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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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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啊,我难受。”闭着眼,手揽住毛尚的细腰,不让对方起身。
这小子,手劲还挺大的。
推着秦容,结果人家纹丝不动的毛尚挣扎到最后也就老老实实趴在某人的胸膛上。
“等会儿品姐姐的解酒汤就到了,谁叫你逞强非得和爹喝酒,你看看,现在难受了吧。”伤到的是右脚,毛尚左脚动了动,换了个方向,舒舒服服地躺在秦容身上。
品姐姐也就是毛鼎身后的那位妙龄女子,她正好要给那两位弄醒酒汤,顺带也就把这些个醉鬼的等会儿一起送过来。
黑尾从床头转到床尾,最后端坐在毛尚面上,伸出黑色的肉垫按在毛尚的脸上,没有指甲,就轻轻地压住他的脸颊。
抓住某兽的黑爪子,在手心里揉捏,手感好的不得了。
感觉毛尚短时间不会玩够,黑尾干脆侧趴在原地,让他随意的捏,也是很宠了。
下巴刚好能戳上毛尚的头顶,毛尚的束成马尾的头发还没放下来,微低下头还能闻见毛尚身上独有的,类似于药材的香味,让人很是舒心。
“别动,让我抱会儿。”手往上爬,从揽腰延伸到整个背部,把比他小的小人拢住。
下个星期他就得启程回去,小叔说家里给了最后通牒,回京之后就要随大哥带军去往边疆戍城锻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再到路城来。
到时候毛尚可能已经寻到良人,良人温柔贤惠,知书达理,持家有方,或许琴瑟和鸣,有二三儿女,嬉笑热闹,欢声笑语,与娇人白头偕□□葬一墓。
他在毛尚漫长的岁月记忆里只有这短短的一个月,转瞬即忘。
情窦初开的少年啊怎么能舍得路城某个傻乎乎却又纯净的小人啊。
但家训难为,每一代秦家人都是这样过来的,无一例外,既是国家之兴,也得是宗族之命,违抗不得。
说到底,每一位秦家人就如同他们的家族图腾白虎一般,作为秦家的守护兽,作为大连的守护兽,时时刻刻都得保持着杀伐之气才能守住一方天地。
秦容为之骄傲的,从小到大刻在心底里的,抹不去的军人之魂啊。
连司朝已经上书在外地遇到突发情况,还得在外多游览几年,实际上已经密书加快,由亲卫亲自护送,告知皇上情况,皇上特许身子好点再动身回京。
连宇就更简单,现在与边疆的战事告一段落,近年来外敌应不会再有大动作,待在京城也是戳天子的眼,干脆就答应了某些事,至此如不再和外敌开战,可在路城逍遥下去。
“诶,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从我回来心情就一直不怎么好,是看到我让你心情不爽?。”脚崴到的时候毛尚知道秦容肯定是为自己不小心这件事生气,后来无论是包扎或者做菜吃饭的时候秦容兴致都不怎么高的样子,毛尚怀疑是不是自己惹到他了。
也是因为这样他没有阻止秦容和爹喝酒。
虽然作为医生他在某些时候是不同意未成年人喝酒的,但不可否认有时候酒是一种好东西,况且古代人早熟,毛尚对秦容没有多克制。
“没有,不是你的问题。乖乖让我抱会儿就好了,尚啊,你身上的味道蛮好闻的,给我弄个荷包吧。”没有正面回答出了什么事,只提了一个要求。
纤长白嫩的手指时而戳戳黑尾的耳朵,时而挠挠它的下巴,把某位大爷伺候得舒服的不得了。
“我又不是女娃,去哪给你弄荷包。”听到秦容摸不着头脑得话,有些无语。“还有啊,秦小容,你勒得有点儿紧了,喘不上气来了。”
“松开点松开点,弄到我脚了。”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血液不循环,毛尚感觉身体有点麻了。
松开手,让毛尚起身,秦容侧躺借着烛光看向起身整理衣服的人。
啊,真好看。
吃完饭让人把秦容搬过来之后毛尚就换了身宽松的蓝色里衣,衣服都是连司朝命人给准备好放在衣柜的,料子当然也都是顶好的,垂感极佳,贴在单薄的身子上,有那么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都是男孩,虽然只着里衣,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对于三伏天来说毛尚还觉得里衣过于厚了呢。
毛小尚真好看,现在就能把人给迷得死死的,万一再长大一些会怎么样。
又忆起某位木姓女娃,和某位成姓蠢货,秦容更为不放心。
