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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横生枝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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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
听到这声唤小卡卡西眼眸一亮朝声音来处望去“水门老师”还没看到波风水门他只觉手脚一松开始向地面滑落，疑惑间小卡卡西转回头去看带土，只见对方的身形闪了闪迅速变成透明状，像是穿透灵魂一样小卡卡西落回了地上而带土则消失在原地。
水门并没有发现带土的存在，只看到小卡卡西一个人站在那里对着一面墙发呆“卡卡西？怎么在这儿傻站着，这里并不安全，我们该回去了。”
“水门老师。”小卡卡西欲言又止看向水门，“您没看到吗？”
“嗯？”水门被问得一愣“龙脉？”见小卡卡西眨着眼睛不说话水门继续道：“龙脉刚刚确实发生了异常波动，不过还不知道原因，在楼兰人没有发现我们之前得赶紧离开这里，等日后正式接到楼兰委托我们才能来这里调查。”
“不是龙脉。”
“哈？”
鬼使神差之下小卡卡西摇摇头，到嘴边的话变了内容，“我刚才好像看到一只兔子。”
“一只兔子？”水门失笑上前拍拍小卡卡西肩膀，“终于找到点童心了？”
小卡卡西别扭的扭扭肩膀甩开水门的手，“我只是以为沙漠里没有兔子。”
水门弯眼一笑不再继续打趣小卡卡西，两个人很默契的开始向楼兰外疾行。
同一时间卡卡西低头看了看自己逐渐透明的双手，阳光穿过他的身体直接照射在草坪上，挂着露珠的草叶泛着光。
刺目的光晕逐渐暗淡，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带土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蹲在被四代火影封印的龙脉前，带土的手握在那只封印苦无上，卡卡西的手则搭在带土肩头，周围寂静如初。两个人都像是触电般同时缩手查看着身边环境。
良久带土拧眉带着三分疑惑开了口：“你刚才看见什么没有？”
“嗯。”卡卡西眼珠一转，“看见一只兔子。”
“兔子？”
“在森林里摔了个狗啃泥。”
“兔子为什么能摔出狗啃泥？”带土说完这句话才察觉到这并不是重点，“你在什么地方看到了兔子？”
卡卡西没有回答带土，目光带着审视，“你刚才又看见什么了？”
未加思索的带土脱口道“我看见你了啊。”
“你当然看见我。”
“我是说我看到你，不是这个你。”
“哪个我？”卡卡西心里隐约猜到一些只是不够确定，而且刚刚他虽然看到了小带土，但并不知道那到底是真实还是幻象，又或是他们穿越了某个时间点，可究竟是哪个时间点他并不知道。还有那个声音，只在他耳边响起，一遍比一遍急促疯狂的声音。
带土也没有再回答卡卡西的问题，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都在思考着什么。
卡卡西凝视四代火影的封印术式半晌“我好像对这里隐约有点印象。”
“印象？”
卡卡西点点头，“我或许曾经来过这里，应该是在它最繁盛的时候，不过关于这里的人和事却一概没有印象了。”他越是想回忆起关于楼兰的事情，记忆中的画面就越是模糊凌乱，只隐约有一些宏伟楼宇闪过脑海，“当年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卡卡西边说边指向四代火影的封印，“连同龙脉本身，我的这段经历一起被封印了。”
“所以刚刚我看的那个真的是你？”
“大概吧。”
听如此说带土脑中飞速进行着思考，刚刚他不仅看到了小卡卡西，他们之间还有接触和对话，这能不能说明他和卡卡西并不是陷入封印环境，而是因为某种外力原因借由龙脉确实穿越了时间？可如果并不是这样，那又会是什么东西在捣鬼？幻术？不可能，绝不是幻术，堂堂宇智波还不至连真实与幻境都分不清楚。
“带土。”卡卡西目光从封印术式转到来时的入口处。
带土顺着卡卡西的目光向外看了一眼，有人在靠近这里。心照不宣的两人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龙脉的范围回到地面。此时风沙已止，半空中一轮弯月有些朦胧。
确定已经远离龙脉范围后卡卡西才再次开口，“我得去一趟木叶。”
