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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   次日

      毛尚起的很早,揉面,剁肉和菜,包了白嫩嫩的大包子,又烧了水给毛鼎拆板,拆板之后在伤完全好之前拐杖还是得接着用。

      又给他的手腕和腹部换了药用纱布重新包上。正好毛爹去牵了牛回来,等会儿直接从家里边出发。

      毛爹回来之后让秦容照顾毛鼎,毛尚重新进了厨房准备煮些面疙瘩,就是从刚刚剩下的面团上揪下一个一个的小疙瘩进去煮就行,方便简单又好吃。

      全都准备好一行四人坐上车往城里的方向去。

      等到路城也是中午时分,没去打扰城主府和马家,把车停到西城门附近放车的指定地点。

      让毛鼎坐在木质轮椅上,他的腿慢慢地是可以弯曲的,轮子上绑着防压减阻,装的鼓鼓的沙垫,不用说,这也是毛爹的手笔。

      有时候毛尚简直很怀疑毛爹是个什么人物,怎么什么都会弄,动手能力强的一批。

      毛爹推着仍然是伤患的毛鼎,今天来城里只是想看看房子的具体位置和周边环境,所以毛尚不是很急。

      倒是秦容明明说来城里有事,如今也是跟着爷三到处转。

      只让十二岁的少年单独去办事毛尚也不放心,就打算等会儿事情忙完之后陪他走一趟。

      而秦容哪有什么事,就是不想一个人在家,顺口找的借口而已,并且这毛家人还真不把自己当做外人,如果不提出一起来,怕是真的会被丢在家里。

      头发被勾了,原来是黑尾趴在毛尚肩上伸着身用爪子来回碰。

      提溜它的后颈皮肉,动物捏这里不疼,把它抱来怀里搁着,抱着它的手就被咬了。

      不疼,有点痒,接着用手指尖来回晃,开始挑.逗它,在猫的神经上疯狂撩拨它。

      “嘶——”

      结果玩脱了,被赏了一爪子。

      “哈哈哈哈。”接住重新跳回来的黑尾,毛尚不给面子的大笑,“你这是何必呢。”
      “喵!”

      黑尾的脾气本来就不好,还敢像逗常猫一样逗它,这不是自己找虐么。

      委屈巴拉地憋着嘴,秦容哀怨的看着一人一猫。

      毛尚没管他,接着跟毛爹往前边走。毛爹是个人形导航仪,对这路城还是挺熟悉的。

      还没迈出几步,背上就挂上了一大个等身人体挂件,把毛尚的小身板给带了个踉跄。

      “秦小容你给我放开!”

      “我不!”

      “小尚你好弱啊。”毛鼎坐轮椅上腰不疼的插一脚。

      “我强着呢,你好重。”

      “怕是可以进山再练练?”毛爹也跟着凑热闹。

      ……

      一路上吵吵闹闹,没看到在他们刚下车的地方,墙角处小厮般的人连忙撒腿往某个地方跑。

      “咔。”

      “你看见他了?”

      湖中央的亭子里,红衣翩翩,丰神俊朗,薄唇殷红的男人坐于石凳之上,沾着茶水骨节分明的大手下是破碎了的杯子。

      “是!”给男人肯定地回答,下人跪趴在台阶下,手忍不住有点抖。“但是……”

      “但?”

      “回殿下,左,左侍是坐轮椅上……腿脚,腿脚不便的样子。”跟了他很多年,却还是惧怕他的小厮维持着声音不颤抖,掐着手心恭敬道,连秦小公子在也没敢说。

      原来男人是来到路城几天的太子殿下连司朝。用下人递过来有着精美刺绣的浅色手帕仔仔细细擦拭着手上的水珠,连指甲都抹了一遍又一遍。

      “没事,腿不便那就可以不要了,省得一天天地乱跑。”轻声对着空气说到,两个月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的连司朝抬起手对着光,好像是遮挡阳光一般。

      终于找到了,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就丢下我一个人的……

      美人做出如此姿势,景色恰到好处的优美有感觉,身后站地笔直的右侍卫却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来人,备车,本殿下亲自去接人回家。”

      ……

      如同传话人所描述的,青成路这边的人流是不多,来往的马车车辆却是不少,这条街很长又宽,店铺大多数都是酒楼,金店,水粉店,是出售比较高端服务和商品的一条街。很符合毛尚心中所想的地方。

      毛尚对这个时代的厨师手艺不大了解,从毛爹和毛鼎以及秦容的反应来看自己手艺还是很可以的。

      店开张之后,教会所收的学徒做菜之前,这菜品只能说是限量出售,可能二楼三楼都不会用到,毕竟毛尚很懒。

      虽然不知道家里的经济情况,但从小到大毛尚就没看到毛家其他两人为这个发愁过,即使经常会担心说是家里入不敷出,该少的却从未少过。

      所以这家店顶多来说就是打发时间的一个乐趣或者场所。

      毕竟作为厨师还是很享受有人喜欢自己做的菜的感觉的。

      半小时后,沿途观看的一行人终于到了房子门口,有两个门面,看样子也是最近才打磨好的。用钥匙开了门上的锁,五十平左右,刚装修完还没有桌子板凳柜子的房间里显得很空旷。

      往里走,后院中央有一颗巨大的国槐。

      挑挑眉,槐树。
      结的花为淡黄色,可烹调食用,也可作中药或染料。其荚果跟其他豆类植物不同,肉胶质,在种粒之间收缩,形成念珠状,俗称“槐米”,也是一种中药。

