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助攻》慕尘

17、第 17 章

　　回到局里，三人对着案卷里李明月的笔录和刚才的录音检查了一遍，果然是一模一样的。

　　谭檀道：“会不会因为是被问过太多遍，所以逐渐形成的回答习惯？”

　　袁梓琳摇头：“你看看笔录日期，才事发第二天！就算被问过很多遍，后来也是重复这个答案，这显然是第一个。”

　　“说不定有些人就是这种习惯，我们再多问几个看看。”谭檀说道，然后转头问赵杨，“你怎么看？”

　　“嗯，就多问几个吧。”

　　袁梓琳拿出她排好的询问顺序，下一个职工也是住在市中心：“正好是我们下班顺路的方向，今天就去一下？”

　　“好呀。”谭檀很有兴致。

　　赵杨很庆幸有谭檀和袁梓琳的帮助，但却什么感激的话都说不出口，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在人际关系方面似乎有很大欠缺，之前独来独往不觉得，如今的工作生活中处处感到不适。

　　这一回，她们看笔录更加仔细，几乎都要背下来了。

　　第二个职工也是在厂区离事发点比较远的位置工作，负责给产品打标签。

　　问完的结果跟李明月一致，又是完全重复了笔录中的内容，再多问两句就只说不知道了。

　　从那人家里出来，已经快七点。三人简单议论了几句，都觉得这样回答不正常，若是接下来出现更多类似的结果，那么问题就很显然了。

　　袁梓琳提议道：“附近有家不错的烧烤，不如吃完了再回家？”

　　谭檀笑道：“赵杨八成不行，人家家里有小朋友要投喂呢。”

　　赵杨忙道：“最近都是她做的晚饭。”

　　袁梓琳恍然大悟：“是说谌陌对吧？唉！早点通知她就好了！可以叫出来一起吃啊，我还没见过她呢。要么你现在打电话问问，万一她今天没做呢？”

　　“她……没有手机。”

　　“那联系起来多不方便啊？万一有什么事。”

　　“嗯，是该给她买个手机。”赵杨点了点头，她刚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前似乎觉得只要回家谌陌就一定在等着她。即便偶尔不在，赵杨也可以猜出她去了哪，并迅速找到，于是忽略了手机的必要性。可现在想想，即便是跟吴雯雯联系，也是需要手机的啊。

　　“行，那咱们改天吃，反正你们有段日子得留在我这。”袁梓琳道，“下次叫上谌陌。”

　　赵杨点头答应。

　　袁梓琳和谭檀告别了赵杨后，各自分头走了。

　　赵杨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手机店。赵杨想起当年的她很长一段时间是没钱买手机的，当然，也没什么人要联系。后来还是一个认识的小混混把淘汰的旧手机给了她，结果她一用就是三年，直到拿到第一次比赛的奖金。

　　对于手机的功能，她倒是没什么特别的需求，但是想到明年谌陌要去上大学，还是不要太寒酸比较好，所以决定尽量买新一些的款式。

　　这个时候苹果最新是5，以赵杨当前的积蓄来说购买很吃力，不过好在有合约机，于是索性把套餐也给谌陌选好了。

　　回到家，不等谌陌抱怨她回来得晚，赵杨就先把手机塞给了她。

　　谌陌惊讶地低头看了看，然后问：“你不会是想把这个补给吴雯雯当礼物吧？”

　　“这是给你的。”

　　“为什么？”谌陌一脸震惊。

　　“你没手机不是吗？”赵杨却回答得极为平静。

　　“可是……这要很多钱啊！”谌陌不等赵杨回答，就塞回给了她，“不行，我不能要！”

　　赵杨皱起了眉头：“赶紧拿着！我可懒得劝你！”

　　“那咱俩换，我用你的！”

　　“我用不着好的，而且单位也不允许用国外品牌。”

　　谌陌仍是坚持：“这有什么难的？退了换个国产机呗？”

　　“你怎么这么啰嗦？！让你拿着就拿着！”

　　“你用那么破的手机，我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用这个？”谌陌说着，眼眶又湿润了。

　　赵杨看不得谌陌哭，总觉得会显得自己很没出息，于是连忙制止：“过不久我们会发警务机的。”赵杨说这话虽是为了让谌陌能收下，不过却也不全是编的。听谭檀说他们每两年会换一次警务机，只不过下一次更换是十二月份，并不是最近。

　　谌陌轻咬嘴唇：“那好吧……”终于接过了手机。

　　两人坐下安静吃饭，吃完饭谌陌又要开始学习，却把手机递给了赵杨。

　　赵杨不解：“怎么吃了顿饭又要还手机？”

　　“你没事做不是吗？家里又没什么娱乐活动，就……玩手机吧。”谌陌道，“反正我要学习，放我旁边还容易分心。”

　　赵杨没有拒绝，接了过来，躺在床上开始摆弄。她也没什么想玩的，于是就找了些喜欢的歌建了个歌单，闭着眼循环反复听。其实即便是八年后，赵杨听的歌也还是这些，新歌她不喜欢。

