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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旧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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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带土浑身湿漉漉回到神威空间的时候卡卡西正好咽下一口饭团。
因为带土的突然出现导致肢体瞬间僵硬的卡卡西不着痕迹掩饰住自己的不自然，抬眸看着浑身湿透的带土他问道：“下雨了？”
“嗯。”带土脸上的雨水逐渐滑向下颌，随即滴落，融入进从他身上落到地上的那些雨水中。
“看来要等雨停才能赶路了。”
望着表情自然的卡卡西，带土皱起眉。难道说对于刚才些事卡卡西就没有一点情绪吗？明明两个人刚才……刚才……卡卡西怎能如此淡定的该吃吃该喝喝？突如其来的脾气让带土的口气显得有些生硬，“赶什么路？”
卡卡西被带土的口气搞得心里一突，面色却并没有丝毫变化，“不是要再去一次楼兰遗迹吗？”他抬眼观察着带土的神色，方才好像失态的不是自己吧？快速回想了一遍自己所有的表现，卡卡西依旧很茫然。怎么带土失态他却要心惊胆战的？如果不是他自己心里“有鬼”，面对带土这样的行为该生气的也是他旗木卡卡西吧？现在反而看上去带土倒是气呼呼的……什么章程？
楼兰遗迹是一定要去的，而且很可能不只要再去一次。带土现在很迫切，不过他此刻的迫切无关计划无关行动，他只是迫切的想要见到琳。看着卡卡西面无表情又咬了一口饭团，带土走到桌边从袋子里也拿了一个饭团出来。
现在卡卡西和带土的位置反了过来，带土靠坐在了桌边，卡卡西则坐在带土刚才坐过的椅子上，两个人都举着一个饭团，眼前的一切明明就已经变了模样。可比之刚才却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变过。
明明有两个大活人在，神威空间里偏偏安静的不像样。不管出自于什么目的，此刻的卡卡西和带土都有些想要清除记忆的冲动。也许他们逃避自己行为和心情的理由是不同的，可结论相同，他们都想选择性遗忘些什么。
这种安静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卡卡西听见带土说：“雨停了。”
随着周遭事物扭曲，卡卡西与带土离开神威空间回到了外面，此时已是黎明时分，远处地平线上隐有日光，空气清新天幕透亮令人感到舒适。
卡卡西打量四周环境，发现带土使用了空间跳跃，此处并不是他进入神威空间前的那个地方。
带土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自然些，尽管他的这份自然有些生硬，“试试看。”他没有过多解释什么，甚至没有说明要卡卡西试什么东西。
不过卡卡西知道带土是让他试什么，是他们共同使用写轮眼进行空间跳跃的可行性和可操控的范围。
这样也好，不去提的话就算是忘掉了吧？
片刻后两只相同的写轮眼对视，三勾玉逐渐转化为锋刃形态。带土与卡卡西身体同时扭曲消失又同时出现在了下一个落脚点。
带土看看四周，“风之国边境。”他看向卡卡西，只见对方眉心紧皱额头渗着汗水正不停眨着那只写轮眼，很快便因为疼痛闭上了拥有写轮眼的那只眼睛，看来是临近负荷点了。“卡卡西，你确实是天才。”还有句话带土没说出来。那就是默契，他和卡卡西之间的默契。仅仅通过轻微的查克拉干预就找到了相通点，对于两只眼睛相互间的能力作用近乎于无师自通，这是卡卡西的能力，也是他们二人之间无声的默契。
听惯了垃圾废物毁灭世界的言论，猝然间听到带土换了说辞，卡卡西反而觉得哪里怪怪的。倒不是说他自轻自贱就爱听那些刺耳扎心的话，只是带土之前的行为配上现在极其自然说出的这种类似于肯定和鼓励的话令卡卡西很是难受。他甚至觉得自己费尽全力隐藏的那些情绪快要失控了，被带土三言两语说得就要失控了。
“刚刚我们横跨了川之国，这里是风之国南部边境。”带土计算过同时使用两只眼睛能够操控的空间跳跃距离后心中很惊诧，因为这个距离已经是他单独使用空间跳跃术的三倍了。
卡卡西调整好呼吸，“横跨川之国？没记错的话最近的路应该是翻过刚才远处的那座山到达风之国的东部边境才对。”
“嗯。”带土点头，“你没记错。落点没找好而已，结果都差不多。
拉下护额挡住疼痛不已的写轮眼卡卡西没有说话，这是怎么了？带土不会是在安慰他吧？
带土倒没觉得自己说得话有什么异样，伸了个拦腰后他道：“走吧，这里离沙漠腹地的楼兰遗迹还很远。”
卡卡西面色平静地跟在带土身后，但脑中却纷乱异常，一会儿是带土所谋之事牵扯的那些危机，一会儿是破译的秘卷将要牵连的时间与空间，一会儿又是楼兰龙脉将要引发的不可控危局。他调动着所有思绪在脑中思考着一个又一个的化解方法。不过这之中并没有之前他和带土在神威空间发生过的事情，潜意识中卡卡西依旧压抑甚至逃避着对宇智波带土的某些思考。
带土脑中同样纷乱，他在想卡卡西说得那些话。
『不要对身边那些似乎的人，似乎的事赋予太多信任。』
『那块石碑上面记载的内容也许并非全都是真的。』
『从有想法到实现想法，这中间隔着付诸行动。谁的想法？谁的行动？能实现什么？』
『有些时候人眼所见未必为真。』
『如果抛开那些理所当然重新思考问题也许会看到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许多不一样的东西？这里面包括那个医忍所说得卡卡西对自己的情感吗？带土脑中又一次响起卡卡西那句疑问：“在你看来，现在的我是什么人？”纷乱难理的思绪逐渐消失，最后带土脑中只剩卡卡西的这个问句。