听到木叶这两个字带土条件反射皱起眉毛看向卡卡西。
接收到带土不悦的情绪卡卡西耐心解释道：“楼兰国已覆灭多年，所有资料全部都被损毁，楼兰遗民遍布四方难觅行踪，现在只有四代火影的封印术式是最直接的切入点，关于这些木叶的秘卷中一定会有记载。”卡卡西想既然他可以莫名其妙的重生于此，那么说明世界的时间轴是存在漏洞并且可以以某种方式查找到漏洞进而穿梭时间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让带土痛苦的一切是不是都能够借由某个时间点的重置而改写呢？
“一起。”
卡卡西一怔，“什么？”
带土掸掸衣摆上的沙粒迈开步子，“我说一起去木叶。”
有些东西带土不愿意深想，也许他在恐惧，也许充满期待，只是他现在并不想知道自己心底究竟存在怎样的情感波动。长久以来对于想要什么该做什么，带土一直紧跟着心中规划按部就班从未有过任何纰漏。而卡卡西的出现让这一切变得枝叶横生逐渐杂乱。旗木卡卡西，心中默念这个名字的带土将余光瞟向身侧同行的卡卡西身上，眼中人渐渐变成了方才那个倔强的小卡卡西的形象。
小带土的样子不停出现在卡卡西脑中，尽管他竭力克制自己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可那些东西却在他脑中扎根疯长，他甚至感觉听到了琳和带土最平常无奇的沟通交流。如果琳现在能出现在这里，如果是她与带土并肩同行那会是什么样的光景？思及此卡卡西不自觉将余光飘向身边同行缄默无言的带土身上，他仿佛看到笑意温柔包容的娴静女子和一个略显拘谨充满阳光对未来有无限希冀的带土，卡卡西无声一笑，如果，可以的话。
如同进出自家一样轻松随意的两人再次踩在了属于木叶的土地上，今天的木叶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到处张灯结彩笑语欢声。对此带土并没有丝毫在意探究，倒是卡卡西想起来今天是木叶的冬日祭，难怪这么热闹。
顺利潜入放有秘卷的密室，卡卡西用最快速度小心翻找着要查的东西，倒是带土倚墙而站显得有些无所事事，倒不是他消极怠工，而是带土看到木叶秘卷上那些封印和密代码就脑袋疼，按照他的办事风格，直接强行破拆找人去解读就完了，不过那样的话肯定会触发机关引人察觉，这密室内有五层像个巨大的图书馆，他总不能把东西全给搬走再一个个解读吧。
许久后卡卡西的声音才响了起来：“找到了。”他自怀中拿出一个空白卷轴伪装成秘卷的样子放在原处，拿着原本的秘卷走到带土身旁，“密级很高，我得拿回去好好看看怎么破译。”
带土点头，两个人离开密室回到了木叶的街区上，绕出密室前这条街就是木叶的主街，因为冬日祭的原因这里最为喧闹，两个人不知为何同时放慢着脚步，风尘仆仆赶了几天的路，拿到秘卷后他们反而倒不着急了。
大概是因为人潮拥挤的缘故，卡卡西与带土很快走散了，等拎着个兔脸面具的卡卡西再次看到带土的时候，对方正将手里的一个装着小金鱼的袋子递给哭得满面泪痕的小姑娘。
“谢谢叔叔。”小姑娘抽抽搭搭却并没忘记该有的礼貌。
小姑娘背脊佝偻步履蹒跚的奶奶也在向带土道着谢，“实在是让你破费了年轻人。”
卡卡西站在不远处用读唇语的方式看了个明白，小姑娘的父母死于意外，奶奶年老多病生活拮据，实在无力为孙女支付冬日祭上这些五花八门的娱乐活动，小姑娘虽然懂事却难掩失落，正巧让带土看到就有了这一幕。
从身旁摊位买了两个苹果糖的卡卡西走到带土身边蹲下平视那个已经止住泪意的小姑娘，将手中的一个苹果糖递给她，“来，是这个叔叔让我买给你的哦。”
小姑娘略显不安的接下苹果糖看向带土，见带土点头才安心一笑，“谢谢叔叔。”
再三道谢的祖孙两人逐渐消失于卡卡西和带土的视线中，带土手中留下了一枚硬被小姑娘塞来的平安符。
“还会有人相信这种东西。”带土讽刺一笑随手将平安符抛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枚平安符正巧挂在金鱼摊后面那颗祈求平安的大树的树枝上。
“给。”卡卡西并没在意带土的行为，只是将手中另一枚苹果糖递给了他。
“什么东西？”嘴里虽然这么说，带土伸手接下苹果糖的速度却一点也不慢。
此时的卡卡西掩藏了一头银发，写轮眼之前就被带土关上了，平平无奇的黑眸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带土仍旧戴着面具，不过在冬日祭的环境下他戴面具的样子并没有半分不妥。
“这也给你。”卡卡西递上那个做工精巧的兔脸面具，白色的底子上用红色颜料勾勒出简单花型，巧的是这面具只有右眼，左脸上并没有眼孔，“之前磕坏了你的面具。”卡卡西指指带土脸上缺了个小角的漩涡面具，“赔你个新的。”
