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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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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非点头，两人同时弯腰钻进了桌下。桌下空间高约半米，两人勉强可以蹲下。
因为头顶上便是台面，雨打在桌子上的声音便听起来更响了。地上已经积起了雨水，雨落下打起一个个水花，还有转着圈圈的泡沫相继破裂。徐河西双手抱着膝盖，湿成一缕一缕的刘海搭在额头上，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我就不应该喝你的饮料，不然我早就回去了！”徐河西幽幽开口，生无可恋地看了叶知非一眼。
叶知非此刻的姿势更难受，他个子高只能头低下来，没几分钟脖子就十分酸疼。
“嗬。”叶知非盯着旁边的徐河西，“我刚才就不应该听你的。”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此处距离小卖部不过五十米，十秒内就可以跑进去。”
徐河西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所以她心虚地把下巴放在手背上不再说话。
“那个，你能帮我一下吗？”叶知非略带迟疑地开口。
“嗯？”徐河西转头疑惑看着他。
“我这样脖子不舒服。”叶知非比划了一下高度，“我能不能往你那边靠一下？”
徐河西犹豫了会儿还是点头答应了。
叶知非便将头靠向了她那边。
徐河西感受到两人亲近的距离，不由得提了口气。
“我们不会要在这里呆很久吧！”徐河西找了话题打破两人的僵局。
“夏季一般多暴雨，而且都是阵雨，应该很快就停了。”叶知非解释道。
“很快是多块啊？好狼狈啊我们……”徐河西小声嘟囔。
叶知非看着徐河西此时丧气嘟着的脸，以及搭在头上的刘海，看起来真是傻傻的。
“傻。”叶知非声音中似乎憋着笑。
徐河西转过来恶狠狠瞪着叶知非：“你说什么？你才傻呢！”说完不解气还用胳膊撞了一下他。
叶知非本就侧着脑袋，被她这一撞身体有些不稳，他长臂一挥揽着徐河西的肩膀稳住了身形。只是这一揽结结实实地将徐河西揽在了自己身上。
徐河西被猛地一揽，头忽然距离叶知非很近。她抬头看向叶知非，眼睛里满是吃惊。
叶知非面不改色地目视前方，仿佛真的是徐河西多想了一样。
徐河西只好将视线下移，从叶知非的眼睛上经过鼻子下巴到了脖子。她看到叶知非的喉结的移动，她也不自觉做了一个吞咽的举动。
瓢泼的雨声、潮湿的水汽、桌子闷热的空气……还有仿佛响得要昭告天下的心跳，徐河西紧张的放缓拉长了自己的呼吸，这倒是欲盖弥彰。
叶知非感受到身边人的僵直，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徐河西。”
“嗯？”
“你是不是很傻？”
“你才傻呢！”徐河西白了叶知非一眼，很快又将脑袋缩在了膝盖上，像只鸵鸟一样。
“你不喜欢上课？”
“对啊!上课不是很无聊嘛!”而且这些自己早就已经经历过了呀，只不过你们不知道而已!
“你喜欢吃零食啊？”
“对啊！好吃的东西怎么可以舍弃呢！吃就是我的人生动力!”徐河西提到吃的居然还被提起了兴致。
“你喜欢我？”一个疑问句。
“对……诶？”徐河西刚要开口突然察觉不对，她立马去看叶知非的表情。
叶知非这时候也在看他，他的目光十分坦荡坚定，他在等她的答案。
徐河西却眼神闪躲，她最后偏过去头看向地面，不去看叶知非。但是她能感受到叶知非一动不动一直看着自己的目光。
她无法给出答案。不是她不知道答案，而是她无法给出答案。她如何选择表明心意之后喜欢的人就要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不舍得做出这样的选择，所以她给不了答案。
叶知非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他的眼中掺杂着难过和惊诧。他以为他会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可或许是她是自己难以预料的特殊存在吧，从一开始就偏离了正确轨道所以不管怎么发展都不会到达目的地。
“你不喜欢我正好，我们还可以正常做朋友。不然我会很困扰。”叶知非若无其事地说道，声调像刚遇见时那样冷淡，毫无起伏。
徐河西的眼睛忽然就很酸，地面的水花模糊起来。她只好用力吸气将眼泪憋了下去，做朋友的话也不错呀。
“自恋狂!”徐河西当着叶知非的面吐槽道，后又指着地面说，“雨快停了。”
雨声渐渐小了，在这一平桌面下仿佛笼罩了一团哀怨的云，所以徐河西觉得呼吸困难心口堵堵的。
两人等雨停后，从桌下钻了出来。雨后空气凉了下来，吹得人发热的头脑不得不清醒。
徐河西的校服吹进了风鼓了起来，皮肤没有了接触面就好像整个人轻盈得要飞起来。她努力去用这种感知来减轻刚才的郁闷。
两人走到天井院教学楼转角处就要分开了。像有默契般的，两个人脚步都停了下来。
“那我们就分开上课去吧。”徐河西分别指了指两人教室的位置。
叶知非径直向右边楼梯口走去，他向后挥了挥手：“拜拜。”
徐河西看着叶知非清瘦高挑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她眼里泛着雾气：我是心动的啊……但是在这虚拟的世界里，我可以拥有永远都感情吗？如果在我的世界里你真的存在，我们真的会遇见的话该有多好。
“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徐河西便走边问系统。
“任务完成便会自动退出。”仍旧是冰冷的公式化回答。
“好。”徐河西吸了吸鼻子，咬牙道，“等我回去我一定要找到你们程序员!!!”
我要让他知道这种不人道行为要付出的代价!
“友情提示：您可以考虑在这里实现您以前没做过的事。”
徐河西侧头微感疑惑：“嗯？我怀疑你在开车。”
系统机器人无语：明明是你理解错了吧！
徐河西转身看向叶知非教室的方向，难道该重新开始了吗？
以前没做过的事？
有很多啊。逃课、看演唱会、熬夜打游戏、告白、谈恋爱……当然也有考第一名、比赛、学习特长。
那就试试吧!
青春不会重来，可就算是做梦也要做得精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