此时的带土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思维正在发生变化，没有意识到他心中天平在向卡卡西的喜好、情绪、能力，安危逐渐倾斜。
沙漠气候多变，风沙一阵接一阵的掠过两人。这风沙恰恰是他们相互间保持沉默最好的借口，毕竟谁也不想喝风吃沙子。躲避过数个在楼兰遗迹附近巡查的上忍，卡卡西和带土重新回到被四代火影封印过的楼兰遗迹龙脉处。
“看来这里的力量波动引起了风之国警觉，他们加派了人手监控这附近的动静。”
听着卡卡西的话，看着其平淡无波的眼眸，带土忽然又有些心烦，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烦些什么。“这封印......”说着话的带土俯下身想要触碰那个写满咒文的封印。
“等等！”卡卡西伸手拉回带土，谁知带土下意识躲了一下让他们两个同时踉跄两步反而碰到了那个封印，与之前相同的刺目白光瞬间亮起，两个人一前一后消失在了原地。
从半空摔落的卡卡西揉着手腕站起身边打量着周围高耸入云的塔式建筑边思考。所以说那个封印不能碰的？究竟是任何人都不能触碰它，还是说不可以两个人同时去触碰，抑或说是他和带土不能碰？这次回去一定要搞清楚这个问题。
同样从半空摔落在地的带土正呈大字型平躺在草地里，什么玩意儿？那到底是个什么封印？碰都不能碰一下吗？
“喂！大叔，你没事吧？”
带土听到这个声音一怔，噌地一下坐起身寻声看过去。
小带土被眼前人突兀的行为吓了一跳，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你东西掉了。”小带土指着地上的面具又抬头看看天，最后将目光停在带土略显“狰狞”的脸上，“大叔你是不是脑子摔坏了？”
“你……”带土皱眉看着不远处半大的自己，“宇智波带土？”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小带土从身后工具包中摸出一个苦无，捏着手中的苦无满目警惕，“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带土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脸上笑意讽刺，“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他站起身走向小带土，一直把人逼退到树干上，随手挡开因为感觉到威胁而发动攻击的小带土挥舞过来的苦无，带土将手探入小带土身后的工具包里拿出几枚手里剑看都没看便向后一甩。
小带土随着那些被抛出的手里剑钉入树干的动静探头望出去，只见眼前这个陌生人扔出去的手里剑笔直的成一个竖排几乎没入树干中，可见其腕力之大。
带土低头看看小了几号的自己那满目的惊异以及这稚嫩无损的身体，又回头看了看身后树干上歪歪扭扭排列的那些手里剑和苦无，远处木叶村中的烟火气息隐约可见，这应该是属于旧日的宇智波带土稀松平常的一天。然而这种平常早已被碾压的支离破碎不见丝毫旧日之痕了，现在的宇智波带土只剩些旧日之恨了。
对上带土显露出来的那只三勾玉写轮眼，小带土逐渐收回警惕放松紧绷的身体，“你也是宇智波一族的啊！可我为什么不认识你？你怎么没穿族服呢？”说到这里小带土忽然提高音量, “啊！你是暗部的人吧！你那个面具！”
带土后退两步回到原地捡起那个因时空扭曲被震掉的面具，“你说是就是吧，你这是在练习手里剑？”
“没错！我一定会超过卡卡西那家伙！”提起卡卡西，小带土斗志满满。“大叔你好厉害啊！既然你这么厉害，我们又都是宇智波一族的，你能不能教我手里剑之术？”
忽略掉小带土的问题，带土淡淡道：“旗木卡卡西。”他使用的并不是疑问句。
“你也认识那家伙？”瞬间被转移注意力的小带土对于眼前人认识卡卡西并不感到疑惑，毕竟卡卡西拥有天才之名，而且卡卡西现在已经是一个可以做分队长的中忍了。
“认识。”带土拇指摩挲着那个卡卡西送给他的面具，“你很在意他？”
感觉对方问话没头没尾的小带土有些疑惑，“什么？谁？”
“旗木卡卡西。”
“我？嘁——谁会在意那种目中无人性格冷漠一点都不和群的家伙啊！”小带土翻了个白眼，“我早晚会让他知道我作为宇智波一族的厉害！”
带土审视着眼前的小带土，一种说不上的感觉在他心中蔓延，在他还没有弄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之前隐隐听见有谁在呼唤带土，那声音由远及近，是琳......
“带土！真是的，跑哪里去了嘛！”野原琳四处张望着，“带土——”
因为琳的到来瞬间忘记要学习手里剑之术的小带土自言自语道：“呀，差点忘了。我约了琳一起准备中忍考试的事情。”说罢他朝带土的方向摆摆手，“我走了，大叔你自己注意，别再从树上掉下来了。”紧接着小带土便朝着琳唤他的方向跑去，“琳！我在……”小带土跑过带土身边时只觉后颈一麻，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隐约听到带土回应的琳朝着声源走来，“哪里呀？”琳高声问道：“你在哪里呀带土？”
拎起昏厥过去的小带土跳到远处的树上，带土将人扶着靠坐在粗树枝上用钢丝绳绑住，然后就地取材从小带土的工具包里找到些起爆符配合苦无与手里剑做了陷阱，以小带土今时今日的能力，醒来之后少说也要耽误好一些时间才能安然摆脱这些陷阱，免得他万一提前醒了跑回来碍事。
看着昏厥的“自己”带土抬手结了个印，砰地一声他变成了小带土的模样，连鼻子上贴着的创口贴都是一样的。跳下树干快速返回方才扔过手里剑的地方，带土深吸一口气，“琳……”他低声念了一句随即扬声道：“琳，我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让大家久久久久久等了。
感谢喜欢，下章见，爱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