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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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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乍到,戍城有什么大事?”
桌边左拿一只鸡腿右拿一块烧饼的少年嘴里嚼吧嚼吧把嘴里的肉给咽下去,笑眯眯地问站在一旁肥头大耳,穿着官服一脸讨好的人。
用手帕擦擦脸上的虚汗,“不敢不敢,大事没有,鬼盎和秦家军如您了解的关系不错,倒是城主府有些小动作不断。”
张开大口,利牙咬住肉,用力一扯,等处理完鸡腿,才道:“城主府不用管,那老头能把自己作死,秦冽的势力也不用管,大人没下令动他们,鬼盎是个阻碍……啊好麻烦,你们这些政客好麻烦。”手扯下另一只鸡腿,“把鬼盎除了吧”
“可惜了,是个尤物。”看似澄澈的眼里好像闪过一丝红光。
“肆剑,你小情人终于来找你了,怎么样,开心吧。”被秦容揪过来帮忙的凌河瞥一下在另一边忙活,换了一身灰色劲装的毛尚,贱兮兮地凑近老老实实处理食材的秦容。
毛尚是个说做就做的人,既然鬼盎已经约了局,而自己又想吃烤肉,干脆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个喝喝酒认认人,也顺带和大美女谈谈生意。
往他手里塞了一把菜,“做事。”
接过菜秧,就是嫩生生的小菜苗,一边处理着,嘴一边动,“怪不得看不上戍城的小娘子,原来是心有所属,诶,老大,眼光不错,又好看又持家。”
面对其他人一般没什么表情的秦容破天荒地给跟了他好几年,年纪相仿的凌河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
凌河:!!!
“老大,老大,我错了,别打我!”握住菜秧一下子弹开,凌河有些惊恐。
重新变回面瘫,秦容额角青筋有些爆,“蹲下。”
感受到毛尚的视线,一本正经道:“怎么了?”
挑挑眉,“没事。”前头嘀嘀咕咕的毛尚没兴趣知道,但凌河嚎的那么大声,不看才叫怪吧。
是吧黑尾,挠挠肩上黑尾的下巴,毛尚偏过头蹭了蹭。
“喵~”黑尾回蹭。
“嗯,,,,,,秦容,他们中有不能吃辣的吗?”抖辣椒面的毛尚收手,突然想起来。
“普叔和大哥那边有一个不能吃。”秦容想了一会儿回道。
“那没事,有好多种口味,等会儿让他们自己选就成。”孜然、五香、十三味、酸的还有其他几种,应该是够了。“诶,你大哥和普叔也没差几岁,为什么会叫叔啊?”普伦好像挺年轻的。
扯下表皮的须,凌河接话道:“和他沁人有关,他沁人在辈分上算起来比肆剑兄弟两大上一辈。”
按住木盆边缘,手使筷子把料和肉食搅拌均匀,“普叔结契了?晚上可以一起喝一杯嘛。”结契在大连挺常见的,路城也有不少,毛尚见怪不怪了。
“普叔的沁人已经牺牲了,好多年以前的战争里走的。“在宇王大获全胜,之后便和旱跋签订百年和平条约的那场战争里。
动作一顿,“抱歉。”
“抱歉什么啊?我现在不也好好的吗?”门外突然传来普伦的声音,把里边的三人给吓得一激灵。
“普叔。”三人一同。
“普叔,你,你来了啊。”这就很尴尬了,背后讨论结果被正主恰好抓到的场景。
“听小丸子说你们晚上要烤肉过来搭把手而已。”摆摆手,普伦来到毛尚面前自然地结果他手上的动作,让他去忙活其他的,看到凌河快低到地底的脑袋,不禁笑骂:“怎么?现在知道尴尬了啊?你们这些臭小子。”
“嘿嘿,普叔,你走路也没个声音啊。”凌河拿着棵青菜屁颠屁颠地凑到他面前讨巧。
嫌弃地看他一眼,普伦最终还是被逗笑了,“放心,还想知道什么叔跟你们说。”
“还知道什么啊?有普叔就够了,其他都不要了。”撑在桌子上,凌河呲牙咧嘴,“叔,你是不知道,丸子和二十四忒没有兄弟情,抛下我一个就跑了……”
洒下适量的盐,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普伦是真的不在意才出了一口气,虽然他不是有心的,但戳了人家的伤口还是戳了,用不着找借口。
“放心,普叔没那么脆弱。”
身旁传来沁秦容熟悉的声音,让毛尚安心了不少。
“嗯。”被搂上去的袖子往下滑了一截,毛尚把手递过去,另一只手仍然在工作。“等会儿我弄些酱汁,要不要一起?”调侃地看向秦容,他可是还记着某人被呛出屋的事呢。
