的手站起身，“带土，你看到了吗？”
带土见卡卡西这幅开心的样子心里即使对其逞强使用写轮眼还有不满，可也不由自主随着对方的心情产生了开心的感觉，但他总不能对卡卡西这种完全不顾及自身的逞强行为大夸特夸吧。不过……带土有些无奈的皱皱眉，“我不瞎。”说完他对上了卡卡西的眼睛，片刻又补了一句：“看到了，是须佐能乎。”
此时卡卡西体内混乱的查克拉渐渐平复下来，“在你给予查克拉连通之后我只是觉得理论上可行，不过我对这种查克拉的连通掌控不够熟练，还受到自身条件的限制所以不能维持太久。”上一世卡卡西曾听佐助详细阐述过须佐能乎的开启和使用，知道过负荷使用万花筒写轮眼会导致失明，并且身体也会产生严重过的副作用；这一点就很麻烦，他没有柱间的细胞加持也没有六道之力的辅助无法和带土一样肆无忌惮的使用写轮眼，这就意味着他很有可能无法将这只写轮眼的能力发挥到极致。卡卡西的脑中瞬间滑过把写轮眼还给带土的想法，不过下一瞬又被自己否决了，如果带土知道他有这个想法就算直接把两只写轮眼都给毁了也是不会答应的。
“你还知道这东西有限制啊？” 带土自然是不知道卡卡西这一瞬间在想什么，“须佐？你开出来这个顶多是个虚佐，动都没动一下自己就废了，你打算以后拿这种东西去战场上亮相给别人看一眼然后躺平等着被杀吗？”
卡卡西松开捂着写轮眼的手眨眨疼痛逐渐消减的左眼，“也没这么严重，不是还有你在。”
“你……你这笨蛋，谁让你说这种……”带土嘴里卡壳，不知道怎么形容听到卡卡西这样说的心情，过了一会儿才愤愤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量力而行卡卡西。”
“带土，你国文进步很多阿。”
卡卡西这句话带土不久前刚刚听琳说过随口便道：“这句话琳好像也说过。”
卡卡西定睛看着带土，“那说明你的国文是真的进步了。”
二人相视一笑，曾经种在他们心里名为琳的那根刺依然还在原处，不过它沐浴阳光，灌溉心血，生根发芽的同时在此刻开出了不知名的花。
状态调整完毕的卡卡西继续迈步前行，“再往前走就进入村镇了，我是不是应该把这身衣服换了。”他点点自己身上的“晓”袍，“鼬和鬼鲛两个人之前穿着这个大摇大摆到木叶里走了一圈，这衣服在木叶的忍者里很有名了。”
“比你写轮眼卡卡西还有名？”
“哈？”
“嘁，哪都有他。”
“谁？”
“宇智波鼬。”
“鼬？”
“你好烦阿卡卡西，要换就换吧。”
卡卡西斜眼看了看带土，“那就不换，让他们醒醒神也好。”正视回前方的他轻声嘀咕道：“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比帕克脸翻得还快。”
“你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东西？”
未免带土纠结于衣服和鼬，卡卡西岔开了话题，“我之前和你说‘晓’的行动模式有问题，作为实际领导者你总不至于想得这么短吧，哪怕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或者你也可以……”
带土看眼欲言又止的卡卡西，“要说就说完整，吞吞吐吐的。”
卡卡西陷入沉默，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要过多的干涉或者左右带土的意志和行动，然而这是前提的，这个前提就是带土喜欢琳。现在呢？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包括他们之间的关系和情感都已经和上一世的轨迹发生了严重偏离，卡卡西根本不知道带土现在如何想接下来又要如何做。
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带土各有思量，他们都不想将对方带入被自己隐藏着的尚不可控的危险中，故而也就做不到坦然相对。
在卡卡西陷入沉默的时候带土同样也沉默着，宇智波斑救他无非也是为了利用他，黑绝也好白绝也罢都是宇智波斑留下的不确定因素。现在的“晓”和曾经的“晓”，弥彦和佩恩，宇智波鼬，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带土脑中一时纷乱不堪，在这令他作呕的世界里他不相信也不能相信任何人，这样想时他的目光却落在了同样沉思的卡卡西身上，望着身边人的侧脸，眼睛上的疤痕，殷红如血的三勾玉写轮眼，带土慢慢收回目光，幸好，幸好现在有卡卡西陪在自己身边。