　　大概因为早上起得太早，又忙了一天，赵杨听着歌居然睡着了。

　　谌陌学习间隙转头发现已经睡熟的赵杨，走了过去，轻轻取下她的耳机，又小心翼翼拿出她手中的手机。

　　点亮屏幕，歌曲还在播放，是五月天的《诺亚方舟》。谌陌有些好奇地打开播放列表，瞬间有种心脏骤停的感觉，里面的每一首歌都是她单曲循环过很久的。

　　谌陌感到不可思议，赵杨跟她的喜好怎么会那么一致？还是说赵杨只是在听她喜欢的歌？那又是为什么呢？谌陌从不觉得自己魅力大到会有人这么努力去了解她的地步……

　　收拾完毕，谌陌也躺在了床上。

　　或许是她上来使得床晃动弄醒了赵杨，赵杨的眼睛半睁了一下，然后立刻又闭上了。

　　谌陌明知她不会回答，还是轻声问了一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不想赵杨却一翻身，含糊地说道：“别胡思乱想，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随即便又睡着了。

　　谌陌很是开心，其实最令她感动的不是赵杨对她好，而是这种好表现得自然而然，理所应当。

　　赵杨的话也壮了谌陌的胆子，除了依旧头抵着赵杨的背睡外，又将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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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下午，谌陌的手机响了。

　　低头一看，见赵杨已经把自己的号码存了进去，署名是“同屋人”，谌陌不由得笑了。

　　“怎么这么半天才接啊？”赵杨问。

　　“hello，同居者。”

　　赵杨愣了一下，没接这茬：“晚上别做饭了，出来吃吧。”

　　谌陌还以为赵杨是想出去约会，满心欢喜：“好呀，去哪里？”

　　赵杨简单说了店名和时间就挂了电话。

　　本应该六点半到店，可谌陌不到六点就到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期盼地看着外面。

　　终于，街角出现了赵杨的身影，谌陌正要招手，紧接着便看到了谭檀，还有另一个不知名的美女。

　　谌陌顿时有些失望，还以为能延续生日那天的约会呢……

　　“来这么早，是不是没有好好学习？”一进门，谭檀就对谌陌打趣，“诶？难得看你穿裙子啊？”

　　谌陌的确是为了“约会”穿的裙子，想跟居家的样子有些区别。

　　赵杨见谌陌有些尴尬，连忙介绍道：“这是袁梓琳，是谭檀的好朋友，你也叫姐姐就行。”

　　“现在不也是你的好朋友了？”袁梓琳对赵杨笑道。

　　谌陌并没有依言叫姐姐，而是小声喊了声“袁警官”。

　　袁梓琳笑着对赵杨说：“看来你家小朋友不怎么听你话啊？”

　　不等赵杨回答，谌陌就抢着说：“谁说我不听话的？她说什么我就干什么！”

　　谭檀在一旁道：“那是，赵杨对你那么好，要是再不听话岂不是成了小白眼狼？”

　　袁梓琳又问赵杨：“这是你堂妹还是表妹啊？”

　　“笨！一个姓赵一个姓谌，能是堂妹吗？当然是表妹！”谭檀冲袁梓琳吐了下舌头。

　　赵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谭檀替她回答，省得让她骗人了。

　　袁梓琳点了啤酒，又多要了三个杯子。

　　“啊？难道要我一晚上看着你们喝？”谌陌表达了强烈不满，“大家都不喝酒无所谓，可是一桌上唯一一个人不喝酒就不行！也太难受了吧？”

　　谭檀道：“小孩子喝什么酒？”

　　“我已经满十八了……”虽是事实，不过谌陌说得很没底气。那日她被抓进派出所的事谭檀是知道的，也知道那晚她也喝了些酒，当时她并未满十八岁。

　　赵杨是了解谌陌酒量的，啤酒对她来说跟水没什么差别，于是说道：“让她喝吧，没事。”

　　袁梓琳冲服务员说：“那就再加个杯子吧。”

　　谭檀故意叹了口气：“赵杨啊，你就这么惯着她吧！”

　　等烧烤上来，几个人就开始边吃边聊。谌陌总觉得插不上话，坐在一边一杯接一杯地喝。

　　当然，喝得多，谌陌往洗手间跑得也就勤了些。

　　有一回在谌陌离开的间隙，谭檀问赵杨：“说真的，你打算管她到什么时候？”

　　“什么意思……”赵杨已经喝得有点多了。

　　谭檀认真地说道：“你已经为她倾尽了所有，金钱，事业，精力。难道你就没想着为自己今后打算打算？”

　　赵杨眼神迷离，却十分坚定地说：“我要管她到她不需要我的那天。”

　　“为什么？”

　　借着酒意，赵杨用玩笑的语气说出了真话：“因为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啊！我们是一体的！”

　　赵杨笑着举起酒杯跟谭檀、袁梓琳各碰了一下，却不知身后的谌陌已经羞红了脸。