毫无违和感地帮人把袖子重新卷好,大手捂上毛尚的后脖颈,拇指细细摩挲光滑的皮肤,“别小看我啊,绝对不会再出现逃跑的事了好吧。”
“哈哈哈,不是我小看你,印象太深刻了,秦府的小公子?”晃晃脖子,让秦容把手弄下去,有点痒。
“聊什么呢?分享分享。”逐渐闹开的声音终于引起另外两人的注意。
“普叔,秦容小时候蹭我家的饭,可欢快嘞。”毛尚毫无包袱地开始抖黑历史,厚脸皮、睡觉姿势差的人神共愤,还有很多小事情。
普伦和凌河也跟着应和,三人说秦容的黑历史说的不亦乐乎。
凌河刚开始还记着他是自己的直系上司,有所顾忌,但当事人都没什么表示,后边干脆也放飞自我了,有什么说什么,平常和班完二十四还有洛问之间的吐槽也吐出来不少。
所以后边一段时间四人被增大不少的训练量,每天累到抬不起手指也是情有可原的。
等一切都准备好,人也陆陆续续地来了,除了秦容麾下四人,白天遇到的鬼盎两人便是秦冽带来的两人,文覃思,武汉达。
汉达便是上次来找秦容切磋,结果被叫去请普伦弄药的傻大个,天生神力,跟了秦冽之后技巧一并提升,武力高强。覃思武力值和一般将士无二,但他的害怕之处在于脑子,也可以说是秦冽的军师,具传是闻一步知百步的厉害人物,好像有能够预知未来一样。
秦冽右手转着未打开的折扇,虽说穿着比二十四这个老烟杆多,但一身风流可谓是挡都挡不住。
“诶呀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好开始。“坐在主位上,把扇子卡进腰间,等人员全部入位之后,秦冽率先举起碗,闷了一碗酒,”还要感谢‘无名’老板给咱们尝尝鲜。”好友间的聚会用杯可就不尽兴了。
话语一出,除了秦家兄弟和毛尚,都是一惊。
‘无名’短短八年便在大连主要发达城池连锁,膳食乃千金难求,吃过的人无一没有好评,宫里年迈胃口极差,极其挑口的太后都称赞不已,每天都需要品上一品它里边的一样东西,如同上瘾一般。
官府查过几次,皆没有任何问题,反倒让其名声打得更响,最终成了贵人们之间宴请贵客时的一种高端炫耀手法,惹人膛目结舌。
“无名”一般会有两栋酒楼,双生楼,两座楼不在一处,但意义相同。其中一栋面向达官贵人,另一栋自然则是面向贫民百姓,消费水平不高,但人数众多,到如今也得提前预定的地步。
本来就名声大造,又传出其楼主医术出神入化,只要出手必定得救。“无名“更上了一层楼。
当然是谣传的,毛尚对于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端的清楚,不过能够医治的范围是绝不心虚的。
挠挠头,虽然和商场上的老狐狸们周旋了几年,但毛尚还是有些不习惯这些个场合,一般都是成年上的,现如今成年待在路城操持“无名”,如今的应酬只得自己上,不过幸好不是真正的言商,应付应付两句应该也就行了。
“没有那么夸张,有人喜欢就好。”是毛尚的真实想法,做出来的食物有人喜欢的确是件令人开心的事。
“呜哇哇。”鬼盎直接踢开椅子,直扑隔着她两个位的毛尚,“老板!再给我做个蛋糕吧,那种奶油的,我都快想死了。”
原来鬼盎是个超爱甜食的糖分主义者。
自从某次到酒城尝过人家奉上的,鬼盎一直心心念念,但不久就回了戍城,戍城没有“无名”,离各大主要繁荣城池十万八千里,想吃只有让下人去跑腿,结果被告知那个叫蛋糕的甜点不能被久放,让鬼盎又气又委屈,只能吃些“无名”里别的甜点,心心念念的还是有奶油的蛋糕。
两人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快碰到的时候,毛尚视线一晃,就待在了秦容怀里,昂起头就看到秦容狠狠瞪住对面,而抱住鬼盎的鬼琅眼神也不大友善,两个男人互不相让。
气氛一下子僵持住。
直到,“嗤——”油炸开的声音,随后一股无法阻挡的香味直冲每一个人的鼻子。
全员视线一转,秦冽拿着沾油的刷子顿了顿,失算了,为什么抹了油就那么香,内心腹诽,随后对所有人贱兮兮的笑, “那啥,我从中午一直没吃饭,一直饿到现在,等不了了,你们要打你们先打,我吃饱再加入成吧?”作为“无名”的忠实粉丝的秦家大哥,好不容易能吃到主心老板准备的食物,自然是饿着肚子等着这顿大耳朵快。
覃思:怪不得中午接到肆剑的传话就把午膳给撤了。
众人:……
“秦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