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2、缠斗 ...
-
使用千鸟打碎礁石的佐助并没有停在原地，由于突刺速度和惯性，为稳定身体平衡不至受伤，他从更高的礁石上两个纵越落在了卡卡西和鸣人所站的相对平整些的落脚点上堪堪停住步子。此时他身体仍处于战斗状态，但并没有急于发动攻击，“卡卡西？”
带土停在原地，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表情晦暗不明。这里远离街市，周围鲜有人迹，漩涡鸣人身体上虽有战斗伤痕，可显然卡卡西并没有动真格的，他之前是在放任鸣人与自己对招，没有动用写轮眼也没有任何九尾查克拉失控迹象。面对昔日的学生下不去手吗？还说因为鸣人是四代火影，水门老师的儿子。抑或是……带土扬起嘴角满目嘲弄，‘抑或是什么呢？卡卡西。’
执念的羁绊近在眼前，“佐助！”鸣人大喝一声一个箭步上前握住佐助手臂，现在佐助人就在这里，鸣人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哦呀？”带土仍旧声带调侃：“这不是木叶的九尾小鬼嘛？卡卡西前辈，我们今天赚到啦！把这个小鬼抓回去交给首领他一定会给我们发奖金的。说不定阿飞还能因为这个正式成为‘晓’的成员，今天简直就是阿飞的幸运日呢！”
佐助大力甩开鸣人的下一秒便将手中长剑横到了卡卡西颈边，“宇智波鼬在哪？”
被甩开的鸣人回过神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宇智波鼬？”
就算没有任何沟通交流带土也知道卡卡西现在心里想得是什么问题，“卡卡西前辈，当老师就应该为学生答疑解惑呀。前辈你和鼬前辈一起组队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佐助君，那不是人家的哥哥嘛。还有还有，佐助君并不知道前辈你以前和鼬前辈在木叶暗部共事过呢，阿飞刚才说漏嘴啦。哎呀！这算不算泄露组织机密了？”
听完带土的话卡卡西明白了，佐助的逆鳞让带土揪了一下。就像不能和鸣人提及佐助一样，宇智波鼬绝对是宇智波佐助的禁区。此刻被刀架脖子的卡卡西对于学生们的叛逆似乎充满包容，说话腔调如常般懒散，“鸣人，你能不能不要再碰佐助胳膊了。”吹毛立断的锋刃在卡卡西脖子划出一道血口，血液正顺着剑刃和他脖子缓缓下流。
情急之下又去拽佐助的鸣人见状慌忙撤手，“对不起卡卡西老师，佐助你这家伙在干什么啊我说，你要杀了卡卡西老师吗？”
被鸣人大力拉扯差点失去准头一剑抹断卡卡西脖子的佐助皱起眉，终于将目光分向鸣人。“你是白痴吗？”
面对佐助“挑衅”的鸣人表现出来的恼火与从前没有丝毫差别：“你说什么？你想打架吗？”
佐助则懒得与鸣人多费唇舌，将注意力重新落回卡卡西身上，只见卡卡西抬手拉起遮挡写轮眼的护额。四目相对，佐助清晰读出了卡卡西那异色双眸中的轻视以及漫不经心的杀意。
“佐助君，大蛇丸没能教会你尊敬师长吗？”卡卡西说罢身形一晃，抬脚便将注意力集中在佐助身上的鸣人踹了出去，下一秒佐助的剑便和卡卡西的苦无撞在一起，火星迸溅可见二人力道之大。
只来得及做出基本防御姿态的鸣人直到背部碰撞石壁才停下后退的脚步，呲牙咧嘴的鸣人顾不得疼痛，视线立刻追上对战中的佐助与卡卡西。
佐助大部分精力都用在防御卡卡西的招式上，仅剩的喘息时间则被他用在追问宇智波鼬的事情上，“卡卡西，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宇智波鼬在哪？”
相对于佐助的难以招架卡卡西就十分轻松了，“目的？那么你追问鼬的目的是什么？上次被他拧断的胳膊不疼了？”
佐助说出来的话有些咬牙切齿，很明显他在竭力克制自己避开卡卡西的挑衅和话题引导，“不属于你的写轮眼用起来负担很重吧。”
对战中的卡卡西突然笑了：“看来你在大蛇丸那里学到不少新东西。”
听着佐助和卡卡西说得话，看着愈演愈烈的战斗，鸣人突然想起那日在火影室外听到的不知识哪些人与刚刚就任五代火影的千手纲手的对话。
“你们要对三战英雄和宇智波一族最后的血脉执行剿杀令？”
“三战英雄？那是属于旗木卡卡西的荣誉吗？那是宇智波带土的眼睛。”
“纲手，你应该纠正三代火影那些错误决定，铲除隐患，临危授命是对你的信任，对初代大人二代大人遗志的追随，你不要辜负这份信任与追随。”
“旗木卡卡西掌握了木叶太多机密，他的同组的队友一个死在他手里，一个被他拿走了眼睛，你还在这里幻想他会对所谓的学生手下留情吗？卡卡西在木叶蛰伏这么久，你要拿漩涡鸣人做赌注吗？”