“卡卡西。”带土抬肘撞了对方一下，“你所谓天才的脑子还没把自己想说得那些真真假假的话编圆吗？”
“嗯。”卡卡西应了一声回过神来，“编差不多了。”
“说。”
“不管什么行动，打破大国体系垄断战争抑或是经济什么的都需要人手。如果‘晓’的成员折损太多你就要再花时间去寻找新的适合的人选。”略感疲惫的卡卡西偏头朝带土眨眨自己那只写轮眼，“关会儿？”
带土白他一眼，“你这是在使唤谁啊？”他嘴里不饶人身体却很诚实的帮卡卡西关上了那只一直处于开启状态的写轮眼，“你自己不会吗？”
“会是会。”卡卡西笑眯眯道：“可我想让你关。”
“笨蛋卡卡西又在胡说什么。”带土有些不自然的再次把头偏向另一边不去看卡卡西，“接着说阿，你编好的那些话。”
卡卡西看着带土好像有些泛红的侧脸觉得有意思，不过也不好出言调侃免得把这人真给惹毛了，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道：“抛开‘晓’里面的复杂问题和关系单就作战而言，它是需要默契和配合的，频繁更换或折损成员对此不利，而且掌握一批相对稳定的人比让他们不停轮换要强。当然，也许你只是想要利用他们并不需要掌控他们什么，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很多事情都不会完全按照你的想法去发展，就算曾经没想过从现在开始你也应该多想想别的可能。还有，两个人相互牵制比三个四个甚至更多人相互牵制的制约力要弱；两个人组队是相对稳定的，如果增加这其中牵制的人数会让他们和事情都变得更混乱，很多事情往往不是越有秩序越便于利用，反而越混乱越容易摆布控制还不易使身在其中的人轻易察觉，更方便掩藏事情背后真正的目的。”
卡卡西说罢带土轻叹一声：“你真的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从小就是。”
卡卡西摇头，“不算是。”
“这就没必要谦虚了。”带土的话里带着些自我嘲弄，“虽然我一直不承认，但你的确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你刚刚说得那些正是我觉得很乱很难理清的东西。”
“没有什么东西是天生的。”卡卡西目光落向远方，“每个人的擅长不同，我并不是什么天生的领导者，作为一个领导者至少应该拥有坚定的品质和信念，可惜这种品质我并不具备，而你却足够坚定带土。我从你身上学到很多，从那时候开始到现在，你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后面的话卡卡西没有继续说也不能再继续说下去。带土对他的影响太多太深，以至于曾经的卡卡西几乎将自己活成另一个带土，包括他最终成为六代目火影都是因为受到了带土的嘱托和影响。
究竟是谁救赎了谁呢？
带土的目光同样落向远方，“‘晓’的事情你多想想，想好就和我说。”
“你要我对‘晓’未来的行动进行谋划？”
“不乐意？”
卡卡西笑道：“乐意之至，不过我需要时间梳理一下，还需要你告诉我下一步的方向。”
带土干脆道：“尾兽封印。”
“从人柱力身上抽取尾兽进行封印人柱力会死。”
听到这话带土笑了一声，“怎么？想和我呼吁忍界和平吗？”
“我好像也并没有那么高尚。”卡卡西忽然抬手指向不远处隐约可见的一些建筑，“你的金平糖在那里。”
“我不吃！”
“唉？刚才不是说要两罐么？”
“那是你自说自话。”
“那就绕开这里直接去木叶吧，带你去吃那个大婶的红豆糕。”
“卡卡西，你这是在哄孩子吗？”
“你这么觉得？那……带土小朋友愿意让我哄么？”
作者有话要说： 须（虚）佐能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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