带土掀起面具一角正啃着苹果糖，他没说话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接过卡卡西手中的面具很随意的别在腰间，两人顺着人潮走至岔路，毕竟不是正大光明的身份，他们挤出主街后开始沿着僻静小路向村外走，路越走越偏，人越来越少，直到靠近宇智波族地时已经是半个人影都没有了。他们要出村的路就在宇智波族地旁边，相对来说是整个木叶守卫最少，地方最偏的出口。正当他们走至狭窄小巷边缘时，两个男人拌嘴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个人十分不耐的喊了一句：“不要再说了！”
另一个人讽笑道：“呵，你再不想承认旗木卡卡西也是个败类，他是叛忍！”
听到卡卡西的名字带土脚步一滞，原本不甚在意的卡卡西本人因为带土的停步也只好停下脚步，不远处争吵的声音还在继续。
“卡卡西前辈不是败类，他是个英雄！”
“英雄？杀害同僚叛离村子加入了晓组织的人会是英雄？不过是阴沟里人人喊打的臭虫而已。”
“你还不闭嘴吗？！”
一直为卡卡西辩驳白的声音主人明显动了肝火，两人打斗的肢体接触声传了过来，过了一会儿大概是一方被另一方制住了，两个人正好卡在带土和卡卡西要经过的巷子出口处，巷中的人可以看到巷外人投射在地上的影子。
“英雄？”一直出言讽刺的人声音中透着满满的不屑之意，“因为他救过你的命？那你为什么没有追随你英雄的脚步一起去当叛忍？怕了吗？”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卡卡西前辈一定是带着任务出去的，他不是叛忍。”
巷内的“卡卡西前辈”无奈的捏捏自己眉心，对于这个为他辩白的声音他实在想不起来是谁了，只好迎着带土审视的目光耸耸肩。
“还真是义正言辞啊你，暗部和根都对他下达了格杀令，五代大人和顾问们开会的时候气得把楼板都踩裂了，团藏大人连回收旗木卡卡西写轮眼的封印班都派出去了，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哦，也难怪，你们医疗班接触不到这些秘辛，所以还能抱有幻想。”
“什…什么？”
反驳者的声音压低了很多，带上了丝丝玩味，“还是说你其实早就知道关于旗木卡卡西的事情已经有所定论，只不过因为实在是太喜欢他所以不肯相信。”声音的主人一笑，“不过，即使是旗木卡卡西那种阴沟里的臭虫，想必也接受不了你这份更恶心的感情吧。”
“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难道上次是我看错了，趁着旗木卡卡西重伤昏迷想要在医院偷亲他的人不是你？”
带土：“？？？！”
卡卡西：“……？”
“那天的人是你？你又看到了什么了？不许你污蔑卡卡西前辈！”
“我哪句话污蔑他了？我看到什么了？恳求你们队长把你放在卡卡西那组一起出任务的人不是你？每天晚上站在他家楼下的人不是你？他叛离出村子一直申请调换到他原来居住的宿舍的人不是你？”
“就算是我，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可惜呀，你心心念念的卡卡西前辈重伤昏迷的时候嘴里喊得是宇智波带土的名字。”
“……你不要再提卡卡西前辈，松开我！我有什么心思也与你无关，你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吗？卡卡西前辈就是千好万好，你们连前辈一根头发丝都比不……唔——”
听到这儿卡卡西心里一慌不自觉向后退了半步，这个反驳者的声音他倒是想起来了，应该是暗部的人，他中了鼬的月读被纲手救起来之前似乎一直是这个暗部在他病房外守着。不，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什么时候喊了带土的名字？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听清外面两人接吻的声音带土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满脑子都是英雄，喜欢，偷亲，宇智波带土这几个关键字，什么情况？谁喜欢卡卡西？谁要偷亲卡卡西？卡卡西什么时候重伤昏迷了，他喊了我的名字？他们在接吻？？两个男人能互相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