“我早说过九尾应该由根来监禁。旗木卡卡西，宇智波佐助包括那个大蛇丸可都是三代火影千方百计地维护保护的‘好人’，这些前车之鉴还不够警醒吗？”
海岛上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晴空万里，现在却已密布阴云。闪电的光亮同佐助和卡卡西使用的雷遁仿佛在相互辉映。雷声入耳，雨滴随之落下。冰凉的雨水打在鸣人手背上，他又想起了“好色仙人”对他说过的话。那是在他被九尾查克拉控制心智击伤自来也之后。那时他举着快要融化的冰棒在自来也门外踌躇许久，融化的冰棒一滴滴落在手背上。
鸣人记得那天自来也说了很多，有安慰有鼓励，有难懂的大道理，有能懂的大白话。其实那些长篇大论鸣人转天就全忘了，只有最后自来也让人看不懂的表情被印在脑子里，他同时记住的还有自来也在那副表情下说得话：“鸣人，抛开你的犹疑和杂念变得专注起来，否则你永远不可能赶上佐助的脚步；收起你对卡卡西和佐助那些不成熟的思考，变异的情感会产生仇恨、痛苦和隐忍。这些东西会将一个人撕碎，然后扭曲成另一幅样子，那是现在的你无法理解的样子。”
佐助闷哼的声音让鸣人脑海中的画面瞬间消散，脸上同样被打青了一块的佐助摔在鸣人身边。透过雨幕，鸣人看到佐助猩红的双眸中只映着卡卡西手里的雷光，他读不出佐助的情绪，也可能此时的佐助并没有太多情绪。
毫发未伤的卡卡西同时看向佐助和鸣人，“不要耽误时间，一起来。”
不远处带土一直看着卡卡西他们，此时鸣人和佐助脸上都有一块明显的淤青，‘还真是有闲心呢，卡卡西。’他跳下礁石走到卡卡西身侧“我说前辈，你好歹是人家老师，木叶这个九尾小鬼让你刚刚那一脚都给踹傻了呢。”说着话他抬起手臂挥舞了两下，“佐助君~看到你老师就忘了阿飞吗？阿飞知道昨天晚上鼬前辈吃了什么晚饭哦。”佐助新一轮的进攻直奔带土而来，假装躲闪不及的带土任由佐助闪着雷光的剑穿透自己身体，“鼬前辈和阿飞一样喜欢吃三色丸子呢！上次卡卡西前辈给鼬前辈买了金平糖，阿飞也爱吃糖，但是卡卡西前辈刚才弄脏了阿飞的糖。”
本来由卡卡西主导的战局被带土一搅合变得乱七八糟，不知为何缠斗在一起的四个人连打斗的目的都模糊了。想要协助佐助攻击让的鸣人同样被化解了招式，还因躲闪不及险些将螺旋丸糊到佐助脸上。
佐助毕竟还是个孩子，比起卡卡西的漠然，带土的所作所为更让他感觉如鲠在喉，理智渐失的佐助攻击招式越发凌厉起来。连续招架佐助和鸣人攻击的带土一时兴起，一节黑棒出现在他手中被当做武器格挡着佐助的剑与鸣人的苦无。
兵刃相交，险些刺穿鸣人肩膀的黑棒被卡卡西扔出的手里剑打偏，没有伤及身体的黑棒擦破鸣人肩上的衣服滑了出去。下一秒，卡卡西闪身出现在带土背后，他手持苦无为带土挡住了佐助从背后劈来的剑。
带土依然保持着阿飞说话的语音语调，“这是你作为老师的选择？”
卡卡西道：“这东西会影响查克拉流动，你是想让他转化九尾招来自来也还是想让木叶回去研究他查克拉的变化？”
带土笑道：“你真是冠冕堂皇。”
随着卡卡西的躲闪，佐助整个人穿过带土撞上了对面举着螺旋丸冲刺的鸣人，摔在一处的两人被螺旋丸威力下迸裂的礁石溅了一身的土。
怒极的佐助挥剑指向鸣人，“你这个白痴不要添乱！”
差点扭到手腕的鸣人同样怒从中来：“你不要敌我不分啊我说，靠你一个人不可能打赢卡卡西老师和那个面具怪人的。”
趁着鸣人和佐助分神，带土用手指一下下点着自己手心里的黑棒，他压低嗓音：“卡卡西。怕九尾小鬼遇到危险所以挑起这种无聊的‘战争游戏’，你想办法帮他们脱身吗？”
“挑起无聊‘战争游戏’的人好像不是我。”卡卡西抬手蹭了蹭被雨水打湿视线受阻的眼睛，“用鼬故意激怒佐助引他远离大蛇丸监控范围，难道你在想办法帮佐助脱身？”
反唇相稽的卡卡西把带土噎得一愣，带土想卡卡西也许会有所解释，也许仍旧继续伪装糊弄，但他没想到这人总是不按套路出牌，刚刚他自己抛出去的“刀”变成“回力标”又飞回来了？
“收集尾兽情报是为了瞄准人柱力。”卡卡西说话的同时将目光望向远处一言不合开始对峙的鸣人与佐助，“但我觉得你的计划应该还没有实施到九尾那一步。”带土没有接话，隔着面具卡卡西也看不到对方有什么表情，他继续道：“宇智波鼬和旗木卡卡西已经让你顾虑重重。九尾人柱力，宇智波佐助，他们背后还有木叶和大蛇丸。你不怕积食吗？带土。”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等待与喜爱，下章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