      花和荚果入药,有清凉收敛、止血降压作用。
      叶和根皮有清热解毒作用,可治疗疮毒。
      皮、叶、种子全可入药,木干则是可以作为建筑材料。

      可以说,槐树全身是宝,于毛尚来说是个巨大的宝藏库,家中的药房里有这些,后院也种了一小棵,却远远不及这里的茁壮。

      树底下还有个秋千,挺富有诗情画意的。

      “宅子不错。”
      就连毛爹转完也说可以。

      毛尚放下了心。

      “我预计打造几个屏风将墙这里隔开,在另一面用颜料画些可爱的东西。”拉着一行人兴致勃勃地说着自己的打算,“桌子椅子的话也得有些新意……”

      “门边放两颗盆栽?”秦容忍不住提议道,开店这事也是第一次参与,听着毛尚讲的模样很新奇,他也很期待最后的成果。

      “大厅有画,这隔间里怎么可能少呢?”跟着毛尚的想法走,毛鼎靠在轮椅上跟着道。

      他身后手握轮椅把手的毛爹没发表一言,平常很喜欢和家里人斗嘴,但在孩子兴趣方面毛爹还真没抑制过。

      三个小辈讨论地轰轰烈烈,直到毛尚这个小人儿肚子响了好大一声众人才意识到天色不早,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候,这才告一段落。

      四人出了门,秦容把锁给锁上,刚踏下台阶,就听到身旁传来呼声。

      “鼎哥,小尚。”

      毛尚忍不住抽抽嘴角,又是她。

      侧身一看,果然,是已经嫁到青河镇买米面林家的柳甜。

      被遗忘的,两个月的难搞的心情又被毛尚给重新捡起来。

      此时的柳甜身着绿色繁杂华贵的襦裙,发型也已经盘上去,用牡丹花样的头饰装饰,俨然是妇人打扮,身后还跟着服侍的侍女,侍女手中还提着些胭脂水粉模样的包装。

      但这看着毛鼎的眼神是怎么哀怨委屈怎么来,这后边的侍女眼神都不咋个对了。

      街上人来人往的,是非就更多,渐渐的有很多人驻足看戏。

      “林姨娘。”毛尚打了招呼。

      柳甜是嫁到林家做妾,自然不能叫夫人,姨娘也算是给了面子,却架不住柳甜不这么想。

      精心装点的眼冷冷看了毛尚一眼,柳甜觉得在大庭广众下被下了面子。“小尚,鼎哥都没说什么,大人说话哪有小孩子插嘴的份。”

      “哈,林姨娘,阿尚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坐在轮椅上的毛鼎翩翩一笑,又是一句捅心窝子的林姨娘。

      被笑容迷住的柳甜这次没有太大的反应,就眼神发直地盯着毛鼎。

      毛鼎比起年少时的意气风发多添了几分成熟和男人气概,周身的气质也温和下来,此时的他未束发,只是简单的用浅色发带松垮地结在后边,刘海修饰饱满的额头,越发显得眉眼温柔。即使现在坐着轮椅风度也不减分毫。

      “来人,给本殿下把她的眼睛挖了。”

      在一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波护卫直冲进来,破开人群,把毛家三人和秦容,还有柳甜和侍女给通通围住。

      而还有一部分小厮般的人物就负责疏通周遭的百姓,直至没有闲杂人等,两旁的店面连忙关上门,就连酒楼楼上的窗子也被强制关上,也就是说这里被封街了。

      此时的柳甜和侍女被压跪在地,眼看侍卫就要履行主子的命令,挖下女人的双眼。

      毛鼎在听到男人声音的时候就瞳孔紧缩,僵直身体没有任何反应。

      “住手!”还是秦容反应极快的格挡住侍卫即将行刑的手。

      毛尚回头看去,只见一身红衣的男人在一众侍卫环绕下信步而来。手中未开的扇子一下一下敲打手心,红的不正常的唇盈满开心。

      “子荀……让本殿下好找啊。”低沉的男声从唇间流出。

      看到背部绷紧坐在轮椅上的人,连司朝更是愉悦。

      毛鼎,姓毛名鼎,字子荀。

      站在毛鼎背后,阻绝连司朝目光的毛爹拱手朝他行礼,“太子殿下,犬子不适,这便先行离开,望赎罪。”

      阴郁又爬上双眼,连司朝克制着自己。“不知这位是?”

      “在下凌祁,子荀便是犬子。”

      脸色猛地沉下来。凌祁,修煞将军,三皇叔护着的人。

      连宇有个宝贝的人儿在南方,这是当朝皇帝和太子都知道的事,能与对方相安无事多年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凌祁。

      如果子荀是凌祁的儿子,哈,哈,怪不得当初出事的时候三皇叔会这么紧张,甚至调动府中私兵助自己调查。

      “凌祁先生免礼。”

      看了眼后边秦家二子,恍然大悟,后来突然放松了原来是知道了人还在,都瞒着自己,都瞒着我!

      勾起一抹嗜血地笑容,在这一瞬间他是想把这里的人全都给解决了的。

      “爹,我来解决吧。”示意毛尚把自己转个方向,毛鼎出声道。

      毛尚手心全是汗,很紧张。说到底毛尚也就是寻常老百姓,虽说站过巨人肩膀很多年,但拜托,现在差不多就是直面国家顶级的领导人了,太子殿下,四舍五入是未来的国君,更别说周围还有这么多带兵器的士兵。

      维持住面上的镇定,按照毛鼎的话行事,将他转回去。

      “太子殿下。”一旁的秦容也朝连司朝行礼。

      “免礼。”

      “殿下,将人放了吧,找个地方再说。”

      柳甜和她的侍女已经被这一通变故给吓傻了。听到这句话连忙点头,眼泪不停流。

      “不行,子荀,杀了她好不好,她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欢。”像是和他撒娇一般,连司朝说出内容血腥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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