看毛尚和成年最常讨论的一个话题,关于娶妻生子的,就知道他肯定是对美娇娘感兴趣的。
光今天就有好几次不想走的念头都被秦容死死按下去。
男子汉大丈,得先有国再有家,这也是一位军人的信念。
但是……毛小尚是真好看啊,眼神一直追着毛尚跑。
“尚啊,我被你的美貌给醉倒了,晕乎乎的。”枕在枕头上,秦容突然道。
没有理会秦容的醉言醉语,毛尚单脚跳去开门,有人把醒酒汤和牛奶过来。
“放床头边的小柜子上吧。”让何林把东西放在位置上,毕竟现在他和秦容一个瘸了一个醉着,都懒得再动弹。
还有一盆热水放在床脚架上,让秦容自己脱鞋洗。
从箱子里摸出两根小鱼干放在柜子上,是黑尾的宵夜。
和何林闲聊两句,毛尚跳着回了里屋。秦容倒是怪主动地坐起来靠在床头,等毛尚喂他。
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毛小尚脱了鞋子挪上床,在不压到伤处的情况下,给秦容一勺一勺地喂醒酒汤。
今天他也帮了自己好多了,背自己回来,包扎伤腿,做饭时给打下手。
好像秦容就没有拒绝人的时候……反正是没有拒绝过自己。
看着对方眼角微红的样子,毛尚心软了,喂就喂吧,也就这么个孩子。
黑尾吃完乖且慢地在旁边的湿帕子上把嘴和爪子都蹭干净,才踩着猫步跳回床上,盘在枕头的一边开始睡觉。
“黑尾是越来越能睡了。”给秦容喝完醒酒汤,解决牛奶的时候,毛尚感叹了一句。
说起来黑尾跟在身边也有六七年了,自大哥第一次离家把它带回来,好像就一直粘着自己,既灵性又通人性。
手罩住黑尾的黑色的脑袋,感受到它的耳朵在手心里弹了两下,老伙计应该也不剩多少时间了啊。
光想想毛尚就有些难过。
大多数动物的一生比之人来说还是太短了。
接过已经空了的碗,秦容把它放回原位,脑袋一靠,又把毛尚给捂紧了怀里。
“别难受,它也不忍心你难过。”和我一样。
“嗯。”
……
“大娘,您好,闫墨画是住这里吗?”仍然穿着灰白劲装,肩趴黑猫的少年因为腿脚问题不好下车,便只能没礼貌地坐在车上叫住出巷口的老妇人。
妇人刚开始因为毛尚坐着马车神色还挺温和的,一听少年问的是谁之后,脸色立马变冷,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毛尚有些为难地挠挠头,看来闫尔确实不受街坊邻居的待见啊。
闫尔,姓闫,名尔,字墨画。
正是昨天莫掌柜推荐的人。
天色还很早,对于毛尚来说这个时间点着实不是起床的时候,但早上被突然发疯记起第一次见面时候要教人打拳的秦容从床上给挖起来,搞得毛尚心力交瘁,两人又是在床上斗争了好久,最后黑尾也被折腾醒,一人给了一爪子之后才消停。
不过睡意也完全没有了,毛尚就想着闫尔这一号人物,让品情给准备了马车之后赶到西城贫民窟一般存在的小巷。
结果还问不到人,就很难受。
“找我有事?”
旁边传来一少年音,毛尚转头看去,是一身着灰色衣袍的青少年,眉眼间很是冷淡。
他比之成年高不少,比毛爹和毛鼎又矮上一线,一米七八不到一米八。
还是比毛尚高了不少。
余光瞥到有人出来,并且对两人指指点点,
闫尔皱眉,又道:“你走吧,别来了。“
对方能坐马车,即使穿着粗棉布衣也不是这里的人能攀得起的,母亲已经好多了,不用再听那些污.秽的活了。
“等等,在下是在莫掌柜的推荐下来找公子画些东西,不过您放心,绝对是很正经的工作,不会损害您的名声的。“
看对方要走,毛尚立马道。
这些年毛尚逐渐也买了不少药材,攒了一小笔钱,交付报酬应该是够了。
本来要走的脚步顿住,闫尔迟疑地问道:“你应该知道我……“有些难以启齿。
还当是什么事呢,“没事,我看重的是你的技艺,又不是你的人品。“虽然在确定招聘之前毛尚肯定还是得看看人怎么样,毕竟生意嘛,还是得看看合作人再说,我支付资金,相应的我得收回应该得到的不是。“不过我还得看看你的画工在决定要不要聘你。“,最后说了这句。
看出对方意动,“请您上来,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您也看到,我如今腿脚……略有不便。“
“本人闫墨画,唤我墨画即可。“闫尔回了一句。
“小子毛尚,无字,墨画随意即可。“毛尚礼尚往来地回了一句,您来您去的,也觉得是有些累了。
毛尚还是不习惯唤别人为哥哥,既然对方都提出此称呼,自然顺水推舟了。
“不知小公子需要做什么画?”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下秦家守护兽的设定
从玄武改为白虎
虽然蠢甜觉得玄武蛇缠龟的形象挺好的
不过大多数人总会觉得它就是乌堆
鞠躬,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