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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六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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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咳，咳咳。”握着剑的手撑起身子，喉咙的痒意根本抑制不住，从口中漏出的血一滴一滴砸在地上，不远处是翻倒的马车，以及一个熟悉的，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的躯体。
剑插在地上勉强起身站立，蹒跚往车边去，“喂，咳，醒醒。”唤了两声，终是无力，跪在地上，无暇顾及衣裤上沾到的血污。
“X的！”能感受到从额头和肩上流淌下的热意，被迫闭上左眼，“疯子。”用手袖将碍事的液体抹走，即使这样，眼前还是逐渐模糊，直至撑不住与潘衮并倒在地。
……
独立小院，一瘦弱人影独自舞剑，似柔似刚，两相糅合，令人感官舒适异常。
“轰隆隆。”
耍了个剑花，后收剑负剑而立，笔直的身影独立于院中，微风带起下摆，睫毛下一直闭着的眼终于睁开，能够窥到天空积满黑云。
快下雨了，怪不得手脚会疼痛无比。
“稀客啊，太子殿下竟然会到这里来。”刘海挡住饱满的额头，背对屋子的瘦弱男人轻笑出声。
蟒袍加身，金冠扣发，与几年前少了几分病态，但仍是虚弱的太子殿下独身一人在屋檐下，面朝男人。
“哗哗哗。”
没有任何一方开口，只余留被风带着来回舞动的树叶作响。
“……进屋吧。”
“……你走吧。”
双方一同开口。
连司朝宽大衣袖中的手猛地成拳，指甲深扣进手心，“看我一眼。”
“转身，看我一眼，我立马就走。”
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动作，连想动的意图都没有。
像是忍受不了这死一般的寂静，连司朝迈步上前，抬手想要搭上男人的肩。
毛鼎侧身，手腕一翻，连带着手中的剑也转了方向，剑身正好抵在连司朝喉咙处，皮肉与剑锋相互接触，只要再用力一分，就能划破皮肉。
与毛尚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挂上了客套的微笑，“太子殿下，请回吧，这里不是新郎官应该来的地方。”
“轰隆隆。”
终于黑色的幕布像是承受不住一般，雨如同妇人往外泼的水，瓦片，地砖，树叶，每一片地方都遭到侵蚀，没有停歇，忙于隔开两人的视线。
手腕与膝盖钻心地疼痛，毛鼎撇撇嘴，近三十岁的男人显现出几分孩子气。
放下剑，与连司朝擦肩而过。
“殿下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您大婚之后……”
“便会放我离开。”
……
满是灰尘，堆满无数杂物的房间，身上的衣袍已经沾染上了污垢，有本身的，也有其他人的，被绑住手脚的毛尚与身前一同坐在地上吃着从马车上翻出来的零食的少年双目对视。
“喂，好歹是我的东西，能不能分我吃点。”说实话肚子是饿了，早上喝完那碗粥之后就没有吃过东西了，毛尚判断现在应该是下午时分。
穿过集市往戍境府赶得时候被突然冲出来的便衣部队截住，潘衮和班完被迫往城外方向走，惊奇的是出城竟然没有士兵阻拦。
“我找到的，我的。”意思就是别想。
少年身边放着两把刀，一刀给了班完，一刀给了潘衮。
“唉。”叹了口气，“我朋友没事吧，这次出门只带了他们，万一没了我会很难办啊。”
“看他们的命怎么样咯。”拍拍手，将上边的残渣拍落，“你的猫不会没用吧，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
出城之前黑尾就被毛尚抛下马车，让它去找秦容。
“嗤，你没用它都不会没用。”听不得别人说黑尾得坏话。
“锵！”
刀没入毛尚脑袋旁边得墙内，少年握住刀柄面无表情地看着毛尚。
挑挑眉，毛尚笑开，“哈，我以为会插在我的脑袋上呢。”
“只要我想，它可以出现在你身上任何一个部位。”感受到毛尚眼内没有一丝害怕，“你不怕？”
眨巴眨巴眼，“怕啊，怎么可能不怕，你看看它多锋利。”
“不，你不怕。”
“我怕。”
“你不怕……哈啊，跟你废什么话。”似乎是意识到两人的对话幼稚，少年没再讲下去，双脚一用力，没用手直接起身。
“喂！那个，小哥？给我送点吃的来。”好久没有这样狼狈过的毛尚看人直接走了，连忙喊道。
班家也有问题，忆起班扇对自己讲的‘注意安全’，有种想扶额的冲动，潘衮和班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班完还好，潘衮那么大的出血量说不准。
戍城已经开始乱了，正巧被毛自己撞上。
“咕噜咕噜。”肚子终于叫了，“唉，什么事啊这是。”
夜晚，岑府。
一零子换了一套银边白衫，右手持筷子扒饭，左手是只乳猪蹄，饿死鬼投胎一样往嘴里塞吃的。
位于岑求恩下位的秦冽执起酒杯对埋头猛吃的少年朗声道，“没想到竟然能见到国师手下第一人的一零子，而且一来就给了秦某这么大的‘见面礼’，实在是令在下受宠若惊啊。”
午间还在议事的几人被挠门声给打断，只见到黑尾的时候秦容差点暴走，书房里的木桌直接报废。
要不是在场有秦冽汉达以及二十四三位武力值较高的人，压根治不住秦容。
也因此没让秦容一同赴宴。
“嗯？”吃货一零子终于抬头给了对方一个正脸，无辜又蠢萌，实在令人难以置信班完竟然输在他手上。
“啊，看来那只猫还是有点用的嘛。”还是知道礼仪的一零子用帕子把嘴擦干净才回话，“今天等了一天我还以为白白等了。”
“那还是我等的罪过，让你久等了？”收起一贯的嬉皮笑脸，好不容易正色一次的秦冽冷哼出声，戍城敢直冲戍境府眉头的势力已经很久没出现了，“初到戍城是否过于张扬了点。”
“啊，那个是意外。”杏眼眯起，“他车上有好吃的。”
还在杂物间呆着的毛尚：……怪我了？
好像是感受到众人无语的氛围，一零子想想又道，“还有想和秦队切磋切磋，不然那只猫已经是死物了。”
“嘭！”
一个护卫直接飞进大厅砸在殿里。
“那可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我......实在是憋不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